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的面子,你要不起!
“64式軍用配槍,裝載7.22mm子彈?!?/br> “再廢話一個字,讓你腦袋開花,信不信?” 虎背熊腰的典慶,手持配槍,就這么似笑非笑地盯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廖偉。 這笑容,很霸道,很狂傲。 讓人不寒而栗。 為了逃避死亡的威脅,廖偉腦袋一點(diǎn)點(diǎn)往后移,那張油膩,jian詐的臉,變得毫無血色。 這,這他媽什么人??? 來參加追悼會,竟然還帶槍? “對……對不起……萬分對不起。” 廖偉嚇得面色慘白,雙腿都在顫抖,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后,慌忙改口道歉。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嘴,移開黑漆漆的槍口。 而眼看典慶巍然不動,廖偉再次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冒犯了,我向您賠罪。” 話畢,再退后三步。 直至和那把黑漆漆的手槍,保持一定距離。 到最后,這位大腹便便的胖子,極為麻利地鉆進(jìn)人群,老老實(shí)實(shí),再不敢吱聲。 “咝~咝~” 殯儀館廣場,又是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任誰都不會想到……在這樣的場合,那個家伙,竟如此肆無忌憚,目無王法,公然持械。 “蔣爺?!” 梁穎嬌驚呆了,好不容易才醒過神來。 當(dāng)初,她只是通過星云大酒店的監(jiān)控畫面,見證到了蕭天澤的無上風(fēng)采。 可今天,她深切感受到,蕭天澤的恐怖手段。 半晌過后,默不作聲的蔣阿毛,別過腦袋,看著蕭天澤,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公開持械,你就不怕吃牢飯嗎?” “你莫真以為,華蓉市是法外之地?!?/br> “這整個現(xiàn)場,可是有不少人在盯著呢?!?/br> “是嗎?” 蕭天澤象征性地環(huán)顧四周,用無所謂的口吻說道:“真是抱歉,讓大家受驚了?!?/br> 話畢。 他抬手,蓋上典慶舉在半空中的手槍。 緊接著,五指微動,先拆槍膛,再拆彈夾。 再然后,蕭天澤瞇起那深邃的眼眸,五指陡然捏緊,就像是在揉捏一張白紙。 當(dāng)著全體權(quán)貴富賈,將那把手槍,捏成廢鐵。 手掌輕輕一翻。 寸寸鐵屑,飄揚(yáng)如毛絮,湮滅于半空。 “這……” “我的天?” “我看見了什么?” “這還是人嗎?” 這一刻,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汗毛倒豎。 縱然是蔣阿毛、梁穎嬌這等見過大世面的人物,此刻也脊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 徒手捏碎槍支? 且,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崩斷,而是碎裂,一塊一塊,如同玉器落地,化為齏粉。 這簡直驚為天人! “啪~啪~” 蕭天澤拍拍掌心,抬起那雙深邃如星辰般的眼眸,凝視著近百米之外的靈堂。 白幡! 喪鐘! 奏樂團(tuán)! 包括這些來自華蓉市,乃至滬海市、江淮市的權(quán)貴富賈,社會名流,參與送別。 這場葬禮,何其風(fēng)光? 何其隆重? 只是? 原本莊嚴(yán)肅穆的現(xiàn)場,突然變得壓迫感十足。 那道巍峨的身影,就站在那兒,不動如山,以蓋世之姿,吸引了所有人的關(guān)注。 任誰都感嘆…… 世間竟有如此驍勇男兒,單槍匹馬,硬剛蔣阿毛,并且自始至終,一點(diǎn)顏面都不給。 當(dāng)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風(fēng)越來越大,雨越來越急。 典慶高高撐起雨傘,并接過蕭天澤脫下來的黑色大衣,示意蕭天澤先行。 而后。 他以魁梧的身軀,獨(dú)擋一面,萬夫莫敵。 如果說,剛才還有人,想著討蔣阿毛的歡心,主動站出來挑釁蕭天澤。 那現(xiàn)在,無人敢動,更無人敢吱聲。 所有安保、蔣阿毛的手下,皆是面面相覷,絕不敢冒犯這位驚為天人的男子。 蕭天澤的氣場,在這一刻似乎到達(dá)巔峰。 以至于,他一人登階。 上百道敬畏的目光,緊隨其后。 縱然是蔣阿毛、梁穎嬌這等炙手可熱的風(fēng)云人物,也沒有這么高的關(guān)注度。 他們兩人,幾次開口,本想要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與蕭天澤正面交鋒。 相較于,通過星云大酒店的監(jiān)控畫面,看到蕭天澤的狂妄、霸道、雷厲風(fēng)行。 今時今日,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今后所要面對的,是什么體量的敵人。 那眼神,那姿態(tài),乃至一舉一動…… 仿佛,君臨天下! “呼~” 梁穎嬌長舒一口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貼身衣物,早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當(dāng)初,她聯(lián)手秦?zé)o道、蔣阿毛,害死蕭江河。 又哪里會想到? 那個文質(zhì)彬彬,風(fēng)度儒雅的蕭江河,會有這樣一個鋒芒殺伐、正氣凜然的養(yǎng)子? 十年崢嶸歲月,今朝衣錦還鄉(xiāng)。 這蕭天澤,不將他們?nèi)剑酥列浅介w商會,整到慘不忍睹,絕不會善罷甘休。 “先祭奠,再選墓?!?/br> 這句話,雖然是通過錄音聽到。 但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讓蔣阿毛、梁穎嬌毛骨悚然,如同死亡的鐘聲在敲響。 寬敞,明亮的靈堂前,喪葬奏樂還在響起。 水晶棺正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黑白相框,那是蔣凱生前最后的音容笑貌。 曾幾何時? 瀟灑男兒,沉迷酒色,揮金如土。 事到如今,自己也該化為一堆黃土了。 “死者為大?!?/br> “按照規(guī)矩,我也該恭恭敬敬上一炷香?” 蕭天澤邁步,走進(jìn)蔣阿毛前方,凝視著靈堂畫像,話語中不夾雜一絲情緒。 蔣阿毛目光渙散,面無表情。 然而,但凡和蔣阿毛打過交道的人,都很清楚,這個時候的蔣阿毛,最為可怕。 那般氣勢,猶如猛虎下山。 在狩獵之前,都是屏氣凝神,蓄勢待發(fā)。 “你這么不給我蔣阿毛面子,往后在華蓉市,有可能寸步難行,步步驚心?!?/br> “多謝蔣先生提醒。” 蕭天澤笑容溫和,氣勢卻依舊叱咤風(fēng)云。 他今天來,除了看看蔣凱的死相。 還想看看,三年前,害死養(yǎng)父蕭江河的另外兩大黑手,究竟長著一副什么模樣。 現(xiàn)在人已見到。 等上完香,也是該離場了。 典慶抽出九根香,就著燭火點(diǎn)燃。 蕭天澤抬手接過,九根香,盡在指間。 旋即,高舉雙手,公然祭奠。 既不鞠躬。 也不低頭默哀。 那雙手,舉入半空至少有三分鐘,未曾放下。 偌大的殯儀館。 所有權(quán)貴富賈口干舌燥,神情緊繃。 敢當(dāng)著蔣阿毛的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舉,整個華蓉市,絕對找不到第二個。 “我養(yǎng)父蕭江河,從星云大酒店,一躍而下,粉身碎骨,死得何等狼狽不堪,悄無聲息?” “你蔣凱,把我養(yǎng)父當(dāng)牛馬騎!” “死后卻能儀表堂堂,躺在水晶棺中,受無數(shù)權(quán)貴富賈,社會名流悼唁?” 這番話,蕭天澤說給逝者蔣凱聽。 但一旁的蔣阿毛,卻聽得一清二楚。 正要發(fā)怒時,蕭天澤卻搶先說道:“蔣先生,你剛剛是不是對我說過什么?” 蔣阿毛面容陰翳,冷聲重復(fù)道:“你這么不給我蔣阿毛面子,往后在華蓉市,有可能……” “嘭~” 不等蔣阿毛把話說完。 蕭天澤右臂蓄力,向前打出一掌。 剎那之間。 這尊造價不菲的水晶棺,寸寸斷裂。 因受巨大的外力沖擊,躺在水晶棺中的那具尸體,當(dāng)場扭曲,不成人形。 而后,只聽蕭天澤輕飄飄地補(bǔ)充一句。 “我的面子,你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