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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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瘪T蓁滿頭大汗地坐起身,剛才在夢里實在是跑得太累了。她緩了口氣才道:“阿姐,你怎么回來了?” “外大母讓人告訴我的,你有沒有覺得什么地方不舒服?”馮華擔憂地問。 馮蓁搖搖頭,她渾身上下都舒坦極了的,雖說夢里的好東西全都消失了,然而桃花源中的白霧卻的確退了一丈有余,那株桃樹下出現(xiàn)了一張石桌,桌上擺著一本藏藍封面的冊子,馮蓁還沒來得及翻看。 安撫過馮華后,馮蓁才鉆入桃花源里,看著那書名《桃譜》的冊子。 桃譜一共九頁,每一頁描述了一枚仙桃的功用。 仙桃九枚,第一枚名“去疾”。所以蕭謖吃了之后,才能生死人rou白骨,而且后來中刀后傷口也才能急速愈合。可以想見,他將來也會無病無痛的,不說長命百歲,但身體的自愈能力卻比常人要好上了太多。 仙桃第二枚名“美顏”,馮蓁只覺得名字有些好笑,可是第三枚的名字和功效就讓她笑不出來了。 “駐顏”,青春不老雖然極其令馮蓁動心,但她原是打算把這枚果子給馮華的,以防她生產(chǎn)有意外,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是這種功效。 馮蓁在心里忍不住給蕭謖又記下了一筆,早知如此,說什么都該把第一枚給她阿姐留著的。 不過既然念起了蕭謖,馮蓁就不可回避地想到了那個吻。蕭謖的“狼子野心”淋漓盡致地全都展現(xiàn)在了他的那個吻里。馮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早該料到的,蕭謖怎么可能讓她嫁給別人? 她的秘密雖然彼此沒有揭開那張紙,但卻是心照不宣的,蕭謖是容不得別人拿到的。 馮蓁后悔得絕食了一天懲罰自己,順便清清腸。 馮蓁將桃譜翻完,才發(fā)現(xiàn)天上守恒,此起彼伏,就沒有多少大便宜讓人揀起來。 仙桃的最后一枚,名曰“孕靈”。譜中說仙桃奪天地之造化,也奪人之精氣,所以凡為仙人,皆難孕育后代,否則天道將不守恒。若欲“孕靈”,必須服用第九枚“孕靈”,方能產(chǎn)子。 至于這產(chǎn)子之后,天道的守恒會不會被打破,桃譜上就沒記載了。 馮蓁茫然地放下《桃譜》,若是在天朝,她此刻就該高興得手舞足蹈了,隨便撒歡而不用擔心造出人命,再也不用隔靴搔癢,豈不是人生快事? 可現(xiàn)在是華朝,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 馮蓁感覺自己前途堪憂啊,想來想去還是不嫁人最好。 “幺幺?!瘪T華第二日早晨再來看馮蓁,喚了她好幾聲才叫醒她,“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馮蓁搖了搖頭。 馮華也沒再追問,“幺幺,外大母同我說,有意將你和嚴家十七郎的親事定下,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當然不愿意嫁給他。”馮蓁道,“嚴十七對我獻殷勤可沒安什么好心,他是沖著外大母來的。五殿下不愿跟外大母結(jié)親,所以讓嚴十七來娶我,這樣他既能得好處,將來又不必付代價?!?/br> 馮蓁壓根兒就不相信蕭謖報恩的鬼話。他就是見色起意而已,玩弄她也算是一種報復。 “聽外大母說這次你昏迷五殿下也在?!瘪T華道,“雖則有些沒緣由,可我覺得指不定你和五殿下是命數(shù)相沖,今后還是少見面得好。” “我也是這么想的,阿姐。鬼才愿意見他呢?!瘪T蓁對蕭謖的怨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因著馮華的話,馮蓁還專門去長公主跟前告了一狀,將她偷聽到的蕭謖說的那句話告訴了長公主。 長公主揚了揚眉,“哦,老五原來這般沒成算啊?居然在我府中就說這種話,還叫你聽到了?” 馮蓁這下是有口也說不清了,她沒辦法解釋自己過人的耳力,以至于反而讓長公主懷疑她說的是假話。她只能怨念地道:“可我不愿意嫁給嚴十七那樣的人,他的箭術太差了?!?/br> “你當你是比武招親呢?”長公主沒好氣地道。 馮蓁忍不住笑了起來,抱住長公主的手臂不松,“外大母,你就疼疼我吧,晚些給我定親也不遲???我知道你說定親后還會留我?guī)啄?,可萬一要是那男的沒福氣,一不小心沒了,我不平白得個克夫的名聲么?” 長公主聞言險些沒將馮蓁的嘴給撕爛了。“你少跟我說這些,你當外大母老眼昏花看不出老六的打算么?他這是想娶你做側(cè)妃呢,你難道也愿意?” 馮蓁自然搖頭。 長公主道:“皇上的身子骨越發(fā)不行了,誰也說不清將來的事兒,所以你的親事必須現(xiàn)在定下,不過既然你看不上嚴十七,那外大母就另外再幫你物色便是?!?/br> 提起將來的事,馮蓁比長公主更心煩。她隱約覺得,自己不管嫁給誰,將來只怕都逃不過蕭謖的魔爪,名聲得被他給徹底搞臭,皇帝和人妻? 然則馮蓁沒想到是,蕭謖不用等到將來,就可以先搞一搞她的名聲了。 “順妃娘娘讓我進宮?”馮蓁有些不解地看著長公主,“外大母,我不想進宮,宮里管東管西的。” “順妃聽說了你無故昏迷的事兒,她想接你進宮,讓御醫(yī)給再你診治一下?!遍L公主道。 馮蓁嘟囔道:“可是以前御醫(yī)也說不清我的病因呀?!?/br> “如今御醫(yī)又添了些新的?!遍L公主道,“說不定就有人能看出來了呢?” 馮蓁沒再跟長公主繞圈子,“外大母,你這是希望我進宮么?” 長公主瞪了馮蓁一眼,“如今順妃不同往日,當初在秦水行宮,救駕也有她一份功勞,她如今這個位置也沒什么可賞的了,總不能給她做皇后,皇上又記著她的恩,所以但凡她有所請,皇上一般不會拒絕,懂了么?” 馮蓁道:“那我裝肚子疼行不行?” 長公主道:“行李都給你收拾好了,你且去住上個兩、三日,外大母自會進宮去接你的,你不是總問敏文么,也正好見見?!?/br> 馮蓁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落入了虎口。順妃怎么突然想起自己來了,自然是她的好兒子蕭謖跟她說的。 順妃的安慶宮,那就是蕭謖的地盤,所以蕭謖旁若無人地走到了她的屋中,馮蓁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就那么站在這兒,看著蕭謖一個眼色就把其他人攆了出去,宜人不想走,卻也被架了出去。 “殿下這是做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出去,我還怎么說親?”馮蓁自以為疾言厲色地道。 可人生得美也不是沒有壞處的。那壞處就是發(fā)怒也異常的妍麗,好似牡丹怒搖,海棠生風,氣勢是沒有的,只叫人覺得宜嗔宜怒,可愛深紅愛淺紅。 蕭謖往前走了兩步,馮蓁是強壯起膽子才沒往后退的,那樣太沒氣勢了,只會叫他得寸進尺。欺負人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你示弱就心存憐惜,他們只會覺得欺負起來更方便,而多欺負幾次。 只是當蕭謖站在她面前僅有三寸距離時,馮蓁還是沒繃住地往后退了半步。臉不爭氣地紅了,因為她看著蕭謖的眼神,感覺這人很可能再次強吻自己。 不過這會兒蕭謖站得挺直的,并沒有馮蓁想的那般急色?!扮坨郏闳羰钦f親,也只能同十七郎說親。” 沒頭沒腦地先來上這么一句,讓馮蓁的怒氣值頓時飆升到了極致。她還以為蕭謖是要跟她解釋那日強吻的事兒來著呢。結(jié)果這人倒好,以為他吻一下就有了她的所有權似的,竟然對她的親事開始指手畫腳起來。 馮蓁“唰”地抬起頭,“哦,殿下原來就是這般對救命恩人的,也是這般對自己嫡親的表弟的?”前頭才強吻自己,轉(zhuǎn)頭就要送一頂綠帽子給他表弟?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蕭謖貼近馮蓁的臉笑了笑,“果然聽到了是不是?” 馮蓁撇開頭,這么近的距離,龍息讓她又有些頭暈,所以伸出雙手抵住了蕭謖的胸膛,阻止他過分靠近。 夏日羅袍輕薄,手下胸肌那結(jié)實的觸感讓馮蓁覺得像是按在了勁道十足的彈簧上,手賤的人很容易會情不自禁地多按兩次,好在馮蓁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手賤,可羊毛實在吸得太舒服了,她實在舍不得把手收回來,就那么曖昧地擱著了。 第59章 入室啟 蕭謖沒再逼近, “你若是同十七郎定親, 孤能保證他會敬著你。將來若是孤能更進一步,你自然是孤的妻子, 可若是不能,嚴太尉也能保住你?!?/br> 馮蓁心里罵了句臟話。蕭謖還真是會顛倒黑白,假的都能說成真的, 若換成別的女君, 只怕就掉進他的迷魂湯里了??神T蓁上輩子卻是被深刻教訓過的。對男人, 不能聽他說什么, 而要看他做什么。 若真是深愛,焉能看著她和他人定親? “殿下與我, 男未婚女未嫁, 都不曾婚配,為何殿下不向皇上求娶于我?反而私下輕薄于我?”馮蓁抬眼看著蕭謖, 想聽聽渣男這次這么解釋。 “所以幺幺是愿意陪孤豪賭這一場?”蕭謖將馮蓁擱在他胸口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馮蓁沒忽略的是,蕭謖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殿下就絲毫不顧我的意愿么?我明明已經(jīng)說過……” 馮蓁的話并未得以說完。 說不得她還真是料事如神,蕭謖這色胚就差用床笫之事來解決紛爭這一步了。 可是桃花源的桃花醉瞬間就蒸騰了起來, 讓馮蓁立時就陷入了云里霧里,她的腦中忍不住浮現(xiàn)夢里的畫面, 能預見的是,若能與蕭謖得以同床共枕,那必然是極度和諧的。比其他任何人能享受得到的快樂還要更多。 而且據(jù)馮蓁感覺,這種異常的快感應該是雙向的。所以說蕭謖是絕不會放過她的是不是? 馮蓁暈暈乎乎地被蕭謖抱到了榻上,聽見他在自己頭頂笑, 手指還輕輕地一下一下敲著她的心臟道:“幺幺,你若真如嘴上說的那般不愿意,為何不推開孤?” “孤并未曾用力。”蕭謖咬著馮蓁的耳垂又低聲補了一句。 “我是喝醉了?!瘪T蓁醉眼朦朧地保持著一絲理智努力為自己辯解道。 “嗯,酒不醉人人自醉。”蕭謖笑道,又啄了啄馮蓁的唇角。 馮蓁是真沒力氣抵抗,雖說這次沒再暈倒,可手腳也有些抬不起來,語氣說在推蕭謖,倒不如說在拉他。 馮蓁心里又忍不住飆了句話,這么說蕭謖之于她就等于是人型春藥加十香軟骨散的效用么?他這金手指是不是開得也忒大了? “殿下,你別這樣?!瘪T蓁“氣若游絲”地道。 “嗯,別哪樣兒?” “這樣?” “還是這樣?” 屋子里靜悄悄的,除了榻上的一對璧人,再無其他人敢不識趣的進來打擾。陽光淘氣地繚繞在馮蓁的耳畔,那光卻還不如她眼底的水色瀲滟。 那光也不如她的肌膚光潤。 蕭謖愛不釋嘴地輕輕啄著,靜得掉落一根針也能聽見的屋子里,他略略粗喘的氣息在馮蓁的耳邊,就好似夏日的雷雨一般,狂浪。 “這里怎會有一朵桃花?”蕭謖摩挲著那枚嫣紅的桃瓣,“是胎記?” 馮蓁的胸口炙熱起來,桃花源的溪水幾乎沸騰了起來,白霧眼看著急速地往后退去。馮蓁急切地一把按住蕭謖的手,阻止他挪開。 粉腮酡顏,明眸流艷,紅唇凝露,雪白妖嬈,櫻粉清致,綢緞一般的烏發(fā)流淌在指尖,像無孔不入的玉漿充斥了人的感官。 “我們不能再這樣了,幺幺?!闭f話的人,聲音低啞得好似油潤砂板,嘴唇饑渴得好似久旱逢甘露的沙漠旅人。 所以說,對男人真的不能聽他說什么,而得看他正在干什么。 不過最后還是蕭謖自己懸崖勒馬,馮蓁是半點沒有選擇余地的。羊毛累人也。蕭謖意猶未盡地替馮蓁整理好衣衫,這才起身對著馮蓁的妝鏡用她的手絹擦著唇角的嫣紅,回頭道:“今后別抹口脂了,你的唇色本就極美。” 馮蓁還沉浸在桃花醉的余韻里,慵懶地靠坐在榻上,感覺自己和蕭謖這進展是不是忒快了?她這連半點反抗也無,被人瞧不起是遲早的??墒谴丝淘僖酪畹脑?,就顯得矯情了。畢竟別人占便宜時,她一個屁都沒放,現(xiàn)在就不好再指責了。 可馮蓁很奇怪蕭謖的態(tài)度,他難道不奇怪自己太容易搞定了么?馮蓁自己知道自己事,那是因為她想薅羊毛,可蕭謖又是為何篤定了她就會愿意任由他輕薄呢? 想不出答案的馮蓁很能自洽,迅速就給自己定了個新的人設,要不往絕世妖姬發(fā)展發(fā)展也成。 蕭謖整理好自己,重新回到馮蓁身側(cè)坐下,替她撥了撥額發(fā),“孤不能再留下了?!?/br> 馮蓁心想,這不是掩耳盜鈴么?什么不能再留下,他就不該進這個門兒?!拔乙驳贸鰧m。” 蕭謖柔聲道:“明日姑祖母就當進宮接你了。” 馮蓁在蕭謖起身時,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道:“殿下,若我想見你的時候怎么辦?還是半夜爬墻么?” 蕭謖很是詫異馮蓁的態(tài)度,她鬧著出宮,原還當她是不好意思,可這會兒卻為何顯得比他還急切? 蕭謖猜想馮蓁可能是對眼下的情形有些忐忑,畢竟是他太cao切了?!澳闳粝胍姽?,便讓人在南窗邊放一盆花,孤自會找機會去見你的?!?/br> 好么,這主動權可完全是掌握在他手中。若是負心背情拍拍屁股就能走人,馮蓁如是想。至于什么南窗放花,自然是蕭謖派人在監(jiān)視她或者長公主府,馮蓁都沒當是回事兒了。他要是沒安插人,她才會驚奇。 馮蓁這趟進宮,表面上好似跟蕭謖有了極大的進展,親也親了,摟也摟了,還同榻繾綣纏綿了。然則本質(zhì)上的問題一個都沒解決。蕭謖說娶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