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交易之原始世界_分節(jié)閱讀_93
帶回來的獵物直接堆成了山,多少年了,還是部落最鼎盛的時候,出現(xiàn)過如此盛況了。 老一輩的人,包括大巫在內(nèi),都不禁眼睛泛紅,神色激動。 部落要興盛了,真的要興盛了! 比起這些人單純的興奮,大巫卻考慮的更多。 于是,當(dāng)天晚上,祭祀神靈的主角臨時變成了吳諾。 大巫提出來的時候,吳諾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連連推辭。大巫早就料到他會推辭,先用苦rou計訴了一番苦,說得自己仿佛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要回歸獸神懷抱一樣,接著又把自己的想法,推心置腹的跟吳諾講了一番。 他這么做,說到底,也是為了給吳諾、給部落未來的大巫樹立威信。 一番聞著傷心見者落淚的深談后,一貫擅長忽悠人的吳諾,稀里糊涂就答應(yīng)了大巫的若干要求,回過神來,看大巫大口大口往嘴里倒稀飯,哪里像他說得大半截埋土里的樣子?!(╯‵□′)╯︵┻━┻ 以大巫這吃飯的兇猛架勢,再活二三十個寒冬季都不成問題! 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大巫的套,吳諾除了暗罵自己一聲蠢貨外,還能怎么著? 硬著頭皮上唄! 女奴們把白他們帶回來的獵物挑揀一番,把已經(jīng)有味兒的全部選了出來,清理干凈,或烤或燉或煮,弄了一頓無比豐盛的晚餐。 不說普通的純?nèi)司用?,就連奴隸們碗里都有大塊的rou。 原本提心吊膽擔(dān)心自己被當(dāng)成儲備糧的奴隸們,此時已經(jīng)不僅僅是放心了,而是慶幸。 慶幸自己來到了一個富足、仁慈的部落,在這里,只要他們賣力干活,就不會挨些莫名其妙的鞭笞折磨,只要他們賣力干活,不光頓頓都能吃飽,甚至還能吃到稀罕的rou食,田地里有數(shù)不清的白地瓜,他們甚至都不用去擔(dān)心即將到來的寒冬季! 別說他們是奴隸,有些部落里的純?nèi)司用?,都不見得有他們這樣的待遇! 更令人振奮的是,如果他們足夠有能力為部落做出貢獻,他們甚至能夠被大巫抹去奴隸印記,從此成為長河部落的正式居民。 如果真的能夠成為長河部落的居民,那該有多好? 有這根蘿卜在面前掛著,都用不著鞭子在后面揮,奴隸們自己就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認真干活,有什么的好的想法經(jīng)驗創(chuàng)意都不再藏著窩著了,生怕自己被人比下去,錯失了機會。 看到奴隸們不用人管著都拼了命的干活兒,金瞳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稱贊吳諾的辦法好,不愧是超級部落出來的人。 等大家吃完豐盛的晚餐,把河灘收拾干凈,點起巨大的火堆,以白地瓜為主的大量瓜果祭品被堆在篝火旁。 今天這場臨時舉行的部落祭神儀式,除了還在詛咒之地撿煤石、以及黑色森林里挖鹽晶的人沒有回來外,其他所有人包括在死亡之地?zé)拼u瓦的星等人都趕了回來,參加這場儀式。 新來的奴隸遠遠跪在部落原來的奴隸身后,能夠被允許參與祭神儀式,他們就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別說跪在最外圍,就是再跪遠點他們都沒有意見。 吳諾雖然是被趕鴨子上架,祭神儀式歸根到底也不過借助神的名義讓牛車的出現(xiàn)名正言順,但哪怕是做戲也得做全套。 祭祀的服裝、頭冠、項鏈、手杖等,大巫早就暗中讓人給吳諾備齊了。 看到大巫變戲法似的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吳諾除了磨牙還是磨牙。 祭祀的衣服是用一張不知名的純黑色獸皮做的,跟長河部落的獸皮裝截然不同,衣服的上半截開襟無袖無領(lǐng),下半截長可及地,中間用純白色的獸皮腰帶系起來,不走路的時候還好,一走起來,兩條光溜白皙的大長腿直接就露了出來。 吳諾橫瞅豎瞅,都有種自己在穿盜版睡袍的即視感,別說讓他去祭神了,他走兩步都覺得別扭極了。 偏偏巫權(quán)不這么認為,他覺得吳諾穿上這身,很有大部落的大巫風(fēng)范。水沙也十分贊同,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溢美之詞跟不要錢似的,不斷往外冒。 白倒是沒給什么評價,只是看著吳諾露出來的大長腿,一雙冰藍色的變成純黑的了,天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吳諾的抗議被大巫無情駁回,戴上不明獸骨串成的項鏈、艷麗羽毛編織成的頭冠、拿著龍獸骨頭精心打磨制成的白色骨杖,臉上被大巫用巫藥調(diào)制而成的汁水,親手繪上詭秘的圖案,吳諾平日里帶著嬰兒肥的漂亮臉蛋頓時變得神秘起來,烏黑的眼瞳在圖案和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高深莫測。 不愧是我的小神使! 白用近乎火辣炙熱的目光,把吳諾‘狠狠’從上到下狠狠打量了幾遍,那神色也不知到底是想把吳諾此刻的模樣徹底刻進心底,還是想把他直接囫圇一口直接吞進肚里。 吳諾兀自糾結(jié)著他這身神棍裝扮,等察覺到白的異常時,白已經(jīng)轉(zhuǎn)身邁著大長腿走出了屋子。 “……時間差不多了,快去吧?!贝笪诐M意的點點頭,開始揮手攆人。 “那你呢?” “你先跟白過去吧,我和水沙隨后就到。”大巫雖然借口生病將吳諾推了出來,但事關(guān)重大,他也必須到場。 事情都到了這份上,吳諾也懶得掙扎了,點點頭,走了出去。 掀開獸皮門簾,吳諾就被蹲在門外的龐然大物給嚇了一跳,白粗長的尾巴一卷,直接將吳諾卷到了背上。 “坐穩(wěn)了嗎?” “嗯!” 翼虎霍然展開巨大的翅膀,短距離助跑后,銀色巨翼用力一煽,如離弦利箭般射入墨色夜空。 大巫和水沙晚一步出來,吃了一鼻子的塵土泥沙。 “……養(yǎng)不熟的臭貓崽子,就知道載著巫諾滿天飛,哼?!贝笪锥宥迨终龋櫚桶偷睦夏樋雌饋砭拖癯粤艘槐澈t酸酸果似的。 水沙努力繃住上翹的嘴角,不想還是被大巫逮了個正著,“想笑就笑,把臉憋歪了小心沒人跟你生崽子!哼,一個個的,越長越不聽話,翅膀長硬了就跟著別人飛了,就知道欺負我老人家!” 水沙:“……”總覺得大巫好像說反了。 白載著吳諾在天上兜了一圈,最后緩緩落到篝火前。 等吳諾落地站穩(wěn)后,白對著天空發(fā)出了高亢的虎嘯,虎嘯聲久久不絕,挾著一股毀天滅地之勢的威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膽小的純?nèi)藝樀妙~頭死死貼著地面身體瑟瑟發(fā)抖,膽子大點的純?nèi)艘彩菄樀媚樕l(fā)白一動不敢動,獸人們紛紛化作原形,匍匐在地,低下了不屈的頭顱,低嘯附和以示臣服。 見火候差不多了,白悄悄沖著吳諾點了點頭。 吳諾會意,拿著骨杖手舞足蹈地跳起了下午才剛學(xué)的祭祀之舞,這時候他練《基礎(chǔ)體術(shù)》的好處徹底顯現(xiàn)出來了,一套看起來復(fù)雜無序的動作,他竟然只看大巫做了一次,就學(xué)的七七|八八像模像樣了。 搞得大巫以為他以前學(xué)過,得知吳諾是第一次學(xué),大巫的眼睛亮得跟森林里的狐貍看到了rou鳥一樣。 伴隨著祭祀之舞,吳諾低聲吟唱晦澀繞口的巫咒,有系統(tǒng)的語言輔助功能,這些晦澀的巫咒全部被翻譯出了對應(yīng)的意思,學(xué)起來要容易得多,大巫只吟誦了兩遍,吳諾就全部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