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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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辜負(fù),哪怕是娶回去了,還不是一樣要辜負(fù)。”馮蓁懶懶地拉著蕭謖仰靠在旁邊繡著綠萼梅的引枕上,坐著太累了。 蕭謖點了點馮蓁的額頭,“你阿母生你時估計沒怎么走心?!比⒒厝ツ沁€叫辜負(fù)么?現(xiàn)在這般偷偷摸摸,不清不楚,才是欺負(fù)馮蓁呢。得趣什么的,那也是男人在得趣,女君在虧身。所以蕭謖才說馮蓁的阿母不走心,這是沒給馮蓁生腦子吧。 馮蓁也顧不得薅羊毛了,拎起旁邊的引枕就去打蕭謖,這人還真是罵人不帶臟字兒。 蕭謖笑著躲開,又一手將馮蓁拉得坐起來,這夜深人靜的,月色又幽謐旖旎,兩人躺在一塊兒,干柴烈火實在容易出事兒。 “殿下真的會幫敏文對吧?”馮蓁向蕭謖再次確認(rèn)了一遍。 “嗯?!笔捴q的回答帶著氣音,撩得馮蓁的耳朵跟觸電似的,反過來覺得或許自己不是什么尤物,蕭謖才是。 兩人又親了一會兒,蕭謖忽然皺起了眉,微微推開馮蓁,想著這小女君當(dāng)初救自己不會也是出于爛好人心態(tài)吧? 馮蓁不瞞地哼哼了兩聲,這人玩親親就不能專心些么?她又不是晚晚都能薅到羊毛,所以馮蓁再次伸手,堅定地圈住了蕭謖的脖子。 蕭謖見她如此赤誠,才覺得自己當(dāng)是想多了。人的肢體語言往往比嘴里說的話誠實許多。就沖馮蓁親他的這股子熱忱而急不可耐的勁兒,想也不會是出于其他原因。 馮蓁總算又把她的羊給薅了回來,獎賞他乖巧地輕輕摸著蕭謖的頭發(fā),算是理羊毛。 第67章 窗前花(下) 蕭謖亦閉上了眼睛, 享用這甜得沁人心脾的粉唇。只是沒過多久,他就感覺不對勁兒了,睜眼一看,馮蓁果真閉著雙眼睡著了, 呼吸均勻而綿長。 蕭謖的臉有些僵硬, 兩情繾綣時, 一方就這么睡著了, 實在有些叫人挫敗。蕭謖無奈地?fù)u頭笑了笑, 他知道馮蓁跟他不同。 馮蓁的熱情那就是單純地跟心上人親近的情,不夾雜任何欲念, 就好似嬰孩兒喜歡親昵母親一般。是以, 蕭謖也從沒覺得馮蓁是不知廉恥的輕浮,她與他一般,幼時喪母,都缺少了那一份親昵, 才會忍不住地想靠近, 再靠近。 然則男子又哪兒能與女子完全相同。她沒有欲, 可蕭謖有, 那么惡劣地狂囂地想要釋放,卻只能苦苦壓抑,連手腳都盡量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就怕克制不住。 女子其實也是有欲的??墒捴q哪里知道,馮蓁親近他不過是為了薅羊毛,跟情不情、欲不欲的可是半點兒關(guān)系沒有。 蕭謖將馮蓁的頭枕在自己腿上, 就那么靜靜地坐著,垂眸看著馮蓁的睡顏,一直坐到宜人忍不住地進(jìn)屋來瞅了,他才將馮蓁抱到床榻上,替她將鞋襪除了。 蕭謖走后,宜人輕手輕腳地拉開馮蓁的衣領(lǐng)看了看,然后撫了撫胸口,松了口氣,她家女君到底還是有分寸的。宜人這要求也還真不高,跟著馮蓁就沒少提心吊膽的。 馮蓁醒來,蕭謖早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他允諾幫敏文的事兒能不能成。 敏文的事情并不宜擱置太久,知情人都看著呢,而且知情人也實在太多,即便是皇帝,也沒辦法封住那許多人的口。 所以馮蓁知道這事兒拖不久,卻也沒想到那么快就能解決。 長公主從宮里回來后,臉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當(dāng)晚還破天荒地喝了一壺酒,嘆了句,“這五哥兒,城府也太深了。” 馮蓁不明所以,“五殿下怎么了,外大母?” 長公主笑了笑,“呵,當(dāng)年若有人像五哥兒這般給吾父皇出主意,咱們這些公主也就不會挑不著稱心的駙馬了。” 馮蓁的好奇心越發(fā)地被引了出來,她上前用手蓋住了長公主的酒杯,“外大母,別喝了,喝酒傷身,你不如多說話?!?/br> 長公主戳戳馮蓁的額頭,“你這丫頭,這下算是稱心了吧?皇帝給敏文和十七郎賜婚了?!?/br> 而且是皆大歡喜。 指婚的圣旨里說十七郎與敏文乃是天作之合,情意相投,所以才特此賜婚。雖說這圣旨扯得有點兒沒邊兒了,但也沒人敢說皇帝不是,情投意合就情投意合吧。 不過敏文并不另建公主府,而是以人媳的身份嫁給十七郎,從此孝順舅姑,一如尋常人婦。 “這什么意思???”馮蓁沒搞明白。 隨著賜婚的旨意而下的,還有一道升遷之旨。嚴(yán)十七被任命為議郎,屬光祿勛,開始為皇帝謀事,做得好的話那就是皇帝身邊的近臣了,他又是敏文公主的駙馬,豈非將是鐵板釘釘?shù)慕迹?/br> “不是說駙馬不得在朝為官么?”馮蓁抬頭問長公主。歷來駙馬都是只有散官加封,享受朝廷俸祿而已,但并不會有實職。 長公主道:“敏文也算求仁得仁。從她開始將來的公主出嫁便只有封號,而無封地,領(lǐng)公主的俸祿,不再另建公主府,她算是徹徹底底的嚴(yán)家人了,將來也是入嚴(yán)家祖墳。如此駙馬自然可以在朝為官,公主們享福的日子可算是來了?!?/br> 于是乎,華朝從敏文之后,天家公主可就不愁嫁了,不僅不會再妨礙駙馬前途,若是寵妃之女,反而還有助于駙馬。她們也就不用在那些被世家淑女挑剩下的紈绔里揀選駙馬了。 “這算是好事吧,外大母?”馮蓁問。 長公主淡淡地道了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說公主們不再愁嫁,可天家也再不會出城陽長公主、平陽長公主這樣手握重權(quán),可以參議朝政的公主了。 “外大母你提起五殿下,這事兒跟他有關(guān)么?”馮蓁問。 長公主點點頭,倒是不介意給馮蓁解疑?!霸卷樺蝗辉诿粑倪@事上橫插一手,我還當(dāng)她是糊涂了,沒想到五哥兒的主意竟然這般大。從此他那些姐妹可都得承他的情了,在皇帝跟前也落得了個友愛手足的印象,真真是一石數(shù)鳥。德妃氣得跳腳也沒法子,宮里的人都看出來了,她是日薄西山了。順妃啊,那才是朝陽。” 眼尾許多褶子的朝陽么? 馮蓁托著下巴,不知道蕭謖是早就存了這樣的打算,還是應(yīng)自己所求才想出來的法子。她小啜了一口酒,覺得做女人不能如此自作多情,蕭謖做事,自然是心有謀算的,她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說完蕭謖,長公主看著馮蓁又有些發(fā)愁,萬一將來真是蕭謖登基,她反正老得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可馮蓁怎么辦? “皇帝的意思是,敏文的婚事要盡快辦。等她成親后,你多去嚴(yán)府走走,嚴(yán)太尉還算教子有方,家中孫輩都還算不錯?!遍L公主這話就差直接點明了。 不過好在敏文的親事再快,那也總得兩、三個月的功夫來準(zhǔn)備,馮蓁這是能拖就拖。 這段時日發(fā)生的事兒實在有些多,蕭謖突如其來的強(qiáng)行介入,敏文又膽大地扒了嚴(yán)十七的褲子,以至于馮蓁好些時日都沒去蔣府了,這日可算是抽出空來了。 見馮華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馮蓁想起蕭論說的穩(wěn)婆來,便跟馮華提了一嘴。 “你啊,還是為你自己的親事多cao心吧。蔣府有長年用的穩(wěn)婆,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瘪T華道。 “我不是想著多個人,多分經(jīng)驗么。聽三殿下說他皇妃生產(chǎn)時,遇上了胎位不正,是那位穩(wěn)婆用手法把小皇子的頭給掉過來,三皇妃這才轉(zhuǎn)危為安的?!瘪T蓁道。 一時何敬過來串門兒,聽得兩人提及穩(wěn)婆,也插嘴道:“我也聽說了,那穩(wěn)婆其實不是什么穩(wěn)婆,南城上官家聽過吧?” 馮華點點頭,馮蓁則搖搖頭。 何敬笑道:“瞅瞅,這位才是真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呢?!?/br> “上官家是上京有名的杏林世家?!瘪T華笑著瞪了馮蓁一眼,“你怎的什么都不知道???” 馮蓁又不怎么跟婦道人家拉家常,自然不曉得這些,長公主也不喜歡說這些瑣碎事兒。 何敬道:“三皇妃的穩(wěn)婆其實是這家的媳婦,等閑可不出來接生的,只因為大司農(nóng)的夫人對她家有救命之恩,所以三皇妃生產(chǎn)時,她才在旁邊坐鎮(zhèn)。虧得趙夫人為三皇妃積了德,不然這次三皇妃怕就闖不過鬼門關(guān)了。呀,想起來了,大嫂娘家好似也有產(chǎn)婦是她救的。” 一時蔣府的大少夫人也被請來了馮華的院子,提起那位穩(wěn)婆徐氏,她更有發(fā)言權(quán),“是我娘家嬸嬸,她生產(chǎn)時也是胎位不正,恰好請到了徐氏,那時她還沒嫁入上官家呢,的確有些本事?!?/br> “阿姐,我覺著既然三殿下提了,不妨咱們也去請請那徐氏吧?!瘪T蓁聽何敬和柳氏說得如此神,不由真動了幾分心思。 事關(guān)肚子里的孩子,馮華自然也是肯的,于是便叫人拿了蔣府的帖子去請徐氏,誰知徐氏卻推拒了,說是得過一場重病,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不敢從命。 這一聽就是托詞,當(dāng)年徐氏家中貧寒,未成親的姑娘便學(xué)了接生的手藝,而嫁入上官家后,不再為生計所迫,他家也就不許她再給人接生,因為請她的都是王公巨臣之家,賺錢是小,若出了岔子整個上官家都擔(dān)待不起。上回三皇妃生產(chǎn),那是因為有救命之恩,徐氏才出診的。 馮蓁第二次去蔣府時聽馮華說了這事兒便道:“阿姐不用擔(dān)心,我去請她就是。” 馮華忙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可不許仗勢欺人,否則真把人請來了,不肯用心,指不定反而壞事兒。” 馮蓁翻了個白眼兒,“阿姐,我是仗勢欺人的人么?你放心,我一準(zhǔn)兒用誠心打動她。” 馮華笑道:“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可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別人生孩子都是這么過來的,你就別cao心了。” 正說著話,蔣琮卻從外面進(jìn)來。 馮蓁立即驚訝地道:“姐夫,你瘦啦?!?/br> 蔣琮的確是瘦了許多,雖說還稱不上瘦,但肚腩卻縮回去了不少,三層下巴成了雙下巴,瞧著精神了些,蔣家人的底子本來也不差,再瘦點兒還真就能稱得上美男子了。 “看得出來?”蔣琮朝馮蓁笑笑。 馮蓁笑嘻嘻地道:“自然。只是姐夫如今瘦成了美男子,我阿姐卻又有孕在身,心里怕是得不安了。” “幺幺?!瘪T華趕緊喝止住馮蓁的口無遮攔。 馮蓁可沒被馮華給擋住,“姐夫可知道,女子有孕時,心情不好最容易出事兒,所以姐夫可要多陪陪阿姐才是呢,你說好不好?” “這是自然?!笔Y琮滿口應(yīng)下。 “今日怎的這般早啊,可是晚上有應(yīng)酬?”馮華溫柔地問蔣琮。 蔣琮笑道:“可不敢,幺幺都這么說了,今兒晚上我自然是留在家中陪你?!?/br> 馮華多看了蔣琮兩眼,若是平日這般早回來都是晚上有應(yīng)酬的,今日想來也不例外,難道真為馮蓁兩句話就不去了?“你不用管幺幺渾說的,我心情好著呢?!?/br> “我是想著好些日子沒陪你吃晚飯了,這才特地趕回來的?!笔Y琮溫柔地道。 馮華聞言,眼睛立即亮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高興呢。 第68章 權(quán)勢賦(上) 見她夫妻兩人要“恩愛”,馮蓁自然起身告辭, 卻聽蔣琮道:“幺幺似乎也許久沒來了, 陪你jiejie吃頓飯吧, 難得她今兒這么高興?!?/br> 馮華也笑道:“是啊,本來廚上就給你備著的, 有你喜歡喝的杏仁羹?!?/br> 馮蓁自然無比歡喜地留了下來。幾設(shè)三席, 蔣琮面南而坐,馮華和馮蓁一東一西對面而坐,不過馮蓁受不得這分離,便跑到了馮華身邊挨著她。 馮華看著馮蓁夾菜,忍不住嘆息道:“怎么還是這般挑嘴, 還以為你長這么高是因為學(xué)會不挑嘴了呢?!?/br> 馮蓁笑而不語,好久沒聽到馮華關(guān)心她了,她心里高興。 “怎的不吃rou?”馮華又問。 馮蓁道:“我在廟里許了愿,吃素給阿姐的這一胎求平安呢?!彪m說也有求平安的意思,但實則馮蓁自己也只愛吃素, 在天朝養(yǎng)成的習(xí)慣,索性趁著馮華這一胎就宣布吃素了,如此長公主和翁媼也沒辦法嘮叨她。 “你還是個孩子呢,吃什么素?”馮華斥道, 心里卻有些酸脹, “答應(yīng)我再不許吃素,否則阿姐就再不理你了?!?/br> 馮蓁沒當(dāng)真。 馮華卻沉下臉道:“幺幺,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可你吃素壞了身子,難道我就能好?” 馮蓁心想吃素怎么會壞了身子,不過也不好跟馮華辯駁,只能低頭認(rèn)輸?shù)溃骸爸览玻⒔?,從明兒起就吃rou行不行?” 馮華不語,只走到馮蓁身邊,給她碗里夾了一塊rou,看著她吃了才作數(shù)。 蔣琮沒怎么用飯,只喝著酒看著那對姐妹,確切的說是meimei。 馮蓁至今也沒學(xué)上京的女君們穿那袒胸露肩的對襟襦裙,她的領(lǐng)口遮掩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越發(fā)顯得脖子修長優(yōu)美如天鵝。胸脯也裹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只微微起伏了一個弧度,可線條卻漂亮得叫人挪不開眼。僅僅看看,仿佛就能想象那凝脂般的觸感。 腰細(xì)得微微用力就能折斷,只是無從看出那雙藏在紫藤色纏枝芙蓉紋長裙下的長腿是否筆直。 馮蓁用過飯便走了,馮華將她送到門邊。 “阿姐,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走路也走慢些,仔細(xì)路滑?!瘪T蓁道。 馮華笑道:“行啦,跟個老太婆似的。這天還大亮著呢,又沒下雨,什么路滑?” 馮蓁嘟嘟嘴,“我聽說有小妾爭寵,往地上潑油什么的?!?/br> “你成日都聽誰胡說的呀?那兩個姬妾你姐夫并不怎么去她們屋里的,爭什么寵?”馮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