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吃飯的時候少吃了一點(diǎn),奶奶還以為是飯菜不合胃口,想要再給喬予安盛,被江暮遲攔住了,“奶奶,她今天一上午都在吃,是真的吃飽了?!?/br> “對的對的,奶奶你們吃,我吃飽了?!边@個時候,喬予安靠著江暮遲身邊才有安全感,她和爺爺奶奶他們都不太熟,這個時候有一個男人在身邊就是不一樣的感覺。 吃了午飯休息了一會,一家人全副武裝的去下田,穿了水鞋,喬予安穿了舊了的衣服,等一下弄臟了扔了也不可惜。 爺爺奶奶在前面,喬予安跟在江暮遲的后面,很快就是田埂小路,江暮遲伸出手讓喬予安握住,江父江母在后面看的擠眉弄眼,都想著自家的兒子總算是開竅了,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啊,現(xiàn)在會心疼人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這個兒媳婦挑的好,以后家里有福享了。 喬予安也沒覺得不對勁,拽住江暮遲的手,今天多云,這個點(diǎn)是陰天,不是很熱,所以田地里已經(jīng)很多人了,爺爺奶奶在前面,遇到村里人都打招呼,村子里的人看見喬予安詢問一下,對著爺爺奶奶直夸,“你這個孫媳婦漂亮嘞,長的這么俊俏?!?/br> 奶奶謙虛的笑笑,卻還是可以看見其中的愉悅,喬予安在容貌上可不輸給任何人。 喬予安又不認(rèn)識他們,說的話也不太認(rèn)識,就只好跟著笑,笑的臉都有點(diǎn)僵硬了,終于到了自家的田地,是一塊很大的水田地,秧苗上午就放在一邊。 奶奶過來看著喬予安,“安安吶,你要是不會就別下去了,跟著玩一會就是,小心點(diǎn)。” 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聽說還是從小被父母寵著長大的,一看也不會下地干活啊。 “奶奶,沒事的,我跟著阿遲,他會教我的?!?/br> 江暮遲看了她一眼,這還是她第一次喊他阿遲,以前啊,生氣的時候都是江暮遲江暮遲的喊,要是有求于他就會甜甜的喊一句老公,這也是少有的待遇。 “那好吧,你們玩去吧?!蹦棠套哌h(yuǎn)了,喬予安推了推江暮遲,“走吧,我們?nèi)グ??!眴逃璋蚕铝怂土艘话?,泥土很軟,直接就陷下去了,好在喬予安拽住了江暮遲,要不然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好險好險,嚇?biāo)牢伊??!眴逃璋才牧伺男乜冢瑢?shí)在是有些害怕啊。 “就這么點(diǎn)膽子?”江暮遲扶著她的手腕,這才下水就這樣了,等一下還怎么插秧啊。 “你讓我試試看啊,我這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你別催我?!眴逃璋猜乃砷_他的手,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的走到秧苗的地方,腳下的泥土太軟了,她生怕一下子踩下去摔到田里去了。 江暮遲一開始也是這樣的,不過這么多年鍛煉下來,早就熟練了,幾步就走到了喬予安身邊,拿了一把秧苗,“ 跟著我的動作。” 兩人走到一個角落,其他人也不管這兩人,給了兩人足夠的空間和時間。 “拿一根秧苗,捏住頭部,然后把手插到泥土里面去,把手拿出來就是了?!苯哼t特意放緩了動作,讓她看清楚。 “這么簡單啊,你早說啊?!眴逃璋彩媪丝跉?,還以為有多難呢,原來這么簡單。 學(xué)著江暮遲的樣子,一插一個準(zhǔn),只不過手拿出來的時候全都是泥了,白嫩嫩的手,一半潔白如雪,一半沾染了淤泥。 “我厲害吧?”喬予安得意的挑眉,這哪里需要學(xué)嘛。 “還挺有天賦的?!苯哼t點(diǎn)點(diǎn)頭,動作有模有樣的。 喬予安動手學(xué)習(xí)能力還真的挺強(qiáng)了,很快就把手上的這些秧苗種好了,“江暮遲,你去拿一點(diǎn)過來,我懶得走?!?/br> “那你站穩(wěn)了,別摔了?!苯哼t往回走,才彎腰拿到秧苗,后面?zhèn)鱽韱逃璋驳捏@叫聲:“啊……” 一回頭,喬予安一屁股坐到泥地里去了,雪白的t恤滿是污泥。 江暮遲:“……” 作者有話要說: 喬予安:巴拉巴拉,小魔仙全身變,泥娃娃現(xiàn)身! 江暮遲:我這是養(yǎng)了個什么品種的媳婦,能退貨嗎??? 作者菌甜糯小寶貝:抱歉,親,貨一收到,概不退換哦! 本章依舊肥肥噠,也有雙倍紅包哦↖(^w^)↗ 推薦正在連載的古言《嬌卿》,有看古言的小寶貝戳戳叭,完整文案在專欄。 玲瓏是定國公嫡女,母親早亡,父親也未續(xù)弦,可她卻有一個養(yǎng)兄,葉樓嶼冷面無情,終日不見笑容。 她從小最怕葉樓嶼,卻也因?yàn)槿~樓嶼,成為京城人人夸贊的定國公嫡女,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十六歲生辰時,傳來消息,父親在戰(zhàn)場身亡,卻留有遺書,將玲瓏許配養(yǎng)兄并要求立刻成親…… 第19章 18 喬予安這一變故, 別說江暮遲了,其他人也看呆了,直勾勾的看著喬予安, 連她自己都有點(diǎn)懵逼,不明白怎么一后退了退到了泥地里去了, 她只是想要后退一步啊,結(jié)果鞋子沒有□□, 重心又往后移了, 就這樣一屁股坐了下去,喬予安整個人都是懵的, 滿腦子都是,啊天吶,好丟臉! 這里除了自己家人,可還有好多村子里的人,這下子大家都看著她笑了起來, 她想起來,可是越急就越亂, 最后一件白色t恤已經(jīng)沒臉看了。 江暮遲放下秧苗, 幾步跑過去拽起她,看她臉上都有點(diǎn)點(diǎn)污泥, 頭發(fā)上就更多了,褲子已經(jīng)看不出來原型了,衣服也臟了,就像是一個玩泥巴的小奶貓, 反過來被泥巴給玩了,讓江暮遲哭笑不得。 “我就走開半分鐘不到,你就把自己摔成了這樣,你這不是插秧苗,你這是種自己吧?”江暮遲哭笑不得看著這一身,想到什么,后退幾步,拿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春天種下一個媳婦,秋天會收獲一萬個嗎?” 喬予安看見了,氣惱的大喊,“江暮遲,你好過分,你還拍照!”這樣糗的時候居然拍照欺負(fù)她,這個人太過分了??! “哈哈哈,安安啊,你這怎么摔成這個樣子啊,小遲還不快一點(diǎn)把安安帶回去洗個澡換衣服?!苯高^來看也沒有忍住笑,實(shí)在是頭一次看見有人插秧的時候把自己當(dāng)秧苗插進(jìn)泥了。 “媽,你別笑話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喬予安尷尬的腳趾頭都要蜷縮到一起去了,就沒有這么丟臉過,要不是現(xiàn)在滿手的污泥,她早就捂住臉了。 “哈哈哈,沒有笑話你,快回去吧,別著涼了。”江母催著江暮遲帶她回去。 “好,那我們先回去?!苯哼t收好手機(jī),拉在她往回走,一路上都低著頭,生怕看見別人的笑臉,可是就算這樣,還是有人來問,江暮遲答了幾句,雖然那些人是沒有惡意的,可是聽著別人笑話,喬予安還是想找一個地縫鉆進(jìn)去,實(shí)在是太尷尬了,她就沒有過這樣尷尬的時候。 “好了,沒有人了,再低頭你的臉都要埋到衣服里面去了。”江暮遲身上也不怎么干凈,不過比她可干凈多了,她這一身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泥地里打滾呢。 “你閉嘴,不許說話?!眴逃璋矁春莸凝b牙,瞪著江暮遲,別以為她聽不出來江暮遲語氣里的笑意,分明就是在笑話她,她又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的嘛,這下是真的在村子里出名了,所有人都知道江家的孫媳婦不會插秧,還把自己當(dāng)秧苗給插了。 “好,不說,反正大家也不認(rèn)識你,笑話也是笑話我啊。”江暮遲笑的嘴角都抽抽了,他發(fā)現(xiàn)喬予安真的是一個活寶,隨時隨地都能鬧出點(diǎn)事情來,讓她身邊的人跟著高興。 “誰說的,這下大家都認(rèn)識我了,以后提起我就說,“噢,那個摔泥里去的啊”,想氣死我嗎?”喬予安兩只手互相弄著身上的泥,卻越弄越臟,心里糗的自己也想笑了,說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嬌嗔:“都怪你,不扶著我一點(diǎn)。” 這話江暮遲都可接不了啊,都說女人生氣的時候最喜歡無理取鬧,這下的確就是了,“我隔著這么遠(yuǎn),哪里有這么長的手?!?/br> “那我不管,都是你的錯,你要是不走開,我也不會丟這么大的臉。”喬予安撇撇嘴,才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笨呢。 “好,我的錯,既然這樣,那我就要好好道歉了。”江暮遲也沒有和她辯解。 喬予安不知道江暮遲要怎么道歉,只是看著他的笑容,總覺得帶著點(diǎn)壞意。 回到家,喬予安去洗澡換衣服,江暮遲把剛才拍的照片發(fā)到了家族群里,喬家的家族群,里面有幾十個人,這幾張照片炸出了一群人,群里很快熱鬧了起來了,江暮遲已經(jīng)可以想象待會喬予安看見的是什么樣子的態(tài)度了。 果然,喬予安洗了澡出來,拿起手機(jī)看見微信家族群里一直有人艾特她,莫名其妙的打開,翻到最上面的艾特,就看見了那幾張照片,她一身污泥,皺巴巴的小臉,委屈的好像要哭出來了。 往下翻是親戚們的“嘲笑”,其中以喬母最為過分。 喬母:“哈哈哈哈,我這是生了一個玩意,泥猴嗎?” 大伯:“安安這是去了哪里,體驗(yàn)生活去了嗎?” 喬承修:“快回去洗干凈,別著涼了。” …… 一排看下來,也就老哥的話有點(diǎn)人情味,其他人都太過分了。 喬予安氣勢洶洶的跑到江暮遲的身邊,噘嘴怒道:“江暮遲,你太過分了,不僅僅拍我的照片,還傳到家族群,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沒有啊,你不是讓我道歉嘛,你看,我這不是在道歉嗎?”江暮遲翻到最上面,指了指那段話,“爸媽很抱歉,我?guī)О舶踩敔斈棠碳?,沒有照顧好她,導(dǎo)致一屁股摔田地里去了?!?/br> “那你自己看看我爸媽怎么說的?”喬予安咬牙切齒,爸媽全部在笑,根本沒有人會怪江暮遲,提都沒有提,從喬予安的糗狀提到了以前他們也是會下田插秧的,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會插秧了,夸獎江暮遲做的好,帶喬予安出去也體驗(yàn)一下生活,免得天天在家里折騰。 喬予安平白被笑話了一場,江暮遲倒是得了夸獎,世界上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氣死她了! “這,爸媽不怪我,我也沒有辦法啊,你看,大家多高興,你就是家里的活寶啊,別噘嘴了,笑一笑?!苯哼t扯了一下她的嘴角,讓她露出一個笑容。 “哼,你們都是壞人,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眴逃璋财财沧欤尺^身子不理江暮遲,這個人委實(shí)是太壞了,心肝都是黑的。 “我哪有,那待會我們?nèi)ヅ恼?,讓大家看看我們綣綣插秧的能耐?!苯哼t的手從后面環(huán)住喬予安,勾了勾她的鼻尖。 喬予安一下子還很不適應(yīng)江暮遲這么主動的親密,被嚇的愣了會神,才恍然反應(yīng)過來從江暮遲的懷里出來,“好的?!比缓笙駛€受驚的小兔子似的跑遠(yuǎn)了。 江暮遲無奈搖頭笑笑,每次都是她調(diào)戲他,這一次他難得主動一點(diǎn),居然被嚇跑了,看來膽子也不是很大。 換了一身衣服回到田里,這一次喬予安可學(xué)會了小心再小心,要是再摔田里去了,那她也就不能活了,都要被人笑死了。 雖然種的不如他們好看,不過總算是安然無恙的忙到了下午,插秧是真的累啊,一下午下來,腰酸的都直不起來了,可看江暮遲卻好的很,和她完全不一樣,她回去的時候都只能靠著他了。 “五點(diǎn)了,我們?nèi)ツ睦镒ヴ~?”喬予安心心念念的都是抓魚,她也想體會一下吃自己抓的魚的樂趣,待了一下午,她覺得鄉(xiāng)下是真的好玩,很適合她,地方大啊,隨便怎么作,而且也沒有人會指指點(diǎn)點(diǎn),可以不化妝,可以拋開喬家幺女這層身份。 “現(xiàn)在回去換身衣服,帶上竹簍子帶你抓螃蟹,明天再帶你釣魚。” “螃蟹也可以,烤著吃嗎?”喬予安砸吧砸吧嘴,只要有好吃的她就可以。 “小饞貓,只知道吃?!?/br> “民以為食為天,我沒有錯?!?/br> 兩人換了干凈的衣服,江暮遲帶著喬予安去了后山,“翻過這座山有一大片的水田,不過都荒蕪了,之前有人養(yǎng)過螃蟹,留下很多螃蟹種,一年年的繁衍,現(xiàn)在到處都是,不過不大。” 喬予安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十分感嘆,“江暮遲,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怎么了解呢,你一點(diǎn)都不像他們傳的高不可攀,你看也會插秧,還會抓螃蟹,很接地氣嘛。” 當(dāng)初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話嘛,哪里就冰山雪蓮了,分明就很好接近呀。 江暮遲點(diǎn)了下她的額頭,語氣帶著笑意,“你也不像他們傳的那樣是個“女紈绔”?!?/br> “那是當(dāng)然,我這么好,”喬予安跟在后面,路有些難走,“我就是愛玩了一點(diǎn),但是我沒有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傳出了這樣的名聲。” “是,委屈綣綣了?!笨磥磉@流言害人啊,沒有的事情傳的這樣板上釘釘。 “那是必須的,要不是被人這樣傳謠言,我早也結(jié)婚了,我媽總念叨我,因?yàn)橹{言,都沒有人上門,這也不能怪我啊?!?/br> “那還挺好的。”江暮遲點(diǎn)點(diǎn)頭,要不是這樣,他還遇不到她呢。 “哪里就挺好了?”喬予安瞪了他一眼,誰喜歡壞名聲啊,她是沒有辦法,懶得去澄清。 “到了?!苯哼t只笑笑不說話,很多事情不用說穿。 “我靠……”喬予安下意識的想說句我靠,看見江暮遲的眼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看這里好好看啊。”荒蕪的水田里長的都是水草,嫩生生的,綠油油的,像是一塊很大的天然地毯。 江暮遲也不計(jì)較,有些習(xí)慣一時之間也改不過來,總要時間的,潛移默化也就是了。 “直接下去踩,把草踩下去,過一會那些螃蟹就會爬到水草上來,直接撿就是了?!?/br> “嘶,會不會有蛇?。俊眴逃璋泊蜮?,這里很密實(shí),看樣子是荒蕪了很久了,這么長的草,要是踩出一條蛇,那她得嚇?biāo)馈?/br> 膽子再大的人也怕蛇啊。 “沒有,我來過很多次,從來沒有遇到過?!苯哼t帶頭先下去,這邊就是草茂盛,水就只到腳踝。 “那就好?!眴逃璋矒沃哼t的手踩下去,驚喜的表情,“好軟啊,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樣?!?/br> “走吧。”兩人手牽手的,從這邊踩到那邊,又倒回來,踩出了一條路。 “上去,等一會。”江暮遲拉著她上到田埂上。 “真的會有嗎?”喬予安這是第一次見這樣抓螃蟹的,螃蟹有這么蠢嗎?自己爬上來給別人抓? “等著?!苯哼t言簡意賅,小時候他就是這樣玩的,家里就他一個孩子,小時候也挺無聊的時候,每回來鄉(xiāng)下就覺得高興,有村子里的孩子王帶著到處玩,如今和那些朋友也還有聯(lián)系,不過都很難聚到一起了,各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