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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畫卷的邊邊角角已有殘缺,像是受了老鼠得磋磨,又或許是被書蟲啃了,慶幸的是內(nèi)容完好,還能一覽入眼。 許臨走近他,將畫卷遞過去時,對方先是打量了他幾眼,確定他沒有搞鬼之后,這才放開了道士,將那畫卷接了過去。 畫卷緩緩在眼前展開,那臻首娥眉的少女隔著漫長的時光,終是再度重與他重逢。 琴殊怔怔的看著那畫上的少女,一手拖著畫卷,一手顫抖著去撫摸那少女的臉,他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柔和,眸光也變得繾綣了起來。 瞧著他這副模樣,許臨松了口氣,當即便去將一旁的道士攙扶起來,小心翼翼的帶著他往門外挪動。 然而,豫琴殊低沉的笑聲忽然自身后響起,許臨一驚,回頭看去,先前還被他小心翼翼撫摸的畫卷,在一瞬間被他撕裂,棄之如敝履般,丟在了地面上。 再抬起頭來時,他的雙眸赤紅如血,瘋狂的恨意在其中涌動著。 “珍寶?她騙我、棄我,逼我遠走他鄉(xiāng),這樣一個女人,你覺得我會把她的畫像視若珍寶?!” 語罷,他更加肆意的笑了起來,可是他的表情卻是難過的比哭還要難看。 情況急轉(zhuǎn)而下,眼看著豫琴殊的情緒又不穩(wěn)定了起來,情急之下,許臨抽出道士手中的桃木劍,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tài),將受傷的道士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媽的,搞什么嘛,這鬼怎么變臉變的這么快? 虧他以為豫琴殊是對冼千結(jié)有情,這才守在趙大花的身邊,看這樣子分明是有仇啊! “琴殊公子,我觀你畫下這副畫時,飽含愛意,如今又守在千結(jié)姑娘轉(zhuǎn)世的身邊,難道不是為情嗎?” 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許臨只能繼續(xù)一個拖字決。 可一旦提起千結(jié)二字,那白衣鬼的理智便蕩然無存,濃重的恨意夾著連他自己都已然忘卻的愛,在心頭肆虐著。 雙目赤紅如血,豫琴殊的腦中渾沌一片,他惡狠狠的盯著院內(nèi)的二人,薄唇開開合合,呢喃著那個名字時,神情愈發(fā)的痛苦了起來。 “千結(jié)……冼千結(jié)!” 濃郁的瘴毒自他體內(nèi)鋪天蓋地的散開,黑灰色的霧氣轉(zhuǎn)瞬便鋪滿了整個院落。 見狀不好,許臨匆忙掩住自己的口鼻,攜著小道士打算火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 卻在此時,一道黑芒瞬息而來,穿過許臨的身側(cè),以雷霆之勢,筆直的沖著豫琴殊而去。 驚訝的看去,卻見黑衣黑發(fā)的白聞歌,已經(jīng)和失了智,狂暴狀態(tài)的豫琴殊纏斗了起來。 “聞歌!” 滿面冷冽,聽到許臨的聲音之后,白聞歌也未有停頓,只招招兇狠的沖著面前的惡鬼而去。 豫琴殊滿身的毒瘴,這毒瘴就連白聞歌也無法免疫。 然到底清修多年,比起死后在人世間漫無目的徘徊的豫琴殊,白聞歌的修為不知道高他多少。 若不是對方已然踏入魔道,還不見得能在聞歌手下?lián)芜^多少回。 等到對方被一掌拍飛,滾落在遠處的地面上時,周圍的毒瘴也在頃刻間煙消云散。 豫琴殊從地上爬起來,口鼻之處已有鮮血涌出,然他的雙眸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時的黝黑。 他擦去唇角的鮮血,似笑非笑的看了白聞歌一眼,霎時間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句挑釁。 “白公子,咱們來日方長?!?/br> …… 注視著地面上那灘血跡,白聞歌他眼瞼低垂著,眸底影影綽綽的滿是冷凝。 卻在此時,一只溫熱的手忽然從后將他牽住,白聞歌一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忽然整只鬼都被許臨從后抱住了。 “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的小命可就真的要完蛋了,聞歌,你剛剛?cè)ツ模阒恢牢铱蓳牧??!?/br> 身后人正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他的肩膀處,溫熱的吐息噴涌在他的側(cè)頰上,白聞歌無措的抿了抿唇,半晌才憋出幾字。 “對不起,我來晚了?!鳖D了頓,他嘆了口氣,忽然又補充到:“你先放開我……” 一旦吸食過人類的陽氣,體驗過那樣無與倫比的絕妙滋味后,每一只鬼都會開竅上癮。 現(xiàn)如今,許臨再站在他的身旁時,就好似一盤散發(fā)著絕美香氣的佳肴,勾的白聞歌心癢難耐,生怕自己按耐不住,又會傷害到他。 這樣的感覺,太過折磨,白聞歌很想去擁抱他、親吻他,卻又害怕自己會在與許臨親密接觸之時,再次犯下無可饒恕的過錯。 “我不放,要是放開后,你又跑了怎么辦!” 這樣說著,身后人抱他抱的更緊了一些,全然不顧之前與白聞歌接吻之后,曾承受過多么大的痛苦,又開始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這樣的行為,落在一旁孤家寡人的道士眼中,幾乎和秀恩愛無異。 吃了一肚子的狗糧,道士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席地而坐,從口袋里掏出大把大把的糯米,小心翼翼的敷在自己的傷口上,開始祛除自己所中之瘴毒。 …… 而另一邊,聽到許臨略帶委屈的聲音,訴說著“一放開他他又要走后”,白聞歌帶著滿心的復(fù)雜,終是緩緩轉(zhuǎn)過了身。 抬眸看去,眼前人的面色還如之前一般,未有血色,又愧疚又后怕,白聞歌訥訥良久,才艱難的組織了一句話:“我會傷到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