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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肯和我說話了嗎?摘下這面罩吧!讓我好好看看你?!本彶阶呱锨叭ァ?/br> 雨師妾突然朝后退了一步,腳繚叮當(dāng),頸上鎖鏈清脆震蕩。眼巾閃過悲苦恐懼的神色,搖頭傳音,“忘了我吧!我已經(jīng)不再是雨師妾啦!不過是……不過殘花敗柳、奴婢之身!”聲音輕顫,眼圈一紅,淚珠倏地滾落。 王亦君心中大痛,喉嚨中彷佛被什么堵住了,體內(nèi)的熱血卻在喧囂地涌動。搖頭嘎聲道:“好jiejie,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怎么能忘了你?不管你變作什么身份,始終是我至為歡喜的眼淚袋子。從今日起,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再也不分離……”聲音沉痛而嘶啞,每說一句,便往前跨近一大步。 雨師妾被他那熱辣辣的目光燒灼得微微顫抖,冰冷的身子急劇燒燙起來,雙頰潮紅似火。聽他步步緊逼地低聲傾訴,芳心劇跳,全身酸軟乏力,淚水不住地滾落著。心中凄楚、苦痛、甜蜜、幸?!鹑缗本砟纭?/br> 當(dāng)他靠近到咫尺之距,那熟悉的男性氣息排山倒海,令她瞬間淹沒窒息。她突然崩潰了,心亂如麻,柔情洶涌,多么想拋離一切,緊緊地抱住這宿命的男子啊!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但當(dāng)王亦君的指尖輕輕地觸到面具的邊緣,她忽然一震,驀地清醒,心底閃電似的掠過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看見自己!”倏然后退,翩翩立定,強忍住心中那如割的絞痛,含著淚笑道:“聽了你這些話,jiejie好生歡喜,什么苦痛都不枉了。小傻蛋,記住我從前的模樣,可別忘記啦……”突然素手一翻,握著一柄蛇形匕首朝自己心窩刺去。 王亦君“啊”地大叫,心膽欲裂,待要撲救,已然不及。眾人驚呼聲中,幾道白光、黑芒從白金、黑水兩殿同時閃起,氣浪進爆,眩光刺目,只聽見雨師妾顫聲嬌呼,那蛇形匕首突地沖天飛射,亮起耀眼的白光。眾人心中一寬,知道她必已無恙。 王亦君驚魂甫定,生伯她重又尋死,驀地疾身掠進,雙手急拍,將她周身經(jīng)脈盡數(shù)封住,左臂舒張,摟住她的纖腰,穩(wěn)穩(wěn)落地。心中驚疑不定,“她為何寧死也不讓我看見臉容?”伸手顫抖著取下了那藤木面罩。 八殿轟然驚呼,王亦君腦中嗡然炸響,熱血沖頂,仿佛萬千個焦雷一齊轟奏,險些站立不住。雨師妾怔怔地凝望著王亦君,目中神色痛苦欲絕,嘴角泛起凄楚的笑容,低聲道:“這樣的雨師妾,你還喜歡嗎?”倏地閉上眼睛,淚珠簌簌掉落。 那張原本嬌媚如仙、雪白細膩的俏臉上布滿了蟲蛇咬噬的累累疤痕,淡紫淺綠,凹凸不平。額上以朱砂等物剠寫了兩個大字“媸奴”,赤紅如血,觸目驚心。昔日大荒最為美艷的第一妖女竟變得丑陋無已。 王亦君驚怒悲憤,顫抖著輕撫她的臉頰,心中如被萬箭攬射,千刀齊剮。張開嘴,想說些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響,視野迷蒙,一顆guntang的熱淚滴落在她的臉上,涸化開來。突然明白為何她當(dāng)日在方山上一再拒絕相認,而今日寧可自刎也不肯揭開面具了。 八殿寂然,眾人駭異地望著二人,目瞪口呆。那些原本想要撩揭佳人面具的豪雄突然覺得一陣慶幸;一些膽小的女子只看了片刻,便覺得一陣害怕煩惡,轉(zhuǎn)頭不敢再看。 禺京冷森森地怪笑道:“既叫“媸奴”,當(dāng)然就是個丑八怪啦!王太子沒有嚇著吧?”禺強笑道:“這賤人吃里扒外,屢教不改,燭真神失望透頂,特將她賞我為奴,命我好好管教。嘿嘿,她不是自以為風(fēng)sao美貌,勾搭外人嗎?我就讓她從此變作媸奴,連豬狗也望而卻步?!?/br> 禺京嘆道:“可惜她雖然丑怪無比,每日點名要她相陪的賓客還是不計其數(shù)哩!真是奇哉怪也!”雙頭老祖一唱一和,桀桀怪笑,得意已極。龍族群雄大怒,紛紛破口大罵,黃土、白金諸殿亦憤憤不平,轟然一片。 王亦君越聽越加悲怒欲狂,體內(nèi)真氣翻江倒海,氣血沖涌,突然抱緊雨師妾仰天長嘯。嘯聲高亢激烈,云進霧散,鐘鼓齊鳴。聽那嘯聲悲苦郁怒,八殿眾女深感惻然,恨不能抱他入懷,撫平其傷;想到一代妖嬈降身為奴,丑怪若此,對雨師妾亦大起同情之心。纖纖咬唇怔怔不語,心中又是難過又是妒恨。 長嘯半晌,王亦君胸中那悲郁之氣依舊如濃霧集結(jié)不散,他一生之中,從未有如此刻這般悲憤仇恨。怒火熊熊,真氣鼓舞,玲瓏浮臺四固的波濤隨著他的情緒起伏,跌宕噴涌,忽高忽低。嘯聲突然轉(zhuǎn)高,“鏗!”斷劍在竹鞘中嗆然自吟,一道森寒殺氣脫鞘怒射,驟然指向黑水大殿?!岸.?dāng)”脆響,殿檐的鈴鐺登時碎裂。 眾人色變,水族群雄紛紛凝神戒備。哥瀾椎等人低罵聲中,紛紛握住兵刀,只待王亦君一聲令下,便立即撲往黑水大殿,與眾水妖殺個魚死網(wǎng)破。群雄怒目相向,劍拔弩張,戰(zhàn)斗態(tài)勢一觸即發(fā)。 王亦君驀地止住嘯聲,冷冷地掃望水族群雄,嘴角掛著憤怒、鄙夷而森寒的微笑。目光如冰錐刺骨,眾人無不心生寒意。唯有燭龍病撅佩地斜身靠坐,豎長的眼睛似閉非閉,偶爾閃過兩點森藍的幽光,仿佛此事與他殊無關(guān)系。 八殿肅靜,掉針可聞。突聽姬遠玄鼓掌微笑道:“盤古兵法有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三弟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媸奴一夜之主,果然高妙。這“海龍嘯”更是驚天動地,令人嘆服!駙馬選秀中,賢弟若還如此智勇,愚兄只能甘拜下風(fēng)了。” 王亦君一凜,知他在暗示自己既已救得雨師妾,當(dāng)以大局為重,全力參與駙馬選秀,不必再與水妖糾纏。 強忍怒氣,低頭俯望雨師妾,見她睫毛輕顫,淚珠 末干,心中又是一陣裂痛。耳畔響起她的凄然言語:“這樣的雨師妾,你還喜歡嗎?”熱血轟然上涌,心中激蕩,低聲道:“好jiejie,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我喜歡你勝過世間一切?!辈活櫛娔款ヮ?,低下頭來,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眾人轟然,雨師妾周身一震,紅霞飛涌,雙眼不敢睜開,淚水卻洶涌而出,哽咽凄然道:“你……你……” 激動悲喜,說不出話來。王亦君嘴唇溫柔地掃過那凹凸不平的肌膚,熱淚盈眶,心中刺痛難忍,多么想將她的臉容與內(nèi)心的創(chuàng)傷一同舔平啊!雙臂緊緊地抱住她,恨不能將她箍入自己體內(nèi)。她的嗚咽、呻吟與氣息仿佛春風(fēng)海浪,溫柔而洶涌地卷席著,在他的心底激起一陣陣甜蜜而痛苦的戰(zhàn)栗…… 這一刻,他如此清楚地發(fā)覺,自己竟是這么深愛著懷中的女子。一個鮮明的念頭紅日似的從喧囂的心海里跳躍而出,溫暖而耀目地攀升著,照亮了原本黑暗紛亂的世界。良久,他才緩緩抬起頭來,那熾烈的仇恨與悲怒已經(jīng)奇跡般地?zé)熛粕ⅲ崆闆坝?,?nèi)心重新恢復(fù)清明。 忽聽禺強鼓掌怪笑道:“果然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真真讓人羨慕。但是王太子好像忘了一件事,你只不過是媸奴一夜之主,我才是她的主人哩!”水族群雄轟然附和。 禺京嘿然道:“嘿嘿,可惜媸奴原是雨師國主,算是荒外之邦。根據(jù)雨師國律法,奴隸若想恢復(fù)自由,除非主人大發(fā)善心,又或者有人為他贖身……”禺強涎著臉怪笑道:“可惜我這主人偏偏對媸奴情有獨鐘,不肯大發(fā)善心;無論別人出多高價錢,也絕不轉(zhuǎn)賣?!奔氀坶L瞇,肥頰亂顫,笑得狂肆已極。 王亦君心下大凜,怒火熊熊。龍族群雄紛紛怒罵不已。卻聽禺京怪笑道:“我倒有一個提議,或許可讓媸奴恢復(fù)自由,只怕太子沒這個膽量哩!”王亦君怒氣上沖,哈哈笑道:“天下沒有我王亦君不敢做的事,且說來聽聽?!必╆庲s豹眼冷冷地瞪視王亦君,森然道:“咱們當(dāng)著天下英雄的面,公公正正地生死決斗。倘若你能殺了我,媸奴自然歸你;但若是我一不留神殺了閣下,嘿嘿,你就等來世吧!” 王亦君熱血上涌,長聲笑道:“妙極!王亦君正想割了你們頭顱做葫蘆鼓,為我娘子敲奏婚樂!”八殿又是一陣大嘩,女子驚呼聲不絕于耳。愚強、禺京目光閃動,獰笑道:“一言為定!”轉(zhuǎn)身朝白金大殿行禮,嘿然道:“此事乃是我與王太子之間的私人恩怨,與蟠桃會無關(guān),還請白帝、王母不必介懷?!?/br> 白帝與西王母對望一眼,料知已無可挽回,當(dāng)下無奈點頭應(yīng)承。西王母淡淡道:“但瑤池宮是大荒各族和平歡聚的圣地,絕不能做為生死決斗之處。你們?nèi)魣?zhí)意相斗,請另覓他處?!彼迦盒垡娝醇臃磳?,登時大喜,一齊呼喝鼓舞,聲勢喧囂。烈碧光晟、句芒等火、木群英則微笑觀望。 數(shù)月以來,龍族、土族、火族、金族之所以能挫敗他們的謀劃,聯(lián)結(jié)同盟,全賴王亦君穿針引線。雖然他的武功法術(shù)尚不及如今炎帝,比之那真氣突飛猛進的蚩尤似乎亦有不如,但他的個人魅力卻頗為出眾,天生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頗能團結(jié)諸雄,領(lǐng)袖群倫。可以說,他是四族聯(lián)盟的中心樞紐,亦是水妖同盟的眼中釘、rou中刺。若能將他除去,則四族聯(lián)盟必可上崩瓦解。此刻自尋死路,竟敢與大荒十神之一的雙頭老祖生死對決,怎不讓水族同盟喜出望外? 八殿如沸的人群中,唯有姑射仙子神色黯然,落寞佇立,怔怔地眺望著王亦君及他懷中的雨師妾,芳心迷亂刺痛,空空蕩蕩,說不出的失落、擔(dān)憂。 各族群雄乘坐著萬千帆船,乘風(fēng)破浪,在碧翠色的天湖上團團圍聚成巨大的圓環(huán)形狀。王亦君傲立艙頭,衣袂翻飛??耧L(fēng)急劇地抽打在臉上,清寒凜冽,體內(nèi)的熱血卻越發(fā)滾沸起來。遠處碧浪分涌,白帆鼓舞,雙頭老祖所乘的快船迎面駛近,轉(zhuǎn)瞬間相距不過兩百丈之遙,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看見那兩個不斷轉(zhuǎn)動的丑怪頭顱。 王亦君意守丹田,真氣洶洶導(dǎo)引,決計吹奏“金石裂浪曲”,駕御珊瑚獨角獸與老妖鏖戰(zhàn)。“轟!”突聽一聲驚雷巨響,王亦君震得肝膽欲裂,氣血亂涌,珊瑚笛險些脫手飛出。雙頭老妖搶在他之前,擂奏起海神天鼓;驚心動魄的生死決戰(zhàn)終于在昆侖瑤池展開。 眾人驚呼聲中,王亦君沖天飛起,急轉(zhuǎn)定海珠,借勢隨形,從萬千水柱浪墻中閃電穿出。饒是如此,胸肋仍被巨浪拍中,劇痛攻心,險些岔氣。王亦君大駭,急忙翻轉(zhuǎn)珊瑚笛,全神貫注探察四周水浪氣勢,一面因勢利導(dǎo),穿飛閃避,一面苦苦思忖對敵之計。 越斗越是心驚,王亦君始知老怪念力真氣遠在自己預(yù)想之上。“轟!”狂濤怒卷,水浪如玉柱橫掃,激撞在他腰肋上。低吼一聲,朝后翻飛,痛徹心肺。耳畔隱隱聽見群雄驚呼,夾雜著一聲蒼涼的號角,如泣如訴。 眼前驀地掠過雨師妾的臉容,那驚惶悔懼登時迸散消弭。王亦君當(dāng)下抖擻精神,將萬千雜念迅速摒除驅(qū)散。 他越是身處逆境,越是堅強樂觀,此刻心魔既除,熱血洶洶,斗志迅疾昂揚高漲。 王亦君跌宕穿梭,悠忽飄蕩,宛如風(fēng)中柳絮,水中浮萍,每每在至為兇險處堪堪避過,看得群雄心癢瞻寒。 千舟之中,紅衫翠袖翩翩舞動,嬌呼鶯啼悅耳動聽,幾乎所有的女子都在為王亦君鼓勁吶喊,他每一次化險為夷,都能引來一片雀躍歡呼。 突聽王亦君清嘯一聲,御風(fēng)踏浪,從數(shù)十道水柱間巧妙穿過,高高飛起,瞬間突破了老妖的“天鼓 海神陣”。 如潮吶喊聲中,他于半空旋身急轉(zhuǎn),橫笛于唇,終于吹響了“金石裂浪曲”。笛聲高亢激越,裂空震耳,如險峰嵯峨,犬牙交錯,巨浪拍到身前,立時被笛聲真氣劈炸為紛揚雪沬。 群雄擂鼓吹號,業(yè)已分作兩大陣營,各為一方鼓氣吶喊。但無論是哪一邊,都不自禁地對王亦君產(chǎn)生越來越強烈的驚佩之意。突聽禺強呼嘯怪吼,紅光滿面,黑色真氣沖天飛舞,如玄柱擎天。天鼓脫手怒射,懸空翻飛,銀光一閃,龍鯨牙骨鞭閃電似的抽打在鼓面上,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王亦君耳中嗡然一響,頭顱幾欲迸炸開來,氣血翻涌,難過已極。“砰啷!”碧浪炸射,瑤池中心突然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漩渦,帶動四周水面急速飛轉(zhuǎn),道道弧形水浪離心擴散,轉(zhuǎn)瞬間整個瑤池湖面都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水浪沖天,無數(shù)小船離心飛甩。人影繽紛,驚叫不斷,群雄紛紛御空踏浪,朝瑤池岸邊飛去。 “轟!”漩渦中心突然沖涌起巨大水柱,朝著王亦君急撞而去。王亦君大喝一聲,身子急速旋轉(zhuǎn),碧翠真氣螺旋繞舞,如同耀目光梭,沖天怒射。那滾滾水柱窮追不舍,咆哮著,噴涌著,直欲將其吞噬。笛聲激越,攀升至最高處,突如冰峰炸舞,星河沖瀉。紅光刺目,怒吼震天,珊瑚獨角獸高躍橫空,昂首咆哮。 “轟隆??!”那道巨大的水柱登時進炸開來,彷佛解散的股繩,道道旋轉(zhuǎn)離甩,四散飛揚。隆起的瑤池登時坍塌,水珠繽紛飛舞,在陽光下閃爍著漫漫絢光。 王亦君方自暗舒一口氣,卻聽海神天鼓驚雷爆響,一道眩目的烏金熾光陡然鋪天蓋地。經(jīng)脈劇震,真氣亂涌。雙頭老祖齊聲桀桀狂笑,那道銀亮色的龍鯨牙骨鞭橫空劃過,閃起一道耀眼的圓弧。“蓬蓬!”悶響疊炸,瑤池巨浪沖涌,進散開的水柱突然重新凝聚,圍繞著骨鞭急速纏舞,光芒刺目,氣浪吞吐,剎那之間形成一只巨大的龍鯨形狀?!傲押P場L!”遠處群雄失聲驚呼。 “嗚嗷”那龍鯨火眼兇光爆閃,張口咆哮。刀牙錯立,一道黑光噴涌飛射,猛地撞擊在珊瑚獨角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