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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汗淮側(cè)身昂立,右臂高舉。氣旋回轉(zhuǎn),青光吞吐,無形長刀迎風(fēng)傲立。海少爺面色慘碧,滿臉驚愕,突然捧住胸,噴了一口鮮血。眾人歡呼雀躍,鼓掌叫好。那漫天骷髏仿佛也在剎那間失去力量,突然自半空紛紛跌落,在地上翻滾呼號。 烏云散盡,月朗星稀,眾游俠騎著龍馬,風(fēng)馳電掣的朝北疾奔。眾人均是十分興奮,談笑風(fēng)生,回味適才的那一場大戰(zhàn)。纖纖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盯著王亦君,這一路上不管眾人說什么話,她都充耳不聞,只盯著他看,仿佛他臉上有什么好玩的物事一般。 此時天已將亮,身后的水鬼追兵好象也并不敢追將上來,只是遠遠地跟在后面。科汗淮道:“朝陽谷要調(diào)兵追來,沒有那么快。咱們先就地休息,養(yǎng)精蓄銳。等到明日再帶他們捉迷藏。”眾人轟聲叫好,紛紛下馬,在樹林里休息。 王亦君倚著樹干盤腿休息。眾人喝了許多酒,走了很長的路,又激斗良久,都已頗為疲憊,此刻又有科汗淮相伴,心中大定,不一會兒便沈沈睡去。王亦君想起仙女jiejie,想起雨師妾,心中波瀾起伏,絲毫沒有困意。 低頭瞧著胸前的淚珠墜,手指把玩,想到雨師妾的音容笑貌、體態(tài)濃香,不由癡了。 忽聽旁邊一人笑道:“瞧你這么寶貝,干嗎不放在嘴里含著,怕化了嗎?”回頭一看,只見纖纖雙眼明亮,臉上依舊是那狡黠的微笑。王亦君笑道:“小女孩知道什么。快睡覺吧?!崩w纖鼻頭一皺,吐舌道:“好了不起么?明日我也掉幾顆淚掛在胸前。”當(dāng)下側(cè)頭假寐,偷偷睜開眼瞧見王亦君依舊怔怔地看著淚珠墜,忍不住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王亦君腦海中盡是白衣女子與雨師妾的臉容笑靨,耳邊回響的也盡是兩人的言語笑聲。心中一片迷茫紊亂,怎么也睡不著覺。當(dāng)下從懷中掏出神木令把玩,又掏出在三昧火炬下翻看。 他想查查眼下方位,按書上所述,眼下當(dāng)在天壁山西側(cè)。書上寫道:“…又北三百里,曰天壁山。南北兩千里,西側(cè)如被斧斫,桀然而斷。曰為盤古開天地時所劈。其勢險峭,不可攀越……” 天空漸亮。向東望去,已可以看見數(shù)十里外的天壁山如黑色巨墻綿延不絕,迤儷南北。黑紅色的云團在山頂翻涌,幾縷金光刺破云層。天空逐漸變成湛藍色,明艷純凈。突然萬縷霞光破云而出,天壁山鑲上一層閃閃的金邊,天地陡然明亮。滿天的云層也鍍?yōu)榻鸺t色,朝霞流舞,變幻莫測。 過得片刻,一輪紅日從黛色群峰跳出,冉冉上升。萬里荒原一片金光,晨風(fēng)清爽。眾人精神大振,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紛紛仰天長嘯。王亦君瞧得有趣,也氣運丹田,仰頸長嘯。體內(nèi)真氣隨著經(jīng)脈滔滔周轉(zhuǎn),這一聲嘯呼竟然聲透長空,綿綿不絕。眾人大奇,佩服不已,心道:“原來少俠身懷神功,卻不輕易示人?!?/br> 時值初夏,萬里荒原碧草沒膝,繁花似錦,東側(cè)是千仞絕壁,西側(cè)是矮矮的叢林,一望無際。正北遠處,丘陵如碧浪起伏。朝陽艷麗,碧空如洗,白云飛舞不息,百余騎在這遼闊的荒原上急速馳騁。馬蹄踏下花草紛飛,蝴蝶翩翩隨來。 日落時群雄已到了天壁山下。長河落日,風(fēng)蕭馬嘶,河畔炊煙裊裊,眾人開始燒烤炙rou。水族追兵則在二十里外安營扎寨。一時間荒原上重又恢復(fù)安寧祥和的景象。倦鳥歸林,蝙蝠橫飛,暮色逐漸降臨。 群雄頗為疲怠,吃了些烤rou后,精神方才重新振奮起來,篝火熊熊,談笑風(fēng)生。王亦君燒了兩只烤全羚羊,脂香四溢,美不可言。眾人吃得狼吞虎咽,險些連舌頭也咬斷吞入肚中,一邊撕扯大嚼,一邊贊不絕口。 纖纖長居海島,不喜食這膻腥之物,雖然rou味濃香,亦不肯一試。王亦君對她頗為喜歡,便又跳入大河中捕了十幾尾魚,烤成草香魚再送給她吃。纖纖極是歡喜,一連吃了兩條魚方才止住。 科汗淮笑道:“王兄弟,真不知你有何法術(shù)。她素不喜歡吃東西,今日竟吃了這許多,當(dāng)真是奇怪?!崩w纖小臉通紅,怒道:“那還不是你手藝太也差勁?若是有王大哥一成,我也不會這般瘦啦!”她柔弱的身子在晚風(fēng)中瞧來更為不盈一握,頗為令人起憐。科汗淮天不怕地不怕,似乎惟獨怕女兒,惟有苦笑。 王亦君哈哈笑道:“倘若如此,那可再簡單不過了。以后每日三餐便包在我身上,將你喂得白白胖胖的?!?/br> 他身性灑脫,隨口說來,卻令纖纖大為歡喜,歪著頭嫣然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不能賴皮!” 王亦君笑道:“只要你不嫌棄我燒的菜難吃便可以了。要是將來你吃膩了,那也不許反悔,要捏著鼻子灌下去?!?/br> 科汗淮微微一笑,走了開去。纖纖見父親走開,突然臉上一紅,笑道:“那你便捏著我的鼻子,幫我灌下去吧?!蓖跻嗑贿^將她看成小女孩,隨意談笑,忽然發(fā)覺落日余輝映照在她的俏臉上,紅暈如霞,皺起的鼻頭說不出的嬌俏可愛,不由微微一楞,只笑了一笑,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科汗淮走到河邊茂密的竹林中,在遍地的竹葉上坐了下來,從腰間取出那枝珊瑚笛子,在手指間輕輕把玩了一會兒,放到唇邊吹將起來。笛聲清越孤高,如皎皎明月,浩浩清風(fēng)。眾人都在篝火邊高聲談笑,只有王亦君聽到那笛聲登時大為傾倒,心想:“笛如其人,科大俠的笛聲都如此超然出眾?!碑?dāng)下緩緩走上前去,坐到那竹林間傾聽。 火云聚散,暮色漸深。蒼茫夜空與萬里荒原連成一片。大河邊篝火熊熊,歡聲笑語。淡淡的笛聲中,一彎明月從天 壁山頂緩緩升起。清風(fēng)徐來,月影疏淡。王亦君盤腿坐在滿地竹葉之上,低頭閉目聆聽笛聲。突然地上竹葉沙沙作響,一陣獨特的清香撲面而來,聞那氣味,當(dāng)是纖纖無疑。 纖纖躡手躡腳的走到王亦君身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月光照在王亦君俊秀英挺的臉上,眼睫濃密,嘴角掛著一絲魔魅的微笑。她芳心亂跳,絲毫聽不到父親清幽孤絕的笛聲,滿耳都是自己砰砰的心跳。裝作聽笛,眼睛滴溜溜的瞧著王亦君,心想:“王大哥長得跟爹爹一樣俊,難怪那個妖女會喜歡他。不知他喜不喜歡那個妖女?”瞧見王亦君頸上的那顆淚珠墜,小小的心里驀然又起了酸溜溜的感覺。 科汗淮一曲既終,微笑道:“王亦君兄弟也喜歡吹笛子么?”王亦君睜開眼,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胡亂吹吹,比起科大俠那可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崩w纖聽說他也會吹笛,登時來了精神,跳了起來,便要去搶科汗淮的珊瑚笛,讓他吹上一曲。王亦君笑道:“不用,我吹慣了綠竹笛的?!碑?dāng)下?lián)]劍斬了一枝竹子,迅速斫成一支光潔滑潤的綠竹笛,沖著纖纖一笑,放到唇邊吹將起來。 笛聲清脆悠揚,比之科汗淮少了一分孤高,多了一分歡快跳脫,宛如林間黃鶯、山中飛瀑,令人精神為之一振,清涼如洗。曲子并不復(fù)雜,乃是王亦君隨心吹來,但是變化多端,婉轉(zhuǎn)莫測,常在意想不到之處出驚人之音,高亢低回渾然天成。 一曲吹罷,林外響起成片的掌聲與叫好聲。原來群雄也為他明亮高亢的笛聲吸引,他們雖不通樂理,但那笛聲歡樂愉悅,尤其在這困境之中更為鼓舞人心,是以大受歡迎。纖纖拍手笑道:“爹爹,你輸給王亦君大哥啦! 這么多人都叫好呢?!蓖跻嗑B忙擺手不敢。 科汗淮臉上神色奇異,目光炯炯的望著王亦君,微笑道:“王亦君兄弟當(dāng)真是音樂奇才??颇秤幸磺{(diào)晦澀,不知王亦君兄弟能否與我一同吹奏?”王亦君一聽有難奏之曲,登時來了興致,連連點頭。當(dāng)下兩人面面對坐,科汗淮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用一塊石子壓了,放在王亦君的面前。 羊皮紙上寫滿了上古音符組成的曲子。但這一看之下,王亦君登時“咦”了一聲,抬頭詫異的望著科汗淮。 科汗淮微笑道:“王亦君兄弟是否覺得這首曲子無法吹奏?”王亦君展顏道:“既然有人寫得出來,那便必定可以吹奏。” 兩人將笛子放至唇邊,微一點頭,一齊吹將起來。笛聲方一奏起,便如峭崖險浪,高陡鏗鏘,登時將眾人嚇了一跳。這曲子纖纖常聽父親奏起,但每次吹得一半,便突然止住,對這怪異艱澀的曲子,她倒是沒有任何驚異,興致勃勃地盤腿坐著傾聽。笛聲高越,竟如海嘯般一浪高過一浪,雖不刺耳,但聽起來宛如周身被巨浪高高拋起,還未落下,便又被更高的巨浪拋擲更高處,令人說不出的緊張難受。突然之間,笛聲急轉(zhuǎn)而下,一瀉千里,又成絕壁瀑布、疾濤猛浪。竹林沙沙作響,竹葉傾舞。 狂風(fēng)忽起,滿地竹葉卷舞紛飛,眾人閉眼伸手格擋竹葉,忽覺自己便如在險浪狂濤之中,被狂瀉而下的水浪沖得搖搖晃晃,功力稍差的游俠突然一跤坐倒。笛聲疾響,風(fēng)狂雨驟,巨浪滔天。忽然笛聲回轉(zhuǎn),如黃河九曲,泰山十八盤。每一轉(zhuǎn)都在至為險要之處陡然折回,豁然開朗,如急流小舟在蜿蜒險灘中從容擺渡。每次轉(zhuǎn)彎之后,笛聲越高,逐漸又成起初那節(jié)節(jié)攀升的巨浪之勢。 群雄耳邊風(fēng)聲呼呼,睜眼望去,竹林亂舞,月光暗淡,林外大河突然波瀾洶涌。內(nèi)息翻涌,忍不住要去抵抗這險急笛聲,但越是抵抗越是覺得體內(nèi)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難受。 笛聲在最高處,突然如火山爆發(fā),一齊炸將開來,又如雪崩冰融,匯成怒流春水。笛聲綿綿浩蕩,大河奔騰,迂回百轉(zhuǎn)。呼聽巨浪澎湃,驚濤裂岸,亂石穿空,千雪迸放,似是到了淼淼東海,萬里大洋。 海嘯狂風(fēng),滔天巨浪,風(fēng)暴一陣比一陣可怖。突然鏗然脆響,風(fēng)停浪止,一切嘎然停頓。眾人睜眼望去,王亦君不好意思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斷為兩截的竹笛,笑道:“這竹子忒不結(jié)實。”科汗淮玩轉(zhuǎn)手中的珊瑚長笛,笑道:“王亦君兄弟,這笛子可不是普通的笛子,而是東海龍神送給科某的一件封印?!北娙硕即鬄轶@訝。 大荒時,各族皆有神器,神器分為三種:一為祈天神器,曰為神器,一般由族中圣女掌管。二為御獸神器,曰為封印,一般由法術(shù)師掌管。三為對戰(zhàn)神器,曰為兵器,一般由五帝掌管。五族中神器多有流失,此又另當(dāng)別論。封印神器的神奇之處,便在于它可以封印靈獸乃至人類,將其收納變化為各種物事。這枝珊瑚笛子既然是東海封印,是大荒五族之外的神器,必定也有封印的靈獸。 “這枝珊瑚笛子封印之物,不是普通的靈獸,而是三百年前,被神帝思拓成之擊殺于東海之濱的珊瑚獨角獸的魂靈?!北娙耸曮@呼,極是驚異。珊瑚獨角獸乃是三百年前現(xiàn)身大荒的十大兇獸之一,出現(xiàn)時傾滅十八城,長江泛濫,百姓顛沛流離。思拓成之大戰(zhàn)三晝夜方將其殺死,但也因此大耗真元,在此后與裂天兕等兇獸的對決中力竭而死。 “當(dāng)年的東海九大龍王悄悄將珊瑚獨角獸埋在深海,割下它的珊瑚角,作成這枝笛子。又以這枝笛子封印它的魂靈?!?/br> “難怪。珊瑚獨角獸是死于驚濤駭浪之中,要解開封印,御使它的魂靈,便要吹奏出驚濤駭浪般的封印曲。”這其中的道理便與雨師妾的蒼龍角是一樣的。當(dāng)年蒼龍被黑帝擊殺,取其角制成封印,吹奏時 御使其魂靈,從而駕御百獸。 科汗淮點頭道:“正是。這曲子是當(dāng)年目睹神帝擊殺珊瑚獨角獸的九大龍王憑借當(dāng)時記憶合力寫成。但卻從未有人能將它吹奏出來。便是科某,也無法完整吹出。所以這封印也從未解開?!彼跻嗑龂@道:“想不到兄弟極富天才,竟能將這世間第一艱澀的曲子毫不費力的吹奏下來,倘若不是這綠竹笛太過脆弱,突然斷折,科某今日必定可以隨著兄弟將曲子吹完,解開封印?!?/br>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對王亦君又多了一分由衷欽佩之意。纖纖目光閃閃,竟是歡喜的神色??坪够次⑿Φ溃骸巴跻嗑值芗扔袠O強的音樂天分,體內(nèi)又有充沛真氣,若由你用這珊瑚笛吹奏這金石裂浪曲,必定可以御獸伏敵!”眾人目光齊刷刷的盯在王亦君身上,驚佩、期待、歡喜交揉混雜。突然有一人的眼光越過王亦君頭頂,怔怔地瞧著天壁山崖,脫口道:“那,那是什么!”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天壁山離地兩丈余高處,赫然多了一道寬三尺高丈余的狹長裂縫,月光照得一片雪亮,裂縫邊隱隱刻了幾個白字:桃花源。地上碎石塵土堆積,想來這裂縫原是被巖石密密實實的塞擋起來,被適才科汗淮與王亦君的笛聲合奏的聲浪震裂落地,重現(xiàn)天日。 桃花源?這三字好生熟悉。象是在哪里見過一般。王亦君皺眉苦想。是了,昨夜在上瞧見過這三個字。當(dāng)下從懷中掏出,翻到天壁山這一頁,果真看見“……又北三百里,曰天壁山。南北兩千里,西側(cè)如被斧斫,桀然而斷。曰為盤古開天地時所劈。其勢險峭,不可攀越。其東有桃花源洞,相傳為盤古一指洞穿。長三里余,可由此穿越天壁……” 當(dāng)下金族游俠施放幻鏡真氣,在那桃花源洞隙前立起一道六丈來高的幻鏡屏障,遠遠望去,那裂縫絲毫瞧不見,倒是影影綽綽看見山下或坐或躺倒了許多游俠。眾人則繞過那幻鏡,躍上桃花源,次第朝里走去。 洞中一片漆黑,濕氣甚重,鼻息之間盡是青苔的氣味。科汗淮走在最前,手持三昧火炬,側(cè)身朝里走。洞中空氣稀薄,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