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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廷還坐在角落里守著那壺大紅袍,碟子里的花生米少了一半。 “太……少爺,咱們走吧?”余鶴扶著腰,有氣無力地過去喊了他一聲。 若廷一見他這架勢,忙起身扶著他,接著回頭看了看樓梯,詫異問道:“皇叔沒和你一道下來么?!?/br> 余鶴搖搖頭,笑了笑:“沒,他今晚不回了,不用等他了,我們走吧?!?/br> 若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也沒說出口。 日落西山,余鶴帶著若廷還有那個一直在自我悲傷的小太監(jiān)找了間客棧住下,所有人都不發(fā)一言,只是悶著頭走路,氣氛是說不出的沉悶。 腹部替殷池雪挨了一刀,屁股又因為偷窺殷池雪和書兒而摔成了兩瓣,但是有什么用呢,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 余鶴坐在客棧后面的花園里,吹著料峭春風,像只小雞仔一樣瑟縮在角落。 天際的月亮彎彎的好似那人笑瞇瞇的眼睛。 余鶴嘆了口氣,搓了搓手。 當時從九零年回來的時候,殷池雪說把自己的情思給收走了,如果真的收走了,為什么自己現(xiàn)在又這么執(zhí)著于他呢。 還是說,這本就是注定的,無論是哪一個殷池雪,自己最后一定會喜歡上他。 但是怎么辦呢,如果自己最后一定喜歡上他,他卻在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完成后而消失,那么自己呢? “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好詩,好詩~” 正當余鶴沉思之際,旁邊突兀的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第43章 廢位太子(9) 一般這種口嗨對應(yīng)的場景多半是瀟灑浪人于月下、樹上, 手持酒壺痛飲一番,喝到開心時忍不住賦詩一首。 但當余鶴回頭, 看到那個趴在樹上緊抱著樹干瑟瑟發(fā)抖的若廷時, 他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太子……您, 怎么爬樹上去了?!庇帔Q站起身子,望著若廷,問道。 若廷像只考拉一樣緊緊抱著樹干,一動不敢動, 但嘴上還要逞強:“樹上看到的風景好?!?/br> “殿下,說實話,您是下不來了吧?!?/br> 還好天黑,看不清若廷快比老干媽都紅的臉。 余鶴沒了辦法, 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張開雙手:“來, 殿下,跳下來吧, 我接住您?!?/br> 若廷哆哆嗦嗦低頭看了眼下面的余鶴,稍微比劃下,就覺得這小栗子比自己還瘦,讓他接著自己和主動去死有什么區(qū)別。 于是他拼命搖頭,意思是這樣風險太大, 還是算了。 “快下來吧,就您那小身板我一個能打十個,別擔心, 乖~”余鶴哄道。 若廷從余鶴獨自出門起就一直悄悄尾隨他,余鶴在后院坐了半個小時他就跟著在樹上趴了半個小時,小風一吹,凍得他不停吸溜鼻涕,尤其是在樹上待了這么久,雙腳雙腿都是麻木的了。 他最后看了眼余鶴,一咬牙,一閉眼,心一橫,縱身一躍—— 一聲悶哼,兩人相擁齊齊倒地—— 看到被壓在自己身下幾乎是當場去世的余鶴,若廷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大驚失色:“小栗子,你沒事吧?” 余鶴整張臉都紫了,但還是要故作輕松地從牙縫里擠出倆字:“沒事……” 若廷將余鶴從地上扶起來,笑得有些尷尬,尷尬中透露出一點自責的意思: “抱歉,本來是看你心情不好想逗你開心,結(jié)果……我真是沒用。” “承蒙殿下厚愛,您有心就好了,我這人心大,也就一時的,很快就過去了?!庇帔Q勉強扯起一絲苦笑。 “即使如此,我還是能問問所為何事么?”若廷小心翼翼詢問道。 余鶴拍打著身上的灰土,笑了笑:“這很重要么?您貴為太子,沒必要為我一介奴才cao心?!?/br> 這個時候,一向憨憨的若廷卻難得認真地看著他: “其實我從沒把你當做奴才。” 余鶴調(diào)笑道:“怎么,該不會是當成小情人了吧,我好怕哦?!?/br> 若廷搖搖頭:“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我們是朋友”這種略顯天真稚嫩的言辭恐怕也只能從若廷口中聽到了,尤其是于深宮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當頭的拉幫結(jié)派罷了。 “你不是這么想的么?”若廷反問道。 這一問倒是讓余鶴有點尷尬。 說實話,還真沒有。 若廷對自己來說不過算是一個需要解決問題的客戶,早晚都是要離別的,何必抱什么真感情,這樣分別的時候也會好過一點,就像玉梓他們,如果當初沒有付出感情,分別時也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其實余鶴很想以言語刺激之讓這小子清醒過來,只是一抬頭,正對上他滿懷期盼的目光。 余鶴暗暗嘆了口氣,只好道:“當然是朋友啦?!?/br> 若廷一聽,立馬喜笑顏開,張開雙手一把將余鶴攬進懷中:“小栗子,我就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br> 話是好話,就是聽著這么別扭呢。 天際中,一條寬闊的銀白色長河似是隨著空氣緩緩流動,一直延伸至遙遠的地方—— 其實若廷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很正常,他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從出生起他就不是為自己而活,交什么樣的朋友,做什么樣的事全部都是早就被既定好了的,當所有人都是帶著目的接近他時,他就更加渴望擁有一個真心待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