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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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長公主不由贊賞地看了眼馮蓁,“咱們幺幺可真是長大了?!?/br> 因?yàn)楸R柚沒有娘家,又跟死了的蘇貴妃有關(guān)系,這樣一個(gè)人推到元豐帝跟前,是很容易成功的。而且盧家都死絕了,還剩了她這么個(gè)旁支,豈不是說明命很硬么? 長公主第二日就進(jìn)了宮,沒過兩天,宮中就傳出了消息,皇帝給蕭謖指了婚,未來的五皇妃正是盧柚。這真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誰也沒想到皇帝會給蕭謖指這么一個(gè)孤女,別說娘家勢力了,就連嫁妝那也是沒有多少的。 馮蓁跟長公主閑聊時(shí)笑道:“外大母,那這樣看來五殿下要受窮了。” 長公主搖頭道:“哪有你想的那般簡單。嚴(yán)太尉那可是只老狐貍,你瞧著吧,盧家那丫頭出嫁時(shí)的嫁妝不會比你阿姐少的?!?/br> 馮蓁想一想也就明白了。盧柚在嚴(yán)家養(yǎng)了那許久,養(yǎng)恩可不比生恩淺,如今盧柚嫁給蕭謖,嚴(yán)家怎么也不能薄了嫁妝,否則那就不是跟蕭謖結(jié)親,而是結(jié)仇了。 馮蓁心里那叫一個(gè)不平衡啊,這么說蕭謖不僅能娶他的心上人,還能賺到一筆不小的嫁妝?人財(cái)兩得,跟其他皇子一比,還真是命運(yùn)之子啊,運(yùn)道好得叫人嫉妒。 敢情她自己這是來當(dāng)女配無私奉獻(xiàn)的,任務(wù)就是給蕭謖開金手指的?給他仙桃,還幫他把媳婦娶了? 馮蓁嘆息了三聲,伸手撫摸上胸口的桃花,第三顆仙桃駐顏已經(jīng)成熟了,她自然是不客氣地享用了,說不得蕭謖的羊毛還真是厚,如今第四顆也都長到一半大小了,這一顆才算是第一次針對九轉(zhuǎn)玄女功筑基的。 馮蓁一定要拿到這第四顆才有機(jī)會讓九轉(zhuǎn)玄女功小成,她已經(jīng)開始幻想自己飛檐走壁的自由日子了。 可惜蕭謖一走,敏文又在宮中備嫁,馮蓁就只能在城陽長公主身邊薅薅羊毛了,然則長公主便是再愛她,也不可能跟她長時(shí)間肌膚相親,什么拉手、親嘴就更不用提了,是以馮蓁的羊毛幾乎就沒動(dòng)過,讓她倍覺饑渴,還有無聊。 蕭謖走了之后,也就六月里蕭詵成親的事兒,還算有點(diǎn)兒喜慶。馮蓁去觀禮的衣裙都挑好了,誰知那位錢女君卻出了事兒。 “出什么事兒了?。窟@后日不都是成親之日了么?”馮蓁皺皺眉頭,她有點(diǎn)兒擔(dān)心蕭詵做出什么傻事兒來,那她不就成紅顏禍水了?馮蓁在心里求爹爹告奶奶的,可千萬別把她拖下水。 好在長公主沒吊人胃口,很快就揭曉了答案。“那錢女君被診出有孕了。”長公主嫌惡地道。 “有孕?怎么鬧出來的???”馮蓁一聽就覺得其中必定有人做了手腳,否則這種事兒,錢家遮掩還來不及呢。 長公主卻不關(guān)心這些,“怎么鬧出來的有什么打緊,多少人不想老六好呢。只是既然鬧出來了這親肯定是成不了了?!?/br> 馮蓁咬了咬嘴唇,估計(jì)蕭詵應(yīng)該很憤怒,這有顏色的帽子對男子來說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長公主叮囑馮蓁道:“今后老六如果來,你不要見他?!?/br> 馮蓁眼睛這才剛亮起來呢,瞬間就黯然了,好容易一只肥羊又回來了,卻被長公主的話給攔住了,“外大母,為什么呀?” “當(dāng)年蘇貴妃的死,德妃恐怕脫不了干系?!遍L公主淡淡一句話,卻叫人心驚rou跳,這兄弟鬩墻,你死我活的結(jié)局可都在這句話里了。 “不是說皇上極愛貴妃么?那為何德妃……” 馮蓁問了一半,忽然覺得自己這問題有些傻。 “貴妃不死,德妃要出頭就沒那么容易。而一個(gè)死了,一個(gè)又正青春貌美,所以皇上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長公主的口氣依舊淡然,本來就不關(guān)她的事兒,后宮那些污糟她又看得太多,這樣的事兒自然當(dāng)不得她情緒有什么波瀾。 “所以外大母是覺得,皇上會因?yàn)閮?nèi)疚而立五殿下?”馮蓁問。 “皇帝怎會有內(nèi)疚?天下人都該他的?!遍L公主因?yàn)樵S帝的不念恩情私下對他頗為不滿,說話也就不那么客氣,“幾個(gè)皇子里,就老五和老三最成器,只是老五待人更寬厚,宮中無論是太妃還是幾位公主都很承他的情。再且他母族已衰,妻族也不顯,朝中重臣可不更喜歡這樣的皇子么?” 到底還是長公主看得更多,馮蓁大約是知道為何最后是蕭謖上位了。 “所以你將來嫁給誰都行,但是老六不可以。別看老五現(xiàn)在為人寬厚,可人吶,只有等他真正到了那個(gè)位置,無須再隱藏時(shí),你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遍L公主嘆道。 馮蓁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長公主這句話是說得很通透的。 蕭詵的婚事沒成,德妃也因此而氣病了,一個(gè)皇子被戴了綠帽子,也不是多光彩的事兒,坊間自然少不了碎嘴的,老百姓就愛聽個(gè)樂子。 緊接著敏文的婚期便到了,這大概是華朝有史以來嫁得最隨便也最倉促的一位公主,這里頭元豐帝有嫌惡的意思,但多少也是怕敏文那一夜萬一珠胎暗結(jié),若是不趕緊成婚,可就又是另一樁丟人的丑事兒了。 敏文成親馮蓁自然要去觀禮的,她遠(yuǎn)遠(yuǎn)地就望見了蕭詵,所以另擇了一條路避開。她倒不是因?yàn)殚L公主說的蕭詵與蕭謖的恩怨才避開他,而是真怕嫁給蕭詵。且不說她自己高興不高興,但她外大母肯定是極端不高興的。親事也由不得馮蓁任性,她還得為馮華和蘇慶考慮,還有陽亭侯府,這都是她的至親。 只是避開了蕭詵,卻沒避開蕭謖。馮蓁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不過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近兩個(gè)月了,是該回來了。 蕭謖今日穿了一席寶藍(lán)色太獅少獅紋的綢袍,腰系雙獅勾的玉帶,瞧著好像黑了些,瘦了些,卻無損那股清華卓犖的尊貴,臉是真好看,讓人看著就歡喜。 所以馮蓁的臉上先是一喜,想著可算是等著自己的大肥羊了,然下一秒?yún)s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受傷的神情,撇開了臉去。她自我感覺,這一番既喜且憂之態(tài),她還是演得不錯(cuò)的。 蕭謖朝馮蓁走了兩步,卻忽然停了下來,馮蓁便聽到了身后傳來“幺幺”兩字。 是蕭詵。 馮蓁回頭看向蕭詵,卻是大吃了一驚。蕭詵算是他們幾兄弟里最魁梧的一個(gè),然今日瞧著卻像是重病了一場,整個(gè)人足足瘦了一圈,臉頰都凹陷了。 “六殿下?!瘪T蓁靜立無語。 蕭詵自是看見了蕭謖的,卻也沒什么顧忌,或者說他現(xiàn)在壓根兒就顧不上顧忌蕭謖,大踏步地上前拉了馮蓁就走。 蕭詵也不是傻子,這些時(shí)日他自然感覺到了馮蓁在躲他,哪怕他的親事退了之后她也還是在躲他。 “六弟?!笔捴q往前走了幾步,擋在蕭詵跟前,他的目光落在馮蓁與蕭詵牽著的手上,“你這是做什么?” 馮蓁趁機(jī)把自己的手拽了出來,然后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好在除了蕭謖的隨從外,并沒其他人看到。只是那隨從看著自己怎么那么驚訝? 榮恪不是驚訝,而是震驚。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及笄后的馮蓁,若非剛才六皇子喊了聲“幺幺”,他絕對認(rèn)不出這就是夕日的胖小女君。 這樣的容色,別說凡人了,就是神仙來了也得陷進(jìn)去。榮恪瞬間就想起了杭長生來,那時(shí)候他還笑話杭長生想太多。又想起自己建議讓嚴(yán)十七娶馮蓁的事兒,榮恪的背脊不由一陣發(fā)冷。 他就說么,嚴(yán)十七怎么那么容易就讓敏文公主得手了,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貓膩。 雖說榮恪是誤會了蕭謖在敏文的事上出了手,但本質(zhì)上和馮蓁的“私情”卻是沒猜錯(cuò)的。否則蕭謖何至于去管人家拉不拉手,就是六皇子想當(dāng)眾親熱一下,無關(guān)蕭謖的事兒,他都能淡然地看著就是。 “今日是十七郎的好日子,人來人往的,你是還想鬧出事情,嫌別人茶余飯后議論得不夠多么?”蕭謖站在哥哥的立場上教訓(xùn)起蕭詵來。 蕭詵那叫一個(gè)憋屈啊,可蕭謖又的確占著理,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馮蓁轉(zhuǎn)身離開。 “五哥是才回來么?還沒恭喜五哥抱得美人歸呢?!?nbsp;蕭詵朝蕭謖冷笑道:“只是五哥已經(jīng)如愿以償,卻還看不得做弟弟的也順心如意么?” 蕭謖沒回答蕭詵,轉(zhuǎn)身走了。只有跟在他身邊十余年的榮恪才看得出,蕭謖那是極力在克制,他明明看到蕭謖的手都已經(jīng)握成拳頭了,就差給蕭詵臉上招呼一拳了。 今日長公主沒來,馮蓁站在戚容身邊看著嚴(yán)十七和敏文一人手執(zhí)紅綢一端被送入了洞房。敏文瞧著像是如愿以償,可嚴(yán)十七心里必然是怨恨于她的,馮蓁有些為敏文的將來擔(dān)憂。 她深知,這世上并沒有什么真正的如愿以償和順心如意。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若是不在成親時(shí)完結(jié)的話,那就絕對成不了童話。 “怎么不高興?”長公主見馮蓁回來后無精打采的,不由問道。 “我怕世上可能又多出一對怨侶了?!瘪T蓁嘆息道。 怎么會是可能?那是必然的。不過長公主見馮蓁如此低落,也不忍再打擊她,只道:“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你憂心得也未免太早了吧?!?/br> 馮蓁將頭擱在長公主的膝上,有些悵惘地道:“外大母,為什么我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好想念西京啊。” 長公主揉了揉馮蓁的頭發(fā),眼睛卻朝翁媼瞧去,不知馮蓁這是怎么了,情緒如此低落。 翁媼笑了笑,“女君這是寂寞了吧?阿姐出嫁了,如今敏文公主也出嫁了,玩得好的都嫁人了?!?/br> 華朝有個(gè)不成文的規(guī)矩,這成了親的婦人和未婚的女君們之間,圈子涇渭分明,所以翁媼才覺得馮蓁這是一個(gè)人待不慣。 “上京不好么?”長公主問馮蓁,“怎么就惦記上西京了?” 對馮蓁而言,西京才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她和馮華兩個(gè)人的家,哪怕馮華嫁人了,可西京在馮蓁心里依然是她唯一的家,其他地方都是別人府上,她找不到歸屬感,只是暫住而已。 馮蓁沒回答長公主的問題,低聲道:“外大母,這幾天我在你屋里住好不好?” 長公主自然答應(yīng)。 馮蓁這完全是為了防備蕭謖,這人鐵定要夜闖她的屋子的,但馮蓁還不想見蕭謖。雖說蕭謖和盧柚的事兒,她在其中實(shí)際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但蕭謖遲早是要指婚的,光這一點(diǎn)兒就足夠馮蓁不待見他了。 另一方面,馮蓁也怕蕭謖倒打一耙,畢竟她外大母插手了他和盧柚的親事,這事兒馮蓁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夜深人靜時(shí),馮蓁就睡在長公主屋子的抱夏中,繪著水墨蓮葉荷塘的葛紗帳內(nèi)仿佛自成一個(gè)世界,只有在這樣狹小而完全屬于她一個(gè)人的空間里,馮蓁才仿佛能面對最真的自己。 帳頂?shù)暮扇~里好似滾著露珠,那露珠滴落在馮蓁的眼睛里,再順著她的眼角往下無聲地滑落。 馮蓁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或許真如翁媼所說,她有些寂寞了,沒有歸屬感讓她覺得自己就好似在汪洋里飄蕩的小舟,不知道何時(shí)就覆滅了。 至于這種厭世的情緒有多少跟蕭謖有關(guān),馮蓁最多只肯承認(rèn),那是因?yàn)檗恫恢蛎珟淼膫摹?/br> 本來想抹掉眼角的淚的,可馮蓁旋即一想,流淚也是排毒,索性就那么任由眼淚淌下去,直到…… 葛紗帳毫無預(yù)兆地被人掀起,馮蓁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正要開口斥責(zé),可晃眼間想起,剛才掀起簾子那個(gè)人…… 馮蓁猛地放下手,看著來人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沒有任何變化,那個(gè)人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她的床前,一壁之隔就是城陽長公主的寢間。 蕭謖掀開簾子的手也那么停在半空,忘了放下。一脈盈盈秋水,兩丸幽幽紫葡,梨花帶雨不足喻其凄凄,芍藥承露不足媲其妖嬈,海棠垂珠不足擬其多情,他自然沒想到,掀開簾子后的馮蓁竟然在無聲哭泣。 兩人像隔著銀河一般對望了良久。 馮蓁才用氣音朝蕭謖吼道,“你……”瘋了么?只是話才吼了一個(gè)字,就被蕭謖俯身吻住了眼角的淚。 馮蓁這才知道原來她的眼角重新滴下了淚。而蕭謖的這個(gè)動(dòng)作,則讓馮蓁的眼淚越涌越多,完全止不住了。 人就是這樣,若是獨(dú)自委屈,眼淚不過是涓涓細(xì)流,可一旦被人慰藉,卻會洶涌如泉。 馮蓁無聲地哭著,還不敢出聲兒,心里大罵著蕭謖簡直色膽包天,可又無法抑制自己的哭泣,險(xiǎn)些就要哽咽出聲,好在及時(shí)地被蕭謖吞入了口中。 靜夜無聲,兩人誰也沒說話,馮蓁默默地流著淚,蕭謖便輕輕地替她吮去淚滴,一俯一啄,似乎可以天長地久地保持下去。 馮蓁這時(shí)才意識到自己原來真的只是個(gè)普通人,哪怕有桃花源她也成不了真仙。她原該一把推開蕭謖的,可作為一個(gè)實(shí)打?qū)嵉钠胀ㄈ?,但凡蕭謖使出一點(diǎn)兒糖衣炮彈加金元策略,馮蓁就想束手投降,先薅足了羊毛再算賬也不遲。 馮蓁哀怨地想著,他要不要這樣動(dòng)不動(dòng)就喂她一嘴羊毛???她抵抗得真的很艱辛。 約莫是羊毛的細(xì)膩溫暖了馮蓁的心,她的眼淚漸漸淅淅瀝瀝,直至終了。蕭謖就摟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她,手臂微微搖晃,像哄嬰孩兒入睡一般哄著馮蓁。 馮蓁還真就不爭氣地睡著了。睡著之前她還拼命地抵抗眼皮的下垂運(yùn)動(dòng)來著,想跟蕭謖掰扯掰扯清楚的,可環(huán)境不允許她說話,也就只好睡覺了。 第73章 膽大天 至于蕭謖何時(shí)走的,馮蓁也不清楚, 大清早地抻了抻懶腰, 只當(dāng)做了一場夢。不過蕭謖也是奇怪,夜闖她外大母的寢間, 竟然一句話不說, 一個(gè)問題不解決, 就那么跟她待了一個(gè)晚上, 叫馮蓁感到無比怨念。她還想好好兒跟他鬧一場的。 只是馮蓁沒料到的是,蕭謖第二天晚上竟然依舊夜半而至, 絲毫不顧及這是她外大母的底盤, 這人難道真不怕被人捉j(luò)在床么? 蕭謖的目光落在馮蓁的褻衣上,或者說該叫褻裙, 他以前從沒見過這種裙子。 其實(shí)這就是剛齊腿根的吊帶睡裙罷了。靛藍(lán)的顏色原本十分暗沉, 可裹在馮蓁身上,卻異樣的耀眼,襯得那其中的雪膚, 璀璨得幾乎叫人睜不開眼。 而昨兒晚上馮蓁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著小衣和撒腳褲睡覺的。 馮蓁將雪白的長腿往被子下收了收,這明顯是欲揚(yáng)先抑、欲擒故縱。 蕭謖的喉頭動(dòng)了動(dòng),脫鞋鉆入了馮蓁的葛紗帳中。 馮蓁愛極了這樣的夜晚,沒有廢話就是好, 直白地就開始薅羊毛, 也僅有薅羊毛。她被桃花醉,給醉得云里霧里,像置身在羊毛堆成的白云里,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滾著,纏綿著。 只是正溫暖著呢,隔壁卻忽然有了動(dòng)靜兒,是長公主坐起喊人的聲音,“漪瀾!” 馮蓁一驚,整個(gè)身子都嚇得僵硬了,趕緊地想抽身而退,卻被蕭謖咬著嘴唇,活生生地把她的上唇給拉出了一條弧度,急得馮蓁伸手去撓他,蕭謖才算是松了嘴。 馮蓁的耳朵已經(jīng)豎了起來,拼命地想聽清楚長公主那間屋子的動(dòng)靜兒。 門吱呀一聲開了,隨即便是漪瀾小跑的腳步聲。四處的燈都亮了起來,連馮蓁的葛紗帳內(nèi)也透入了明亮的火光。 好似私情突然大白于天下一般,馮蓁真是嚇得夠嗆。再反觀蕭謖,松開她的嘴之后,便挪到了她的耳畔、唇角、頸側(cè)、鎖骨窩,繼而往下…… 馮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睡裙像一片云一般飄起,越過她的頭頂,飛落在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