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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這歉語,許臨帶著額上的冷汗?jié)i漣,白著臉抬頭看去。 卻在此時,像是清醒的明白兩人之間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河一般,白聞歌的怯懦與不安,終于在此刻全權(quán)爆發(fā)。 只留下這樣一句歉語,根本不等許臨來得及反應(yīng),白聞歌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等等,聞歌……!” 體內(nèi)的冷氣還在到處亂竄,撞的許臨的五臟六腑生疼,直到那股冷氣匯聚在腹部時,一股……尷尬的感覺襲來,許臨捂著肚子站起來,一步一挪的朝著廁所走去。 比起自己身體上的痛苦而言,察覺到人鬼殊途的聞歌想必更受打擊。 腦海里全是對方消失前受傷的模樣,許臨有心想去尋人,卻被困在廁所里,發(fā)泄著自己身子的不痛快,一下便被絆住了腳步。 他在廁所里呆了將近一刻鐘,可當(dāng)那股冷氣跟著被排出以后,四肢的無力感都沒能退下。 漆黑的夜晚,無月無星,薄霧漸漸籠聚在整個白府上時,萬籟俱寂,忽有詭異的琴聲若隱若現(xiàn),飄忽著入了許臨的耳。 提褲子的手一頓,許臨附耳去聽,隱約能聽出那是一曲,改變了調(diào)式,加了許多偏音,而變得陰森鬼魅的《鳳求凰》。 這曲調(diào)聽起來太不舒服,時而還會傳出幾聲像是指甲故意刮在弦上,令人汗毛倒豎的聲音。 匆匆穿好褲子,許臨出了廁所,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qū)と?,卻在熟悉的屋頂上,看見了一只陌生的鬼魅。 那白衣的鬼魅,就坐在屋頂,心無旁騖的撫著琴,他的黑發(fā)如瀑般披散在背后,被風(fēng)催動著搖擺漾開。 他生的俊朗,和白聞歌那副青白的面色不同,這不速之客面色紅潤,看起來幾乎與活人無異。 但又有哪個大活人,會晚上不睡覺,會跑到別人家的屋頂上來彈琴? 琴音暫歇,那撫琴人居高臨下的看來,一雙黝黑的眸子里暗沉沉的,滿是殺意。 見機不妙,許臨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奮力的想要逃離這個被那鬼魅殺意覆蓋的場所。 然而,一個手腳正無力的人類,又如何能跑的過一個鬼魅? 飛身而下,他伸手為爪惡狠狠的朝著許臨襲來,掐在他的脖子上,一把將人按倒在了地。 壓迫感自脖頸處傳來,看著眼前這張冷峻又漠然的臉,許臨奮力的扒拉著對方的手,聲音嘶啞的擠出了幾個破碎的字眼。 “就算、要殺我,也總該、讓我知道……原因吧?!?/br> 冷笑一聲,深知多言容易徒生變故的鬼魅,并不打算讓許臨拖延時間。 他知曉這宅子里住了一只強大的惡鬼,可對方恰好在這個時間因故離去了,他才尋到這樣一個殺許臨的好時機,又怎么可能會浪費時間,等那惡鬼回來? 手下越發(fā)的用力,就在許臨將近窒息時,一個身著道袍的身影,從墻頭翻進來,手持的桃木劍,已經(jīng)朝著那鬼魅的后背刺了過來。 察覺到危機的道來,那不請自來的惡鬼,閃身一躲,許臨這才被放開,急促的喘息了兩口氣,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來,速速朝著大門外跑去。 來者正是白日里那個許臨見過的道士,這次他的準(zhǔn)備充足多了,紅繩銅錢桃木劍,還有各種符咒都藏在衣服里,為的就是來制服這只惡鬼。 “找死!” 被這不識趣的道士打斷自己的大事,怒由心起,這鬼魅暫且放過了許臨,飛身上前和那道士纏斗到了一起。 這道士不過三十來歲,早年游歷紅塵時,全靠著與他結(jié)伴同行的小妖怪護著,才沒出什么意外,而今雖長進了許多,但到底不敵這修為百年還殺了多人的惡鬼。 一番纏斗下來,道士很快便受了傷,多處被那惡鬼的利爪劃出了傷痕,重了瘴毒。 眼看著那道士要落敗,許臨站在門外偷瞄著,心急如焚。 “你可是個道士啊,不應(yīng)該??藧汗韱?!” 白日里看著這道士寡言少語,再加上他那頭黑白交織的發(fā),一看就很有逼格,許臨還以為對方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結(jié)果這才沒撐過十分鐘,道士就被那惡鬼按到在了地。 那黑紫的指甲就抵在道士的脖頸處,再近一些就要插入他的喉嚨,可這道士半分慌亂也無,還抽空扭頭沖許臨回了句話。 “他已經(jīng)不是鬼這么簡單的生物了,他是魔鬼。” 許臨:??? 道長你這么超前的嗎,怎么連西方魔鬼二字都曉得???! 以鬼身入魔,可不就是魔鬼嗎? 這鬼魅滿身的瘴毒,尋常鬼可是做不到的,一看就是殺人太多,早已入了魔。 心有魔,身成魔,他早已沒了回頭路可走,就連被超度也做不到,要么為禍人間,要么魂飛魄散。 但顯然,僅憑道士的這點修為,是奈何不了這“魔鬼”半分的。 “你們二人今日同下地獄,也不算孤單,感恩吧?!?/br> 眼看著那鬼魅的利爪要插入道士的喉嚨,許臨匆忙大喊道:“等等,這位鬼先生可是叫琴殊?!” 心中焦急的呼喚著聞歌,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許臨只能選擇了下策,拖延時間。 那白衣鬼聽到他的話語后一怔,回過頭來看著許臨反問了一句:“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那白衣鬼,不,此刻應(yīng)該稱之為琴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