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互相威脅,彼消我長!
“嘭~” 通往星云大酒店天臺的門,被狠狠撞開。 蔣阿毛帶著兩百號人,涌了過來,將蕭天澤和典慶所處的位置,圍得水泄不通。 “伯父,救我啊。” 蔣琸仿佛抓到救命稻草,連哭帶喊。 蔣阿毛勃然大怒:“姓蕭的,今天我侄子少一根汗毛,我蔣阿毛發(fā)誓,殺你全家?!?/br> “你如果不想死,那就放走蔣琸,并跪到我面前道歉,這樣,你或許還有活路?!?/br> 蕭天澤略微瞥了這些人幾眼,便不再多看,目光轉(zhuǎn)移向這座繁華大都市。 在他心目中,也就蔣阿毛有些分量。 至于其他人,不過是繁華都市中的塵世螻蟻。 抬手,即可捏死! “你不想讓他早死,那就退出百米之外!” 典慶大吼,拽了拽手中的尼龍繩,用作威脅。 而被尼龍繩套住腰的蔣琸,身體在500多米的高空中晃蕩,頓時嚇個半死。 “你敢?” 蔣阿毛咬牙切齒,腮幫子都在抽搐。 “我不敢?” 典慶冷笑,抓著尼龍繩的手,輕輕一松。 “啊……” 蔣琸大叫一聲,身體極速墜落。 “不要!” 蔣阿毛大吼,眼中滿是驚懼。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典慶冷哼,千鈞一發(fā)時,踩住尼龍繩的一端。 蔣琸墜落3米,身體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此刻的他,面色慘白,褲子都能擰出尿來,又因為心有余悸,而大口喘著粗氣。 蔣阿毛無奈,大手一揮,發(fā)號施令:“退,全都給我退,退出百米之外?!?/br> “噔~噔~噔~” 一陣陣腳步聲響起。 兩百號手持鋼管、砍刀的人,齊齊往后退避,最后消失在星云大酒店天臺。 現(xiàn)場,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寒風呼嘯,帶起陣陣涼意,一夜就這樣過去。 翌日(對賭第四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普照著繁華的華蓉市。 在樓下守了一夜的蔣阿毛,實在是按捺不住,帶人沖上天臺,質(zhì)問蕭天澤。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侄子?” 蕭天澤背對蔣阿毛,沐浴在陽光,不動如山,一席黑色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很簡單,在牡丹苑商會與趙四海對賭這7天內(nèi),翡翠價值在原基礎(chǔ)價值上穩(wěn)住不降,可活?!?/br> “若降,必死!” “你這是在拿我侄子的性命作威脅?!?/br> 蔣阿毛很不服氣,偏偏蕭天澤我行我素,不聽勸告,他只好打電話與趙四海溝通。 星辰閣商會總部。 趙四海坐在辦公室,看著電腦顯示屏上,翡翠價值的走勢圖,早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 他按照蔣琸提出的完美方案,要求華蓉市各大商行,對翡翠進行限購。 這一招,非常有效。 直接讓牡丹苑商會,無法大力回收流入市場的翡翠,進而讓翡翠的價值穩(wěn)住,不再上漲。 趙四海大喜,認為自己可以控制住局面。 但怎么都沒想到,蕭天澤竟跑到維納斯娛樂城,綁了蔣琸,吊在星云大酒店天臺。 目的,就是要威脅他,徹底摒棄那個完美反感,讓翡翠重新開放式購買。 “嘭~嘭~嘭~” 趙四海氣得火冒三丈,一拳拳捶在辦公桌上。 忽然…… 手機鈴聲響起。 “喂?” “是我,蔣阿毛?!?/br> “老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壁w四海急切道。 “如果,我真的摒棄那套方案,讓翡翠開放式購買,那翡翠數(shù)量一少,翡翠價值必然上漲。” “三天后,我要是輸給牡丹苑商會,那我趙四海就傾家蕩產(chǎn)了,你知道嗎?” “就算你侄子真的死了,那也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那個姓蕭的孽畜,還有你侄子自己?!?/br> “你可別忘了,三年前,你侄子是怎么凌辱蕭江河的,現(xiàn)在人家報仇來了?!?/br> 話畢。 趙四海掛斷手機,不給蔣阿毛緩解的機會。 “嘭~” 怒不可遏的他,抬腳踹在辦公桌上。 被逼得沒辦法,趙四海只好拿起手機,翻出一個存了很久,卻從未備注的號碼。 “這里是羅剎門,有事請講!” “我是趙四海,有人威脅我……對這場賭局不公平?!壁w四海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然而? 對方語氣漠然地回復:“賭局,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你也可以不擇手段。” “但在這場賭局結(jié)束之前,我們羅剎門,可以保證你個人的安全?!?/br> “保你媽個頭!” 趙四海破開大罵,手機“啪”得摔在地上。 距離賭局結(jié)束,還有三天,他往日里有多意氣風發(fā),現(xiàn)在就有多手忙腳亂。 威脅? 有了! 趙四海腦中有靈光閃過,一改先前的慌亂,臉上滿是jian計得逞后的暢快笑意。 星云大酒店,天臺。 蕭天澤坐在天臺邊緣,陽光驅(qū)散了身上的冰冷氣息,讓他看上去溫文儒雅。 忽然……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喂?” 蕭天澤看也不看,直接接通。 “我是趙四海,你不是想拿蔣琸來威脅我嗎?但你是不是忘了?陳曉峰還在我手上?!?/br> 陳曉峰? 蕭天澤喃喃自語。 這是陳曉曼的二哥,好吃懶做,不務(wù)正業(yè)。 對于這個人,蕭天澤實在沒什么好感,要不是趙四海現(xiàn)在提起,他都快忘了。 趙四海繼續(xù)道:“你放了蔣琸,我就放了陳曉峰,怎么樣?這總說得過去吧?” “嗯,挺有道理?!笔捥鞚牲c頭承認。 趙四海冷笑:“算你識時務(wù),你先把蔣琸放了,我再派人把陳曉峰送來。” “這樣嗎?” 蕭天澤話鋒一轉(zhuǎn):“我可以拿蔣琸來威脅你,但你確定能拿陳曉峰來威脅我?” 心中竊喜了一陣,趙四海聽到這話,才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嚷道。 “你什么意思?” 蕭天澤活動著指關(guān)節(jié),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請問,我和陳曉峰很熟嗎?是朋友,還是親戚?” “……” 趙四海啞口無言。 也確實,陳曉峰是蕭江河愛人陳曉曼的二哥。 而陳曉曼,已經(jīng)離開陳家20多年。 蕭天澤,作為蕭江河的養(yǎng)子,和那個陳曉峰,算個屁的親戚朋友? 如此,又怎么可能拿陳曉峰來威脅蕭天澤? “你確定見死不救?” 雖知道蕭天澤的態(tài)度,但趙四海還是問了句。 “我不會救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笔捥鞚烧Z氣堅定,隨即補充一句。 “趙四海,你確定不取消翡翠限購方案?” 趙四海張口就來:“我趙四海就是死,死外面去,從這里跳下去,也不會取消那套方案。” “那好,我不會救沒有價值的人,也不會在沒有價值的人身上浪費時間?!笔捥鞚梢会樢娧?/br> 說著,他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天臺邊緣,俯視著500米下的星云大酒店門前。 蔣琸眉頭緊皺,壓根就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三年前,我最敬愛的養(yǎng)父,被星辰閣商會那三人,逼得從這里一躍而下,粉身碎骨。” “三年后……” 言至于此,蕭天澤眼神如刀鋒般凌厲,盯住蔣阿毛,周身鋒芒殺伐,氣勢沖霄。 “三年后,我先送你兒子蔣凱,再送你侄子蔣琸,下去向我養(yǎng)父蕭江河懺悔?!?/br> “黃泉路上,好走!” 轟! 剎那之間。 一道黑影從高空墜落。 不偏不倚,砸中星云大酒店門口一輛轎車,凄厲,刺耳的汽車鳴笛,響徹云霄。 蔣琸,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