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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鳳清歡終于明白,苦笑一聲:“原來如此,來到來處來,去到去處去,本非我能控制,罷了,罷了?!?/br> 她沒去看已經變身成天道的風致淵。 風致淵連封胥之都能送走,她這樣一個邪修,出現(xiàn)怕不是當場就被劫雷轟殺,鳳清歡一揮袖子,消失在原地。 她該制造身外化身,去云游四海積累功德消除業(yè)力了。 十二仙洲的異象只持續(xù)了片刻,很快,失控墜落的仙洲重新升起,而后,太陰和太陽分開,整個十二仙洲再次恢復如常。 離恨天神宮中,化身為天道的青年握住造化玉碟,站起身來。 他欲離開,忽而從他識海跳出一把劍。 青霄劍中發(fā)出麒麟的咆哮,天道垂目看了一陣,想起遠古時的記憶:“這是我制造的除魔利器,名為……青霄。是了,你被稱作青霄。” 天道神色有了一絲變化,但是他手中造化玉碟旋轉,很快,青年目中剛生出的點點人氣,再次消失。 青霄劍見狀,劍身一顫,當即化為了麒麟。 麒麟噠噠噠的走到被天道忽略的玉盒子旁邊,低頭把盒子拱到了天道腳下。 天道垂目:“這又是何物?” 話音落,玉盒打開,五根閃爍著光芒的靈羽飛出來。 天道不識得此物,正欲揮手毀去,就見羽毛上金光一閃。 天道動作一頓:“功德之力?此物竟是得到我降下功德的東西,如此便不能毀去了?!?/br> 青年素白如玉的手伸出,捏住了靈羽。 靈羽入手,化為五色流光瞬息沒入青年眉心,劍塔印痕一閃。 那無喜無悲的天道眼神帶上茫然,他抬手捂住了額頭,片刻后,神色破碎,喚了一聲:“師尊……不,封……胥之……” 造化玉碟飛速旋轉,要抽離風致淵心中生出的欲、念。 青霄就飛了過來,直接把造化玉碟撞到了地上。 玉盤在地上滾了兩圈,飛起來彈動一下,青霄劍再次化為麒麟,一爪把造化玉碟摁在了爪下。 “吼——” 麒麟一聲咆哮,造化玉碟徹底不動了。 而一旁,記起化為人類時的點點滴滴,風致淵茫然的搜尋一圈,片刻后,青年眼中落下一滴淚水。 他所念所想的那人,已經被他送到了他這個天道都無法觸及的地方。 甚至,因為那是一個異界來客,他還抹去了對方所有的記憶。 “胥之……” 風致淵抬手捂住了臉,悲慟難抑。 “封胥之,喂,封胥之,醒醒,你怎么在這種地方睡著了?” 嘈雜的聲音響起,驚醒了樹下休憩的青年。 青年倏然睜開眼睛,雙目含煞,凌厲的看過去。 “怎么了?” 把人喚醒的幾人被那眼神一掃,當即頭皮發(fā)麻,瑟瑟發(fā)抖靠成一團。 “咦,這小子好可怕,我們只是想叫醒他,他為什么要胡亂放殺氣?” 其中一個圓臉青年喏喏道。 其他人聞言趕忙點頭:“好可怕,果然傳聞沒錯,封胥之就是個魔鬼!” 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封胥之有些頭疼,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看向擠成一堆的一群少年人。 他嘴角一抽:“那個誰,還有誰……你們躲那么遠干什么,我又不吃人,你們的眼神活像是見了鬼,我有這么可怕嗎?” 他可是個好人,怎么這些人就避他如蛇蝎? 其他人聞言,神色怪異——封胥之這個人,難道不是比鬼還可怕的大魔王嗎? 要知道,眾所周知,封胥之一向眼高于頂,恃才傲物,別說是同齡和高年級的學生不被他看在眼里,就是學校老師和校領導,在他眼中也是擺設。 但是,就這么個刺兒頭,偏偏學習好,家世好,長相好,是學校的優(yōu)等生模范。 原本一起結伴出游,大家都以為封胥之惡名在外是個謠言,可是現(xiàn)在…… 那就是事實,有石錘了! 當了三年同學,出游的時候都互相介紹了名字,明明很熟悉,這人這會兒卻叫他們是“這個誰,那個誰”,你說傷人不傷人?這么魔鬼,人干事? 封胥之此時腦子里暈暈乎乎的,他想自己可能是中暑了,明明眼前的都是熟人,他知道自己都認識,可偏偏叫人名字的時候,像是記憶出了問題,活像好多年沒聯(lián)系,使勁從大腦中找記憶,都沒對上號。 他也只能不禮貌的用“這個誰”“那個誰”來稱呼這幾個人。 他想了半天沒結果,只能尷尬道:“我睡暈了,太陽太大,太陽之力太強,我大概中暑了,有些暈,讓我緩緩?!?/br> 同學們更委屈了:“太陽之力又是個什么鬼東西啊喂!天陽都落山了,你還會中暑這個借口能再敷衍點嗎?” 封胥之抬起頭,看看天。 是的,現(xiàn)在夕陽西下,的確過了中暑的時間段了。 可是,他明明記得,太陽和月亮都又圓又大,還連成一線在自己眼前晃著呢,難道也是個夢? 封胥之嘆了一口氣: “就當是一場夢,醒了還是很感動……走了?!?/br> 他把地上的背包甩到身后,最后看了一眼他身后。 身后不遠處,是一扇打開的大門,門里掛著一個明顯是工藝品的玉盤,那玉盤大概是夜光的,還挺亮,天還沒黑徹底,就開始發(f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