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
書迷正在閱讀:傻夫亦傾城[重生]、情敵們都爭著和我炒cp[穿書]、種田之吾家夫郎、被迫馬甲[重生]、我是來替天行道的[快穿]、反派他沒有瘋、我捅了反派一刀[快穿]、拿了女二劇本的男人、反穿后我成了四個死對頭的白月光、鬼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掌事微微笑著, 靜靜的等著結(jié)果。 除了崔凝煙,參與者均在認(rèn)真討論這首詩句,不管是從結(jié)構(gòu)還是用字遣詞, 亦或者詩的表意來看, 均為上好。 雖然表意悲涼沉悶了些, 卻也很好的表現(xiàn)出了作者對理想的追求。全詩灌注了慷慨豪邁的情懷,正如在悲愴的樂曲中奏出了高昂樂觀的音調(diào),讓品詩之人只需通過詩詞就能了解他不凡的秉性。 這首《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雖不及崔巖的《將進(jìn)酒》, 但通過兩首詩詞來看,兩位詩人都是心胸豪邁之人,頗有相似之處。 甚至有細(xì)心的墨客察覺,這兩首詩不管是行文風(fēng)格, 或是用字遣詞,亦或者是情cao都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若非在場之人知道這兩首詩詞是不同人所著,恐怕會以為這兩首詩詞是同一人所寫。 要知道每個寫詩作詞的人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或浪漫, 或豪邁,或婉約, 或寄情山水,亦或者是憂國憂民,字里行間都帶著屬于詩人詞人自己的風(fēng)格。 這是最難模仿的。 站在崔凝煙身邊的男子在不久前與她交換了姓名,知道‘他’就是作出《將進(jìn)酒》的詩人,此詩剛出時便叫他驚艷不已,對能寫出如此詩句的崔巖更是心生敬佩,他往崔凝煙身邊湊近了兩分:“崔兄,你與那位名喚李白的兄臺可是師出同人?” 崔凝煙也在熟悉的語句灌入耳中時怔忪了起來,這個時代距離她所在的時代將近兩千年,被收錄進(jìn)詩詞全集的名詩好詞不該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因?yàn)椴还苁窃娤蛇€是詩圣都是兩百多年后的人,他們的詩句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種時候。 除非—— 除非有人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 不然怎么會剛好選了詩仙的詩詞,還用了…… 聽到身邊人狀似質(zhì)疑的話語,崔凝煙藏在袖中的手不禁握緊了兩分,但想到今天來賞梅宴的目的,她又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暫時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xì),也不知道對方突然出手的目的,不知道對方是否是為了針對她,她不能輕舉妄動,免得功虧一簣。 但身邊人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她想了想回答道:“我不認(rèn)識李白,寫出《將進(jìn)酒》也是為景為情所感,實(shí)屬偶然。” 崔凝煙前世便參加過賞梅宴,還清楚的記得賞梅宴的流程。會出場就拿出《將進(jìn)酒》這種千古名詩,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 賞梅宴上從來都是人才輩出,她要讓品性高傲的文人墨客立刻就記住她,當(dāng)然是要拿出最好的作品,一鳴驚人。拿出好的作品除了讓人記住她,還有震懾的作用,讓這些文人墨客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事實(shí)上在《將進(jìn)酒》后,她差不多已經(jīng)達(dá)成了她的預(yù)期計劃,如果沒有‘李白’出來搗亂的話。 崔凝煙眼神冰冷的望向閣樓,目光緩緩在閣樓上逡巡,試圖把‘李白’找出來。 可天不從她愿,事也不順?biāo)男模鲱^望了閣樓很久,都只得到了富貴人家的紈绔子弟的戲笑聲。 楚京的紈绔子從來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他們在戲笑別人的時候也不會在意用詞語調(diào),所以對那些難聽的話語,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崔凝煙臉色難看的抿緊了唇瓣,身邊的文士見了,連忙低聲道:“崔兄,你不要在意這些,我聽說這些人都是楚京中有名的公子哥兒,成日斗雞走狗不學(xué)無術(shù),他們?nèi)绾文芏覀冞@些人的抱負(fù)。你在賞梅宴上的表現(xiàn)如此好,相信以后會有出頭之日的?!?/br> 身邊人可能是個憤青,見崔凝煙臉色好看后,又說了幾句將紈绔子弟批判的一無是處的話語,這才道:“總有一日,你我會站上高處,叫這些公子哥兒再不敢輕易嘲笑?!?/br> 聽到身邊人的話語,崔凝煙眼里染上了幾絲不屑,誰都有資格說這話,便是身邊這人沒有。 這人她前世便已見過,真本事沒有多少,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聽說參加了幾次賞梅宴,都止步于初賽,后來不僅科舉上沒有他的名頭,連賞梅宴也未再見過他的身影。 所以哪怕對方是在為她說話,崔凝煙也只是興趣缺缺的敷衍:“我知道的?!?/br> 第二輪詩詞還沒有正式開始,崔凝煙的思緒慢慢飄遠(yuǎn),她前世便參加過賞梅宴,也同樣用了《將進(jìn)酒》來當(dāng)敲門磚,當(dāng)時可沒有一個叫‘李白’的貴客來砸場子,她不得不考慮重生后引起的變數(shù)。 上輩子在賞梅宴上大出風(fēng)頭,收獲了不少愛慕者,廢太子陸珩便是其中一個。 這輩子不想再引起陸珩的注意,只想將有才能之人搶走,讓他們?yōu)樽约盒ЯΑ?/br> 她記得很清楚,陸珩上輩子能滅崔氏滿門,能在朝中排除異己,與他身邊追隨者的出謀劃策脫不開關(guān)系。 這輩子,誰也別想得到這些人才。 只是……她的計劃已然被突然冒出來的‘李白’打亂,讓她不敢擅動。 陸珩所在的包廂能將賞梅宴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他微揚(yáng)著唇瓣,已經(jīng)將接下來的計劃想好了。 他確實(shí)要攪亂楚京的渾水讓楚京更亂,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準(zhǔn)備,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抓住一只羊薅毛,不過崔氏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不利用好像也太浪費(fèi)資源了。 容遙就坐在陸珩的對面,見陸珩這幅似笑非笑的模樣就有些頭皮發(fā)麻,他張了張嘴,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鞍㈢瘢阈Φ眠@么陰險,是不是在想什么壞主意?。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