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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池雪抬手溫柔地探了探他的額頭,嘟噥了句:“沒發(fā)燒啊?!?/br> “我沒事,勞煩皇叔惦記了。”若廷勉強(qiáng)笑笑,拿下殷池雪的手。 接著他不著痕跡地看向還在一邊和另一個小太監(jiān)因?yàn)闋狂R的問題而吵個不停的余鶴,良久,嘆了口氣。 一行人再次啟程,向著最終目的地——秋河村前進(jìn)。 離開了徽沅的市區(qū)后車子漸漸駛?cè)虢紖^(qū)地帶,相較于市區(qū)的熱鬧繁華,郊區(qū)更顯寧靜祥和。 夕陽染紅了云裳,天空中如大火翻騰,叫囂著滾動著撲向遠(yuǎn)方。 馬車漸漸慢下來,最終在一座略顯簡陋的小村莊前面停了下來。 “到了,就是這里了?!币蟪匮┞氏认萝?,走到若廷的馬車前抬手扶他下來。 若廷一下車,見這滿目荒涼之色瞬間變萎了三分。 他絕望地喃喃道:“接下來的半月,該不會要在這里……” “對,今日已經(jīng)臘月二十八,再過兩日便是春節(jié),皇上那意思是要你過了十五再回宮。”殷池雪隨手接過小太監(jiān)遞過來的包裹,然后交給若廷。 “記住,這里不似皇宮,無人侍奉你,你在這里吃穿住行全要靠自食其力,還有,最重要一點(diǎn),千萬不能像在宮里那般任性妄為。”說著,殷池雪壓低聲音,頗有故意嚇唬若廷的嫌疑,“因?yàn)樵谶@里,沒人會當(dāng)你是太子,沒人會讓著你聽命于你,明白么?!?/br> 若廷聽完,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接著他求助似的望向余鶴:“小栗子,你會留在這邊么?” “理論上是會的吧……”余鶴一看這貧瘠的小村莊,也有些打怵。 他瞬間想到了他那個年代一檔頗具爭議的電視節(jié)目——變形計(jì)。 突然覺得自己和若廷就和變形計(jì)的城市主人公無異。 “那么,祝君好運(yùn)?!闭f罷,殷池雪再次踏進(jìn)馬車。 “等等,王爺你要去哪,不是說陪我們一道么?!?/br> 殷池雪從馬車?yán)锾匠瞿X袋:“本王皮膚嬌嫩敏感,太粗糙的環(huán)境會令本王渾身生……” “行了行了?!庇帔Q打斷他,“不用說了,就您嬌貴,我們都是大老粗。” 殷池雪沒搭理他,甩上簾子對著那駕馬車的小太監(jiān)低聲道了句“走吧”。 乘著即將西下的火紅色夕陽,馬車于土路上顛簸著絕塵而去,只留下馬蹄踏飛的污濁尾氣。 “王爺真是表面兄弟,就這么扔下我們自己一個人享清福去了?!庇帔Q搖搖頭。 若廷穿著昂貴精致的衣服,站在村頭與這簡陋凋敝的村莊有些格格不入。 正當(dāng)兩人望著這荒涼小村莊發(fā)呆之際,一個拉著牛車的老人從后山走下來,見到二人,慢慢迎上來,詢問道:“你們便是從京城殷家來的吧?!?/br> 余鶴忙回神,點(diǎn)點(diǎn)頭:“這是我家公子,殷家因家道中落,又遇jian人迫害,不得已老爺只好命我?guī)Ч觼泶颂用!?/br> 余鶴說著,還演技派地泛起淚花點(diǎn)點(diǎn):“之后我和少爺便全仰仗您們照顧了,不知老伯怎么稱呼?!?/br> “哦,我是這里的村長李富貴,你們喊我富貴叔就成?!崩喜雌饋磉€挺熱情,說著說著就拉著二人上了牛車。 不得不說,這牛車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重,余鶴和若廷上了車之后便不約而同地捂住口鼻。 “我聽殷家大公子說過你們的事,所以一早便拉著牛車去前山接你們,不成想你們走的另一條路……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不如先來我家,我家婆娘聽說你們要來早幾日就開始張羅起來……” 富貴叔一路喋喋不休,但余鶴他們被這牛糞味熏得一度失去思考能力,也不管富貴叔說了什么,只是跟著瞎JB點(diǎn)頭。 踏著夕陽潑成的紅色地毯,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踏過泥濘小道,來到了富貴叔的家。 說實(shí)在的,自小長于深宮中的若廷還真沒見過如此簡陋的房子,幾乎是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外墻還是土糊的,房頂還破了個大洞,直往里灌冷風(fēng)。 寒風(fēng)蕭瑟,若廷站在這小破屋前,提著他的包裹,滿臉?biāo)ハ唷?/br> 他覺得父皇絕對不是派他下來體察民情的,根本就是不想要他了想讓他死在這里。 “這就是殷公子吧,長得可真俊??!”富貴叔的老婆美麗嫂擺動著她圓滾滾的腰肢熱情迎了上來。 后面還跟著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小丫頭。 “來來來,趕緊進(jìn)屋暖和下,洗洗手,咱們馬上就能吃飯了?!泵利惿┟钪诉^來熱水盆。 若廷看著那水底還拘著沙土的破木盆,一個勁兒搖頭,表示絕對不能接受。 美麗嫂自知條件不好惹了公子不開心,臉上多少有點(diǎn)尷尬,搓著手解釋道:“您放心,干凈著呢,這盆我都刷了好幾遍。” 若廷還是一個勁兒搖頭。 以前在宮里洗手用的都是純金的水盆,說實(shí)話,這看起來就臟兮兮的木盆讓他實(shí)在有點(diǎn)接受無能。 余鶴眼見氣氛不對,趕緊從背后掐了把若廷的腰,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警告道: “別給我使小性子,人家家里條件就這樣,最好的都給你了,快去洗手?!?/br> 若廷癟著嘴巴看了他一眼,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然后他極不情愿地走到水盆邊,如臨大敵般伸出了他嬌貴的手—— 美麗嫂這才暗暗松了口氣,遞過來一條打著補(bǔ)丁但卻洗得非常干凈的舊毛巾讓若廷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