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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織共震,猶如山崩海嘯,不可阻擋。 王亦君只覺千萬股巨浪分合離散,從四面八方狂烈地撞擊自己。當下氣隨意轉(zhuǎn),真氣在體內(nèi)迅速流轉(zhuǎn),借助體外最強氣浪,消除其他方向的撞擊力。他將珊瑚笛子放置唇邊,開始吹奏“金石裂浪曲”。 鐘鼓海嘯山崩的渾渾宏音之中,突有艱陡峭厲之聲鏗然響起。哥瀾椎與班照天生神力,見王亦君始終逍遙不倒,反以高越笛聲回擊,聽那韻律,果是至為艱澀的“金石裂浪曲”,都是既驚且佩,奮起真氣,敲鐘擊鼓。 笛聲節(jié)節(jié)攀升,到那最高處時,那龍神鼓突然頓挫,海王編鐘驀地失聲。哥瀾椎與班照面色青紫,臉上、臂上、身上肌rou被諸多氣浪推擠得奇形怪狀。兩人悍勇,雖然被壓至下風,卻猛然一聲大喝,站起身來,鼓起真氣,發(fā)狂也似的敲擊鐘鼓。 突然一陣狂嘯,那龍神鼓、海王編鐘上驀地亮起道道白芒,亮光閃耀之間,一只巨大的黑色海雷犀從那鼓中狂吼著躍出,口吐霹靂,肩夾狂風,朝王亦君撲去。幾乎便在同時,二十余只似牛非牛的海獸從編鐘中奮蹄昂首,擺尾躍出,從四面八方夾擊王亦君。 王亦君在空中悠然旋轉(zhuǎn),十指跳動按捺,笛聲倏然壓過了龍神鼓與編鐘。排山倒海的笛聲中,一道紅影一閃,自那笛中沖天飛起。半空之中,一只巨大的怪獸昂然而立,周體通紅,似犀似兕。頭頂上一支彎月般的珊瑚角傲然而立,藍幽幽的雙目在夜明石照耀下,兇光閃爍。怪獸仰頸怒吼,白牙森然,神威凜凜,大有君臨天下,惟我獨尊之勢。那海雷犀與眾海牛怪登時駭然驚服,伏地低首,哀鳴不已。 “好一曲金石裂浪。能將此曲吹成這樣的,除了科汗淮,也沒有幾個啦?!甭曇羧崦?,卻壓過所有樂聲,清清晰晰地傳到眾人耳中。王亦君當下笛聲激越高亢,吹奏封印曲。那珊瑚獨角獸仰天狂吼不已,突然間身形扭曲,化為青煙,被吸入笛中。 笛聲頓止,廳內(nèi)一片寂靜,只聽見眾人的呼吸與心跳聲。王亦君將珊瑚笛斜斜插回腰間,“兩位將爺真氣極強,小弟是占了神器的便宜,倘若沒有珊瑚笛,早就丟盔棄甲了?!彪m然珊瑚笛確是極厲害的神器,但龍神鼓與海王編鐘也并非簡單之物。眾人眼中自是瞧得分明,縱然沒有珊瑚笛子,哥、班兩人要想將他擊敗,也無可能。見他坦蕩謙遜,語出真誠,都不由心生好感。哥瀾椎、班照向他邀戰(zhàn),原是惡意,但見他大獲全勝,沒有絲毫傲慢驕矜之態(tài),反而為他們保全顏面,都是羞慚感激。 “貴客光臨,可不能怠慢啦。來人哪,好好收拾,重新設(shè)宴?!睆d外眾龍兵、侍女魚貫而入。片刻之間,廳內(nèi)煥然一新,燈光粲然,寶氣珠光。管弦再起,歌舞升平,輕紗羅衣的舞女翩翩曼舞。適才音律對決,肅殺之勢恍若隔世。 “王亦君城主,此次來我龍宮,除了代表斷浪刀拜會我之外,還有什么事嗎?” “在那珊瑚島旁,你不是聽我說過了么?”王亦君微微一楞,“在下此行,想向龍神借用龍珠……”話音未落,管咽弦斷,樂聲頓止,“乒伶乓啷”之聲大作,眾人手中酒盞摔落一地。龍宮群雄面面相覷,臉上驚愕神色比之此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龍神故作訝然,“什么?是龍珠么?”但她凝望王亦君的眼睛之中笑意盎然,頗有捉狹之意。王亦君見眾人驚怒交集地瞪著他,好不容易才有的融洽氣氛蕩然無存。心中知道此事果然不易,當下點頭,“正是。實不相瞞,科大俠的獨生女兒眼下魂不附體,只有這龍珠才能起死回生,救她性命?!北娙藢坪够搭H為敬重,聞言盡皆失聲,面色稍霽,但仍是滿臉不以為然之色。 “王城主,科大俠是我們極為佩服的好朋友。他的女兒既有生命之威,我們也情愿鼎力相助。只是這龍珠乃是東海龍宮的鎮(zhèn)宮之寶,更是龍神權(quán)珠與元神寄體。倘若沒了這龍珠,便如人無魂靈。”一個長眉齊肩的老者望了一眼王亦君身邊的真珠,“這位姑娘,想來是鮫人國的了?以你國國規(guī),能將鮫珠給予旁人么?” 真珠一顆芳心始終縈系于王亦君身上,悄悄地打量他的臉容姿態(tài),突然聽見那老者朝她發(fā)問,登時吃了一驚,紅著臉有些慌亂。聽他說完后,鼓起勇氣,“王城主對我國有大恩,所以我已經(jīng)把鮫珠給他啦。” 這回答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老者始料未及,頗為尷尬,“這情景不同,另當別論。王城主,倘若是其他寶物,只需你開口,便隨意拿去。但族有族規(guī)。龍珠絕不外借,這是上古遺訓。我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違背族規(guī)行事哪?!边B連搖頭嘆息。眾人也是默然無語。這老者乃是龍族第一長老、南海龍王龍櫝檉,素有威信,即便是龍神,也要對他的敬重三分。他此言一出,那幾乎便是沒有轉(zhuǎn)環(huán)的余地了。 龍神依舊那般淺笑吟吟,“族規(guī)之中確實規(guī)定龍珠絕不外借。但是倘若城主成了龍族之人呢?”眾人大驚,紛紛起身。王亦君心中驚喜迷茫,知道事情有了轉(zhuǎn)機?!巴跻嗑侵鳎易瞿隳赣H,不會嫌我年紀大罷?”此言猶如春雷海嘯,一時間將眾人震得盡數(shù)楞住。王亦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半晌才明白過來,驚喜若狂,連忙拜倒,“兒臣叩見母王!” 這一語既出,不僅眾人驚詫震駭,便是龍神自己,也是有些始料未及。在那東海之上,瞧見王亦君俊逸風流,談笑之間,輕伏巡海夜叉,龍神已是莫名的喜歡。覺得與這陌生少年之間,說不出的親切,仿佛早就認識一般。瞥見他腰間的珊瑚笛,登時大為震撼,立時猜到他與科汗淮之間,定有非同尋常 的關(guān)系。四年前,傳聞科汗淮戰(zhàn)死蜃樓城之時,她極是傷心難過,偵騎四出,一無所獲。只是得知一個少年帶著科汗淮的獨女,逃離生天,此后音信全無。稍加推斷,便可料知王亦君當是那神秘少年無疑。 驚喜之下,便想上前相問,豈料這少年胃口極大,竟是為了龍珠而來。虛實未定,她自然不能輕易相信,更不能將龍珠率意相托。是以索性借六侯爺之手,加以試探。不料這少年一路凱歌高奏,無所阻擋,輕而易舉便進了龍宮之中。大廳之上,笛聲孤峭,飄飄若仙,神采飛揚,舉手投足大有科汗淮出塵灑落之態(tài),令她著迷鐘愛。再見他思路開闊,口若懸河,只言片語便直入人心,智勇兼?zhèn)?,更是大為激賞。 但這鐘愛歡喜,絕不同于當日對科汗淮的癡迷,倒是莫名之間觸動了她的母性情弦。聽聞他借取龍珠,乃是為了救活科汗淮之女,她早已猶疑心動,龍珠乃是龍族圣物,非龍神及太子不能使用。唯一的方法,便是認他為子。這個想法閃過腦海之時,連她自己也頗為驚異。但是剎那之間她便打定主意,脫口而出。 群臣震駭,木立當場,張大了嘴,合不攏來。龍神卻是大為輕松,心中隱隱有些得意,“我的心思,豈能讓你們猜了去?!甭犚娡跻嗑@喜拜倒,遙呼“母王”,歡喜之余又有些遺憾──轉(zhuǎn)眼之間,便從jiejie成了母王。韶華老去,莫以此為快。但想到這可愛迷人的少年忽然便成自己的兒子,又有些靦腆害羞,雙頰微燙,“起來罷?!?/br> 兩人這一番做作,眾人瞧在眼中,豈有不心知肚明之理?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但外族陌生少年忽然成了太子,無論如何,終究是大大的不妥。那龍櫝檉沈聲道:“陛下要納子,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陛下要立太子,卻是要參照族規(guī),依法而行。龍族太子需由本族之內(nèi)貴族子裔選出,德智勇缺一不可。以目前王城主來說,他既是陛下之子,自是貴族子裔。智勇雙全,謙恭禮讓,那也合適的很。只是族規(guī)之中寫得分明,想成為龍神太子,必須得收服東海之上最為兇猛的靈獸。以此作為獻給全族的重禮?!?/br> 龍神皺眉不語,當年她便是降伏九頭巨齒獸,威鎮(zhèn)四海,才被立為太子。倘若王亦君越過此節(jié),縱然強登太子之位,也難伏人心,必有后患。她眼波一轉(zhuǎn),朝王亦君望去?!褒堥L老,不知當今海上,最為兇烈的靈獸是什么?” “距此三千里,流波山,夔牛獸。”聽得夔牛二字,廳中眾人突然面色大變。 海面上驀地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輛六駕海龍車昂然躍出。龍車上一個金冠男子依紅偎翠,與一個英氣勃發(fā)的俊秀少年語笑晏然?!巴跻嗑?,也不知你有什么魅力,嘿嘿,就連陛下見了你也這般神魂顛倒,居然收你作了兒子,厲害,厲害。” “侯爺莫非吃醋嗎?” “我是陛下的侄子,一向頗得寵幸,不過你小子一來,就將我的風頭搶得精光,吃醋那是難免的啦?!绷顮斉呐耐跻嗑募绨?,“其實陛下的醋那只是老醋,不吃也罷。但那美人魚的醋,倒當真讓我難受的緊。王兄弟,未來太子殿下,咱們一見如故,你便將她當作見面禮送給我罷?!?/br> “侯爺,瞧你也是花叢老手了,怎地說出這般不入流的話?美人豈能隨便贈與?有本事便贏得她的芳心?!?/br> 想到適才分別之時,真珠那依依難舍的溫柔姿態(tài),王亦君也不禁有些砰然。若非此行險惡,他還真難以拒絕。 “女人心,海底針。偏偏你又象磁石一般。要想大海撈針容易,從你這里搶過來就難嘍?!敝茉馑膫€美女格格嬌笑,媚眼橫飛瞟著王亦君吃吃而笑。倒真象鐵針遇石,想要依附而上。 正談笑間,忽然平空響起一聲驚雷,眾女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六只海龍昂首驚嘶,撲翼不前。六侯爺那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少有的凝重神色,“閉耳潛行?!北娙祟I(lǐng)命,紛紛以海蠶絲塞住耳朵,并互相封點xue脈,暫時失聰。便連那海龍獸,也蒙上黑色頭套,塞住雙耳。 準備完畢之后,一行人方才潛入海中,朝著流波山方向勻速行進。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王亦君等人已到流波山島附近海域之內(nèi),當下緩緩上升。方甫露出水面,便聞得狂雷霹靂般的吼聲,雖然雙耳塞住,封閉xue脈,仍是震耳欲聾。 前方十余里處,一座孤島桀然聳立,山勢險峻陡峭,兀石嶙峋,光禿禿的石崖上,只有一株青松傲然挺拔。 那陣陣風雷巨響,便是從那山中傳出。三十里外,百余艘船艦橫海環(huán)繞,船上旌旗招展鼓舞,盡是“玄水”二字。一艘最大的戰(zhàn)艦上,主旗獵獵,船舷百桿戰(zhàn)旗上金字眩然,“水娘子”三字歷歷分明。 王亦君接過千里鏡,凝神眺望。只見那主艦指揮臺上,一男一女巍然而坐。那男的是一個白發(fā)老者,仙風道骨,須眉飄飄,手中一個青銅鏡滴溜溜地在指間旋轉(zhuǎn)。那女子也正以千里鏡眺望他們,緩緩地放下筒鏡,水彎彎的月牙眼秋波蕩漾,艷若桃李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王磁石,這根針還是不要吸的為妙。這可是一根劇毒的母王蜂針哪。這女人芳名姬淚垂,外號水娘子。 據(jù)說多情的很,只要她的姘頭死了,一定要落淚不已。只可惜她的姘頭都是被她殺死的。嘿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br> “那個老頭又是誰?”六侯爺瞇起眼,“此人更為厲害。叫做“萬獸無韁”百里春秋。是水妖十大幻法師之一,妖法厲害的緊。最為擅長的,便是馴服天下靈獸,所以才有這么一個外號。單就馴獸而論,他可以和水妖龍女雨師妾、火族祝融并稱天下第 一?!?/br> 王亦君聽見雨師妾三字,登時心潮激蕩,“一別四年,不知她怎樣了。”六侯爺見他悵然若失,只道他在苦思良策,便住口不語。當是時,號角悠揚,百余艘戰(zhàn)艦上齊齊射出無數(shù)火箭,在碧空上拖過千萬道紅線,呼嘯破風,接連不斷地射到島上。頃刻之間,島上火光沖天,石山灌木,盡皆陷于火海之中。 百里春秋迎風昂立,手中春秋鏡閃閃擺動,一道刺眼的金光電射而出,照在流波山上,所映射之處,火勢突增,烈焰滔天。那火海之中驀地傳出驚天動地的狂吼聲,猶如百聲春雷同時在耳邊奏響。猛然間,一道黑影從火光中高高躍起,劃過一道圓弧,在半空中突然頓住。 黑影背光,瞧不仔細,只看見巨大的黑色輪廓橫空掠過,突然周身閃起刺眼的光芒。剎那之間狂風大作,閃電陡然劈落。滾雷聲聲,在天際響起。天地突暗,烏云滾滾,冷意森森。那夔牛在空中昂首怒吼,海上登時炸起六七丈高的巨浪,將一艘水妖戰(zhàn)艦掀翻。 空中烏云沈甸甸的壓將下來,仿佛就在頭頂,觸手可及。閃電雪亮,照得分明,那夔牛長約三丈,通體青灰,形如野牛而無角,只有一只粗壯的后腿。眼珠血紅,光芒四射,似乎憤怒已極。 在空中停頓了片刻,又是一聲裂石崩云的怒吼,雷聲轟隆,天昏地暗,暴雨嘩啦啦的傾瀉而下,流波山上的火光逐漸熄滅。那夔牛猛然躍入洶涌波濤之中,海水立時四下炸將開來,十余丈高的波浪瞬息翻涌,如道道巨墻以閃電般的速度朝四周推進。水妖戰(zhàn)船跌宕搖擺,眼看便要被巨浪吞沒。 姬淚垂嬌叱一聲,“定海神珠!”手指彈舞,一道白芒劃過漆黑的天幕,電光石火,沒入怒浪狂濤之中。 突然之間,隱隱有白光沖天而起,那十余丈高的水墻登時崩塌回落。 “那是什么?”六侯爺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北海水族神器,定海珠。可以將海水吸納,隨時釋放。倘若沒有定海珠,他們怎敢來收伏夔牛?”話音未落,那道白光又沖天飛起,呼呼旋轉(zhuǎn),回到姬淚垂手中。 那夔牛入海之后再不出來,水妖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