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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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陳美羽非常驚訝,“這里有我爺爺什么事?” 我不瞞她,把中陰之境的所見所聞和她說了。陳美羽驚得嘴都合不攏,她完全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 “這么說,真正的難關(guān)還沒開始?”她問。 “我估計,明天進入山洞,考驗就會開始了?!蔽艺f:“所以我得趕緊回去,出來這一趟再回去,怕會再發(fā)生什么料想不到的變故?!?/br> “好吧,”陳美羽說:“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你做個參考。”她想了想說:“我爺爺確實是知識分子,是那個年代的精英,至于是不是教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她頓了頓:“我從來就沒見過爺爺和奶奶。” “你沒見過?”我有些想不到。 “我只看過爺爺?shù)恼掌?,”她說:“是爺爺年輕時候在北京火車站照的,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白襯衫,很精神。真人沒見過。” “為什么呢?”我問:“爺爺奶奶早逝?” 陳美羽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在我懂事之后,就沒見過爺爺和奶奶,聽爸爸說,奶奶是生病走的,具體是怎么回事,他沒有多談。而爺爺是在我爸爸上大學后就出國了,一走沒有音訊,聽說是去了什么奧地利,反正不是大國家。不過,他有時會往國內(nèi)寄明信片。寄來的時候,爸爸看都不看就給燒掉,他說這樣拋妻棄子的父親不要也罷,最好是斷絕關(guān)系。后來爺爺?shù)拿餍牌倭恕C棵空f起這件事,爸爸都說那個人最好是客死他鄉(xiāng),永遠別回來。” 我聽得渾身不舒服:“美羽,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這爺倆好像不對付,像是有仇似的。” 陳美羽咬著下唇:“其實我能理解爸爸,在他成長的時候,最需要父親的關(guān)心和指導,但這個父親背叛了家庭,甚至離開祖國,一去無蹤影,無情無義,這樣的人關(guān)系斷了就斷了吧。” 陳美羽講述她爺爺?shù)氖?,沒聽出太多有用的信息,說了跟沒說一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陳建和他爸的關(guān)系很差??稍谥嘘幹忱飬s截然相反,那里的陳建對于爸爸陳教授是崇拜得五體投地,小眼神里都散發(fā)出熱烈的光,跟看偶像差不多。 這個巨大的矛盾點非常奇怪,我一時半會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陳美羽又說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印象,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不便再呆下去,和她說了一聲,趕緊觀想通靈鐲,我再一次進入陳建的中陰之境。 進來之后,發(fā)現(xiàn)天光大亮,帳篷前那十個人已經(jīng)集合,李大民站在隊伍最后,眼神漂移不定,左看看右掃掃,嘴里不停地嘟囔著。 前面的陳教授大喝一聲:“后面那位同志精神一點!” 李大民是在找我,見我不在,他有點不知所措。被領(lǐng)導點名,他只勉強應了一聲:“是!” 陳教授和戴眼鏡的領(lǐng)導帶上裝備走在最前面,這十個人每人都有相當大的負重,隊伍開始出發(fā),向著山谷最深處走去。 我趕緊來到李大民的身邊,輕聲說,大民。 李大民精神一震,隨即大怒,又不好發(fā)火,壓低嗓音:“你丫跑哪了?” “我出去了一趟,”我說:“我找陳美羽去了。” “你是不是去問陳建和他爸爸的關(guān)系?”李大民問。 我倒吸一口氣:“你小子行啊,聰明?!?/br> “這不明擺的事嗎,如果是我,有這么個機會出去問問,肯定也是問這個?!崩畲竺竦溃骸澳闶遣皇菓岩桑詈笠魂P(guān)的考驗和父子之間有關(guān)系?” “是這個意思?!蔽艺f:“但是很多東西我還沒有參透,為什么最后一關(guān)的背景是尋找一條龍?現(xiàn)實中肯定不可能,這里有什么深層的映射含義,想不明白?!?/br> “先別說這個,陳建和他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大民問。 我把陳美羽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李大民若有所思,我問他有沒有什么想法? 李大民搖搖頭:“想法有,大都不太靠譜,就像你說的,最后一關(guān)里充滿了不可言說的隱喻,這個世界是考驗陳建而有的。這牽扯到他的原生家庭了,到底怎么回事憑空猜也猜不著?!?/br> 他瞅瞅別人沒注意,輕聲說:“老林,進入洞里很可能就會開啟最后一關(guān)的考驗,你別瞎溜達,咱們一起闖過去算?!?/br> “知道。”我說:“我不是那沒輕沒重的人?!?/br> 我們不再說話,李大民一邊走一邊思考,我也在努力串聯(lián)目前的線索,可都是一團亂麻,摸不著方向。 原以為那洞窟距離帳篷駐扎地不會太遠,誰成想從清晨一直走到下午,臨近黃昏的時候才到。這些人都是經(jīng)過訓練的專業(yè)人員,饒是這樣,也是累得氣喘吁吁。這條路極為難走,原始大森林,遍地落葉,樹枝橫生,少有人走過的路徑,都需要重新開道。 到了地方,這十個隊員都震住了,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垂直洞,怎么形容呢,像是一顆巨大的黑色眼睛在山巖上,如同山神裂開了眼皮。我們站在洞口,渺小如蟻,內(nèi)心無比震撼。 它看起來并不算巨型的大洞,但里面太黑,像是橫過來的深淵,讓人有種莫名想跪拜的感覺。 眼鏡領(lǐng)導告訴所有人,現(xiàn)場扎營,今天晚上暫時沒活動,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進洞。具體的行動計劃,他會和陳教授一起商定。 晚上我們留在這里休息,李大民和陳建一個帳篷,我不敢再擅自離開了。 陳建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非常興奮,翻來覆去睡不著,找李大民嘮嗑。李大民一臉倦意愛答不理的,說了一會兒話兩人都睡了。 我沒有困意,在帳篷里打坐,閉目凝神。 閉著眼,忽然想到可以觀想通靈鐲。我是通過它進到中陰之境,還從來沒試過在這里繼續(xù)觀想,不知道會有什么感覺。 我調(diào)集所有的注意力和念想,集中到鐲子上,時間不長有了感覺。身體發(fā)熱,皮膚上也有了一些觸感,我猛地睜開眼睛,低頭去看,這一看大吃一驚。 我的身體竟然隱隱有了一些輪廓,雖然還不太真切。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如果在中陰之境進行二次觀想通靈鐲,可以讓自己的意識實體化。 是這樣嗎?會不會現(xiàn)在不是我的意識,而是魂兒進來了? 我心念一動,從中陰之境出來,又坐回原來的客廳。陳美羽并不知道我回來,我悄悄瞇起眼睛去看,她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拄著下巴若有所思。 我沒有驚動她,觀想手鐲又一次回到中陰之境,依然坐在帳篷里。 我調(diào)整身體狀態(tài),發(fā)現(xiàn)了通靈鐲的妙用,我現(xiàn)在可以控制意識的形態(tài),讓隱形就隱形,讓現(xiàn)形就現(xiàn)形。 在這里,我和所有人的狀態(tài)都不一樣。 陳建和李大民是出魂來的,其他人是中陰之境順應陳建的考驗應運而生,類似游戲里的非玩家角色。我的狀態(tài)就更奇特了,我是意識,無形無體,這里的一切都對我沒有影響。 現(xiàn)形之后,我的皮膚會有一些觸感,能感受到溫度。還無法確定和其他事物的交互有沒有影響,這個要謹慎,慢慢試,不急。 鐲子最好用,也是最神奇的,就是我可以自由往來中陰之境,想進來就進來,想走就走,這個是最爽的,來往不過一念之間。 研究明白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亮。我抑制住內(nèi)心的興奮,長舒了一口氣,把自己隱形。 李大民和陳建起來收拾收拾東西,李大民囑咐他一會兒進洞之后,千萬不要亂跟別人走,一定要待在他的身邊。 陳建說:“大民哥,我知道啊,咱們兩個互相照應?!?/br> 我和李大民打了招呼,李大民放寬了心,我們一起出了帳篷。 今天早上溫度又降了,所有人的小臉都凍得通紅,大家整齊排成一隊,風過山林,四周瑟瑟作響,極為肅殺。天公不太作美,陰云密布,一股巨大的黑暗籠罩在山頂,壓得每個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各位隊友,”眼鏡領(lǐng)導說:“為了保證這次任務順利進行,我和陳教授商量過了,決定分組進洞,我們十個人分成三個組。王迪、李長江、張建國和陳教授是第一組。第二組是……” 最后安排,李大民、陳建和一個叫王圓通的人組成一隊,我們是最后一組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