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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珩收拾東西的時候,曾立行又道:“老四,我之前跟你的提議,你真的不打算考慮嗎?依你的技術,當游戲代練,肯定有很多人愿意找你的。賺到的錢,不會比你做兼職的少。” 他都想好了,如果老四真的要做游戲代練,他就把他的號給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踏上區(qū)域的巔峰,傲視區(qū)里的其他人,成為眾多人爭相抱腿的對象。 只要想想,他都覺得美。 陸珩也想起了曾立行所謂的提議,若他真像原主那般得以做各種兼職維持生活,說不定他會同意他的建議。但他是陸珩,是當了幾輩子世界首富的陸珩,他手中掙錢的方法不計其數,還真用不著當游戲代練來維持生計。 因此,陸珩再次堅定的拒絕:“不用了,我有掙錢的方法。對了,前兩天讓你幫我打探的消息,有結果了么?” 曾立行道:“哪有那么快??!” 陸珩收拾東西的速度極快,在將需要的東西收進背包后,就再次離開了宿舍。 曾立行聽著關門的聲音,再次沉浸在游戲中。 他就不相信了,他還真不能贏一局! 陸珩離開學校后就直接叫車去了醫(yī)院,他熟門熟路的走進病房,半瞇著眼睛看著正在病房里收拾的少年。少年十分清瘦,寬松的病號服像是掛在他身上似的,大半的空間都是空空蕩蕩的。少年五官生得好看,奈何過于消瘦枯黃,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多少精神。 少年的雙耳都受過重傷,又沒有在適當的時候得到好的治療,所以他只能憑借敏銳的感覺捕捉些許微弱的聲音。陸珩進門的聲音不大,并沒有驚到少年,但他還是明顯看到在他踏進病房時,少年那仿佛條件反射般的僵硬。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身來,見來者是陸珩,滿身的防備才卸下些許,對他露出個清淺的笑容。 陸珩眸色幽沉,卻在對上少年狐疑的雙眸時露出些許笑意,他溫和的對他招手:“過來,小沐?!?/br> 少年耳朵不好使,為了聽懂別人的話,他不得不學習唇語。 雖然還不是很精通,簡單的卻是能看懂點的。 他對這個救了他的人很是感激,可從未接受過別人好意的少年對這份好又是惶恐又是不安,他習慣性的揣度別人話里和動作間的含義,想借此保護自己。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溫暖,他想靠近他,又怕是飛蛾撲火。 蕭沐遲疑了片刻,還是跛著腳朝著陸珩走去,他的動作非常慢,每一步都帶著忐忑。 他安靜的站在陸珩跟前,仰頭直視著對方。 他知道這是不禮貌的,但他沒有別的辦法,因為如果不直視對方,他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不知道對方想表達什么。 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想,他應該會被送回去了。 他會被送回那個地獄,然后重復以前的日子。 直到被打死。 他不想回去,但他沒有立場留在醫(yī)院,住院的錢,看病治傷的錢都是面前人幫他墊付的,他什么都沒有。 沒資格提任何要求。 陸珩嘆了口氣,揉著蕭沐干枯的發(fā)絲:“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么,怎么動來動去的,是擔心身上的傷好得太快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這輩子是個小可憐,咳咳,繼續(xù)養(yǎng)成。 第39章 書中書,坑中坑4 少年睜著眼睛, 黝黑的眼眸中盡是茫然,他似是不明白,不明白站在他對面的人為什么會溫柔的揉他的頭發(fā)。 同時, 他也有些惶恐, 生怕面前的人怪他不珍惜醫(yī)生給他的用藥, 怕他以為他是故意不讓身上的傷好轉, 以為他想繼續(xù)賴在醫(yī)院, 花更多的錢。 蕭沐低下頭, 囁嚅道:“我沒事了,可以出院了?!?/br> 他說的是實話,也許和從小就被暴力對待有關, 他身上的傷總是好的特別快。哪怕被打得半死, 只要熬過前面兩三天, 就能恢復大半。 小的時候,他特別討厭這種體質,因為身上傷口的愈合就意味著他很快就會迎來下一輪的暴打。 現(xiàn)在想來, 這種體質其實也不壞,至少他不會輕易死去,也不用花太多的錢住進醫(yī)院,他很窮, 沒有錢。 在蕭沐看不到的地方,陸珩的眼神冷漠如水, 他唇邊挑著一抹薄涼而妖異的弧度,說道:“傻孩子,身上有傷就在醫(yī)院好好住著, 別總是胡思亂想?!?/br> 蕭沐偏開頭,沒有接陸珩的話。 陸珩拉著蕭沐重新躺回病床上, 細心的幫他拉好被子,把隨手帶來的東西翻出來:“你若是閑得無聊了,就先看這些書,或者你想要別的什么,直接告訴我就好?!?/br> 蕭沐怔忪的望著陸珩,他從小就沒主動要過什么,他也沒有閑得無聊的時候。他盯著陸珩看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卻終究沒有思考出什么結果來,他最后的緩緩搖頭,表示沒有想要的。 陸珩輕笑著說:“現(xiàn)在想不起來沒有關系,時間還長,總能想起來的。” 如今的蕭沐只是個不滿十六歲的少年,從小就生活在家庭暴力中,他的心性極為卑微敏感,任何與平常不同的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強烈的不適。 比如陸珩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哪怕他內心深處是依賴著的,是覺得溫暖的。可在此同時,他又本能的防備,因為他覺得這些溫暖不該屬于他,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