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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他?!?/br> 殷池雪認(rèn)真地想了想: “這件事我勸你還是三思,他的心愿你還不明白么,甚至連頂流都不放在眼中,人家要的是含金量超高的影帝頭銜。” 余鶴瞬間滿臉呆滯。 “你要不,再好好考慮一下……?”殷池雪試探性地問了句。 余鶴咽了口唾沫:“那我就,再考慮一下吧……” 說罷,他轉(zhuǎn)身打算回房間。 只是一開門,正對上林善初那張憂郁的小臉,他的眼中寫滿了期盼,似乎真的就是把余鶴當(dāng)成了自己唯一的救贖。 余鶴是真受不了這種小眼神,一扭頭,沖著殷池雪直接道: “不用考慮了?!?/br> 殷池雪一聳肩:“好啊,隨你,但我還是要提醒你,誰也不能保證事情是否一定能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我是不會支付這筆傭金的?!?/br> 余鶴看著他那副樣子只想笑。 不是,幫你做事,你這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得了便宜還賣乖,欠罵是不是。 “好,那我也有個(gè)要求,如果這件事解決了,這筆費(fèi)用我要求□□分,我六你四?!?/br> “什么?”殷池雪一挑眉,“跟我玩獅子大開口?” “首先你要知道,林善初本來就沒什么錢,他可能支付不起高額費(fèi)用,最多一萬塊,一萬塊錢就算分我六千,說實(shí)話,那四千你也是凈賺,反倒是我傷身傷心的回來了,所以你有什么不滿?” 殷池雪笑笑:“既然你自己清楚他支付不起高額的委托費(fèi),那隨你了,可別到時(shí)候說我私吞費(fèi)用就行?!?/br> 然而事實(shí)上,別說一萬塊,因?yàn)榱稚瞥醺改溉サ脑纾矝]留下什么財(cái)產(chǎn),就一棟房子,而且林善初本人已經(jīng)窮到,連一千塊錢的存款都沒有。 且他的那處房產(chǎn),按照法律程序,無繼承人無遺囑,死后房產(chǎn)歸國家所有。 所以無論怎么算,對于余鶴來說,這都是賠錢買賣。 不像殷池雪,還凈賺了四百塊錢。 雖然只有四百,但吃一頓海底撈也夠了。 “我不明白?!币蟪匮┓畔虏璞?,抬頭,他看向余鶴,“你自己也清楚這是賠錢的買賣,且對于我這個(gè)讓你無比厭惡的人來說,也不存在賣人情的說法,你明知那邊是艱難險(xiǎn)阻,但你還是要去,我不懂,這是為什么呢。” 這一句話,把余鶴都給問愣了。 為什么呢。 自己也不知道。 是因?yàn)榱稚瞥踹^于悲慘的遭遇令人覺得惋惜? 還是因?yàn)椋麑δ沁呉蟪匮┻€抱有一絲期冀。 想到這個(gè)問題,余鶴有點(diǎn)尷尬,馬上別過頭去: “我也想感受一下現(xiàn)在那些所謂頂流被千萬粉絲吹捧的感jio不行嘛?” 殷池雪淡淡笑了笑:“行,當(dāng)然可以?!?/br> “不過你要知道,欲戴皇冠,必先承其重?!?/br> 說著,眼前的景象開始漸漸變得扭曲、模糊—— 耳畔還是殷池雪的敦敦教誨: “不要改變歷史,還有,保護(hù)好你的小伙伴~” —————————— “嗡——嗡——嗡——” 震動聲聒噪不停。 余鶴猛地睜開眼睛,入眼,便是素白的天花板,樸素的吊燈,以及,完全陌生的房間—— 余鶴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切換世界,腦袋都這么疼,他現(xiàn)在真的可以合理懷疑是不是每次切換世界時(shí),殷池雪都會偷偷地K自己一頓以泄私憤。 震動聲依然不停,擾的余鶴心里煩躁。 他摸索了半天才在枕邊摸到了一部手機(jī),拿起來一看。 五六年前的款式,但還挺新的。 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來電: “小胖旻”。 這名字,這個(gè)“旻”字,光是看著就令人惡寒。 余鶴隨手接起來,試探性地“喂”了一聲。 “初仔,你到哪里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gè)略帶焦急的男聲。 雖然沒有看到對方的臉,但一聽聲音就知道…… 這貨絕逼是邵明旻??! 謝天謝地,你終于當(dāng)了一次男人。 “嗯?去哪?”余鶴有些不明所以,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說了今晚見代言商啊,你忘啦?我昨天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千萬記住時(shí)間。”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那邊邵明旻的無奈。 “我?見代言商?” 余鶴這才恍然大悟! 他看了眼手機(jī)的日期,發(fā)現(xiàn),他通過博物館來到了六年前,也就是2014年五月份。 并且,又是像上次一樣,直接進(jìn)入了客戶,也就是林善初的身體。 以特殊的方式代替他的身份在這個(gè)世界活著。 他看了看鏡子中自己的臉,沒錯,還是自己那張寫滿衰的臉。 哎,想2014年的時(shí)候自己剛上大一,對明星的事一無所知,別說這種沒名沒姓的小明星,頂流是誰他都不知道,后來因?yàn)閷I(yè)需要才開始慢慢了解娛樂文化,但那個(gè)時(shí)候的林善初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 “圣豪酒店,我在門口等你,你快來啊?!鄙勖鲿F丟下這么一句話,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余鶴詫異地望著手機(jī)。 什么啊,難道這小胖砸還是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或者助理不成? 不管了,先過去。 想著,余鶴打開衣柜,隨便扯了件還算順眼的外套穿好,捯飭了下頭發(fā)便拿上錢包匆匆趕往邵明旻所說的圣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