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寵_分節(jié)閱讀_12
白鵲離白了他一眼,“我自然也是來逛街的。”說罷,還瞅了瞅心情甚好的臨易。 魏無缺看他躲在墻角里的半顆身子,甚是好笑的看了他兩眼,“原來白軍師是這樣逛街的,真是讓魏某漲了見識?!?/br> 白鵲離見他又要拿自己開涮,又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不是說只有臨易能夠理解王爺嗎,我就過來仔細看看他到底和我們有什么不一樣。” 一邊說還一邊躲到他身后,怕王爺發(fā)現(xiàn)他一樣。 魏無缺失笑,就你這樣的躲藏功夫,王爺早發(fā)現(xiàn)了,只是沒拆穿你罷了。 其實白鵲離有點惱火,這昀城那邊問題不小,前兩天正商量著事,王爺一聽臨易做了噩夢,把他們都扔下急急忙忙的就去找他了,不僅如此,這種時候王爺竟然還有閑情逸致來陪臨易散心。 白鵲離的目光都快把臨易的被戳出一個洞了。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覺得王爺對臨易的縱容也太沒有底線了。 臨易視背后的視線于無物,依舊慢慢的走走停停。不過這躍州城果然內(nèi)果然熱鬧的很,比起昀城實在是好的太多。昀城雖為遙的國都,不過遍地的乞丐和極盡奢欲的官員,只有齊朱那樣的皇帝還會以為遙國牢不可破。 臨易冷笑一聲,這世上的蠢人還真是不少。 “阿易?”西北王看男寵不太對勁,開口叫他。 臨易回神對君裕笑了笑,“沒事,今天我難得出來一次,你可要帶我好好玩玩?!?/br> 君裕心下有些了然,應(yīng)該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他點點頭伸手把臨易摟在自己懷里,“今天難得出來,自然要好好看看?!?/br> 臨易白了他一眼,打掉他那只作怪的手,“看歸看,不許動手動腳!” “嘿嘿!”西北王傻笑兩聲,他家阿易這是害羞了么。 不落街店鋪林立,周圍的販賣聲不絕于耳。不過再大的熱鬧也阻擋西北王和臨易之間的溫馨泡泡。這讓一路尾隨的白鵲離直呼受不了! “你不是說感情的事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存在么?”白鵲離看著王爺和男寵一路秀恩愛,問魏無缺,“那王爺和臨易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他倆才相互看對眼的?” “你說話注意點,忘了幾天前的事了?”魏無缺瞪了他一眼,白鵲離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不過魏無缺還是回答他,“以王爺?shù)男愿?,做不出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估計潤物細無聲,慢慢的處出來的吧?!?/br> 白鵲離搖搖頭,表示理解不能。 魏無缺看著他,一臉的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他看著王爺與臨易越走越遠的身影,暗道,如果是我站在臨易的立場,估計也會選擇王爺。 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情愛不是游戲,如果無法付出真心,遲早會有一個悲傷的結(jié)局。 西北王陪男寵散心的結(jié)果是大街上人越來越多,大有此路不通的架勢。 臨易一路看下來,道讓西北王相中不少小玩意,身后的秀珠和山南,山北早已抱了不少東西。 臨易自從進了王府,便沒怎么出來過。見這么多人,認為都是來看君裕的,畢竟他守護一方凈土,被人尊敬是應(yīng)該的。只是,…… “臨公子果然傾國傾城,只有這樣的絕世美人才配的上我們的王爺?!?/br> “那是自然,我們的王爺是世界上最好王爺。” “臨公子跟著我們王爺那是最好的選擇?!?/br> “王爺和臨公子真是天生絕配!” 臨易聽的滿臉黑線,他回頭不懷好意的看了西北王一眼,“原來你這么受歡迎?!?/br> 西北王臉紅紅,不好意思的摟住男寵的腰,把他圈進自己懷里,“不會,不會,阿易最受歡迎?!?/br> 這個笨蛋,真以為我在夸你啊。臨易哭笑不得,沒好氣的打掉他的手。 不遠處的酒樓上,一個紫衣人在角落里默默地看著西北王和他的男寵有說有笑,手中的酒杯漸漸被握緊。 此時樓下忽然熱熱鬧鬧,西北王陪臨易走到這里,旁邊都是百姓的贊美之聲,西北王一路過來,臉色越來越黑。 本來他是想陪阿易出來散散心的,結(jié)果別人都一直看著阿易,阿易是他的!西北王很生氣,非常生氣! 旁邊的臨易自是知道,連旁邊的歡呼的人都感覺到了。 西北王從身后抱住臨易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他把下巴擱到臨易的肩膀上,滿臉的不高興。臨易抬頭好笑的看著他,“怎么?不是你讓我出來逛逛的嗎?” 西北王悶悶的的開口,“我后悔了。”沒想到這么多人都來擋路,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臨易順勢倚在他懷里,看著他開口,“不是你說讓我出來散散心的?”你個大呆熊,你以為我別人看我是因為我長得好看么,還不是因為你。 西北王自是連忙搖頭,“以后我都聽阿易的。” “那還待在這干什么?”臨易反問。反正不是他想出來逛逛的,要不是君裕非要他出來散散心,他才懶得出來。 君裕瞬間懂了,他橫抱起臨易,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飛身而起,笑道,“阿易,我們回家?!?/br> 說罷,運起輕功朝王府飛去。 留下一地的百姓紛紛想,王爺這是吃醋了吧!好驚訝! 躍州百姓們表示, “王爺很愛臨公子,果然我們要離臨公子遠一點比較好啊!” “我們的王爺果然很厲害!” “臨公子和王爺是天生絕配!” 留下的秀珠、山北、山南、白鵲離和魏無缺滿臉的不可置信:王爺,您還知道您是和一幫屬下一起出來的嗎? 臨易好笑的看著他,看你以后還讓我隨隨便便出來么?扭頭之間,在酒樓上似乎看見了一個人在看向他,臨易一驚。 然而君裕抱著他一閃而過,他并未看清。只是有種熟悉的凌厲感覺,臨易慢慢把頭靠在君裕肩膀上低垂下眼眸,希望不是要找他的,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事。 坐在角落里的紫衣人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把酒杯捏了個粉碎。不過周圍都是熱鬧繁雜的,但也沒有多少人注意。 最終,紫衣人把銀子放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他快步出了酒樓,運用輕功朝一個方向飛馳而去,直至到了一個密林,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才堪堪停下。 整整三年,他找了十一皇子整整三年。他終于找到了十一皇子,可十一皇子竟然和那個丑王有說有笑,是那個滅了自己國家的丑王! 他的手慢慢握緊,怎么可以這樣?即使皇上和寧妃有不對的地方,可遙國是您從小長到的國家,您怎么可以和那個滅了我們國家的人在一起。 十一皇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一拳打在了樹干上,樹木應(yīng)聲而倒,轟隆一聲,樹影斑駁,映著他陰沉的臉。 承認了吧,華祁!你明明知道他和皇帝、寧妃之間的恨是永遠不會消除的,什么國仇家恨,你更在意的是他竟然對那個丑王心無芥蒂的有說有笑。 “大人?!庇泻谝氯饲娜宦湎隆?/br> “什么事?”華祁稍稍吐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問道。 “丞相請您回昀城。” 華祁一愣,暗暗思索,這么快? “我知道了,再過兩日,我就回去。” ? ☆、行刺(一) ? 這日,林蘇竹在院子里曬他的草藥。他雖說被安排住在了聽楓院,但是個獨立的門院,離主院有些距離。 “你個小子,今天怎么有時間到我這來了?”林蘇竹一邊翻曬他的草藥,一邊對坐在院子的臨易道,“今天怎么沒纏著你家王爺?” 林蘇竹看著西北王給他弄來的草藥,藥材等都是好的沒話說,成色比遙國的御醫(yī)館里的還要好,自然喜的林蘇竹胡子一抖一抖的。 “要我說,這個丑王對你還是真上心啊。你跟著他不虧?!绷痔K竹樂呵呵的對臨易說。 臨易沒說話,見林蘇竹變成話嘮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多喜歡西北王給他準(zhǔn)備的東西了。千年人參什么的都是成捆的往這送,各種珍稀藥材要什么給什么。 是的,別看林蘇竹平時一副“德高望重”的神醫(yī)模樣,一旦遇見他喜歡的藥材和治不了的疑難雜癥,就會高興地跟話嘮一樣。 “前天君裕對我說,有人想要復(fù)辟遙國,你以為會是誰?”臨易問道。 林蘇竹整理藥材的手停了停,看向他,“確有此事?” 臨易點點頭,他一看林蘇竹的表情就知道他知道些什么,便沒說話,等他繼續(xù)說。 “在給你治療的最后階段,執(zhí)姜常下山買藥,他跟我提起過,確實有些風(fēng)聲說是丞相趙息想要重新奪回遙國。不過他一介文臣,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怎么奪回遙國?”林蘇竹老神在在的分析道,“再說你家西北王不是把昀城治理的很好嘛,聞睿帝以前都不得人心,現(xiàn)在即使趙息有心蹦跶,又能蹦跶多高呢?” 林蘇竹說的他都明白,可能夠讓君裕親身前往的的事情絕對不會只有表面上這么簡單,這里面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勢力參與其中。 林蘇竹看他有些復(fù)雜的表情,道:“如今你仇恨已報,遙國跟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你還管這些干什么?” “君裕要親自前往昀城處理這件事情?!迸R易回答他,“我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瞞著他,我打算同他一起去,帶他去看看我以前生活過的地方?!?/br> 林蘇竹一驚,這是要向那西北王坦白的節(jié)奏? 臨易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陰霾,他不可能瞞君裕一輩子,早晚都會知道的,為什么不自己告訴他? 可是,他的心里還會怕啊,怕君裕接受不了那么可怕的自己。 林蘇竹不語,臨易既然想主動向那君裕坦白自己,說明了他想要走出自己的心魔,愿意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可那君裕一旦不能接受,那對臨易而言怕是又是一個更大的打擊。 看臨易難看的臉色,林蘇竹不滿道,“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當(dāng)初要聞睿帝和寧妃一起為你陪葬的樣子哪去了?你既然選擇相信那西北王,現(xiàn)在還這么為難干什么?” 臨易一震。 林蘇竹又道:“你換個角度想想,那君裕能夠憑借陋顏坐到西北王的位置,估計也少不了血流成河,你會怪他不夠干凈嗎?” 臨易瞬間明白了。 此事確實是他思慮過多,既然他們彼此真心相待,又有什么好顧慮的呢。 林蘇竹轉(zhuǎn)身繼續(xù)侍弄他的藥材,臨易起身朝他恭恭敬敬道,“謝謝林老。” 白鵲離今日到府來找王爺商量一下關(guān)于去昀城的具體事情,剛踏進聽楓院,就見臨易神色有些高興的從林蘇竹的院子里出來,心下暗道奇怪,臨易何事這么高興?要知道以白鵲離對臨易的了解,除了對王爺,臨易從來沒對其他人表現(xiàn)過太好的臉色,整日一張冷冰冰的臉也不為過。 再加上,據(jù)白鵲離觀察,臨易很不喜歡看大夫。陸懷仁給臨易瞧身體得時候他也在場,要不是王爺逼著臨易說什么也要給他檢查身體,臨易分分鐘都能把陸懷仁給扔出去。 一個如此討厭看大夫的人竟然主動來找大夫,并且還臉帶喜色的離開,此中一定有貓膩,白鵲離心中道,看來要查查林蘇竹…… 白鵲離轉(zhuǎn)身繼續(xù)去找西北王,此次去昀城事關(guān)重大,暗探來報,有不知名的勢力與趙息勾結(jié)。在派人繼續(xù)查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暗探的尸首被堂而皇之的扔在往來的路上,如此囂張大膽,如果沒有三分實力,怎會敢這么做? 志躍軒內(nèi)的議事堂。 君裕坐于堂前,聽手下人在分析這件事情。昀城有神秘勢力在煽風(fēng)點火,此事他早有探子來報,只是想今天所報之事這么大膽還從未有過,看來他們已經(jīng)等不急了。可昀城之內(nèi)究竟有哪個勢力有如此大的實力敢和宗岳叫板? “回王爺,據(jù)人回報他們胸口掌印泛黑,是被人一掌斃命。此人連殺我們?nèi)齻€探子,又將他們拋于大路之上,可見就是做給我們看的?!敝苌频馈?/br> “看來這次遙國復(fù)辟絕對不會是什么小事,以趙息的能力,也就能煽動幾個文人老臣,若沒有軍隊的扶持,一切都是空談?!蔽簾o缺也道。 君裕面色無波,眼睛深沉,此事已經(jīng)不是什么小事了,他本來想在他們沒有成事之前把這股勢力消融于無形,可現(xiàn)在看來這股勢力要比自己想想中要大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