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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赤帝、木神此言差矣。蟠桃會乃是天下英雄盛會,酒端八方,來者是客,不分族別,不論恩怨,盡皆一視同仁,這才叫公正無私。倘若今日偏聽二位之言,豈不是對龍族、土族不公,令天下人寒心嗎?何況白帝陛下又非神帝,又有何權(quán)責(zé)斷別是非,懲處他族之人?” 烈碧光晟倏地變臉,陰沉沉地道:“如此說來,王母是執(zhí)意要庇護(hù)這些jian賊了?既然金族自甘墮落,與這些亂賊叛黨沆瀣一氣,禍害大荒,與天下正道為敵,那我們就無甚可談了?!本淠绢^也陰陽怪氣地笑道:“赤帝說得極是,金族若是庇護(hù)這些亂賊,便是與我木族、火族為敵。言盡于此,列位保重?!眱扇司尤徊活櫚椎弁炝?,帶著各自部眾,與燭老妖一齊拂袖而去,轉(zhuǎn)眼之間,三族十六番國兩千多人便走得精光。 蚩尤在鬼界中無意間放走的鬼囚,也是在瑰璃山、冰河谷打敗五行鬼王,救走蚩尤與晏紫蘇的神秘人物;亦是數(shù)日之前,從白帝、西王母、龍神、王亦君等十余頂尖高手眼前搶走窫窳的怪人。 當(dāng)日在冰河谷山洞之內(nèi),蚩尤與晏紫蘇為五行鬼王所困,正值生死一線之際,那神秘人突然殺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潰五鬼,救走兩人。此人直如行尸走rou,當(dāng)是元神寄體;其神功絕頂,性格孤高乖戾,喜怒無常,不知是何方神圣。緊隨他的三只妖鳥羅嗦聒噪,似乎也是什么冤魂寄體。 那人對蚩尤似乎厭惡已極,雖然救了他們的性命,卻冷冰冰地聲稱只是為了抵償當(dāng)日蚩尤在鬼界的相救之恩,將二人拋在昆侖雪山深谷后,便與三只妖鳥一齊揚長而去。 天寒地凍,草木皆兵,為躲避各族偵兵,晏紫蘇二人不得不躲入冰洞深處。蚩尤時而昏迷,時而發(fā)狂,晏紫蘇雖換遍他周身血液,殺滅蠱蟲,卻依舊不能令他恢復(fù)本真神識。若不是晏紫蘇從觀水城取得的那一小塊三生石,蚩尤多半早已溟滅本真,萬劫不復(fù)了。 那人不知為何突然去而復(fù)返,救醒晏紫蘇,拎著二人躲入昆侖南淵。那里雖然兇獸橫行,毒蟲四布,但比起外面反倒安全得多了。況且晏紫蘇又是蠱毒高手,驅(qū)蟲避毒自不在話下。 其時蚩尤日益惡化,一日瘋魔三、五次,發(fā)狂之時連晏紫蘇也絲毫不識,遇獸殺獸,遇人殺人,若非那人出手制住,只怕連她也早已成了刀下冤鬼。 那人救治蚩尤不得,極不耐煩,忽然惱羞成怒,大發(fā)雷霆,數(shù)祖典宗地對他狂罵不已,厭憎之情溢于言表。 蚩尤半渾半醒,聽他辱罵父祖,狂怒不可遏,數(shù)次與他殊死激斗,卻每每被他擊敗、制服。 那人冷嘲熱諷,說喬家子孫、羽青帝傳人也不過如此,苗刀所遇非主云云,激得蚩尤越發(fā)狂怒,竭力欲奪回苗刀,卻始終不能。這樣過了兩日,那人的怒氣漸漸消了,對蚩尤也不再動輒喝斥辱罵,只是冷冷地瞥望著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日一早醒來,晏紫蘇發(fā)覺神秘人不見蹤影,只道他終于失卻耐性,棄之而去。不想到了黃昏,他竟取回一塊頗大的三生石,塞入蚩尤的口中。 蚩尤得了三生石后,神識頓時大為清明穩(wěn)定,雖然仍有發(fā)狂之時,但比起之前的瘋魔之狀,已不可同日而語。那神秘人見蚩尤暫時無恙,便不再理會,攜帶苗刀,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蚩尤三人真元未復(fù),又身處兇險莫測之地,不知外面形勢,故不敢輕易離開洞xue,每日唯有靜心調(diào)息療傷。 前夜,晏紫蘇在南淵谷底的大河邊收集蠱蟲之時,突然發(fā)現(xiàn)河底竟沉了千余金衛(wèi)尸首,其中便有幾個甚是眼熟的金族偵兵,顯是新死不久。驚駭之下,大覺不妙,料到昆侖必發(fā)生了意外兇險之事。但生怕告訴蚩尤后,他擔(dān)心纖纖等人安危,而置自己生死于不顧,是以瞞而不報。 不料到了昨夜,那神秘人忽然回到淵底山洞,將連日蟠桃會上發(fā)生之事一一告知,并冷冰冰地突發(fā)驚人之語,聲稱那幽天鬼帝以九冥尸蠱控制了萬千鬼兵,當(dāng)夜將率眾襲擊昆侖,剿殺五族群雄;要他們快快自行逃命。 晏紫蘇聞言變色,始知事態(tài)嚴(yán)重,不敢再作隱瞞。蚩尤正半信半疑,聽了晏紫蘇的驗證之言,更是驚怒交集,當(dāng)下不顧自己乃五族通緝之身,決定立時趕往瑤池宮解救纖纖、王亦君等人,同時為父親報仇雪恨。 蚩尤正欲從那神秘人手中奪回苗刀,沉于河中的千余尸鬼突然浮出水面,朝他們圍攻而來。那神秘人揮舞苗刀,瞬間殺透鬼軍,消失無影。蚩尤雖緊隨不舍,卻還是追之不上。但追至雪山冰谷,卻意外地邂逅了雨師妾與龍神,將她們從鬼兵重圍中平安救出。 鬼兵越來越多,蚩尤一行不敢戀戰(zhàn),苫斗突圍而出。到達(dá)瑤池宮時,那里已成了十里鬼域,五族群雄盡皆被黑帝與鬼軍壓制。晏紫蘇眼見敵眾我寡,勝算極低,而她又不善于控制九冥尸蠱,便勸住蚩尤,決意四尋援兵,解救群雄。 五人遍尋諸峰,發(fā)現(xiàn)偌大昆侖,竟成了空山卒城,所有守山的金衛(wèi)、巡兵竟都不知所蹤,想必已被妖魔之尸蠱化作鬼兵。只在貴賓館中瞧見蒙頭大睡的夸父。而十日鳥或被封印于苗刀,掌控于神秘人之手;或受重傷,奄奄一息;他們已無可騎乘的神禽仙鳥,來不及趕往附近城邦引尋救兵。 晏紫蘇計上心來,化作王亦君,騙得夸父歡天喜地地飛奔下山,四處搬尋救兵。他奔行極快,遠(yuǎn)勝普通神禽,果然半夜之間,便追到了應(yīng)龍大軍,并將消息傅到了西荒七座重城要鎮(zhèn)。 蚩尤一行離開貴賓館,趕回瑤池,半途中再次遭遇大批鬼兵的狙擊。五人浴血奮戰(zhàn),被沖敞開來,晏紫蘇突圍,竟在極樂谷天音河畔瞧 見了洗濯草木的流沙仙子。雖對她頗為不喜,卻知她精擅尸蠱之道,天下罕匹。 當(dāng)下故技重施,裝扮王亦君,軟語相求,終使得她芳心大軟,答允施法救人。 清晨,天色昏暗,赤彤色的云海洶涌起伏,沉甸甸地擠壓著巍峨連綿的雪嶺冰峰,時而亮起一道道雪亮的閃電,悶雷隱隱不絕??耧L(fēng)怒舞,大雪紛揚,八百里昆侖銀裝素裹,皚皚蒼茫。 “嗚嗚”的風(fēng)聲中,東面忽然傳來一陣陣高亢而激越的鳥鳴獸吼,驚雷似的在群山之間轟隆回震,滾滾不斷。一道熾光紫電似的劈過,云層迸飛裂舞,“轟”的一聲,漫漫飛騎呼嘯沖出。 那群飛騎約莫兩千之眾,銀盔素甲,旌旗獵獵飛卷,狂飆似的穿梭下沖。當(dāng)前三人共騎一鳥,白衣玉帶,身姿婀娜,臉容秀麗凝肅,竟是三個英姿勃勃的孿生女子。 當(dāng)中女子桃紅纏頭,斜背赭紅龍角長弓,玉帶上纏繞可七條赤紅怪蛇;左首女子翠綠纏頭,腰懸淺綠玉柄彎刀;右首女子鵝黃纏頭,掌心托著一面黃銅圓鏡,鏡面搖晃,橙光閃耀。 三女所騎怪鳥形如巨雕,一首三身,六爪如鉤,雙翼舒張時長達(dá)五丈,黑羽如漆,頸毛赤紅,威風(fēng)凜凜,鳴叫聲如金石并奏,赫然是西荒兇禽赤頸鴟雕。 云海鼓舞,風(fēng)雪茫茫,眾飛騎正叱呵齊呼,洶洶穿掠,忽聽鴟雕扭頭發(fā)出一聲尖利刺耳的怪叫。鵝黃纏頭女子柳眉一蹙,“是誰?”銅鏡一亮,黃光電射,劈入右前方那滾滾翻騰的彤紅色的云層,立刻化作一道紫色熾芒,將四下照得通紅亮堂。桃紅纏頭女子倏地翻手張弓,閃電似的抓起一條赤紅怪蛇,“咻”的一聲,朝著紫光最盛處怒射而出。 眾飛騎齊聲大喝,隨之彎弓射箭,一時萬矢齊發(fā),銀光電芒,直如流川飛瀑。那姹紫嫣紅的云層之中,驀地響起“榴榴”的怪叫,既而“叮叮當(dāng)當(dāng)”脆聲爆響,箭矢激彈,沖天亂舞,一人淡淡道:“三危仙子匆匆忙忙,趕去哪里?” 話音未落,赤紅怪蛇“嗚嗚”尖叫,突然急電飛回,“仆”的一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乩p在桃紅纏頭女子的玉帶上。三女齊聲道:“金門山神?”神色大松,躬身抱拳。眾飛騎轟然盤旋,一齊行禮。 云濤分卷,雪花四散,一個素衣老者斜身側(cè)騎在巨翼赤犬之上,八字灰眉,細(xì)眼如絲,滿臉怠懶神態(tài),右手撐舉著一桿銅骨大傘,正是聞名大荒的金族“天犬黃姖”。 此人原為金族四大將軍之首、金族長老,亦是族中僅次于白帝、金神、王母、蓐收與陸吾的第六大高手。 當(dāng)年曾是西王母的三大授業(yè)恩師之一,后來卻因與她不和,辭去官職,隱居于金門山上,終日游手好閑,以斗獸飲酒為樂,不復(fù)問金族之事。 “原來神上也收到青鳥的信訊了,那真太好啦……”話未說完,鵝黃纏頭女子已搶著道:“jiejie你真糊涂,神上趕來,多半是因為天犬吠兵哩?!碧壹t纏頭女子白她一眼,似是嗔怪她多嘴攪事。原來黃姖騎下天犬乃金族神獸,兇烈無匹,更有一奇怪習(xí)性,可感應(yīng)天下刀兵烽火,只要有戰(zhàn)事發(fā)生,它必定朝其方向怒吠不止。 黃姖細(xì)眼一翻,“什么青鳥?我可一概不知曉。今日是蟠桃會最后一日,老夫是去昆侖山找人斗狗的。桃花仙子,你們這般心急火燎地,難道也是去昆侖山斗鳥么?”三女齊聲道:“不敢。昨夜得青鳥報信,昆侖山遭妖魔襲擊,諸族賓客危在旦夕,三危姐妹謹(jǐn)遵圣旨,趕往昆侖護(hù)駕?!?/br> 這三個孿生姐妹乃是金族鎮(zhèn)守三危山的城主,世稱“三危仙子”,大姐桃花仙子,其“龍角赤蛇弓”有雷霆霹靂之威,變幻莫測,素有“大荒第五名弓”的美譽;二姐綠梅仙子,善使“碧玉流冰”刀;三妹杏花仙子,其神器“電光鏡”與白帝的“金光照神鏡”、赤霞仙子的“流霞鏡”、百里春秋的“春秋鏡”……并稱天下五大名鏡,光若流電熾火,直可蝕金化鐵。 飛了小半時辰,隱隱聽見遠(yuǎn)處群山間鼓號喧嘩,一浪又一浪,越來越響。眾人心中陡然高懸,細(xì)細(xì)辨聽,那鼓樂號角雄壯高越,竟似是金族軍樂,登時又驚又喜:難道其他援兵也已經(jīng)趕來了么?當(dāng)下齊聲高呼,加速飛行。 三危飛騎翻過巍巍雪嶺,忽聽“砰”一聲,一道紅光沖天飛起,云海如霞,群山盡赤,昆侖主峰歷歷在目。 萬千飛騎密密麻麻地環(huán)峰繞舞,烏云似的起伏;瑤池水光波蕩,人影憧憧,金族旌旗四處翻卷飛舞,遠(yuǎn)遠(yuǎn)望去,少說已盤集了兩三萬之眾。 忽聽花炮轟響,絢光沖天,將漫天雪花映照得光怪陸離,有人“嗚嗚”吹角,高聲叫道:“各巡兵隊長聽令:速將眾城主、將軍領(lǐng)入“集賢閣”接風(fēng)洗塵;各部弟兄隨巡兵使前往樂游山八百樓休息?!比苏Z嘈雜,一隊隊巡兵次第飛旋,將盤集主峰的諸多金族將領(lǐng)、士兵有條不紊地分別引往西、南兩方。 冷風(fēng)撲面,清寒透骨。廊檐冰霜凝結(jié),廊外大雪紛飛,一片銀裝素裹的蒼茫世界。杏花仙子曲身在廊沿坐下,雙腿搖蕩。心想:“是了,不知太子傷勢如何?倘若偷偷能見上一見,瞧瞧他究竟長得什么模樣,那也不枉今日跑這一趟啦!”雙頰暈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忽然瞧見三丈外的雪地中凸起一物,渾圓如球,銀光閃耀,徐徐向她移動推近。杏花仙子“咦”了一聲,大感好奇,足尖一點,翻身掠入雪地,那物登時停頓,動也不動。 杏花仙子微起警戒之意,緩緩取出“電光鏡”,光芒一閃,急電似的投射在那物之上。只聽“吱吱”怪叫,雪層紛飛,一只毛茸茸的銀絲雪兔跳了起來,驚惶失措地四處亂眺。 “原 來是你這小頑皮?!毙踊ㄏ勺由焓忠蛔?,將它頸子皮毛捏了正著,提懸半空。那銀絲雪兔瞪著桃紅色的眼珠,驚恐萬狀地望著她,銀須跳動,胖嘟嘟的四肢搖搖擺擺,不住地發(fā)出哀鳴之聲。 杏花仙子心下愛憐,將它抱入臂彎,“小兔子,你急急忙忙地想跑到哪兒去?不如跟我一起回三危山吧?” 銀絲雪兔瞇起眼睛,任由她輕輕撫摩,“哼哼卿卿”地叫喚,也不知是否聽懂了她的話語。 杏花仙子見它溫順乖巧,越發(fā)喜愛,一時間將王亦君之事拋到了九霄云外,“小兔子,你餓了么?我?guī)愠渣c嫩菜芽……”話音未落,那銀絲雪兔突然一震,倏地抬頭,桃紅色的眼珠放出妖異絢麗的光芒,周身銀光怒放。 杏花仙子眼前一花,匆覺胸口刺痛,仿佛有什么尖銳之物陡然鉆入,呼吸登時窒堵;“啊”地一聲,松手將雪兔掉落在地,跟踉艙艙,天旋地轉(zhuǎn),宛如掉入一個七彩繽紛的漩渦之中…… 玉螺宮座落于玉山南翼偏峰,原為西王母掛冠圣女之前的府邸。自白帝封纖纖為西陵公主之后,便派遣三百名巧匠連日施工,擴(kuò)建成五殿十閣的規(guī)模,將其改為公主御宮。又依纖纖之言,更名為“玉螺宮”。只是這兩日連遇風(fēng)暴大雪,工程進(jìn)度不免大受影響,擴(kuò)建方甫開始,便已被迫停止。 此宮在昆侖宮群之內(nèi),戒備森嚴(yán),為了保護(hù)王亦君、龍神等人,防止逃逸的妖魔再度來襲,白帝將龍族一行暫時遷入玉螺宮,水、火,土等各族群雄也集中于附近諸峰的宮殿之內(nèi),由巫凡、巫相、巫陽、巫履等西荒神醫(yī)治病驅(qū)蠱。 險峰突兀,林海茫茫,風(fēng)雪掩映中,隱隱仍可見淡淡的一抹綠色。林木深處,一座巍峨宮殿若隱若現(xiàn),其檐頂渾圓回旋,造型優(yōu)雅奇特,遠(yuǎn)遠(yuǎn)瞧去,彷佛一個巨大的淡橘黃色海螺,剔透玲瓏,頗為可愛,當(dāng)是玉螺宮無疑。 雪檐垂冰,廊燈搖曳,殿外眾金衛(wèi)紋絲不動,如冰人雪塑。大殿水晶窗上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寒霜,迷迷蒙蒙,隔窗而望,外面那蒼茫的雪景越發(fā)顯得混沌下清。殿內(nèi)焚香溺娘,八角銅蟾爐火光跳躍,水晶窗上時而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