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彈擦傷罷了。小事情?！笔疽忉t(yī)療人員幫我處理傷口，我淡淡的回答。伸手接過運遞過來的外衣，隨意的套在身上。我拉著葉凜坐下，習(xí)慣性的攬過他的頭，在頭部的xue位上面輕輕的揉按。

    “每當(dāng)殺過人之后，玥的眼睛就會漂亮得像要把人的靈魂都吸了去呢?！?nbsp;葉凜愜意的瞇起了眼。仰頭靠在我頸側(cè)，將嘴唇湊到我耳畔低聲說道。溫?zé)岬暮粑翟谖乙蚯逑炊兊糜行┣邲龅钠つw上。本該感覺舒服的溫度卻讓我瞬間沉了臉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凜才明白，殺人只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從來也不是我的興趣。

    我瞥了一眼傷口已經(jīng)包扎妥當(dāng)?shù)恼Z，道：“凜要的人我已經(jīng)解決了。雷暴暗地里的接手工作千萬別放松！語，這件事情你負(fù)責(zé)跟進。做的利索點?！?/br>
    “是！”語點頭應(yīng)承。

    “我不能親自驗收成果么？”葉凜離開我的懷抱，低垂的視線定在我左手指間不斷翻轉(zhuǎn)的純鋼打火機上面。仿佛對那個小東西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

    “明面上的事由凜出面比較好。我不喜歡這些骯臟的玩意粘在凜的身上?！蔽覔u了搖頭。做為合格的影，我起碼應(yīng)該保證凜永遠(yuǎn)沐浴在陽光之下。

    “……好吧?！比~凜也明白事情的輕重，并沒有堅持。“玥明天跟我去公司。貴華商場的并購案出了點問題?！?/br>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隨便扣上兩粒扣子，將白襯衫的下擺草草在腰間打了個結(jié)。見醫(yī)療人員已經(jīng)把傷口處理妥當(dāng)，我起身穿上黑色的緊身皮褲，淡淡的說道：“運，該走了。帝斯在等。”

    “玥……”葉凜猶豫的開口。

    “怎么了？”我笑了笑，柔和的問道：“凜想要什么？”

    葉凜怔怔的看著我，最后搖頭笑道：“沒什么，我很期待玥調(diào)教的寵物呢。”

    “我盡力。”點了點頭，我?guī)е\向帝斯特意準(zhǔn)備出的地下室走去。

    本來應(yīng)該昨天貼上來的。結(jié)果天熱的腦筋打結(jié)。對不住大家了?，F(xiàn)在北京正在下暴雨。我在暴雨中貼文好像也別有一番滋味。

    啊唷大，幾篇長評看完險些沒笑噴了我。記得有個大人說在校門口的書攤上看見個男生看鳳霸，看著看著，啪的一聲就把書合上了。當(dāng)時那位大人偷笑了半天。事情說給我以后我也偷笑了半天，但多少有點失落。其實不過是幾個或許根本不懂愛的人在互相學(xué)習(xí)著這種詭異的情感。說愛太沉重，所以我只說在意。但元西無疑是值得在意的。就象你說的，沒有元西，流玥會變成怎樣的狠絕不好說。因為沒有元西，我根本控制不住那沸騰的殺意。這樣的我怎么能寫出流玥的溫柔。

    第七章

    地下室隔音做得相當(dāng)不錯。所以在運推開門的瞬間，激昂而流暢的鋼琴曲流瀉而出。音樂里只有激情，聽不出有焦躁的情緒?？雌饋淼鬯共]有等太長時間。我不緊不慢的走上前，斜靠在鋼琴邊。

    “真吵！”我不甚認(rèn)真的抱怨。鋼琴聲嘎然而止。

    “你來晚了?！钡鬯篃o奈的合上了鋼琴蓋子。

    “語臨時有事，我另抓了一個陪練的過來?！甭N起大拇指點點侍立在我身后的運，我摸出打火機將口中特制的香煙點著。

    其實我并沒有煙癮。只是在某種時候我格外喜歡煙酒這類的玩意。比如當(dāng)大腿上的傷口縫合后卻比之前抽痛得更加厲害，而我又不想讓任何人看出來的時候。

    帝斯瞥了一眼垂首侍立的運，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只要你已經(jīng)給了他足夠的興奮度，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了?！?/br>
    興奮度？我一愣，口中叼著的香煙險些掉到地上。媽的，我把這茬兒給忘的干干凈凈。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哼道：“先說說課程是什么吧。”

    帝斯笑了笑，舉步走到西側(cè)的墻邊將墻壁射燈開關(guān)打開。我?guī)缀趿⒖搪牭搅诉\的抽氣聲。那滿滿一面墻上陳列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器具。我想它們的多樣性讓我根本無法找到一個明確的詞語用來歸類。

    “……人體激素分泌是很奇妙的。適度的疼痛可以刺激大腦產(chǎn)生令人沉迷的快感。而嚴(yán)格的處罰也是培養(yǎng)寵物和主人間信任感的基礎(chǔ)。當(dāng)知道無論怎樣殘酷的處罰都不會給他造成真正傷害的時候，你的寵物才會全心沉浸在你給予的另類快感之中?！钡鬯蛊届o的闡述和凝視在那些器具上如同情人般的熱烈目光讓我一陣的無力。難怪運的反應(yīng)會這般奇怪了。

    “……所以高明的技術(shù)是這一切的關(guān)鍵。去吧，美麗的小豹子。去挑一個你會用的家伙，讓我看看你的程度?！?/br>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上前將墻上長約四米有余的黑色長鞭一把抄過來，在帝斯意外的眼神中抖將開來，看也沒看便抽向墻邊的真皮沙發(fā)。響亮的抽擊聲劃過三人的耳膜。真皮沙發(fā)的表面裂開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口子，內(nèi)部的填充物狼狽的暴露在外。

    “啪！啪！”帝斯輕輕鼓掌道：“我沒想到你會選擇最難cao控的長鞭，而且還使的這么輕松?？梢艺f，做為調(diào)教師，你還不如一個完全不會用鞭的人。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問題在哪里吧？”

    垂首將長鞭盤好提在手中，我淡淡的說道：“我想你要教我的一定不是如何提高這玩意的殺傷力？”

    “沒錯！”帝斯接過長鞭，同樣一鞭子揮向了一旁的沙發(fā)。一聲脆響過后，沙發(fā)上只有一道淺淺的摩擦痕跡。絲毫沒有破損的跡象?！澳愕氖滞蠛苡辛?，但抖動的時機和力道都不對！鞭子是調(diào)教師的尊嚴(yán)，絕對不是武器。像你那樣用鞭，你連馴獸師的資格都沒有?！闭f到最后，帝斯的語氣開始嚴(yán)厲起來。

    “看來我需要從最基礎(chǔ)的開始教起了?！?/br>
    “隨便你。”我淡淡的回應(yīng)。轉(zhuǎn)頭對運說道：“接下來用不著你，你可以走了?！?/br>
    當(dāng)我看到墻上那些五花八門的鞭杖之后，我便知道無論是語還是運都不適合做我這個項目的對手。影的訓(xùn)練中原本就有刑訊的課程。因此造成我們?nèi)齻€在疼痛的耐受力方面與正常人差異很大。漫說這種更多是為了挑逗的鞭打，就算是我方才抽擊沙發(fā)那樣的力道，運他們也是受慣了的。面對著一鞭子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我還練個屁??！

    “是！”反射性的回答后，運不禁一愣。想了想，試探的開口問道：“主人，需不需要我另外找個適合給主人練習(xí)的人過來?！?/br>
    “不用！”我擺手道：“想了解一種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試一下。如果用身體去記憶，很快就能掌握這些玩意的特性。等到所有知識和手法都完善后，我想帝斯老師應(yīng)該不介意親自考核我的程度?！逼届o的目光轉(zhuǎn)到帝斯身上，卻見他臉色一變。

    “我想我很介意！難道你擔(dān)心自己會不小心將這個‘私人物品’弄壞掉么？”

    我哂然一笑，道：“帝斯老師身為頂極調(diào)教師，應(yīng)該知道每個人的‘痛域’都是不同的。且不說運的痛域要比尋常人高兩到三倍，根本不是個好的練習(xí)對象。就算沒有太大差距，我在運身上練習(xí)出的力道也同樣無法適用于其他人。所以這一項練習(xí)真正要關(guān)注的其實應(yīng)該是如何精準(zhǔn)解析對手的細(xì)微反應(yīng)，并且利用對所有器具的深刻了解，巧妙的給予對手足夠的感官刺激，直到將其逼至極限。那么經(jīng)驗豐富的帝斯老師無疑是最權(quán)威的檢驗者?！?/br>
    “該死！”帝斯瞪了我半晌，咬牙道：“你明明是初學(xué)者，為什么一到關(guān)鍵的地方就精明得這般讓人討厭？”

    “咦？帝斯老師不是總抱怨說，按照業(yè)界的慣例，調(diào)教師和弟子之間一定要發(fā)生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才算正常么？”冷淡的眉眼斜斜的挑過去，我抄起了離我最近的麻繩。

    “廢話！你覺得我說的親密關(guān)系會是這一種么？”帝斯無奈的將雙手背在身后，配合我綁縛的動作。

    “其實這個練習(xí)由我給予妥善的引導(dǎo)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天我的心情一直不太穩(wěn)定。對像我這樣級別的調(diào)教師來說，永遠(yuǎn)保有主導(dǎo)地位的心態(tài)和客觀的立場極為重要。所以我擔(dān)心在心態(tài)上不得不暫居弱勢的狀況會讓我的心境更加不穩(wěn)。甚至給我造成無法估量的影響。況且你實在是個資質(zhì)很好的學(xué)生。就算讓其他人替代我作為你的練習(xí)樣本應(yīng)該也可以達(dá)到預(yù)期的目的。”

    帝斯說話的時候很平靜，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卻只覺得詭異。詭異得我血脈中冰冷的黑色洪流竟突然洶涌，那撞擊在心肺間的窒息感讓屬于殺戮之月的笑容在一瞬間綻放。

    一把將帝斯推到墻邊的鋼架前站定，我邪佞的輕笑道：“運，出去以后把門關(guān)上！”運的臉色微變，二話不說便轉(zhuǎn)身離開。當(dāng)?shù)叵率业拈T再次閉合，我緊扣著帝斯的頸項貼伏在他胸前。低低的笑聲難聽得就像那用力卡住的是自己的咽喉。

    “從現(xiàn)在起，帝斯老師的一切都由我來決定。你隨時可以教導(dǎo)我知識和指出我的錯誤，但是你沒有喊停的權(quán)利。因為有一件事老師好像一直都沒有搞清楚，我這個人……根本沒有心！”

    第八章

    那一次的訓(xùn)練之后，帝斯便又回復(fù)到與我初見時那略帶幾分疏離的尊貴模樣。語曾試圖問出那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結(jié)果讓我一眼給瞪了回去。自此再不敢提。不過無論帝斯的態(tài)度如何，他對我的教導(dǎo)還是盡心竭力。所以僅僅五個月的時間，我便漂亮的完成了帝斯布置的畢業(yè)考試。

    “……很好！玥，你已經(jīng)不再需要我了。”帝斯微垂著眼簾，凝視著自己指間就要燃盡的香煙說道。

    將腳邊已然癱軟的男人踢開，我欠身撈過一根香煙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猶如死尸般攤開四肢靠坐在沙發(fā)上。吸入肺中的煙霧一點點噴向天空，如同沉沉的暮靄。

    “這段時間，多謝你的指導(dǎo)。”我難得誠懇的說道。

    “用不著謝！我不會再忘記，這一切你都是付過錢的?！钡鬯剐α诵?，淡淡的哀傷自眼底流淌而過。

    “帝斯……”我微皺起眉頭。我并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但像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承載他的期待。我這一生只能是葉凜的影。

    “放心吧，春天已經(jīng)過去了?！钡鬯惯尤灰恍?，將煙蒂碾滅。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我摸出慣用的純鋼打火機丟了過去?！澳阏f過喜歡。送你了。”

    帝斯一把抄在手里。低頭看了半晌，唇邊的笑意忽如怒放的山花?！斑€是不要了。我想我喜歡的或許只是你為我點煙的那一剎那而已。”

    “喔？”我淡然一笑。起身接過打火機斜倚在墻上，我將兩根煙同時叼入口中點著。

    “It’s for you.”我將其中一根送到帝斯唇邊，口中叼著另一根，略有些含糊的說道：“明天要我去送你么？”

    帝斯順從的叼過煙夾在手里，無奈嘆道：“玥，你真的沒有心。”

    “我早說過了。”我聳了聳肩。

    帝斯笑了笑，低聲道：“再見了，我美麗的小豹子?！碧州p扣住我的下頜，帝斯緩緩俯身。就在他離我的唇只有兩三厘米的時候，我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想吻我的話，就跪下來求我！”我的笑雖稍嫌淡漠，卻帶著訓(xùn)練有素的高傲與優(yōu)雅。帝斯聽得一怔，隨即放聲大笑?！安焕⑹俏业鬯沟膶W(xué)生！”

    將帝斯送走后我便開始真正的寵物調(diào)教。仔細(xì)詢問了葉凜的喜好之后，我從送來的十多名少年中挑選了兩個合適的帶回了葉宅。然后便是長達(dá)七個多月的馴養(yǎng)。

    其實如果僅僅是馴養(yǎng)普通的寵物，大概兩到三個月就夠用了。但為了讓葉凜的興趣能維持得更長些。換言之，就是盡量不要再讓我做這種費時費力的麻煩事。我還是盡力調(diào)養(yǎng)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掌握更多的技能。甚至于包括如何通過心理分析，更好的挑逗主人的感官。這兩個家伙倒也爭氣。并沒有白白浪費我的心血。七個月后，他們從頭到腳包括思想和靈魂都被我細(xì)細(xì)的雕琢了一遍。那看來如同天使般圣潔干凈的氣息，卻可以在我的示意下呈現(xiàn)出足以挑起任何人欲望的迷亂光澤。比較起那些送到秋之宴去的下等貨，他們無疑可算是精品。

    七個多月的時間并不算短。好在葉凜就像是早已忘記了這件事一般，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耐。當(dāng)然，如果管家不時送到我房里供我享用的男人不是在給我暗示的話。

    那些男人除了第一次見到時讓我誤認(rèn)是敵人而險些錯手弄死之外，都是直接丟出去了事。再沒有出過什么流血事件。但只這一次便讓凜笑了很久。所以之后不斷送來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凜的笑話沒看夠的關(guān)系。可如今我將兩個馴養(yǎng)好的寵物送到凜的面前，他的笑意竟遠(yuǎn)比那個時候更甚。

    “這……這是誰的主意？……哈哈……”笑得不住喘息的葉凜，指著男孩頸項和下體上鮮紅的絲緞蝴蝶結(jié)問道。

    “相信我，絕對不是我！”我只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頗有些想吐血的感覺。今天是葉凜十九歲的生日。由于方才有任務(wù)要處理，我便要管家將他們直接送過來。誰知道他竟會做這種多余的事。

    “主人，我們讓您丟臉了么？”一個男孩略帶一絲委屈的望向我。明亮的眼瞳濕漉漉的像是剛被泉水浸過?！爸魅艘P的話只罰我好不好，是我先按照那個人的話做的，悠他才……”

    “不是柏的錯！”那個叫悠的男孩挑了挑細(xì)長的媚眼，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只是質(zhì)疑那個人的品位，但并沒有反抗的意思。況且只要是主人，怎么罰悠都可以。”

    “行了！丟不丟臉還要看你們?nèi)~主人的意思?！睉袘械奶种噶酥溉~凜，我搖頭笑道。這兩個家伙就是裝可憐這一招學(xué)的最好。說什么只要罰我就好，根本是拐彎抹角在求饒。

    “打個招呼吧，看葉主人是不是滿意你們?！?/br>
    “是，主人！”悠和柏柔聲應(yīng)道。走上前，恭敬的跪伏在葉凜腳下開口道：“葉主人，我是悠/柏，希望葉主人滿意?！?/br>
    葉凜哈哈大笑道：“玥調(diào)教出的寵物果然有趣。”伸手將兩人拉起摟在懷中，張嘴咬住悠頸項上的絲帶，用力將其扯開?！斑@兩個寵物我養(yǎng)了！”

    我起身面對葉凜，從柏和悠身后將兩人摟住。學(xué)著葉凜的樣子張口咬住柏的絲帶，用力扯開。“凜喜歡就好。”我淡淡的笑道。

    感覺夾在我和凜中間的光滑身體不自覺的在我懷中輕輕磨蹭，我笑著松手退開。

    “悠、柏，記住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你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做個好寵物。如果足夠努力的話，我會給你們額外的獎賞?！辈坏葍扇嘶卮穑乙艳D(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玥！”凜帶著滿滿笑意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嗯？”我站住腳，不明白在他的喜悅中為何會聽出一絲黯然。

    “答應(yīng)我，今晚不要把我送去的人丟出去。”

    我想我的臉色在這一剎那定然青黑得有些難看。因為葉凜的笑意看起來愈發(fā)的燦爛。

    “我知道了?！备砂桶偷幕卮鸷?，我迅速離開。不知為什么，我突然很想去喝一杯。不過當(dāng)然不是回房間喝。如果明天早上再將人丟出去，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了吧？邪邪勾起的唇角讓守在屋外的下人下意識避開我的視線。那模樣倒像是恨不得能將自己融進葉宅貼滿了華貴壁紙的墻里去。

    第九章

    葉氏旗下的酒吧很有幾個是格調(diào)高雅而安靜的。我常去的翠湖便是其中一家。在這里彈鋼琴的小子是葉家所屬一個分支的子嗣。叫葉振敏。人長得精神不說，鋼琴的技術(shù)也是一流的。這家酒吧的女客中，到有一半都是沖著他來的。

    每次我在的時候，酒吧的經(jīng)理都會讓他特別挑些個可以平心靜氣的曲子來彈。有一次為了件任務(wù)，我還跟他學(xué)過一個多月的鋼琴。所以說，直到把赤裸的他從我房間里丟出去之前，我們的關(guān)系還算得上不錯。

    我以為在那之后他會憤而辭職，因此還特意要求酒吧經(jīng)理不要留難。說到底，他會出現(xiàn)在我房內(nèi)多半是凜的意思，須怪不得他。哪曉得他竟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還是每天在翠城彈琴。知道我來了，還是會特意彈幾首平心靜氣的曲子給我聽。

    “陪我喝一杯好嗎？一個人喝酒，酒都變苦了?！敝虚g休息的時候，葉振敏端著酒杯踱到我專屬的角落微笑道。

    “翠湖的王子怎么會缺少人陪？這個借口并不好。”我有些訝異于他會過來。冷淡的視線終于從掌心反射著斑斕光暈的酒杯上抬起，在他雪白的真絲襯衫上一掃而過。

    看來有些東西當(dāng)真是不容易改變的。比如自己房中每周固定丟出去兩個不同類型的男人。再比如他只穿白色的真絲襯衫。若不是自己見過他赤裸的樣子，實在想不到這個總是如王子般優(yōu)雅的男人其實也有著不遜于牛郎的好身材。

    “反正是說服自己的借口，合不合理又有何妨？”男人優(yōu)雅的微笑泛起一絲苦澀，在我眼神示意下，矮身坐到了我對面離身體最遠(yuǎn)的位子。

    “葉大小姐不讓人近身的習(xí)慣有時候真的令人沮喪啊?！比~振敏苦笑道：“我知道自己只是葉氏一個小人物，沒有這樣的資格，可……”

    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道：“不，是王子大人和我這樣無趣的女人靠得太近會降低你的格調(diào)。”我并沒有糾正他的稱呼。事實上他叫我什么我都無所謂。

    葉振敏皺眉道：“請不要叫我王子！葉大小姐是在諷刺我么？哪有被女人丟出房間的王子?！?/br>
    我略舉了舉杯，道：“我當(dāng)時心情不太好。如果傷害了你，告訴我補償?shù)姆椒āＮ視紤]。”

    男人靜默了片刻，突然輕笑出聲，道：“那么認(rèn)真回答我?guī)讉€問題好么？”

    “你問。關(guān)于我私人的我一定回答。至于其他的，我會判斷你有沒有資格知道?！蔽腋纱嗟脑手Z。

    “那么請允許我冒昧的請問，你是同性戀么？”葉振敏怔了一下，低低的笑道。

    “不知道！按理論分析，應(yīng)該不是。我對女人沒興趣?！彪m然他的口氣有點沖，但我并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于是平和而認(rèn)真的回答。

    “那么……是我有哪里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