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一切都是應(yīng)得的
副總差一點笑出聲來,他一直都知道向東是一個酒囊飯袋,但是迫于向先生的面子,他并沒有在面對向東的時候采取非常惡劣的態(tài)度,而是依舊希望向東能夠改過從善,所以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要循循善誘,指望著他能夠從自己的話里面找到激勵他的力量,從而改過自新,但是每一次都失望了。 副總考慮到向東剛剛被解除囚禁,并且他也確實見到了向先生思兒心切的樣子,所以對待向東的時候態(tài)度溫和了許多,卻沒有想到向東會這樣懷疑他,并且連自己親生的父親都不放過。 “你是向先生的親生兒子,你之前不是一直都特別有自信嗎?就算別人再怎么折騰也沒有用啊,向先生一定會把遺產(chǎn)留給你的,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而且你沒有必要不相信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怎么可能把公司留給我呢?我和他又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你才是和他一脈相承的人,你怎么突然之間變得不自信了呢?是不是有人在你身邊煽風(fēng)點火???我勸你離那些狐朋狗友遠一些,你每天和他們廝混,能獲得什么好結(jié)果呢?” 本來向東已經(jīng)有些被說服了,但是副總又忍不住開始教訓(xùn)他的時候,向東的叛逆心被重新勾了起來,惡狠狠地對副總說:“夠了,既然你只不過是給我父親打工的,那么你就沒有資格來教訓(xùn)我,你要記得等我父親過世了之后,我是向家集團的掌門人,你只不過是我們家的一條看門狗罷了,有什么資格對著自己的主人狂叫。你以為我來向你詢問這件事情的真假是看得起你嗎?你可真是想的太美好了,我只不過是不想打擾我的父親罷了,我勸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父親,要不然的話,你連當(dāng)狗的資格都沒有!” 向東非常瀟灑地離開了副總的家,而副總的眼神卻突然之間變得狠辣了起來。 這么多年以來,副總一直為向家集團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著,連向先生都要對他禮讓三分,憑什么他要忍受向東這個混世魔王的脾氣。 之前副總從來沒有任何的野心,但是長期以來積壓的怒氣在此刻突然之間到達了極限,立馬爆炸了。 副總也算是老江湖了,總是被向東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欺壓著,他早就已經(jīng)受夠了,既然向東說他想要接管向家集團,那么他就干脆按照向東的意愿這樣付諸行動好了,省得自己一直擔(dān)著這樣一個惡名。他一定要讓向東好好地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野心。 而向東卻對副總的心思一無所知,他悠哉游哉地回到自己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向先生這么晚了還在等他,他也并沒有感恩,而是隨意地和向先生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就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么長時間以來,向先生每天都要守在家門口等待著向東的歸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dāng)向東真的回來的時候,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竟然已經(jīng)淡漠到了這種程度。 向東的母親早早和向先生離婚了,后來向先生一心一意撲在了生意上面,沒有考慮再婚,當(dāng)然對向東也疏于管教,他總以為給向東足夠的金錢,就能夠維系他們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卻沒有想到是他自己想錯了。但是當(dāng)他回過神來準(zhǔn)備與向東鞏固感情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向東變成了一個連他都覺得十分厭惡的人,雖然向東表面上威風(fēng)八面,但是他的骨子里面是一個既卑鄙又無知的紈绔子弟。 向先生考慮到自己在向東的教育和生活上并沒有給予太多的幫助,所以感到極為內(nèi)疚,于是就任由著向東任意胡為。 他總是寄希望于向東自己幡然悔悟,卻沒有想到他越是退讓,向東就越是囂張跋扈。 如果不是向東引起了這件事情的話,他怎么會與浩南社老大成為了敵人呢。 雖然向先生并不懼怕浩南社的勢力,但是誰愿意把自己攪進紛紛擾擾之中呢?有這么一個惹是生非的兒子,向先生也確實很頭疼。 而肖珂則在考慮著如何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肖珂準(zhǔn)備多雇一些人,時時刻刻地提醒向東外界的傳言很有可能是真的,這樣的話,向東絕對會和自己的父親鬧得不可開交。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向家集團內(nèi)部就開始搞分裂了,倒是為他省了不少的事情,畢竟外人的攻擊對向先生來說真的無足輕重,內(nèi)部的瓦解才是最為致命的。 而所有事情的挑頭者正是被向東嗤之以鼻的副總。 副總是當(dāng)初和向先生一起打江山的元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向東卻并不尊重他,這就使得副總決心好好地教訓(xùn)教訓(xùn)向東,讓他白白地高興一場卻一無所獲。 于是副總把向東去找他時所說的那一番話轉(zhuǎn)述給了向先生,然后對向先生說:“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可以激勵向東的方法,雖然謠言是假的,但是我們卻可以把這個方法付諸實踐,畢竟向東對于這件事情是極為在意的,或許真的能夠?qū)λ鸬奖薏叩淖饔谩!?/br> 向先生對于這樣一個兒子也很頭疼,但是他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方法來讓向東改頭換面,此時自己最為信任的副總提出了這樣一個方案來,向先生思考了一會兒就覺得極為可行。 副總進而提出來向先生最好立一份真遺囑,把這些條件寫進去。否則的話,依照著向東的小聰明,很有可能看出來一切都是他們事先設(shè)計好的,到時候就不能夠?qū)ο驏|起到鞭策作用了。 向先生年紀(jì)大了,而副總又處在壯年,所以向先生已經(jīng)把集團里面的大部分工作交到了副總的手里面,權(quán)力也開始下放,足以說明向先生對副總有多么信任。 向先生認(rèn)為副總的這個提議也不是不可行,反正一切都是假的,向先生和副總心知肚明。副總是那種見到金銀也絲毫不會心動的人,向先生自詡對副總的人品極為了解,他絕對不會接受不義之財?shù)?,于是很認(rèn)真地對副總說道:“那么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做吧,之前我的那份遺囑在張律師的手里面,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他,就說我要改遺囑。” 副總知道自己的陰謀得逞了,于是非常痛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立即去做這件事情了。 副總的想法也很簡單,如果這件事情失敗了,他所付出的代價最多也就是失去向先生的信任,然后聯(lián)合港城的其他商人對他進行集體抵制,使他不能夠在港城繼續(xù)混下去而已。但是他并不在意,反正他這么多年來積累了不少的經(jīng)驗與人脈,就算他到深海市去發(fā)展的話,也一定會有升職的空間,總比一直在向家集團耗下去要強的多。但是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他也不打算把已經(jīng)到手的東西再拱手讓人,自己在向家集團當(dāng)牛做馬了這么多年,向家給他相應(yīng)的報酬也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向家集團并不完全屬于向先生,自己在公司創(chuàng)立初期所付出的辛勞并不比向先生要少,憑什么向先生可以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坐了這么長的時間,并且還生了一個可以隨時教訓(xùn)自己的兒子呢?副總決心不再繼續(xù)忍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