龍魂之睚眥必抱_分節(jié)閱讀_239
武同也未介意。 龍烈有禮地抱拳道:“今日之事,多謝兩位相救?!?/br> 武同擺手道:“不用客氣,其實我們也算青梅竹馬……” 戴想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很早之前我們就去落雪城找過你,只可惜不得而入。后來在這里見到你,也一直在等待和你見面,直到今天才真正找到機會?!?/br> 龍烈有幾分驚訝:“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們真的會來找我。你們救了我,我欠你們一個人情?!?/br> “不必,”戴想道,“我們救你,是因為你是龍烈?!?/br> 龍烈頓了一下,爽快一笑,道:“好,不談人情。但你們救了我是事實,我龍烈不是知恩不報之人,以后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兩位盡管開口,從鷹字號傳消息即可?!?/br> 武同笑道:“戴想雖然是殺手,但他只殺該殺之人,龍烈你不必太過在意。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有緣再見。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去安陸城的聚香園找我們?!?/br> 龍烈本身有要事,不便多留二人,只得道:“好,若有機會,我一定去安陸城找你們。后會有期?!?/br> “后會有期?!?/br> 戴想和武同二人就像他們突然出現(xiàn)一樣,突然走了。 龍寒凜道:“查?!?/br> 風煉笑領命而去。 龍烈也與龍寒凜一起上樓。 “擔心昨夜之事。” “嗯。”龍烈道。若不徹底解決,還會被控制第二次。 龍寒凜擁住他:“那人極有可能是敖空;需要本座出手,隨時?!?/br> 龍寒凜不會說讓他代勞這種話,因為他很了解少年的驕傲與好強,此番少年被抓,原本他也有責任,但對少年來說,此乃奇恥大辱,若不親自扳回一城,少年不會開心。 “敖空?竟會事他。哼,隨風營被稱為白道四大門派之首,沒有想到這位營主暗地里竟然與黑道勾結。待本大爺想個招兒揭開他的面具,看他還怎么在江湖中混!” 龍寒凜任由少年義憤填膺發(fā)泄一通后,才提醒道:“失控之事。” “喔,”龍烈這才想起險些忘了正事,“昨晚我曾經(jīng)聽到過一陣笛音,想必敖空就是用笛聲控制我?!?/br> 回憶之前與敖空短暫的交流,龍烈不難猜到,當時敖空說的“幻空”二字極不尋常。這大概和催眠相似,一旦進入催眠,需要特定的暗語才能解開。就是不知敖空的邪術,“鑰匙”為何。 正在此時,龍烈耳邊突然又響起一陣熟悉的笛音。 龍烈蹭地站起,龍寒凜立即攥住他的手腕,沉聲喚道:“烈兒?!?/br> “爹……爹?唔……” 笛音愈大,龍烈因為早已有所警覺,腦中還殘存一絲理智,忽而靈機一動,艱難開口道:“琴……” “來人,取琴來!” 龍靈和龍炎快速推門而入:“主子!” “琴來了!”龍炎立即將琴奉上。 龍烈雙手不聽使喚,好不容易放在琴弦上,氣沉丹田,抵制身體企圖向外奔走的欲望,道:“爹爹,助我。” 只消一眼,龍寒凜便明白他的意思,在他身后站定,對龍炎與龍靈二人道:“出去,捂住雙耳?!?/br> “是!”龍炎和龍靈二人迅速離開,并知會客棧內的其余人。 龍烈將內力注入雙手,隨即撥動琴弦,高亢而急促的聲調立即誕生,催人心魂。龍烈并不會彈古琴,正因如此,彈出的音律反而有魔音穿耳之功效,尖銳高昂的節(jié)奏宛如煙花在橘絡城上空頻頻炸響,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急過一聲,如千軍萬馬奔騰,又如敵人來襲時的號角。指尖內力流瀉,七弦琴如同海浪奔騰,又如同烈火熊熊。 遠處的笛音果然停頓了一瞬。龍烈大喜,手下不停。龍寒凜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輸入龍烈體內,龍烈的手宛如激浪中的一葉扁舟,忽上忽下,搖擺不停,如此循環(huán)往復,仿佛永無止境。 忽然! “嘣”,琴弦斷了,顫音不絕于耳! 敖空“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地瞪著錦繡客棧的方向。怎么可能,竟然有人破了他的攝魂術! “該死?!彼椭湟宦?,迅速消失在原地。 龍烈和龍寒凜二人趕到時,只看見地上一灘新鮮的血跡。 “晚了一步?!饼埡畡C道。 龍烈卻松了一口氣,人有些虛弱,口氣篤定:“爹爹,放心。以后,他恐怕再也不能使用這種攝魂法樂。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的琴聲早已將他的耳膜震破?,F(xiàn)在,他還沒有察覺,明日,他會發(fā)現(xiàn)他只有一只耳朵能聽見。哼!”若非他曾在一部武俠電影中見過有人用音波功破解獅子吼,他根本想不到這種方式。 “嗯,”龍寒凜將他抱起,“休息?!?/br> 龍烈放松地靠在面癱爹身上。 血落正在自己的房間里,等待敖空的信息。敖空出現(xiàn)時,他雖然掩飾得很好,仍然被血落看出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營主和人交了手?!?/br> 敖空笑道:“不錯?!?/br> “似乎還落了下風。”血落又道。 “受了點小傷而已,不勞殿主掛心?!卑娇盏?。 血落轉了話題:“龍烈呢?” “閣下這是在質問本營主?”敖空輕笑看向他。 血落歉然一笑,道:“當然不是。不過,你不是去追他了嗎?”雖是如此問,他心中卻在猜測敖空是不是和龍寒凜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