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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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燕爾跟著樓君炎轉(zhuǎn)道來了流江,這也不是去京城的路,她越發(fā)不解:“夫君,我們這一路上是游山玩水嗎?” “你是游山玩水,而我是正事。”樓君炎眉梢肆意一挑,“等會兒,你同那兩個丫頭呆在客棧,我出去一趟,可能到傍晚才能回來?!?/br> “去哪兒?” “考察流江水域的地勢風(fēng)貌?!?/br> 陸燕爾想了想,可能跟他最近搗鼓的圖紙有關(guān),便揮手道:“你早點(diǎn)回來。” “嗯?!?/br> 舟車勞頓,陸燕爾身子有些困乏,等樓君炎出去后,她便鉆進(jìn)被窩里昏昏欲睡,而晚晴和冬梅則安靜地守著她。 這一覺,陸燕爾睡的暈乎乎的,整個人好像漫步云端,伴隨著一些燥熱,眼皮更是重的不愿睜開。 “小姐,醒醒?!蓖砬鐝耐忸^端了飯菜,“該吃飯了。” “哦?!?/br> 陸燕爾躺在被窩里,勉強(qiáng)睜開惺忪的眸子。 她看了看桌上的飯菜,只覺得食欲不振,整個人乏力的很,冬梅伺候她起床,她抬了抬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瞬間便暈了過去。 ☆、第35章 難受不許起來 樓君炎見她真餓極了,便又盛了一小碗,喂她吃完,陸燕爾才砸吧砸吧嘴巴,不再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望著他。 陸燕爾抬手,后知后覺看了看身上新?lián)Q的寢衣,眸光輕動:“誰幫我換的衣裳,扣子都扣錯了?” 樓君炎看她一眼:“你那丫頭做事,這么不妥當(dāng)?” “額……” 陸燕爾撫了撫額,原來是晚晴換的呀,還以為以為是他呢。 樓君炎似是知她心中所想,掀唇道:“如果你想,下次我?guī)湍銚Q,絕不會扣錯扣子?!?/br> 陸燕爾登時鬧了個大紅臉,羞答答地說:“那就有勞夫君了?!?/br> 樓君炎墨眸微暗,似有洶涌的暗光涌動,而后淡淡地側(cè)身,不再看她,輕咳兩聲:“你且休息,等你身子痊愈,我們再啟程。” 陸燕爾眼眸微瞇,軟軟地問道:“那夫君的事情可忙完了?” “沒。” 樓君炎搖頭,也不隱瞞她,“流江地勢復(fù)雜,我需實(shí)地多探訪幾次,方知分流引沙具體從何處開始為好。而且,今年官府在暴雨過后又卸了一次閘放水,淹了近乎千畝良田,導(dǎo)致很多農(nóng)戶顆粒無收?!?/br> 陸燕爾蹙眉:“糧食縮減,當(dāng)?shù)厣啼伒拿准Z豈不是會漲價?” “是會漲價,但應(yīng)該不會太離譜,流江引起的水患屬于天災(zāi),當(dāng)?shù)毓俑畷{(diào)控糧商的價格,朝廷也會撥下部分糧食災(zāi)款,幫助這里的百姓渡過難關(guān)?!睒蔷装櫭嫉?,“只是……” “若不徹底解決流江水患的問題,這里的百姓便要年年受災(zāi)。” 陸燕爾面色凝重,支著腦袋,說:“古有精衛(wèi)填海,為何不干脆將流江填埋了,這不就不會年年發(fā)大水了嗎?” 樓君炎踱步走至她跟前,一記板栗輕敲在她額頭上,慢笑:“我家夫人還真是蠢的可愛,你可知流江有多大,是北方地界第二大的一條江河流域,水線幾乎貫穿南北。別說要耗費(fèi)多少座山去填江,就算真將流江填埋了,那流江水域的田地又該從哪里引水來澆灌,到時候引發(fā)的恐怕不是水災(zāi),而又是旱澇了吧。” “這等家國大事實(shí)在太復(fù)雜,還是留給夫君解決吧。”陸燕爾揉揉額頭,努努嘴,“不過,我可以做點(diǎn)力所能及的事幫到今年因水患而沒有糧食過冬的百姓呀,也算是幫到夫君了?!?/br> 樓君炎斜眸睨向她:“你打算如何做?” “夫君不是說,這里的糧食會漲價嗎?” “已經(jīng)開始漲了?!?/br> 陸燕爾骨碌碌的眼珠子一轉(zhuǎn),笑盈盈地說道:“不如我們從商戶手里高價將糧食買過來呀?!?/br> 樓君炎挑眉:“你要開棚布粥?” “不是?!标懷酄枔u頭如撥浪鼓,“夫君要上京,我們在這里停留不到幾日,施粥只能解決幾日罷了?!?/br> 樓君炎輕笑:“你要贈糧?” “也不啊,父親賺錢養(yǎng)家很辛苦的,怎能如此肆意揮霍,能節(jié)省點(diǎn)就節(jié)省點(diǎn)?!?/br> “用于此處,總比查封了好?!?/br> 陸燕爾疑惑地看向他,怎會被查封? 樓君炎眸目微沉,眼里轉(zhuǎn)瞬泛起一抹興味的笑意,問道:“你要如何幫樓家節(jié)???” 陸燕爾被轉(zhuǎn)移了心思,興奮道:“我們高價買過來,再以農(nóng)戶能承受的低價賣出去,不就得了,我們還賺了個低價呢,總比白送出去好吧,這樣做,也算是幫朝廷減壓呢?!?/br> 樓君炎頓時哭笑不得。 對這歪理相當(dāng)佩服,但她愿意折騰,他自然舍命陪夫人了。 “可以。但此舉意在幫到那些真正需要糧食的人,若有不良居心之人,趁機(jī)來囤積你手上的低價糧食當(dāng)如何?” 陸燕爾秀眉微凝,苦苦思索了半晌,眼眸陡然一亮:“不如,提前貼出告示,只有家里田產(chǎn)被水淹的百姓才有資格購買低價糧,沒被淹的百姓依舊以現(xiàn)價買?!?/br> 樓君炎饒有興趣道:“你如何甄別誰家田地被水淹了,誰家沒被水淹?” 陸燕爾眨了眨眸:“夫君不是在考察流江水域么,自然知道哪片地區(qū)受災(zāi)嚴(yán)重,如果大家憑家里的戶契來購買,我們不就知道他們是哪個地方的人了,知道他們家有沒有受災(zāi)?!?/br> “不錯,既然夫人思慮周全,就依夫人所言?!睒蔷咨钌畹乜戳怂谎?,將她重新按回被窩里,“在此之前,你得先養(yǎng)好病,我先去將糧食買過來?!?/br> “不行?!标懷酄栆话炎プ∷?,急切道,“你不能買,花銀子的事情必須讓我來?!?/br> 樓君炎微愣,轉(zhuǎn)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也好奇,她此舉能為他帶來什么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捉住她的手,放入被褥中,漆黑的眸子流轉(zhuǎn)出一股子促狹之意:“花銀子之事自然得交給你,可為夫得將銀子之外的事安排好,免得夫人勞心費(fèi)力,再病倒了,怎么辦?” 陸燕爾溫軟一笑:“謝謝夫君。” 等陸燕爾安心養(yǎng)了兩天病后,才發(fā)現(xiàn)樓君炎竟然真的將所有事情安排的有條不紊,他先把當(dāng)?shù)厮募彝图Z最多的商戶手中的米面全部以高價買下,但依舊放在他們鋪?zhàn)永?,借他們之手發(fā)出布告,又借他們之手出售。 而陸燕爾唯一要做的就是—— 甩銀子,結(jié)賬。 她有些傻眼。 感覺樓君炎好會利用現(xiàn)有的人力物力,而他做事的效率也極高,但陸燕爾卻深表懷疑,他就不擔(dān)心被這些商戶坑嗎? 結(jié)果,樓君炎眼眸深沉,異常篤定道:“他們不敢!” 陸燕爾:“……好吧?!?/br> 這些商戶見有利可圖,來買糧的又是兩個心善的大傻子夫妻,自然樂呵呵的與樓君炎達(dá)成交易。 其中兩家比較正直的商戶見有大把的銀子可賺,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賺錢,而另外兩家心術(shù)不正的確實(shí)貪婪成性,存了私心,但樓君炎點(diǎn)明了要售賣的賬本記錄,且登記到人名,他們不好作假。 但你有張良計(jì)我有過墻梯,他們便自掏腰包,暗地里又鼓動那些買糧的百姓,以稍稍高一點(diǎn)的價格買回來,囤積在庫房,下次再以更高的價格出售。 這兩家商戶老板算計(jì)的太精,但只這么搞了兩天后,突然間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灰溜溜的將買回來的糧食又轉(zhuǎn)手交給了樓君炎,再不敢如此jian詐算計(jì),。 沒賺到不說,還倒賠了不少。 暗巷里,樓君炎負(fù)手而立,玉冠束發(fā),淡漠的臉上掠過一絲冷徹骨髓的寒意,沉著臉對身后的黑衣男人道:“盯緊點(diǎn),再敢動歪心思,讓他們賠個傾家蕩產(chǎn)。” “是?!?/br> 黑衣男人恭敬地應(yīng)了聲,無聲無息的消失。 樓君炎薄唇微勾,漫不經(jīng)心地彈了彈青衫上的塵埃,抬頭看一眼天邊的殘陽,眸底的光清淺而幽暗。 敢動他夫人的糧食,活得不耐煩了! ☆、第36章 吻一更 “行了,諒你也不敢。” 趙煜不耐煩地?fù)]手,眉頭皺的更緊了。 想到擁著那姑娘離去的男子,心里微微吃味兒,那般的光風(fēng)霽月,氣宇軒昂,哪怕是自己那龍章鳳姿的太子皇兄也未必及得上。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可那一男一女皆是郎才女貌,極登對! “王爺,地方官吏設(shè)了接風(fēng)宴?!笔绦l(wèi)許朗進(jìn)來稟告道。 “來了就是吃吃喝喝,你讓父皇怎么想本王?回絕了便是!”趙煜臉色不太好。 “是?!痹S朗領(lǐng)命而出。 流江水災(zāi)成患,地方官吏不作為,老百姓年年都沒過冬的糧食,朝廷年年下發(fā),這就是個無底洞。要是哪年流江發(fā)生大決堤,百姓流離失所,再引發(fā)□□,才是令人頭疼。 趙煜是個閑王,領(lǐng)的自然也是閑差事,可這閑差事做的好與不好,景昭帝都不會滿意,依舊看他像個閑人。 呆了兩日,趙煜竟發(fā)現(xiàn)此地有人售賣低價糧食,那價格低的離譜,基本等同于白送,譴人打聽后方知,是一對富有的夫妻高價買了糧,又低價賣出去。 “何人如此樂善好施?四家店的存糧全買下,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壁w煜大手一揮,“去將那對夫妻帶過來,本王要好生感謝他們!” 許朗頓了一下,回道:“今日是贈賣的最后一天,他們上午便離開了。” 趙煜詫異:“不是本地人?” “外鄉(xiāng)人,途經(jīng)此處!” 趙煜又道:“姓甚名誰?” 許朗搖頭道:“不知,那四家商戶老板也不知那對夫妻是何來歷?” 趙煜一把將扇子合上,贊嘆道:“做善事不留名,難得難得!” 京城。 馬車行至城門口,陸燕爾掀起車簾,抬頭微微一望,氣勢巍峨的城墻深高幾長,那黑石guntang的名匾異常恢弘大氣。 四朝古都,歷經(jīng)四朝歷史變遷,人文底蘊(yùn)濃厚,更是天潢貴胄世家子弟云集之地,街上酒肆店棧,鱗次櫛比,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大晉繁盛氣象盡顯。 “真的……好繁華啊。” 陸燕爾望而生嘆,單手支撐著下顎,眼眸微微瞪圓,眸子里滿是驚嘆。 生于安和縣,嫁于江州,她對京城的印象皆停留于書上,從未如此真切的親眼感知京城的繁盛,那是遠(yuǎn)勝于江州十倍百倍的繁華與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