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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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袋昏沉,下意識的用手去抓,隔著衣服依舊guntang的溫度讓她明白了過來,臉上的紅霞更濃,立刻丟開了手。段南山悶哼一聲,只覺得腦子里一股血氣往上沖,到了家門口,連翻帶滾的從毛驢身上跳了下來,幸而山間沒什么人,不然可就丟了大丑。 他將方琳抱了下來,媳婦似乎是清醒了些,將腦袋埋在段南山懷里,不敢抬頭,他苦笑著輕輕拍了拍方琳的背,“這兒沒人。” 方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腦袋繞了個彎終于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進……進去吧。” 毛驢被拴在山洞外頭搭好的棚子里,看著男主人抱著女主人大步走進家中,它低下頭吃了一口草,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用屁股對著大門。 屋子里并不熱,可被段南山灼灼的目光這么看著,方琳渾身的熱意似乎都釋放了出來,她傻愣愣的坐在炕上,看著男人一點一點靠近,慢慢地解開自己上衣的盤扣,手從后頸伸出去,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上慢慢撫摸著。 她意識再一次混沌了起來,只覺得自己渾身難受,不斷的扭動著身子想讓自己好過一些,那大手已然游走到腰間,她下意識的縮起脖子,可還是沒能擋住段南山的輕輕一捏,整個人頓時癱軟了下來。 那茫然無措的目光讓段南山喉頭一緊,恨不能立刻將懷中的小人兒吞吃下肚,可他還記得,自己上一回不管不顧讓方琳下不了床之后,被整整冷落了五天的遭遇,不得不忍住叫囂著的欲望,在媳婦臉頰上舔來舔去,試圖用溫柔的親吻打動懷中的人兒。 方琳低頭看著自己半解的衣衫,不滿意地推了段南山一把,見推不開,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在段南山看來,這無疑是一種鼓勵,他無比地配合,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剝了個干凈,還順帶著將媳婦身上的衣裳扯了下來丟到一旁。 成親之后,方琳鮮少在烈日下勞作,平日里吃得也好,大半年養(yǎng)下來,身子豐盈了許多,白白嫩嫩的,該凹的地方凹,該翹的地方翹。段南山低著頭,從臉頰一路吻到了那盈盈一握的細腰。 方琳被親的口干舌燥,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段南山喉頭聳動,艱難地吞咽了一下,猛地翻過身,將方琳抱起來壓在自己身上。 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讓方琳下意識的尖叫,雙手牢牢地圈住了段南山的脖子,雙腿緊緊地纏住了他精壯的腰腹,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軟玉溫香在懷,段南山呼吸愈發(fā)粗重,他腦子嗡地一聲響,終于忍不住,狠狠地在方琳脖頸一側(cè)咬了一口,微痛的感覺讓方琳忍不住同他貼的更緊。 月色還未光華流轉(zhuǎn),屋內(nèi)已是旖旎一片。 ☆、第61章 話家常 方琳再度醒轉(zhuǎn)已是晨光微曦之時,宿醉過后的腦袋跟被碾子碾過似的發(fā)疼,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已足以讓她回想起兩人昨夜那般親密的姿態(tài),她眼睛眨了眨,藏在青絲里的耳尖微微泛起紅色。 身畔的床鋪已然溫涼,外頭傳來嘩嘩嘩的水聲,大概是段南山在洗漱。 方琳累得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她想翻個身繼續(xù)睡,可屋外頭那人又乒乒乓乓不知在做什么,聲音吵嚷著使她無法再度入眠,沒辦法,她嘆了口氣,只好睜開眼睛打算起床,可第一次沒能坐起身。 腰肢上傳來的酸痛讓方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居然傻乎乎的主動起來,而自家相公毫不猶豫地趁自己酒醉,把那本壓箱底上的姿勢試了個便,心里頭頓時大為光火,沖外邊喊了聲,“這一大清早的,你叮叮當(dāng)當(dāng)干什么呢?” 出口的聲音亦有幾分沙啞,她懊惱地皺起了眉頭,隨即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連她也沒想到,一向在床笫間放不開的自己,會又喊又叫,還哭出聲音,幸而這附近沒有人家居住,否則被聽到了可得叫人笑話死。雖說心底有幾分后悔,可她的嘴角卻彎了起來,伸長了胳膊從床頭拿過段南山為她準(zhǔn)備好的干凈衣裳,薄被從身上滑落,露出白皙肌膚上布滿的青紫色印記。 還沒等她穿好衣裳,段南山就從外頭進來了,看見這副情形,淡淡笑著道:“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方琳沒好氣地道,“我倒是想睡,外頭這聲音吵吵地,能睡得著才怪咧?!?/br> “我在外頭劈柴呢,昨兒太晚,就給你擦洗了一下,早上起來得洗個澡?!倍文仙窖劢敲忌叶际菨M足的笑意,“水我都燒上了,你先別急著起,等水熱了我給你提進來。” 方琳哼哼了兩聲,不滿地說,“還不都是你!” 段南山在身上拍了兩下,覺得干凈了才坐到床邊,低聲笑著道,“行行行,都怪我,你先躺著,我去提水?!闭f罷還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然后才轉(zhuǎn)身出去。 一個滾字卡在喉嚨,直到段南山哼著山間不知名的小曲兒拎著水桶進來時,方琳也沒能說出口,她明顯得察覺到段南山的心情比往日更好,甚至還透著些欣喜,心里那股火氣,便怎么也發(fā)不出來了。 仔細想想,尋常夫妻間的事,又有什么好羞惱的呢。 等到方琳洗完澡,飯菜已經(jīng)端到了外間的桌子上,是段南山做的。 “咱們家那片玉米地里的玉米快熟了吧?昨兒去麗姐兒他們家的時候,我瞅著玉米胡子都變成黑的了?!倍文仙揭贿呹C頭,一邊道。 方琳喝了口湯,聞言點點頭,“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能煮著吃了,離熟還早著呢,等吃完飯,咱們一起去地里瞧瞧,掰幾個玉米棒子回來煮著吃,我也好久沒吃過了。” 玉米種在方琳他們在山上開墾的那片荒地里,旁邊低矮的綠豆藤蔓上還掛著黑青交雜的即將熟了的綠豆。 玉米稈已經(jīng)長得比段南山還要高,玉米棒子長在中間,方琳用指甲摳開上頭裹著的葉子,在玉米粒上掐了一下,嫩嫩的玉米粒被掐破了皮,立刻冒出汁水,方琳笑了笑,扭頭對段南山道,“能吃了,掰上一筐吧,咱們自己留幾個,余下的送給李叔、春梅姐他們,山里頭沒這東西,叫她們也嘗嘗鮮?!?/br> 段南山誒了一聲便拎著筐子進了玉米地,還不忘叮囑方琳,“你就別進來了,小心被玉米葉子唰著?!?/br> 方琳說了聲嗯,拎著另一只筐子道,“我把地里熟了的綠豆摘摘?!?/br> 地里的綠豆已經(jīng)摘過了一茬,新的豆莢又長了出來,方琳在藤蔓中翻檢著,將全部變黑的豆莢摘下來丟進筐子里。 摘豆莢是個費時間的活計,段南山抱著一筐玉米從地里出來的時候,方琳還在地頭彎著腰忙活,腳邊的筐子里,已經(jīng)有一筐底豆莢了。 “這一時半會兒也摘不完,要不等下午沒太陽了再來?!倍文仙秸f。 方琳揉了揉腰肢,感覺這片地方麻麻的,跟沒知覺了似的,這才摘了多大點綠豆莢,就累成這樣,她抹了把額頭,手心全是汗水,明顯的昨夜縱欲的接過。 她抬頭瞪了段南山一眼,這才點頭。 段南山?jīng)_她笑了笑,忙把裝豆莢的筐子拿出來,又將裝玉米的筐子套在上頭,然后背在身上。 方琳從地里出來,站在地壟上看了眼濃綠且茂密的玉米田,一時間無限感慨,去年的這個時候,她壓根沒想過能有自己的地,能吃上自己種出來的糧食,能不用cao心旁人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她回頭看向身畔的男人,他背著摞在一起的兩個筐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正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黝黑的眼眸明亮深邃,那暖意,似乎一路蔓延到了心底。 兩人在一條岔路口分開,段南山去看之前布下的那些陷阱,方琳回家午睡。 將綠豆莢曬在向陽的地方,方琳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外頭即便再熱,山洞里頭總是涼爽的,她拉開被子的一角蓋在肚子上,合衣而睡,許是真的太累,沒多久就發(fā)出均勻的呼吸,長長的眼睫落在眼瞼上,安靜極了。 大概是因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的緣故,方琳睡得并不踏實,小半個時辰之后便醒了,段南山還沒回來,她洗了臉,這才從里頭出來。 七八月的天氣,陽光甚是強烈,摘回來的那丁點綠豆莢,在外頭曬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發(fā)出噼啦啪啦的響聲,紛紛爭先恐后的迸裂開來。 方琳拿笤帚將豆子和豆莢攏了攏,端了個小凳坐在外頭的樹蔭下,開始收拾摘回來的那些玉米。她先是選了些個頭大的放在一邊,余下的那些將葉子剝干凈,然后放到大鍋中添水生火開始煮。 要說這煮玉米,也沒甚好吃的,多是因著應(yīng)季,圖個新鮮。 可過了大半個時辰之后,方琳將煮好的玉米撈出來,并沒有熄滅灶下的火星子,而是自顧自地剝起了玉米粒來。 不一會兒,黃燦燦的玉米粒就堆滿了一個木碗,方琳取了個大木盆出來,將碗里的玉米粒倒了一半進去,放了些平日里燒魚用的米分漿,又打了兩個雞蛋,將蛋液同玉米粒在一起攪拌均勻,這才換了干凈的鍋開始熱油。 香味從山洞的通風(fēng)口傳到外頭的時候,段南山碰巧扛著一只狍子回來,他把獵物丟在外頭,先進了廚房,“做什么呢,味這么香?” “玉米。你不是不愛吃咸的辣的嘛,我就弄了點花椒面、辣椒面,還有鹽拌倒一起,照之前做椒鹽蘑菇那法子,弄了點椒鹽玉米粒,頭一回弄,沒干全倒進去,那不還剩了點。”方琳朝案板上那半碗煮熟的玉米粒努了努嘴,“剛好出鍋,我先嘗嘗,還不知道好不好吃呢?!?/br> 段南山聞言直接伸手在盤子里抓了幾粒玉米塞到嘴里,方琳阻攔不及,只見他神色有異,卻還是咀嚼了兩三下,不由納悶道,“難道是不好吃?” “不……”段南山搖頭,“燙著舌頭了。” 方琳掩著嘴笑,“剛出鍋的,你那么急做什么?”話雖這么說,可還是讓段南山伸出舌頭叫她看看,她心里明白,相公這般著急,是怕真的不好吃自己心里難過,同樣的事情在方琳之前研究著做其他菜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 “幸好只有一點紅,不礙事?!狈搅兆屑毜臋z查了一遍,確認沒事之后,緊接著說道:“我晾了點涼白開,你先喝一點,我去撈兩根酸蘿卜切了,咱們就吃飯?!?/br> 椒鹽玉米粒酥脆香甜,十分符合段南山的口味,他壓根不用筷子,找了根平日里喝湯用的勺子,一挖一大勺,當(dāng)然,第一勺是給了方琳。 方琳對自己研究出來的新菜式十分滿意,干脆把剩下的那半碗玉米也下油鍋炸了一回。 “媳婦,玉米粒這么一弄,倒是也挺新鮮的,要不你把這個做法跟舅舅說說,看鋪子里能不能也做這個?”段南山提議,方琳在做菜方面似乎極有天賦,沈家食鋪里的不少吃食都是她想出來的做法。 可對于段南山的話,方琳還是搖了搖頭,“這個費工夫,自家吃吃還行,拿出去賣……鋪子里攏共就那么幾個人,誰有閑時間坐在那兒剝玉米粒,更何況,這做法也不難,口味精的人,吃個一兩回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到鋪子里賣不劃算?!?/br> 做生意的事,段南山是一竅不通,他并沒有因方琳的否定而郁結(jié),笑了笑道,“這樣也好,以后我就吃你一個人做的?!?/br> 大概是想通了,方琳聞言也不害羞,大大方方道,“行。” 段南山嘴角樂開了花,將碟子里最后一丁點玉米粒全倒到勺子里,遞給方琳,“對了,平安說過兩天就是乞巧節(jié),他跟二舅做了不少燈籠,想趁那天去街上擺攤試試,可鋪子里走不開,想請我們?nèi)兔??!?/br> ☆、第62章 乞巧節(jié) 到了七月初七這一天,沈家食鋪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最受歡迎的便是那各式各樣的乞巧果子。在捏成龍、蛇、虎、兔一眾飛禽走獸中,喜鵲賣的最快的,原因無他,誰讓牛郎會織女的故事廣為流傳呢。 擺出來的香瓜蘋果表皮上,亦被刻畫上各種圖案,夏日瓜果價錢并不貴,又是個好日子,進出鋪子的客人們也不會吝于這幾個錢,大多都會買上一兩個嘗鮮。 方琳看著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的客人,笑著道,“媛姐兒的手當(dāng)真是巧,等會兒晚上可要好好去逛逛,說不得就能碰到個如意郎君呢。” 大概是因為長時間在鋪子里幫忙,臉皮也練厚了幾分,面對這般打趣的話,沈媛媛不以為意,,一邊擺盤一邊笑道,“琳jiejie就知道拿我說笑,鋪子里這么忙,我哪走得開,再說了,這如意郎君豈是人人都能遇上的,小心我嫁不出去以后怪到你頭上。” “平安在青石橋邊上擺了個攤子,晚上出來逛的人多,你這當(dāng)meimei的,可不得去幫忙,店里有我跟南山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方琳將乞巧果子拾到盤子里,在長案臺上擺了許多,外頭要是有客人要,跑堂的只管進來取就行了。 沈媛媛將擺好的瓜果也放到上頭,落落大方道,“表姐和表姐夫的好意,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整日在店里忙,我也許久沒出去逛過了呢?!闭f罷又湊到方琳身邊低聲道,“你是不知道,我娘整日的念叨,生怕我嫁不出去,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我覺著吧,現(xiàn)在鋪子里生意好,我爹每個月給我二兩銀子的工錢,我就算不嫁人自己一個也能活得好好的,她這不是瞎cao心嘛?!?/br> “你可小聲些,大舅母就在外頭和面呢?!狈搅章勓悦ξ孀∷淖?,“你這心思啊,還是埋在肚子里的好,如今你是能養(yǎng)活自己,可再過上一二十年呢,就算你掙的銀子足夠養(yǎng)活自己到老,但當(dāng)人爹娘的,對兒女總有cao不完的心,舅母也是為了你好,無論往后如何,現(xiàn)在也不要傷了她的心?!?/br> 沈媛媛經(jīng)過先前退親的事,明白這世上有家人的關(guān)心愛護比什么都重要,這幾句埋怨也只是小女兒姿態(tài)流露出來罷了,她見方琳說的嚴肅,也斂起笑意點頭道,“琳jiejie,我知道了?!?/br> 方琳握住她的手道,“俗話說,好飯不怕晚,你也別往那牛角尖里鉆,這過日子啊,總要搭伙才熱鬧,就是能吃飽穿暖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不也沒意思嘛。” 孫氏掀開簾子進來,見兩人正親親熱熱的說著話,瞇著眼笑,“多個人幫忙就是不一樣,這早上才炸得乞巧果子都快賣完了呢,琳姐兒,你把架子上那把剪刀遞給我,面團兒都弄好了,就剩下剪兔耳朵了?!?/br> 方琳拿過剪刀給她,道,“那得燒油鍋吧?南山在院子里劈柴呢,您有什么活就招呼他一聲。” 孫氏擺擺手,“不用不用,敏姐兒燒著火呢。上回從麗姐兒……”她正打算說什么,看到方琳臉上的笑,又訕訕地住了口,不管怎么說,方敏可是她的親meimei,在人家jiejie面前編排meimei,總覺得沒有底氣。 方琳早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店里見過了方敏,她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吃飯的時候也只是給自己單撥出來一碟菜,然后端到房間去吃。盡管心中氣惱,可方琳卻沒有開口斥責(zé)她,顯然已經(jīng)對這個meimei失望到了極點。 孫氏言語中明顯有未盡之意,方琳目送她出了屋,才開口問道,“大舅母剛剛想說什么,我怎么聽著還跟麗姐兒有關(guān)系?” 沈媛媛手中的動作一頓,猶豫了一下道,“我要是說了,表姐你可不能生氣?!?/br> “我是那小心眼的人嗎?”方琳嗔道,“其實問這個也沒旁的意思,就是怕敏姐兒再惹出什么事端來,你說吧,我且聽聽看?!?/br> 沈媛媛一聽這話,神色立刻緩了幾分,笑著道,“沒有的事,敏姐兒這幾日都乖巧的很,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日日不著家,而且還幫著干了不少活呢?!?/br> 方琳心有疑惑,她對自己這個meimei還算了解,以她今日對待沈家人和自己的態(tài)度,會這么聽話的干活嗎? 原來那日鈺哥兒過滿月,方敏這個當(dāng)小姨的沒去,可把沈大山給氣壞了,當(dāng)天晚上沒回家,專門在鋪子里等著她,結(jié)果一等就等到了深夜,氣得沈大山這個好性子的人也沒能忍住脾氣,把她從頭到腳的數(shù)落了一頓,還撂下話兒,親戚歸親戚,這生意歸生意,她要是再這么下去,看在沈氏的份上,收留她住下管一天幾頓飯是沒問題的,可原本的工錢就沒有了。 沈大山作為舅舅,現(xiàn)如今鋪子又賺錢,一個月給外甥女三五百文的零花錢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孫氏心里并不愿意,在她看來,方敏就是個活脫脫的白眼狼,根本養(yǎng)不熟,反正那丫頭也不念她們的恩,還不如先將親戚情分撇在一邊,公公道道地把事情說明白。 雖然大家不清楚方敏整日往外頭跑是在干些什么,可在外面總會有要花錢的地方,一個姑娘家沒了銀錢傍身,不然不會朝外頭跑。 沈大山夫婦倆這開誠布公的一談,方敏本想服個軟,借著沈大山的好性子隨便廝混點活就行了,可孫氏是鐵了心,有她在一旁,沈大山亦不為所動。經(jīng)過這一番,方敏老老實實的在鋪子里待了下來,頭兩天還懶懶散散的干著活,后來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么著,不僅幫著切曬臘腸,還主動提出要看管存放食材的倉庫。不過雖然方敏對待他們已經(jīng)沒什么好臉色,但眾人也只不過覺得小姑娘面子上過不去,脾性大而已,并沒有放在心上。 聽了沈媛媛絮絮叨叨的一番話,方琳心底的擔(dān)憂總算散了開來,笑著道,“舅舅舅母說得對,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總得對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zé)任?!?/br> 乞巧節(jié)是女兒家的節(jié)日,為的便是體現(xiàn)出女兒家的心靈手巧。下午的飯食是方琳和沈媛媛一同做的,但飯點正是店里最忙的時候,眾人沒能坐在一起吃飯,而是輪換著來。 為了應(yīng)景,方琳還特意用胡蘿卜刻了花,切成片涼拌,段南山見了,疑惑道,“好端端的蘿卜片,你怎么切了這么多口子?” 方琳這解釋也不是,不解釋又郁悶地很,沒好氣地給他夾了一筷子,“趕緊吃你的吧?!弊詈媚馨炎於律?,省得說些讓人生氣的話。 段南山不解,只得在飯后悄悄問了沈平安,這才明白過來,腆著臉湊到方琳跟前道,“媳婦,你那蘿卜花雕得可好看了?!?/br> 方琳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笑得歡實的沈平安。 后者連忙道,“街上人愈發(fā)多了,我出門擺攤子去了,表姐你們忙完了也過來玩吧?!闭f罷忙扯著沈媛媛往外頭去了。 方琳微微點頭,這才重新看向段南山,不冷不熱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