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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別看我,出去!許臨,出去!” 回應顧聞歌的,是對方越發(fā)收緊的雙手,和溫柔耐心的話語:“聞歌,不要怕,別害怕……這沒有什么的……” 話音未落,懷中人已經(jīng)惡狠狠的低頭,一口咬在了許臨的鎖骨上。 不知何時突然出現(xiàn)的尖利犬齒,輕而易舉的刺穿了皮rou,血色順著傷口溢出,劃過許臨白皙的胸口,墜落于水面,徐徐漾開。 即便如此,他仍是緊緊的擁抱著懷中人,輕拍著對方的后背,柔聲的撫慰著:“沒事的聞歌,不論你變成什么樣子,于我而言,你都是你,都是顧聞歌,是我最喜歡的聞歌?!?/br> “聞歌,別害怕。” 非人之物,異類。 背負著這樣一個秘密,顧聞歌在末世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這個秘密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即便他根本不在乎,許臨會不會因為他的異態(tài)而疏遠自己,但在這一刻,男人的柔聲細語,仍舊像是一抹春風似的,吹入他的心底。 這縷風攜著萬丈光芒而來,將他心底的傷疤,寸寸撫平,又將那不見天日的黑暗和陰霾,盡數(shù)驅(qū)散。 顧聞歌,終于冷靜了下來。 伏在許臨的肩頭,他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喘息著,像是心有余悸一般,仍有懼意。 比起往日里的輕浮浪蕩不可一世,此時的顧聞歌看起來脆弱極了,肌膚白嫩吹彈可破,潮紅遍布全身,而他最脆弱的脖頸處,如今正被一層淺藍色的鱗片密密麻麻的包裹著。 “看到我這副樣子,你不害怕嗎?” 抬起頭來去看許臨的臉,得到的是對方垂首,蜻蜓點水般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不怕,這末世里多的是吃人的怪物,一條人魚又有什么害怕的?!?/br> 是的,人魚。 盡管此刻的顧聞歌還保持著人腿的姿態(tài),但通過那些鱗片,許臨猜測懷中人恐怕是一條異種人魚。 然而話音落下,便見顧聞歌一怔,抿了抿唇,隨即開口道:“不是……不是人魚。” 語罷,他神情凝重,像是內(nèi)心在經(jīng)歷痛苦的掙扎。 許臨沒有說話,就那樣默默的注視著他,傾盡自己所有的溫柔,來鼓勵著對方。 良久,顧聞歌終于下定了決心,筆直修長的雙腿,在霎那間變得透明,一條深藍色的魚尾猛地浮現(xiàn)在眼前,噗通一聲掀起巨大的水花,又落于浴缸底,歸于平靜。 淺藍色的鱗片柔嫩整齊,泛著通透的光澤,從尾巴一直蔓延到腰身,最微妙的是,那些鱗片是半透明的,若是努力去看…… 隱約還能瞧見里面……深紅的內(nèi)臟。 說是魚尾,其實也并不近似,尾巴沒有尾鰭,周圍還帶著一些軟嗒嗒的,類似蹼一般薄膜,在水里飄蕩著。 許臨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許久,認真的思索片刻,卻是始終都沒有找到答案。 “我能……摸一摸你的尾巴嗎?” 似是有些為難,顧聞歌咬了咬唇,良久才緩緩點了點頭。 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異狀,許臨小心翼翼的伸手,落在了對方尾巴上的“鱗片”上。 軟嫩的觸感讓他一驚,恍然才發(fā)覺,那些根本就不是鱗片,而是一些類似鱗片的紋路! 隨著他手指的流連,顧聞歌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終是忍不住的扭動起了身軀。 “別摸了……” “抱、抱歉……”莫名的,許臨竟開始緊張了起來。 或許是這種姿態(tài)的聞歌太過陌生,人類和海洋生物的相結合,在他的身體上顯露出一種異樣的美感,妖冶惑人。 既然他尾巴上的“鱗片”不是鱗片,想來脖子上的……應該也是類似于魚鱗的紋路。 這種形態(tài)下的聞歌,拋去他的犬齒和利爪不說,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可思議的脆弱,這讓許臨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了,生怕驚擾了眼前人。 “你……是海洋物種嗎?”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顧聞歌苦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我是人類。” 最大的秘密既然已經(jīng)暴露,那些所隱藏的反而更加微不足道了。 食指落在面具的邊緣處,略一使力,那張金屬面具便被顧聞歌摘了下來。 熟悉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眼前,顧聞歌的眉眼是許臨在每一個世界都曾遇到過的。 那是,他愛人的容顏。 只是…… 一行漆黑的小字,整齊的刻在他的眼角下方,那是一串編號。 ——00015 看著這串數(shù)字,再聯(lián)系到如今聞歌非人之物的姿態(tài),一個猜想悄然浮現(xiàn)于心頭。 陰蟄的情緒如海浪般,鋪天蓋地的襲來,許臨面上不顯,可那雙墨色的眸子越發(fā)的陰郁了起來。 纖長的手指落在顧聞歌的臉頰上,帶著疼惜的意味,輕柔的摩擦著那串編號,許臨的神色宛如烏云蔽日一般,陰沉的讓人膽寒。 “是袁立山做的嗎。” 在這之前,顧聞歌的內(nèi)心滿是仇恨和怨憤,只要一閉上雙眼,他的腦海中總是會時不時的浮現(xiàn)那些被關在科研所,暗無天日的時光。 但是此刻,看著許臨因他而憤怒,因他而憂心,顧聞歌的情緒反而趨于平緩了。 “他是科研所的所長,但并不是項目的負責人?!?/br> 顧聞歌是實驗品,在那所坐落在海島上的科研所中,還有成千山萬個如他一般的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