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燈盟
書迷正在閱讀:巫逆乾坤、媽咪超甜:爹地超歡喜、天降萌寶:總裁爹地惹不起、98號別墅疑案、天降神級棄少、天眷者的土鱉生活、積分榜上的杠把子[快穿]、明明我才是被掰彎的那個、皇家婚姻[星際]、欲罷不能[強強]
被圓通搶白了一頓,我訕訕笑笑,熱情被冷水澆熄。想進入慈悲寺的禁地羅漢堂,要躲過層層關(guān)卡,然后找到那只封在缽子里的貓精……其難度不比找到劉洋小。 有點灰心喪氣,慢慢打消這個念頭,我和圓通告別,轉(zhuǎn)身正要走,圓通在身后忽然道:“雖然羅漢堂進不去,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方位。” 我停住腳步,正要回頭,圓通道:“不必回頭,你記得就好,文殊寶殿西南一百二十步,有一座院子,上寫‘羅漢’二字便是?!?/br> 我說道:“你告訴我這個干什么,我又進不去?!?/br> “呵呵,”圓通笑了笑:“林施主,我看你不怎么聰明?!?/br> 我詫異至極,回頭去看,圓通已經(jīng)走了,留下一個背影。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點搞不懂了。 回去的時候,何慶友已經(jīng)醒了,看到我回來便催促去看看陳美羽。我們一起來到陳美羽住的房間敲敲門,時間不長,陳美羽出來,臉上有些疲憊,不過神色很好。 何慶友輕輕問,你朋友怎么樣了? 陳美羽看看房間里,欣慰地笑笑,告訴我們已經(jīng)好了,就是身體有些虛弱,今天就送她回去。 還沒等我們開口,她便道:“你們的事情我肯定會幫忙,等把我朋友送回去,咱們就到水庫去。” 我有些擔(dān)憂:“美羽,那地方很是兇險,要不要求助于濟慈長老?” 陳美羽想了想,搖搖頭:“不好,濟慈長老是一寺主持,平時事務(wù)很多。如果沒有極為特殊而重大的理由,不好驚擾他。不過可以找圓通和尚,這個小和尚別看年輕,也是有修為在身?!?/br> 何慶友拍手:“好,好,我看圓通長老也是個厲害角色,有他在,我們的成功率就更高了?!?/br> 陳美羽讓我們先照顧一下她的朋友,她去找圓通和尚商談此事。 等她走了,何慶友拉著我進到房間。別說,女孩住過的房間和我們臭老爺們住的就是不一樣,屋里不但收拾得干凈,還透著一股噴香。 那女人躺在床上,已經(jīng)醒了,只是臉色煞白,有點嚇人,像是大病初愈。 我們拖著椅子坐在旁邊,問她想要什么。何慶友很是積極主動,倒了一杯水給她,等喝了水她才好點。我們簡單地嘮了嘮,這個女人講述了自己怎么被貓精上身的經(jīng)歷。 最近我們江北市年輕人里流傳了一種古怪的通靈游戲,據(jù)說最早的發(fā)明者是根據(jù)一個美劇來的。這游戲怎么玩呢,先準(zhǔn)備一堆紙卡片,每一張上面都寫上一種死法。游戲一般是四到六人開始玩,找到一處不干凈的地方,比如說墳地廢樓兇宅之類的,幾個人團團圍坐,一人躺在中間,其他人拉住她的手和腳。有一個主持人,會隨機從紙卡片里抽取一張死法,然后對著躺著的人念。如果這個死法正好契合上躺著的人真實的死法,躺著的人就會飄起來。 這種玩法真是聽起來就邪門。 聽到這里我心里琢磨著,現(xiàn)在的人一個個都是閑的,純粹他媽的吃飽了撐的,沒事玩什么不好玩這個,還預(yù)測死法。 這個女人那天就跟幾個朋友到荒郊野外玩這個游戲,正輪到她當(dāng)主持人,一個叫阿然的朋友躺在地上。她隨機從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卡,上面寫著死法?,F(xiàn)在這個游戲已經(jīng)精進到,死法描述得很詳細(xì),上面寫著,朋友是抑郁跳樓而死。 女人拿著這卡片就知道不可能,她的這個朋友非常開朗,而且有個很愛自己的男朋友,家庭幸福,萬事無憂,怎么可能抑郁呢。 不過這是規(guī)矩,抽到什么就要念什么,她開口正要對著這個卡片念,忽然不知怎么的,一陣靈感上身。這股靈感不知是哪來的,她隨口而出,該人死于高空墜物,行走在大廈樓底,從天而降巨大的悲劇,頭骨砸斷,腦漿迸裂,生生死在男朋友的面前。 她剛說完,奇跡出現(xiàn)了,躺著的朋友竟然懸浮了起來! 聽到這里,我和何慶友面面相覷,張著大嘴好半天沒合攏。我覺得我經(jīng)歷的走陰什么的,夠怪夠奇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從這個游戲之后,她就覺得不太對勁,身上忽冷忽熱,看什么都不得勁,整個人渾渾噩噩,好似感冒以后四肢無力,走路像是踩著棉花糖,可又不發(fā)燒,體溫哪哪都正常,去醫(yī)院也檢查不出所以然。 過后的兩天,她正在家休息,忽然收到一條信息,是那天他們幾個朋友一起組的群。群里發(fā)了消息,說阿然死了。群里炸了鍋,問怎么回事。知情者說,阿然那天和男朋友去市里購物,正走在某座大廈的下邊,突然高空落下一塊水泥,正砸在阿然的腦袋上,當(dāng)時就沒氣了,崩了男朋友一身血和腦漿子,其狀慘不忍睹。 她看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懵了。 群里都在說,那天玩的通靈游戲,不就預(yù)測了這個死法嗎?太邪了吧。 后來她暈了過去,再以后怎么回事不太清楚了。一直到現(xiàn)在才醒過來。 何慶友道:“姑娘,你知道咋回事嗎,你被附體了?!?/br> 那女人艱難地問,被什么附體了? “貓精?!焙螒c友開始賣弄,“昨晚我和小林,親眼見證了本寺高僧作法,為你驅(qū)邪,你被一只貓精附體了,所以才有了預(yù)測未來的能力。” 正說著,陳美羽和圓通從外面進來。陳美羽打斷何慶友:“何先生不必再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br> 何慶友愕然,看看現(xiàn)場的氣氛,他尷尬地咳咳兩聲。 陳美羽安慰了朋友幾句。朋友忽然嚶嚶在哭,陳美羽皺眉:“哭啥嘛,已經(jīng)為你驅(qū)魔了,你沒事了?!?/br> “我回去以后成怪物了,”她在哭:“朋友怎么看我啊,說我是巫婆,他們現(xiàn)在都遠(yuǎn)離我了。說我能預(yù)測人的死期,說誰誰死?!?/br> 陳美羽呵斥:“你看看你加的那是什么破群,燈盟,就是一群閑極無聊的人湊在一起無事生非,這件事就是個教訓(xùn),以后長點心吧?!?/br> 一聽這話,我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上次認(rèn)識了李大民的表哥李揚和銅鎖,他倆就是燈盟的成員,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 這燈盟看樣在年輕人里影響還挺大。 我好奇地問:“燈盟是個什么樣的群,咱們市有多少人了?” “燈盟可大了呢,”那女人說:“光是正規(guī)成員群就有七八個,全是好幾百人的大群……” “行啦!”陳美羽非常不高興:“值得夸耀嗎?我告訴你,我就管你這一次,你要是以后再和那些人混一起,出什么事我都不管了!” 女人委委屈屈撅著小嘴不說話了。 陳美羽扶著朋友下床,我們一行人走出了寺廟。陳美羽開著車先送朋友回家,她讓我們?nèi)齻€男的,何慶友,我和圓通,先去水庫,她馬上就到了。 陳美羽年齡不大,可說話的派頭頗有大姐大的意思,把何慶友這么大的老板指揮得團團轉(zhuǎn),何慶友還樂不顛的,覺得沾了多大的便宜。 我們?nèi)俗囅热ニ畮欤@一路可就遠(yuǎn)了。在車?yán)?,我們幾個男人反而沒什么話說。 圓通坐在后面,捻著佛珠念念有詞,我在副駕駛,看著前面的山路,腦子里天馬行空意識漫游。何慶友車子開得極快,已經(jīng)跑出了市區(qū),省道上看不見幾輛車。 “老何,你錯了?!蔽液鋈徽f。 “嗯?”何慶友一邊開車一邊撇了我一眼。 我說了半截不說了,直愣愣看著車窗外。 “你說啥呢,我什么錯了?”何慶友問。 我從后視鏡看看后座的圓通,圓通閉著眼念著經(jīng),像是根本不知道我們說什么。 “你求助的這兩個人,圓通和陳美羽都是大神,不過未必能取得你想要的結(jié)果。”我說。 何慶友詫異地張著大嘴,上上下下看我,有點生氣:“你怎么神神叨叨的?!?/br> 我笑笑沒說話。 我說的都是心里話。我總覺得何慶友和他兒子的故事不簡單,里面或許還有玄機和隱情,一旦水落石出,陳美羽和圓通這兩個不是省油的燈,會鬧出什么結(jié)果真就不好說。 何慶友愛弄就讓他弄吧,反正跟我沒多大關(guān)系,這一趟出來我混了一身的高檔名牌衣服,也算值回票價,下面就看圓通和陳美羽的手段。 一個多小時后到了水庫。一直閉目的圓通突然把眼睛睜開,他四下掃了一圈,抽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