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交易之原始世界_分節(jié)閱讀_226
然后忽然某一天,摩謁部落得到了大量的糧食,得到了大量珍貴的鐵制農具,得到了珍貴的糧種,得到了大量乖順的牲畜崽子,他們挑選了一片還算肥沃的土壤,在那里扎根下來。 不知不覺,幾年過去,原本只有幾千人的摩謁部落發(fā)展成了寒北之地最大的部落,人口翻了好幾番。 毫無疑問,摩謁也是溪谷的心腹大患之一。 溪谷部落內。 一個人慌慌張張沖到年輕的首領面前:“首領,首領不好了,摩謁怪物打過來了,他們打過來了!”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第一八五章 地牢 長河城很大,正值一年中的交易旺季,每天有大量的人進出長河城,多幾個人少幾個人,根本沒有人會注意。 巴旦迷迷糊糊醒過來,睜眼發(fā)現(xiàn)周圍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身下是潮濕的泥土和枯草,入鼻是一股nongnong的腐臭味。 這是哪兒? 他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記得前兩天旅館的人告訴他們,長河城為他們提供的免費食宿已經結束了,他們如果想要繼續(xù)住在旅館就需要付錢。 鹽城那邊的通用貨幣是蚌珠和粗鹽,在鹽城和翼虎城以及周圍的大小部落里,蚌珠和粗鹽跟長河城的錢幣一樣,可以交換到各式各樣的東西。粗鹽不好攜帶,但蚌珠很小,在鹽城,通常一顆蚌珠可以換一筒粗鹽,他們這次出來游歷的時候,帶了不少蚌珠。 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怎么動用這些蚌珠,他們本以為這些蚌珠可以支撐他們在長河城再生活一段時間,起碼可以支撐到他們找到卡拉曼達。哪知長河城里只認長河部落發(fā)行的錢幣,根本不要蚌珠。偌大的長河城里,只有一兩家專門賣飾品服裝的小店,見蚌珠潤澤漂亮,可以拿來做項鏈和裝飾,愿意收購,但是他們給的價格實在太低,一顆蚌珠只給一毛錢,十顆蚌珠才一塊錢。 在長河城里,一塊錢可以換到一斤雪鹽,一斤雪鹽跟一筒粗鹽差不多,按照這個價格來算,蚌珠的價格被壓到了原來的十分之一。 他們帶出來的蚌珠不少,但是按照這個價格,也換不了多少錢幣。 他們正猶豫不決的時候,有個個子不高的獸人建議他們,跟他們一起組隊去黑色森林狩獵,城內有專門收獵物的地方,價格不低,如果運氣好,一天可以賺上百塊錢。 但是黑色森林現(xiàn)在是長河城的地盤,不是長河部落的人,或者沒有長河城的人帶領,外人是不允許的進去的,一旦被長河城的守衛(wèi)發(fā)現(xiàn),輕則沒收獵物,重則關進監(jiān)獄。 說起監(jiān)獄,長河城很多人都十分恐懼忌憚。隨著長河城的發(fā)展,多少會滋生一些不和諧的因素出來,律法約束必然伴隨著強有力的懲戒,于是監(jiān)獄就誕生了。 長河城的律法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寬松和人性化的,犯點小錯被抓一般交點罰款或者做一段時間義工就行了,但如果是出現(xiàn)了原則性的錯誤比如偷稅漏稅、故意傷人、泄露部落機密等重罪,就會被直接收押關進監(jiān)獄。 不同的罪狀有不同的量刑標準,服刑時間,犯人服刑期間會被剝奪居民身份,罪犯的地位比奴隸還低,而且會被部落分配到最臟、最危險的地方工作,每天勞作的時間比奴隸還要長,但沒有任何報酬。 當然,如果犯了更嚴重的罪,會被直接砍頭殺死。 亂世用重典,長河部落現(xiàn)在雖然算不上亂世,但也遠遠達不到太平盛世的標準,律法該嚴的地方絕不能松懈。 當時,巴旦他們猶豫了一下,本著不節(jié)外生枝的想法,同意了跟那個矮個子獸人組隊進黑色森林打獵。 那個矮個子獸人還帶了三個同伴,他們四個都是弱獸獸人,巴旦他們仗著自己是猛獸獸人,科勒和jiejie巴莎都覺醒了血脈之力,比一般的獸人強了不知多少,根本就沒擔心過那四個弱獸獸人敢對自己不利。 一路上,那四個獸人一直很老實,他們似乎經常在黑色森林里打獵,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蹤跡,他們甚至很好運的發(fā)現(xiàn)了一群角鹿。角鹿個頭不算大,但是難以飼養(yǎng),偏偏鹿血鹿rou鹿角都有些不可言說的奇妙功效,因此,長河城里角鹿的價格早就已經漲到了跟蠻牛一個價。 一頭角鹿能換幾十塊錢,他們獵到足足二十多頭,大家都高興壞了。 牽頭帶他們進森林的弱獸獸人提議大家在外面把晚飯解決了再回城,然后大家就找了個地方,把一些品相不太好獵物拿出來烤了。 那幾個獸人打獵的本事不怎么,烤出來的rou著實美味。 回想起那烤得金黃焦酥的長牙rou,撒上一點長河城特有的調料和香料,巴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肚子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他記得自己啃了好大兩只長牙,還吃了一腿角羊,然后,然后……醒來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糟了,一定是那四個該死的家伙!”巴旦后知后覺的喊了一聲,他想從地上站起來,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好像被抽干了一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正在這時,忽然頭頂?shù)姆较騻鱽砀O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后,一道光線從外面照了進來,借助這微弱的光線,巴旦終于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 一個低矮潮濕的地窖(牢),四周是長河部落特有的磚塊筑起的厚墻,正面還有一道不大的鐵門,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鐵門下方打開了一道洞口,一只毛絨絨大手送了一盆煮得黏糊糊的食物進來。 “你是誰,放我出去!該死的家伙,你們長河城的律法不是很嚴嗎?你們私吞我們的獵物,還把我們關在這個鬼地方,就不怕被你們的律法制裁嗎?”巴旦大吼道,他拼命爬到鐵門旁邊,心里憤怒極了。 哐當一聲,鐵門洞口闔上了,腳步聲繼續(xù)向前,不斷有哐當聲發(fā)出,很快,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巴旦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馬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阿姐,阿姐是不是你?你是不是也在這兒?” “巴旦?是我!你也被關進了?巴爾呢?科勒呢?他們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巴莎剛剛說完,外面?zhèn)鱽硪魂嚰ち业孽唛T聲和一聲憤怒的獸吼。 面對這種可怕又未知的狀況,巴旦心里有點慌,大聲喊道:“沒有,他們沒有跟我在一起?!?/br> “我在這里!”很快,旁邊又傳來一個虛弱而憤怒的吼聲。 科勒已經醒來有一會兒了,他已經猜到這里恐怕就是長河人口中的地牢,而且他的血脈之力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讓科勒無比憤怒同時又很恐懼。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切說明,他們尋找卡拉曼達的消息暴露了??ɡ_極有可能就是長河首領翼虎白的‘兒子’卡拉,翼虎白把他們抓到這里,恐怕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科勒不得不報以最壞的猜測,很快他的猜測就得以證實——除了他們四個外出狩獵的獸人外,留在長河城的巫羚也被關進了這個鬼地方。 在地牢里呆了幾天,科勒等人也摸索到了一些信息。 這個地牢只關了他們五人,每天早晚會有人給他們送食物和清水進來,不管他們吃不吃,每天晚餐之后,他都會把裝食物和清水的碗取走,還會順帶給他們倒掉便桶。負責給他們送食物和清理便桶是一個壯年半獸人,強壯粗暴,不會說話,也不會聽他們說話,不論他們說什么,他都不會吭聲,做完自己的工作就離開。 一開始,科勒等人還試圖從這個半獸人嘴里撬出點有用的信息,但這個半獸人好像又聾又啞,他們不管怎么威逼利誘,對方根本就不搭理他們。他們試圖用絕食和裝病來吸引外面人的注意,但很快他們的計劃就失敗了。半獸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不管他們怎么做,他每天只管做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完就走,從不停留。 折騰了小一個月,科勒等人徹底精疲力盡,不用任何人對他們行刑,他們自己就已經老實下來。 一直這么關著也不是個事兒,科勒想找翼虎白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他受夠了被關在地牢的日子,雖然沒有人打他,每天到時候了還有人送來食物,不用挨餓受渴,但是一直這樣呆在一個狹窄潮濕暗無天日的籠子里,他已經不止一次從夢中驚醒,然后懷疑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巴莎的情況跟他差不多,不僅血脈之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身體還一天比一天虛弱。 科勒和巴莎還算好,起碼他們經歷過一些事情,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化形才兩三年沒經過什么大風大浪的巴爾和巴旦,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隱隱有點暴躁發(fā)狂的跡象。 巫羚也沒比巴旦兄弟好哪兒去,他現(xiàn)在哪里還敢去肖想什么卡拉曼達,只要他能夠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他這輩子都絕不會再踏入長河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