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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才是,但何以竟會擊傷北海真神,從他手中搶走三生石呢?一時間,原本清晰的思路又變得凌亂起來,矛盾交雜,疑竇重重。 耳畔轟雷滾滾,狂風(fēng)呼號,漫漫大雨銀箭雪矛似的劈射而來,許多疑團如頭頂黑云,洶涌奔騰,時散時聚。 他隱隱覺得,在這借刀殺人的陰謀之后,似乎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黎明時分,風(fēng)雨漸止。王亦君突然一震,醒了過來,四下掃望,眾人都伏在鳥獸上酣然沉睡。一夜飛行,都頗為疲憊。唯有姑射仙子低頭跪坐在太陽烏上,出神地望著手中翠光流離的三生石,雙靨暈紅,神情古怪,竟然沒有發(fā)覺王亦君灼灼的目光。 藍黑色的天空中烏云絲縷飛揚,冷風(fēng)撲面,清涼舒爽。姑射仙子衣帶飄飛,剪影清麗,那雙眸子折射閃耀著玉石的碧光,歡喜而又凄傷。王亦君心潮洶涌,忖想:“不知她在三生石中看見了什么?神色好生奇怪?!?/br> 幾只雪熾鷗嗷嗷地從她身側(cè)飛過,姑射仙子突然抬起頭來,撞見王亦君的目光,兩人臉上齊齊一紅,微微一笑,各自別開頭去。王亦君心中怦怦劇跳,悄悄地從眼角瞥望。她秀發(fā)飛揚,白衣似雪,凝神眺望前方,再也沒有轉(zhuǎn)過頭來。 過下多時,東方雪山頂巔忽然沖出萬縷霞光,一輪紅日從層層黑云之間冉冉升起,將西荒大地鍍?nèi)緺N燦金光。群鳥齊飛,天籟共鳴,萬里大地一片勃勃生機。 眾人紛紛醒轉(zhuǎn),抖擻精神,談笑中急速南飛。快到晌午時,距離昆侖山脈已不過六百里之遙。南面天空中飛來數(shù)十金族偵兵,遠遠地便朝著槐鬼、離侖等人揮手吹角,號聲古怪跌宕,似乎在傳遞著什么訊息。 槐鬼、離侖面色突變,轉(zhuǎn)身沉聲道:“太子,偵兵報信,蚩尤公子被五族群雄困于瑰璃山頂。”晴空萬里,寒風(fēng)凜冽,雪山冰崖急速倒掠。 王亦君等人朝西南瑰璃山方向疾飛,一路遇見數(shù)十批五族飛騎,浩浩蕩蕩會集一處,竟有六百之眾。大多都是水、木、土三族豪雄,聽聞蚩尤受困瑰璃山,紛紛趕去緝拿邀功。呼喝叱叫,聲浪嘈雜。 忽聽見西邊傳來金石激撞之聲,仙樂飄飄,角聲清越,十余輛飛車急速掠來,最前的白金飛車富貴雅麗,由九只鸞鳳牽引,色彩絢麗,香風(fēng)卷舞,正是西王母的“九鳳車”。眾人哄然,紛紛盤旋避讓?;惫?、離侖大喜,引著眾人朝車隊迎去。 王亦君方覺歡喜,突地又是一凜,驀地想起那夜在雁門大澤,夸父曾大呼小叫地從西王母手中搶走竐窳,若被她認出,則必可推斷自己與姑射仙子乃是那夜聽到她秘密的男女。靈機一動,傳音夸父道:“瘋猴子,你今日若能不發(fā)一言,這場比試便算是你贏了?!?/br> 夸父大喜,脫口道:“這有何……”見王亦君笑嘻嘻地望著自己,登時醒悟,急忙將最后一個“難”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一擰脖子,咬緊牙關(guān)再不言語,心想:“爛木奶奶不開花,今日不管你小子怎么逗我,老子說不開口,就不開口?!?/br> 到了飛車旁側(cè),槐鬼、離侖數(shù)人抬著蓐收,捧著三生石,先進入車中通報請命。過了片刻,聽見有人長聲道:“恭請木族圣女、龍神太子大駕?!苯痖T洞開,玉簾輕卷,幾個白衣侍女盈盈行禮,領(lǐng)著王亦君等人朝車中行去。 車廂極為寬敞,彩燈高懸,毛毯掛壁,雖不如少昊的白金飛車那般富麗堂皇,但簡潔之中透露出的素雅華貴之氣,卻讓人無形之間肅然起敬。兩側(cè)站列的白衣衛(wèi)士姿容秀麗,竟然都是妙齡女子,但個個真氣蓬沛,不可小覷。 車廂正中的紫玉石桌環(huán)坐了十余華服貴人,見王亦君等人魚貫而入,紛紛起身。金族太子少昊、九尾虎神陸吾、白馬神英招、風(fēng)云神江疑等人赫然在列,瞧見王亦君二人,均面露微笑,點頭致意。 玉桌正席立著一個豹斑白衣的美貌女子,膚白勝雪,眉目似畫,金簪墜墜,玉勝搖曳,端莊典雅之中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正是西王母。她身旁所立的白衣男子素冠銀帶,長須飄飄,朝著王亦君微微一笑,氣宇優(yōu)雅淡泊,直如神仙,當是金族白帝無疑。 西王母淡藍色的眼珠轉(zhuǎn)而凝視王亦君,驀地一怔,精光一閃而逝,似乎認出了什么。王亦君心中一跳,如芒刺在背,躬身行禮道:“東海龍族王亦君,拜見白帝、王母?!卑椎勰柯缎蕾p之意,淡然微笑道:“太子少年英雄,仁厚俠義,誠龍族之幸,天下蒼生之幸?!?/br> 王亦君面上微微一紅,還未說話,卻聽身后的夸父突然哇哇大叫道:“爛木奶奶的,原來是你!臭老頭,快把那龍頭怪物還我!”倏然飛起,大鳥似的朝白帝撲去。眾人嘩然,搶身上前阻擋,卻被他瞬間震開。 王亦君登時恍然,原來半道搶走竐窳的竟是白帝!心中懸了半晌的巨石登時落了下來。但旋即又是一緊,暗呼糟糕,目光電掃西王母,果然發(fā)覺她面色微變,雙眸中閃過驚怒凌厲之色。當下急忙喝道:“瘋猴子,你輸了!” 夸父“哎呀”大叫,驀地想起與王亦君的“不說話比試”,急忙一捂嘴巴,硬生生頓住身形,半空翻個筋斗落到王亦君身旁,苦著臉叫道:“不算不算,現(xiàn)在開始重新比過!”見王亦君點頭,大喜過望,連忙咬牙站到一旁,大氣不出。 眾人見王亦君只一句話便將這瘋猴子治得服服貼貼,無不詫異。適才聽槐鬼、離侖述說,那殺害燭鼓之的疑兇已經(jīng)被王亦君攥住時,眾人心底還大不以為然,各自凝神聚氣,只待他一現(xiàn)身,便一鼓作氣將他擒下。此時一見,既詫且喜,方知多此一舉,對王亦君的敬佩之意又多了幾分。 白帝微微一笑道: “原來他就是七百年前與羽青帝逐日禺谷的夸父前輩嗎?果然厲害之極?!笨涓该嬗械蒙?,仰頭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以示不屑。 西王母目光如電,灼灼地望著王亦君,微笑道:“太子真人不露相,那是更加厲害了。”王亦君聽她話中有話,知她多半已然猜到自己便是當夜的蒙面少年,當下硬著頭皮裝傻充楞,微笑不語。 眾人坐定之后,一個寬衣大袖的清俊男子起身道:“陛下、王母,偵兵游痕已經(jīng)候命在外,是否傳他進來?” 白帝點頭應(yīng)諾。當是時,幾個白衣女衛(wèi)士領(lǐng)著一個高大胖子定了進來。那胖子低頭碎步,神情緊張,眼珠滴溜溜轉(zhuǎn)動,卻不敢上望,就連額上的細密汗珠亦不敢伸手擦拭。 眾衛(wèi)士齊聲唱諾,胖子膝下一軟,伏身拜倒,顫聲道:“飛龍團偵兵游痕,叩見陛下、王母。陛下、王母千秋萬歲。”西王母淡淡道:“起來吧!賜座。”游痕伏身拜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頭跪坐在旁邊的黑蠶絲墊上,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喘。 西王母道:“是你親眼目睹蚩尤公子發(fā)狂殺人,藏入瑰璃山的嗎?”王亦君猛吃一驚,方知他們在查問蚩尤之事,當下凝神傾聽。游痕顫聲道:“是?!焙谀俱~冷冷道:“白帝、王母在此,你快將昨日情形仔仔細細地說來,將功折罪。若漏了一個字,我就揭了你的皮。” 游痕神色張惶驚恐,連連點頭。舔了舔嘴唇,咳嗽一聲,想要說話卻又似乎不知從何說起,半晌才啞聲道:“昨日……昨日小人奉命隨飛龍團前往瑰璃山脈一帶尋找姬公子和纖纖姑娘。半路上遇見土族、水族、木族的幾支偵兵,土族偵兵在尋找姬公子和蚩尤公子;水族、木族的偵兵則在尋找蚩尤公子及其手上的苗刀。那時暴風(fēng)雪越來越大,四處雪崩,行進極是困難。大家索性集中在丹素峰頂,圍作一團,以免被狂風(fēng)吹散?!?/br> “正午時候,暴風(fēng)雪剛止,又偏巧發(fā)生日食。我們點燃三昧真火,正要四散搜尋,突然聽見一聲大吼,接著三里外傳來猛烈的爆炸聲。小人生來夜眼,清清楚楚地瞧見那里綠光沖天,白脊峰頂橫截炸斷,成了一片光禿禿的平臺。那爆炸極是猛烈,連丹素峰也微微震動起來?!?/br> “接著就聽見那里傳來狂笑和怒吼聲,那聲音極是熟悉,與前夜在觀水城中刺殺黃帝的蚩尤公子完全相似。 土族、木族、水族的偵兵驚喜憤怒,不等商量,除了少數(shù)離開通風(fēng)報信之外,其余的五百余人全部圍追沖往白脊峰。我們見勢不妙,也只好追隨而去。” “當時正值日食,到處一片漆黑。大家擎著火炬爭先恐后地沖到了白脊峰上,只見蚩尤……蚩尤公子壓在一個裸體女子的身上,正在強行做那等事情……” “我們見他做此惡行,都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紛紛喝止。蚩尤只是哈哈狂笑,毫不理會。土族的玄牛真人犀渠、石山真人黃皋搶先動了手,要為黃帝報仇。水族的四翼蛇梟酸與、小侯真人古熙、木族的北號狼人歇狙、青蛇紀九等人也紛紛出手猛攻……” “蚩尤看也不看,只是壓在那女子的身上不住地聳動,哈哈怪笑。忽然只聽一聲巨響,我眼前一花,當胸仿佛被重錘一記,險些暈厥。定睛再看時,蚩尤動也未動,六位真人卻都被一齊震飛,眾弟兄也被那沖擊氣浪撞得東倒西歪,亂作一團?!?/br> “玄牛真人和四翼蛇梟兀自不服,怒吼著俯沖而下,一左一右朝他夾擊。豈料這次蚩尤避也不避,任由酸與真人的九支蛇矛和犀渠真人的玄牛斬閃電般刺入他的身體……” “犀渠、酸與大喜若狂,哈哈大笑道:“我殺了這jian賊啦!”三族的偵兵朋友大喜,呼叫著一齊沖了上去。 不想蚩尤忽然站了起來,吼了一聲“他奶奶的紫菜魚皮”,雙拳亂舞,不知怎地,便將犀渠真人與酸與真人瞬間打倒在地。他轉(zhuǎn)身昂首狂吼,真氣橫掃,沖在最前的十幾個朋友被氣浪飛卷,撞在巨石上,立時氣絕。接著又有數(shù)十人被他的真氣掃中,橫死當場?!?/br> “眼見不妙,大家紛紛后撤。蚩尤也不追來,彎腰抓住犀渠的脖子,將他一把提了起來,森然怪笑,突然將玄牛斬從自己背上拔了出來,一刀從犀渠的胯下朝上劈去,登時將他斬成了兩半。酸與大吼著跳了起來,卻被他一腳踩翻在地。蚩尤歪著頭看他,笑道:“妖精,你猜猜你身上的九個孔是做什么用的?”將插在身上的那九支蛇矛一根根地抽了出來,閃電似的插入酸與七竅、肚臍和肛門……” “大家又驚又怒,紛紛掏出暗器飛針,彎弓搭箭,朝他暴雨似的打去。那時眾人的心里都害怕得緊,一時也顧不得會誤傷蚩尤身旁的裸體女子了。蚩尤將酸與的尸體朝地上一摔,砸得腦漿進裂,插著手嘿嘿直笑,所有的暗器射到離他一丈之距時,全部炸斷碎裂,四射亂飛。我們射光了所有的箭矢暗器,無計可施,不敢上前,只好圍在四周虛張聲勢?!?/br> “黑暗中,數(shù)百支火炬的光芒明明滅滅,蚩尤站在光影里,臉容猙獰,眼神兇厲,全身鮮血淋漓,皮rou不住地膨脹跳動,無數(shù)道綠光鬼火似的在他身上跳躍,就好像……就好像剛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一樣?!?/br> “飛龍團白將軍挺身而出,大聲說:“各位弟兄,各位朋友,他再厲害也不過一人,咱們齊心協(xié)力,定可以將他拿下。倘若此刻退卻,則前功盡棄。白某雖無能,但不敢作臨陣脫逃的……” “眾人見白將軍義勇當先,也紛紛呼喝著重新沖上。蚩尤哈哈狂笑,突然狂風(fēng)大作,飛沙走石,三昧真火明滅不定,四周黑暗,瞧不真切?;靵y中只聽見無數(shù)慘叫聲此起彼伏,血 腥氣急速彌漫開來?!?/br> “廝殺聲中,忽然聽見一個女子惶急叫道:“魷魚!你在哪里?”循聲望去,不遠處的冰地上竟臥了一個紫衣女子,正艱難地爬起來?!?/br> “聽到那女子的聲音,歇狙、紀九一齊叫道:“那妖女定是他同黨,快將她抓??!”那女子似是剛剛沖開經(jīng)脈,氣力微弱,數(shù)十名偵兵一哄而上,立時將她擒住……” “紀九封住紫衣女子的經(jīng)脈,叫道:“小賊,快將苗刀丟給我,乖乖束手就擒,否則老子就要了她的小命。” 他奶奶的……這廝脅迫弱女子,當真讓人瞧下起。若不是當時同仇敵愾,我非要與他評一評理?!?/br> “蚩尤橫刀哈哈怪笑道:“他奶奶的紫菜魚皮,你殺不殺她,關(guān)我龜?shù)笆??”毫不理會,轉(zhuǎn)身又去捏那裸體女子的臉頰。眾人見狀反倒沒了主意,那女子格格笑道:“你當真連我也記不得啦!原來三生石也不能讓你想起前生來世嗎?” 王亦君聽到此處:心下忽地一陣酸苦,猛地仰頭喝光杯中之酒。眼光掃處,卻見姑射仙子那清澈妙目正凝視著自己,目光相觸,雙頰微紅,又立即別過頭去。王亦君心中一跳,不敢多想,凝神傾聽游痕述說。 “紀九大怒,叫道:“爛木奶奶的,你當老子不敢殺她嗎?”突然抽出青蛇針扎在那紫衣女子的中府xue上,那女子忍不住叫出聲來。紀九右手如飛,轉(zhuǎn)眼之間就連扎了二十六處要xue,獰笑道:“再不認輸,老子讓她化作鬼你也認不得!”一針便往她天靈蓋扎下?!?/br> 游痕說到此時,起初的緊張害怕之意已經(jīng)漸漸消去,眼見這些貴侯王公聚精會神地聆聽自己講述,暗自得意,越發(fā)來了精神。一時口沫橫飛,繪聲繪色,比之先前生動數(shù)倍,但言語之間也不由得有所夸張修飾。 當下故意一頓,咳嗽一聲道:“蚩尤突然周身大震,體內(nèi)無數(shù)綠光發(fā)狂似的亂舞,從他頭頂猛然沖出。他驀地振臂狂吼,右手將那苗刀閃電似的拋了出來,口中喝道:“給你苗刀!”那聲狂吼直如驚雷,許多兄弟登時震得暈倒……” “紀九被他吼聲所震,右手一抖,偏了幾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