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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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這么討厭的,但經(jīng)過方才討厭到……”話語一頓,她為何要這么有問必答,還答得這般的認(rèn)真? 在玉嬌愣神間,沒有察覺到裴疆的眼神逐漸暗沉了下來,聲泛著寒意:“若是小姐不想再看到沈家少爺,奴有法子讓他悄無聲息的消失,更無人會懷疑到奴的頭上?!?/br> 嗓音低沉,但這話卻是讓人頭皮一麻。 玉嬌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了他的意思,腳步驀地一頓,搖著的小團(tuán)扇的手也僵了僵。 目光略帶驚恐的瞪向裴疆。 許是真怕裴疆今晚就去把人給悄無聲息的解決了,慌忙的道:“你這等想法很危險,我便是再討厭他,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裴疆微微皺眉,不解的問:“他既已威脅到小姐,為何不能殺?” 玉嬌不可思議的看著裴疆,可在看到他那一雙雖看似深沉內(nèi)斂,但實則沒有多復(fù)雜的眼眸之中,微微一怔。 這些日子來裴疆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告訴了她。不管是因福全幫忙而塞了一大把的銅板,還是他每日替廚房砍柴打水,這些都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猜測他此舉的目的。 如今看到這眼神,再加以琢磨,玉嬌便明了。 許是裴疆失憶了,在有記憶后沒有人教導(dǎo)他任何道理,又因周遭的環(huán)境致使得他的性子恩怨分明。對他壞的,他便壞回去,對他好的他也會相等以待回去。 稍稍琢磨清楚了裴疆的性子,玉嬌忽然之間知道以后該怎么對他了。 不用刻意待他好,只要不苛刻他,不刁難,不羞辱,偶爾展現(xiàn)些許的善意,如此這般累積下來,他定然會投桃報李。 想到此,玉嬌嘴角微微一勾,不經(jīng)意傾瀉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裴疆喜看到主子的笑意。所以看到這笑意,呼吸忽的一滯,眼神漸漸變炙熱了起來。 玉嬌生得美艷,平日里一襲紅裙,美艷中似帶了刺,今日這身淺黃色的衣裙卻是把她的刺給遮掩了,只是淺淺一笑,甚是嬌軟嫵媚。 而腰間的帶子系得緊,全然把玉嬌姣好的身段也勾勒了出來,細(xì)腰豐乳,讓人無法挪開目光。 衣裳是素了,但這人卻絲毫不素,反倒嬌媚更甚。 玉嬌全然不覺裴疆看自個的眼神變了。 許是因想通了一些后心情好,玉嬌便耐著性子與他說:“他尚未危及到我的性命,只是說了幾句污蔑我的話,若真要深究的話,只是簡單教訓(xùn)教訓(xùn)便行了,不至于傷及人命?!彼f著,抬起眼眸問:“你可明白我說什……” 在對上裴疆那雙滿帶著侵略性的眼眸,玉嬌的聲音驀然而止。 兩人相隔不過是一步的距離,如此近的距離,近到玉嬌在這一瞬間聞到了他身上木芙蓉膏的味道,像是放在火上邊烤過的木芙蓉花味,味道不濃,卻把她整個人籠罩在這等熱得冒汗的氣息之中。 想到他在夢中纏綿的時候也是用這眼神瞧自己的,玉嬌瞬間慌了,生出了些無措,“你、你……我說過,不許你這樣瞧我的!” 裴疆隨即垂下了似火的眼眸。許是不知曉自己的眼神是怎樣的,便如實的道:“小姐長得好看?!?/br> 玉嬌:…… !?。?! 玉嬌瞪大了雙眸。 別人夸自個,玉嬌或許會心喜??膳峤渥约?,卻是驚恐不已,加上他看自個的眼神,玉嬌更是方寸大亂。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想要對她做夢中這樣那樣的事?! 她、她是不是把一個禍害放在了自個的身旁? 想到此,玉嬌更是驚恐不已,枉她還覺著改變自己以往的作風(fēng)就能讓他消了對她的心思! 方才還覺得裴疆是個簡單的人,好應(yīng)付,可現(xiàn)在玉嬌對此感到懷疑了! 玉嬌拿著小團(tuán)扇的手顫顫發(fā)抖,慌不擇路的尋了個方向就逃跑。 察覺到裴疆跟了上來,驚慌失措的轉(zhuǎn)頭看向他:“你別跟過來!” 丟下這話后慌亂小跑離開,絲毫沒了往常那般嬌氣從容,儼然像是受了驚嚇亂竄而走的小兔一般。 跟在一段距離后的桑??粗优芩频闹髯樱π∨艿搅伺峤砬?,質(zhì)問:“你與小姐說了什么,為何把小姐嚇成那樣?!” 裴疆看著主子逃離的方向,也陷入了沉思。 桑桑見他木得像塊木頭,也不理他,慌忙的往主子跑走得方向追去。 —— 玉嬌跑回了閨房,驚悸未定的喘著氣,因跑得急,出了一身的汗。 在桌旁坐下來后,把扇子扔下,哆哆嗦嗦翻了個杯子,提著小茶壺給自己倒水。因手顫,茶水亂濺,沾濕了桌面。 提著茶壺,端起茶水一飲而盡,但依舊不解渴,索性對著壺嘴直接灌。 灌了一壺茶水之后,心跳才緩了些許。 才緩了一些些,門忽然被敲響,嚇得玉嬌又是一驚,心都差些從胸口中跳了出去。 “小姐,你回房了嗎?” 聽到是桑桑的聲音,玉嬌才松了一口氣。 可嚇?biāo)浪耍?/br> 小心翼翼的去開了門,瞅了眼桑桑身后并沒有其他人,才又松了一口氣,轉(zhuǎn)回屋中復(fù)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桑桑入了屋子,關(guān)上門后,臉帶擔(dān)憂看向主子,“小姐,你方才怎了,可嚇?biāo)琅玖耍 ?/br> 玉嬌呼了口氣。心道可不止你快被嚇?biāo)懒?,我方才也快被嚇?biāo)懒恕?/br> 拾起桌面上方才拿的小團(tuán)扇想扇風(fēng)取涼,可一拿到扇柄才發(fā)覺被她方才手心的汗給汗?jié)窳?。嫌棄的扔下后,與桑桑道:“換一把扇子,給我扇扇。” 桑桑依言到掛了一排精致團(tuán)扇的架子上取了一把,隨后走到了玉嬌的身旁,悠悠的搖了起來。 有陣陣涼風(fēng),玉嬌閉上了眼緩和著自個的呼吸。 桑桑見主子這般,還是擔(dān)憂的問道:“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桑桑在主子身邊伺候了七、八年,是知道主子性子的,那怕捅了簍子都可佯裝無事,何時像方才那般驚慌失措過?除非是遇上了小姐最怕的蛇鼠才會像方才那樣。 玉嬌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幾分的猶豫,“桑桑,你說讓那裴、裴疆到外院做護(hù)衛(wèi)如何?” 先前不知道裴疆一開始就對她有其它的想法,她也是一門的想要與他打好關(guān)系的心思,便把人擱在身邊的危害個弱化了,如今知曉他的心思后,她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小姐為何想要把裴護(hù)衛(wèi)調(diào)到外院去,可是裴護(hù)衛(wèi)方才恐嚇小姐你了?” 她怕裴疆真會像夢中那般待自己。 在夢中裴疆對自己做哪些事的時候,自個都是哭得稀里嘩啦的。自己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過,若不是極為難受痛苦,她又怎么哭得如此凄慘? 玉嬌雖然與那等溫柔嫻靜的閨閣大小姐不一樣,但說到底,先前對夫妻男女那檔子事的了解僅限于脫了衣裳抱在一塊而已,再多余的她也就不知曉了??勺隽四莻€預(yù)測未來的夢之后,便覺得這男女那檔子事肯定會很痛。 她小疼可忍,再痛的話她便忍不了了。 想到此,玉嬌暗暗的決定這輩子堅決不嫁人了,就繼承父親的整個家業(yè),坐吃等死。 回答桑桑的話,“不曾,就是想把他調(diào)走?!?/br> 她是怕那日她身邊無人時,他會把她綁到他那小屋中折磨她! 雖然不知小姐為何對裴護(hù)衛(wèi)的態(tài)度變來變?nèi)サ模I_€是道:“左右都是護(hù)衛(wèi),小姐若是想調(diào),那便調(diào)?!?/br> 玉嬌點了點頭:“好,就這么決定了?!?/br> 她只是調(diào)他到外院,又沒對他怎么樣,且總好過他對她怎么樣。 淮州真真是個不太平的地方,又是總兵,又是淮南王,真真讓她覺得腦仁疼得慌。 在房中平緩了許久被裴疆嚇得亂了譜的心緒之后,外邊來了人,道是老爺喊小姐到書房中去。 玉嬌覺著有些奇怪,若非正事,父親可甚少把她喊到書房中去的。 琢磨了一下,便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第13章 退婚 聽福全說裴疆還守在院子外,玉嬌為了躲避裴疆,所以從小側(cè)門出了院子。 同時還心有忐忑的吩咐福全,讓他去告訴裴疆,讓他從今日起不用再待在內(nèi)院了,以后就到外院當(dāng)值。 玉嬌不想在一會回來的時候有正門不走,還要偏走小側(cè)門! 裴疆的一個眼神,一句贊美都讓玉嬌擔(dān)驚受怕的。所以她認(rèn)慫了,她就是怕裴疆。 到了父親的院子外,微微呼了一口氣,把裴疆給她帶來的影響揮散了后,才踏入院子。 入了院子后,在書房外看到了沈宏敬身邊的小廝。玉嬌眉頭微蹙,暗忖沈宏敬妄為一個飽讀圣賢書的人,竟做這等暗箭傷人的小人行徑。 玉嬌不慌不忙的敲了敲書房的門,道:“爹爹,女兒來了。” 隨后屋中傳出玉嬌父親玉盛的聲音,“進(jìn)來吧?!?/br> 玉嬌讓桑桑候在外邊,隨之推門而進(jìn)。 果不其然,沈宏敬也在書房之中。 玉嬌一眼都沒有瞧他,直接走到了父親的桌案前,笑問道:“爹爹喚女兒,可是有什么事?” 玉盛看了眼那站在書房中,看上去一臉坦然的沈宏敬,沉著臉道:“且說說看,你院子新安排的護(hù)衛(wèi)是怎么回事?” 玉盛的臉色不是很好。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有婚約的寶貝女兒與自家下人糾纏不清的事,任那個做父親的臉色都好不到哪去。 玉嬌聞言故作似明白了什么事一般,從而看向沈宏敬,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意,“表哥你竟然真的顛倒黑白來誣陷我?” 沈宏敬露出了極為不悅之色,隨之向玉盛拱手,面色嚴(yán)謹(jǐn):“方才外甥對姑父所言,句句屬實,無一句妄言?!?/br> 玉嬌“哼”了一聲:“表哥可真會惡人先告狀,怕我臭了你的名聲,故而沒有任何證據(jù)便到我爹爹這來挑撥離間,我便問問表哥,你何時看到我與那護(hù)衛(wèi)糾纏不清了,又或者有誰看到了?” 沈宏敬看向玉嬌,指出:“那人先前是一介馬奴,因疏忽導(dǎo)致表妹最為喜愛的兩匹馬兒被人毒死,可表妹不但不懲戒他,反而提攜為近身護(hù)衛(wèi),這又是何意?且那馬奴相貌俊美,若是表妹對他沒有半點心思的話,何必如此?” 沈宏敬也是擔(dān)憂極了玉嬌先發(fā)制人,所以才會在什么實質(zhì)的證據(jù)都沒有的情況之下,就來尋了玉盛。 他想著自個姑父可能會為了保全自己女兒的名聲,而主動提起退婚,如此的話,他家里邊也會認(rèn)為是玉家的責(zé)任。 玉嬌因相信父親不是隨意聽信讒言的人,倒也不慌不忙的反問沈宏敬,“那表哥且解釋一下,為何去年來稷州之時,送我的是一支玉器店常見的簪子,送給玉瑤的卻是用極為珍貴的天蠶絲織成的絲帕?!?/br> 玉嬌此話一出,沈宏敬的表情微微一變。 玉嬌繼而道:“今年亦是,送我那鐲子看著成色是好,可卻是與這些年來表哥送我的玉器是同出一家的,送與玉瑤的雖看似簡樸,可卻是從外祖母那里要來的珍貴凝神香。” 說著露出了笑意,笑盈盈看著沈宏敬,再問:“表哥,你說說看,為何送玉瑤表妹的禮物如此費(fèi)心,而我的卻是如此的敷衍?” 這些時日,玉嬌也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做的。先前沈宏敬送什么給玉瑤,只要問一下玉瑤身邊的丫鬟,什么都能問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