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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春水,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自覺失態(tài),倏地別過頭去,但笑意卻是抑止不住,層層疊疊地蕩漾開來。 西天暮云飛舞,最后一縷霞光燦爛地照著她的側(cè)臉,那嫣紅的笑靨令蒼茫的暮色陡然明亮起來,彷佛一株海棠在春風(fēng)里舒張怒放。王亦君呆呆地望著她,呼吸窒堵,心疼痛而劇烈地抽跳著。從未見過她這般絢爛地笑過,俏麗、歡悅而陌生。他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她便還復(fù)為淡淡的冰雪,多么想將這一剎那永恒銘刻。 姑射仙子嘴角噙笑,淡淡道:“它就要飛出章莪山了,公子還不去追?”王亦君倏然一震,回過神來,微笑道:“仙子放心,它逃不了啦!我知道它要去哪兒?!蹦睢靶男南嘤≡E”,凝神聚意,以念力遙遙感探,察覺畢方鳥將欲何往,當(dāng)下與姑射仙子一齊駕鳥追去。 那畢方鳥極是狡猾,一心擺脫王亦君,故意繞著章莪山幾處險峰盤旋飛舞,迤邐飛翔。但王亦君既知其心,自然不受其擾,駕鳥繞飛,每每阻截其前。畢方鳥既驚且怒,尖叫逃離,回圈不已。 暮色蒼茫,霞光漸漸黯淡,兩人一鳥在群峰之間穿梭飛翔。深碧色的林濤鼓舞起伏,崖石撲面交錯,晚風(fēng)拂舞,鼻息之間盡是她淡淡的清香。王亦君心下怦然,眼角悄悄瞥望。朦朧的夜色里,她的容顏溫柔如雪蓮,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彷佛花辦問殘留的春風(fēng),葉影里回旋的鳥語。 不知何以,在此刻,在這遠(yuǎn)離昆侖的寒山夏夜,她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溫柔而歡愉,宛若寂靜而歡悅的雪溪,從遙遠(yuǎn)的冰山里融化,在花團簇的碧野上脈脈流淌。夜色溫柔,比翼齊飛,這一切宛如迷離夢境。 這一刻,王亦君忘了近日里糾纏的心事,忘了身在何地,忘了那只翠碧色的獨腳鶴,甚至忘了自己。那已被自己深埋于心底的愛意,又彷佛春芽破上,碧藤繚繞,態(tài)肆而兇猛地蔓延生長,將他纏絞得疼痛而窒息…… 明月漸漸地升起來了,清亮的光輝穿過道道石隙,隨著兩人風(fēng)馳電掣,斑斕的光影在姑射仙子的臉容、衣裳上霍霍閃過。她淡淡的笑容在清涼的月色里逐漸淡卻,終于漸漸還復(fù)為寧靜的冰雪。 山影橫斜,狂風(fēng)鼓舞,他們已追至章莪山頂。姑射仙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凝視王亦君,淡淡道:“是了,公子今日為何會來此處?”王亦君臉上一熱:心道:“她若知道我來此處竟是為纖纖摘星星,定會覺得孩子氣吧?”稍一猶豫,仍將此行目的告之。 她點了點頭,雙眸有如煙霧一般空茫,淡然微笑道:“原來如此?!辈辉傺哉Z。王亦君心中一跳,覺得她說這話時神情好生古怪,似乎如釋重負(fù),又仿佛隱隱有些失落。正自詫異,忽聽那畢方鳥狂怒尖叫,沖天飛起,突然折轉(zhuǎn)返身,氣勢洶洶地沖撞而來。顯是眼見甩脫不得,惱羞成怒之下要與他們誓死對決。 神鳥來勢如碧電,紅光爆閃,數(shù)十道烈芒縱橫飛舞,山石進(jìn)炸如雨。兩人身處狹壁之間,避無可避,王亦君精神大振,笑道:“來得正好,求之不得?!蹦盍疤帲箖?nèi)定海神珠急速飛旋,護(hù)體真氣蓬然鼓舞,在兩人四周形成巨大的翠綠光罩。 “噗噗”急響,巨石沙礫連帶著那赤紅色的火光密集地抽射在碧光氣罩上,登時四下反射彈飛,紛紛沒入兩側(cè)山崖石壁。王亦君清嘯一聲,斷劍破空怒射,青芒冽冽,銳氣蕭蕭。那沖撞而來的火光裂焰“嗤嗤”激響,化作萬千煙花火雨繽紛沖散。 王亦君默念封印法,大喝一聲,手指彈舞捏訣。翠光電舞,聲勢雷霆,狹長的山崖甬壁陡然被照耀得一片亮碧。斷劍如青龍躍舞,發(fā)出鏗然長吟。千萬道耀眼的碧光從劍鋒上擴散飛射,深深淺淺地蕩漾開來,宛如一張巨大的綠網(wǎng),在月光下急速而優(yōu)雅地舒張,撲向那疾沖而來的畢方鳥。 那畢方高亢長鳴,憤怒已極,周身流光溢翠,翎羽翻飛,突然竄起萬千火苗,轟然炸舞。“砰啷!”巨響交迭,白熾光團刺眼耀射,激撞在斷劍青光上,登時迸濺起萬千重托紫嫣紅的火花氣浪。 氣浪進(jìn)飛,光怪陸離。崖壁劇震,兩側(cè)無數(shù)巨石轟然滾落,煙塵蒙蒙飛舞。畢方鳥怪叫一聲,被洶洶氣浪推撞得沖天飛起,拋過了山頂峭壁,翠綠的翎毛四散飄揚。下方,王亦君二人的碧光氣罩急速旋轉(zhuǎn),在爆炸氣浪的推擠之下變形搖晃,飄蕩不已。 “咻!”斷劍當(dāng)空一振,匆地筆直破空。五彩繽紛的爆炸氣浪登時被之沖透劃破,云層似的滾滾離散開來。 王亦君二人驅(qū)鳥電沖,隨著那銳利無匹的青芒劍氣沖天而去,剎那間便越過了山頂。明月當(dāng)空,白雪皚皚,章莪山頂一片死寂。 王亦君、姑射仙子騎鳥盤旋四顧,山頂厚覆冰雪,寸草不生。冰塔嶙峋,峰崖交錯,萬千冰柱狼牙倒懸,在月色里閃著晶瑩而幽冷的光澤。狂風(fēng)吹來,冰層雪沫卷舞飛揚。放眼望去,凄凄冷冷清清,哪里有畢方鳥的蹤跡?雪羽鶴忽地凜然扭頸,朝著西側(cè)清脆長鳴。 王亦君二人一凜,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西面遠(yuǎn)處,冰丘高巍連綿,尖錐四立,仿佛一個巨大的冰雪城堡,傲然圍矗。大風(fēng)從密林似的冰錐之間呼嘯穿梭,叮當(dāng)脆響。冰錐之間,隱隱可見萬千道淡淡的彩光吞吐跳躍,在湛藍(lán)夜空的映襯下,瑰麗難言。 王亦君二人心下好奇,驅(qū)鳥飛去。突然狂風(fēng)怒吼,冰雪紛揚,那冰丘上的彩光陡然一亮,沖天噴涌,五光十色,巍為壯觀。當(dāng)是時,冰丘中忽地傳出畢方鳥的尖銳鳴啼,狂怒而驚怖。繼而只聽轟然劇震,干百冰錐鏗然碎裂,隨風(fēng)漫卷飛揚。一道巨大的紅光沖天怒舞,將四下映照得通 紅透一兄。 兩人驚疑更甚,騎鳥高飛,越過那參差林立的漫漫冰錐,朝下望去。一幅綺麗瑰奇的壯闊圖景登時撲入眼簾。高巍冰墻四面環(huán)合,連綿數(shù)里,中間竟是一個巨大的天湖。湖水清澈淡綠,水光瀲滟,薄冰浮動,隨波悠蕩。湖底鋪滿了閃閃發(fā)光的萬千瑤玉,五彩繽紛,遠(yuǎn)遠(yuǎn)望去仿佛珊瑚礁群。湖心聳立著一個合圍近百丈的奇形巨石,坑坑洼洼,青黑一片,其上附著了密密麻麻的七色晶石。 湖底漫漫瑤玉與那巨石上的晶石相互輝映,在月色中閃耀著迷離變幻的淡淡絢光。合著浩渺水光、閃閃浮冰,形成夢幻般的霓光絢景,令人眼花繚亂,魂奪神栘。大風(fēng)起時,水波蕩漾,晶石光芒大作,登時沖起萬千道眩彩光柱,破空交錯搖曳。 姑射仙子騎鶴盤旋,雪膚白衣盡染霞光,嬌艷不可方物。王亦君驚異歡喜,想起所述,笑道:“難道這湖底的玉石就是天上墜落的星子嗎?”轉(zhuǎn)頭望去,卻見姑射仙子臉色突轉(zhuǎn)雪白,周身輕顫,柳眉輕蹙,眼波橫流,似乎想起了什么殊為可怕之事,驚惶、恐懼、歡喜、迷?!f千神色交集變幻,搖搖欲墜。 王亦君吃了一驚,低聲道:“仙子jiejie?”接連呼喚了六、七聲,姑射仙子才回過神來,倏地轉(zhuǎn)頭怔怔凝視他,雙頰似火,眼波迷離,竟似恍然下識。王亦君驚駭更甚,不知發(fā)生何事,念力探掃,只覺她真氣紛岔,意念淆亂,當(dāng)下輕輕探手抓握她的脈門,想要為她輸送真氣。 指尖方甫接觸她的肌膚,她立時“嚶嚀”一聲,俏臉飛紅,顫聲喝道:“你要做什么!” “哧哧”輕響,真氣光帶從指尖沖出,將王亦君右手緊緊纏縛。王亦君駭然道:“仙子jiejie,我……我……”情急之下,竟不知說些什么。 姑射仙子蹙層凝視他,目光漸漸地柔和下來,但雙頰卻逐漸由暈紅變?yōu)轷⒓t,嬌艷無匹。眼中突然閃過害羞、著惱、后悔的神色,“啊”地一聲,收回氣帶,胸脯劇烈起伏,低聲道:“公子,對不住?!蓖跻嗑蚵暤溃骸跋勺觠iejie,你……究竟出了什么事?”姑射仙子搖頭低聲道:“沒什么,只是這情景似曾相識……” 當(dāng)是時,湖心突然“砰”地一聲爆響,紅光大作,天地俱赤。那青黑巨石的后方驀地沖起一個直徑近三丈的大銅球,彤光閃爍,急速飛旋??耧L(fēng)過時,“哧哧”激響,白汽蒸騰。飛到半空,那銅球變得桃紅通透,隱隱可見其中沸液滾滾,一只獨腳鶴影撲扇飛撞,發(fā)出凄烈狂怒的啼鳴。 “畢方!”王亦君二人大吃一驚,不知這神鳥何以被困在這大銅球內(nèi)。銅球悠然拋舞,驀地急墜而下,重新沖入巨石后的天湖中。轟然震響,巨浪滔滔,滾滾蒸汽裊裊騰空。畢方怒啼凄厲破云。 兩人驅(qū)鳥俯沖,倏地掠過那青黑巨石,目光所及,頓吃一驚。湖面濁浪滾滾,漩渦飛卷,宛如水墻洶涌環(huán)合,形成一個巨大的中空地帶。那銅球在中空處迅疾飛旋,紅光飛甩,四周水墻方甫滾滾靠近,立時又被那狂猛的旋轉(zhuǎn)氣浪震退開去。 湖底高高堆積著赤紅、青黑的鐵石,奔竄起萬千道淡淡的碧青火焰,跳躍飛舞,灼灼烤炙著銅球?;鸸忾W耀,在四周晶石瑤玉的反射輝映下,如青蛇狂舞,詭異已極一個清瘦的白衣漢子環(huán)繞銅球凌空飛舞,雙手緊握著一柄巨大的銀光絲團扇,神色凝重,渾身大汗,口中念念有辭。忽然輕叱一聲,揮舞巨扇,湖底那高積的鐵石登時閃耀刺眼紅光,那萬千道青焰轟然高騰,如蛇信飛揚舔噬。 熱浪洶洶沖天,王亦君二人立時駕鳥高飛,避讓開去。身在數(shù)十丈高處,仍被那無形火浪薰得汗水淋漓,口干舌燥。太陽烏歡聲長鳴,極是快活。 王亦君心道:“難怪山頂四周冰雪堅固,只有這天湖冰融雪化。但不知這銅球是做什么的?難道竟是煉鐵爐嗎?那白衣漢子又是誰?”聽那畢方慘叫聲越發(fā)凄厲,不及多想,叫道:“仙子jiejie,我去劈開那銅爐,救出畢方。”倏地駕鳥筆直電沖而下。姑射仙子駕鶴沖下,翩翩相隨。 那白衣漢子大暍聲中,團扇飛舞,赤光耀目,火浪囂狂噴舞。太陽烏歡鳴吞火,展翅盤沖。那雪羽鶴卻驚恐清啼,倏然沖天飛起。王亦君與姑射仙子登時交錯分開。 青焰飛竄,紅芒跳躍,這熾熱之氣竟與當(dāng)日赤炎山口相差無幾。王亦君駕鳥螺旋下沖,在火光熱浪里迤邐穿梭,只覺皮膚燙裂,眉睫欲焚,“噗噗”連響,衣角已經(jīng)著起火來。心下微微后悔,早知如此,便將厭火國贈送的辟火珠帶來。 那銅球越轉(zhuǎn)越快,青焰灼噬,紅光閃耀,宛如透明。球爐中滾液噴涌沖起,畢方鳥掙扎撲撞,不斷地發(fā)出凄烈的怒鳴驚啼。王亦君大喝一聲,正要御劍沖去,忽聽上空傳來姑射仙子的聲音:“公子小心!” 話音未落,突覺右面有一道凜冽的殺氣狂風(fēng)似的席卷沖來:心下一凜,不及轉(zhuǎn)身,驀地調(diào)集周身真氣,轟然回掌。“噗”地一聲輕響,他的掌風(fēng)氣罩竟倏然碎裂,那道尖銳真氣瞬息破入,疾如妖電。王亦君心下大駭,方知遇上可怕高手。驀地旋轉(zhuǎn)定海珠,真氣洶然倒貫,借勢隨形,駕馭太陽烏沖天飛起。 那道凜冽真氣不依不饒,如影追隨,“哧哧”連響,王亦君陡地一痛,右后肋的衣裳盡數(shù)開裂,鮮血如脫線珍珠,拋灑飛揚。正自驚怒,卻見白影翩翩,姑射仙子疾風(fēng)沖到,氣帶繽紛飛揚,登時將那道尖銳真氣卷舞絞散?!芭猷ィ 睔饫朔w,三人一齊分退開來,王亦君驚魂甫定,傳音道:“多謝仙子?!毙南肽侨苏鏆庑蹨啠俣绕婵?,自己一時大意,盡處下風(fēng);若非姑射仙子及 時相救,自己只怕當(dāng)真已身負(fù)重傷,暗呼僥幸。 只聽一個尖利的聲音怒暍道:“臭小子,是不是石大頭那老混蛋讓你來搗亂的?”熊熊火光之中,一個素衣女子騎乘著一匹五尾獨角赤豹,御風(fēng)盤旋。頭發(fā)斑白凌亂,姿容秀麗,只是眉尖凝煞,鳳眼凌厲,十指尖尖如鉤,令人望而生畏。適才那雷霆兇厲的一擊想必就是出自她手。 姑射仙子凝視那女子,眉尖輕蹙,輕“咦”一聲,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閃過困惑神色。那素衣女子厲聲道:“臭丫頭,唉聲嘆氣的干什么?救了你小情人,心里得意嗎?”姑射仙子俏臉倏然紅透,柳眉一蹙,嗔怒已極。 王亦君急忙哈哈笑道:“臭婆娘,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到這是救朋友來了。快將銅爐打開,將我朋友放出來?!彼匾屡永湫Φ溃骸澳闩笥??你和一只禿毛雞是朋友?臭小子,你當(dāng)姑娘我是傻瓜嗎?”她兩鬢花斑,眼角已有淺淺魚尾紋,自稱姑娘實在有些令人莞爾。王亦君忍不住笑道:“豈敢豈敢?!?/br> 素衣女子暍道:“嬉皮笑臉的做什么?臭小子,老混蛋約好了今晚來的,縮頭縮腦地不敢出現(xiàn),叫你們來這定是想破壞姑娘的好事。哼,小心我將你們一起丟到爐子里去!”那五尾獨角赤豹齜牙咧嘴,兇光眈眈。 王亦君見她不知所云,胡攪蠻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dāng)下傳音道:“仙子jiejie,咱們兵分兩路,去劈開銅爐?!惫蒙湎勺虞p輕點了點頭。當(dāng)是時,“轟”地一聲悶響,湖底鐵石突然一黯,青焰登時縮小,那銅球立即朝下沉了數(shù)丈。素衣女子厲暍道:“林永丹,你做什么!子時之前再煉制不成,我揭了你的皮做帳篷!” 那白衣漢子凝立半空,呆呆地望著那銅球,臉色紅白不定,突然捶胸大吼道:“住口!臭婆娘,我受夠你了!他媽的石頭姥姥不開花,老子在這狗屁地方?jīng)]日沒夜煉了三年,連這廢銅爛鐵都沒燒化,傳到大荒上,我林永丹還怎么做人?他媽的,你殺了我吧!” 王亦君靈光一閃,驀地想起此人。大荒中有三大著名鐵匠,煉制的神兵利器天下聞名;其一便是金族林永丹。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