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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起棍子就是一頓cao練,顧老婆子也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叫罵,可是不管家里怎么風(fēng)起云涌,一身血污還有唾沫星兒的顧洋笑的一臉滿足。 他終于可以把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娶進(jìn)門,還給了她一份十里八村獨(dú)一無二的體面——在西鳳村,聘禮越多,說明夫家對他越是看重,臉上越是有光,余霜的聘禮可是別的姑娘想都不敢想的。 第三章 就算是再不愿,這件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地,任顧家再怎么不滿,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也就認(rèn)下了。 兩家敲定了日子,考慮到兩家的孩子都不小了,打算盡早完婚,就定在秋收后,正好忙碌之后,大家都有了空閑。 可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顧洋平底一個(gè)跟頭,把自己摔傻了,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躺了三天,顧家人心疼銀錢,只是找些赤腳郎中,半吊子醫(yī)士開些湯藥吊著,等到七天之后,人終于清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傻掉了,像是個(gè)五六歲的孩子。 顧家人一時(shí)間都傻眼了,悔不當(dāng)初,后悔的不是害了自家孩子,而是顧洋這樣根本不能去酒樓上工,家里重要的經(jīng)濟(jì)來源就這樣斷掉了…… 掌柜的很是看中顧洋,總覺得別的人用的不稱手,最后一次來看過顧洋,發(fā)現(xiàn)他傻掉了之后,還是留下了一兩碎銀,沒有理會(huì)顧家人想讓其他兄弟頂替顧洋的想法。 余霜這時(shí)候如果一往無前的嫁過來,照顧顧洋,也不失為一段佳話,說不定還能讓人高看一眼。 可是在確定顧洋確實(shí)傻了,并且恢復(fù)的希望很是迷茫之后,立馬閉門不出,以前一天往顧家跑八趟,刷存在感,討顧家兩位老人喜歡的勁頭一下子沒了。 余家想要息事寧人,顧家自然是不答應(yīng),兩家人開始沒完沒了的扯皮,幾乎從親家變成了仇家。 今天顧老頭兒帶著老伴兒還有大兒子,二兒子以及大兒媳二兒媳,就是為了做個(gè)了斷。 * 兩家人你來我往的已經(jīng)過了幾招,雖然繼母牙尖嘴利,彪悍異常,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顧家婆媳三人也都不是善茬兒,漸漸也有些招架不住。 余多也算聽了個(gè)大概,事情始末連蒙帶猜他也知道了個(gè)差不多,對此并不做任何評價(jià)。 “娘,你忍心把我往火堆里推嗎?你把聘禮還給顧家好不好?” 梨花帶雨的余霜又從屋里爬了出來,苦苦哀求哀求繼母。 “爹爹,我求求你,你不是最疼霜兒的嗎,你把錢還給顧洋好不好,你就忍心看著我下半輩子和一個(gè)傻子生活在一起?我才十八!十八!剩下的幾十年你要我怎么熬??!爹,女兒給你磕頭了……” 余霜重重的磕在地上,額頭迅速泛紅,余老頭連忙扶住閨女,心疼的攬進(jìn)懷里。跟前長大的閨女,心尖尖上的人兒,他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罷了,老顧哥,這件事情是我們不地道,我這就把聘禮還給你,改天定領(lǐng)著小女上門賠罪,別傷了咱們四十年的和氣。” 顧家人臉色這才好看起來,比起給傻顧洋找個(gè)媳婦兒,還是十兩雪花銀看著順眼。 “你去把錢取出來吧?!?/br> 家里的銀錢一直都是繼母在藏著,余老頭示意繼母去把銀子取來。 余明和母親的臉色在聽到余老爹松口之后,齊齊色變,尤其是余明,小臉煞白,先前看戲的閑散態(tài)度蕩然無存。 “爹,你也說了,這件事情是咱們家不地道,顧洋哥先前對咱們家那么好,咱們怎能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顧伯伯一家這么喜歡小妹,嫁過去也一定不會(huì)讓他受委屈的,何必……” 先前說的還有點(diǎn)譜兒,往后那就是在自己騙自己了,顧老頭子精于算計(jì),冷漠無情;顧家老婆子吝嗇刻薄,兄弟不睦,妯娌不和在十里八村那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余明明顯這是把自己親妹子往火坑里推。 “就是,老余,你要不要……” 繼母一想到自己和兒子做的好事情,一時(shí)也是心虛無比,動(dòng)搖了一陣,還是狠下心來打算犧牲掉女兒…… “你們就是這么當(dāng)娘親和哥哥的?你去不去?” 最后一句是對繼母說的。 “好,那我自己去?!?/br> “誰去也沒用,家里沒錢!” 話都說開了,繼母到是不心慌了,直接坐在凳子上,眼不眨的看著一臉錯(cuò)愕的余老頭。 “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怎么能不疼她!可是……可是……明明也到了娶媳婦兒的時(shí)候,我已經(jīng)給他說好了,打算秋收后就嫁過來,確實(shí)是沒錢了啊……” 都是女人,想到女兒日后水深火熱的日子,在硬的心腸也有些悲戚,語氣也有些放軟。 “娘……娘……我是你閨女啊……” 余霜有些不敢置信,他不相信一直對她很好的娘親,會(huì)為了哥哥的親事兒犧牲掉她,腫著一雙鳳眼,眼淚漣漣的直視著繼母。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給余明定下了婚事?你也給了人家十兩禮錢?” “哼!” 顧家人聽到余老頭這么說,冷哼一聲,又想到了余老婆子不要臉的行為,心頭火起,不過到底是到是沒有插嘴人家的家務(wù)事。 繼母不敢看女兒委屈的模樣,亦不想去看丈夫失望至極的眼神,呆呆的注視著腳尖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說!” 極度憤怒之下,余老爹又有了當(dāng)年說一不二的氣勢,有了余多記憶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