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孽妖嬈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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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那瓶口,司灼沒有任何神色,只輕嘆一句:“這里頭的汪洋大海,希望能助你修煉心性。”話音一落,司灼的唇角溢出一絲晶瑩的血跡。 “師叔!”青玄師兄弟四人在下頭齊呼,這些時日倒讓他們差點忘了司灼是本就有舊傷之人! 司灼輕揮衣袍,將蘇恪復又抱在懷中,繼而輕飄飄的落地。 甫一落地,蘇恪便被青玄四個擠到了一邊去,四人皆神色不安的看著司灼,蘇恪抬眼才見,司灼居然受傷了! 在他的印象里,司灼從未被誰傷過,如今竟被那鮫人傷了,且看青玄等人的神色,司灼傷的還不輕。只是,他那淡定自若的神色,輕揚袍袖擦去嘴角血漬的動作,頂多像一個受了皮外傷的人,還沒有我先前的傷重,怎的青玄的表情這樣凝重。 “師叔,弟子罪該萬死?!鼻嘈娜顺謩蛳?,一臉愧疚。 司灼揮揮手,只屏氣凝神,收回了在渠水河畔的□□,也將那虎頭魚尾怪綁縛在河面上,令青玄他們?nèi)⑺樟藖怼?/br> 見師兄弟四人離開,蘇恪這才得空躥上去,想著方才那鮫人的話,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而司灼也回眸看著他,神色如舊,仿佛方才嘴角的那絲血跡只是蘇恪的錯覺。 院內(nèi)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安靜,二人迎著夜風涼涼相望,似乎都有什么話要說,卻又不知說什么??删驮诖藭r,司灼手中的小綠瓶卻突然強烈的抖動起來,那鮫人的媚笑聲竟又響了起來。 這次連司灼都覺的詫異,然這一抖動,蘇恪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很了不得的問題。這瓶子他當初從泰山上摘下來送給司灼時,在瓶底愛意滿滿的深深的刻了幾個字,但卻用障眼法遮了,可無論如何都使這法器有了致命弱點,若將東西收進去,但凡找到那瓶底的刻痕,只要法力夠,便能施法毀了這小綠瓶。 蘇恪被這個意識驚的大駭,他已沒多余的心情去想那鮫人是運氣好恰好碰到了那瓶底刻痕的地方,還是因為什么原因知曉了這個秘密專門找到了這個刻痕,他只知道,若小綠瓶被毀,里頭那一海之水便會洶涌而出。 司灼神色亦是難看,只那鮫人的笑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小綠瓶抖動的也是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厲害,他施法控制那小綠瓶,然那瓶子卻不受控制,突然如爆炸一般響起一聲巨大的“砰”聲。緊接著,似有什么東西兜頭而來,蘇恪還來不及抬頭一看,便已被海水傾覆而下。 此時,整座燕州城已成海底之城!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愉快~~~~ 第19章 第十九章 驟然落水,蘇恪只覺的一陣耳鳴,眼前景象盡是一片悲涼,無數(shù)黎明百姓皆都睜大了瞳孔在水底掙扎著,想要嘶吼卻因為灌入口鼻的海水而發(fā)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只見無數(shù)婦女抱著孩子,無數(shù)男人抱著婦女,無數(shù)孩子拉扯著父母,無數(shù)父母舉托著孩子,臉色是驚詫后的驚恐再是驚恐后的絕望。 蘇恪神色一凜,忙要捻著避水訣一飛而上,然司灼卻更快他一步,還不待他捻決便拉著他飛身而上立于海面之上。汪洋的大海與渠水河接洽,只翻騰的昏天暗地,水勢一發(fā)不可收拾。司灼施法控制海水,使海水朝兩邊分去,幸存之人瞧見海水驟然分開,皆往中間那道唯一的干涸之地涌來。 此時,那鮫人慢慢的浮出水面,臉頰上的暗紋愈發(fā)璀璨,嘴邊的笑容更是看的人頭眼發(fā)昏,他輕輕一張嘴,露出了倒三角的牙齒,緊接著那魅人心神的聲音再次響起,直聽的蘇恪神思全無。只見那鮫人復又抬起手指著蘇恪,蘇恪便又像魔怔一般站在海面上朝它一步步的走去。 然這時,那鮫人卻對司灼道:“你若救他便施不了這分水術了,司灼,你覺的那些凡人能在水中待多久呢,恐怕不過眨眼間就能淹死不少吧,你瞧,下頭已經(jīng)有不少的尸體了?!?/br> 司灼看著海面下驚恐的凡人,神色仍未有絲毫變化,只張口不知念了個什么口訣,蘇恪腰間的那條碧色發(fā)帶便又飛了出來將其拴住,而發(fā)帶的另一頭卻栓在了司灼身上?,F(xiàn)下,蘇恪饒是再往前走,也只能略略抬腿,無法前進。 那鮫人一見,眼中頓時充滿火星,仰頭一聲高叫,那海水便又從兩邊呈龍卷風般一躍而起,眼看著就要將司灼分開的陸地再次淹沒,卻見司灼一手掣出冷劍,一手將腰間發(fā)帶一拉便把蘇恪抱入懷中。 此時,蘇恪周身卻金光大盛,穹凌一聲龍吟現(xiàn)出龍身盤旋在蘇恪周圍,張揚著龍爪與司灼四目一對后,咻的張開龍口將蘇恪輕輕含入口中繼而一把丟到了自己背上,這才對司灼冷冷道:“皇上自有我保護,君神還是趕緊解決眼前之事吧。”說著,穹凌不待司灼開口便馱著蘇恪飛向遠方。 那鮫人見蘇恪走了,忙要去追,卻被司灼冷劍中的寒光一掃,頓時后退數(shù)步,身后魚鱗被掃落了不少。他忍著疼尖聲笑了起來,“他去哪兒我必跟到哪兒,我要的不知他的血,更要他的精魂!”言訖,那鮫人將魚尾往水面猛地一撲,只見海水如海嘯般不分方向的再次翻滾,眼看著就要將司灼分開的那塊陸地再次淹沒。司灼卻趁此飛向水端,將冷劍橫在空中,聚一身真氣大念法訣,頃刻間,即將吞沒人群的海水在半空中凝聚成冰,海底眾人皆被凍在當下。司灼見此,總算松了口氣,此法可保的燕州生靈兩個時辰的性命。 “司灼,想不到你這么厲害?!蹦酋o人笑著夸贊,卻見司灼猛地吐出一口血來,而他卻又將笑容放大,“六百年前的事我也略有耳聞,聽說你為了救你師兄為了護住昆侖山脈,傷了元神?可我瞧你哪里是傷了元神這樣簡單,怕是你的元神中少了一縷精元吧?!?/br> 司灼不語,淡漠的眼神中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絲殺氣,那絲殺氣讓那鮫人看的渾身忍不住的顫栗,司灼這樣萬萬年沒有表情的人,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人,突然露出一絲殺氣,竟叫人一看便覺的甚為駭人。 那鮫人再不遲疑,他知道已自己現(xiàn)下的能耐不是司灼的對手,但若要殺他,此刻的司灼也沒有那個能耐!然而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司灼對打的力氣上,遂一張口吐出道道如云般純白又如鐵般僵硬的白綃,將司灼困在里頭,繼而一個飛身,追趕蘇恪而去。 蘇恪還趴在穹凌的背上,待回過神來時,先是覺的頭痛欲裂,緊接著方才發(fā)生之事便剎那間涌入腦海之中,他只記得自己被淹沒在了海底,后來司灼帶他飛出海面,緊接著那鮫人便出現(xiàn)了,之后的事便記不得了。蘇恪知道,又是那鮫人的聲音在作祟! “你帶我去哪兒?”司灼見穹凌直往前飛急切的問道。 穹凌未有停下速度,只道:“回京安,皇宮有靈氣,等閑妖魔進不來?!?/br> 蘇恪喝道:“快回去,我要去殺了那鮫人?!?/br> 穹凌口氣淡漠道:“你不是說這是他們仙神族的事么,你湊什么熱鬧,更何況,你打得過那鮫人?” 蘇恪急的懶得跟穹凌解釋,只喝道:“朕命令你回去!” 穹凌張口響起一聲嘹亮的龍吟,繼而停在云層上,偏著頭不滿的冷喝道:“蘇恪,你在命令我?” “廢話!”言訖,蘇恪又耐著性子道:“穹凌,那鮫人的綃墻,除了五行劍和他的血,誰也解不了,他一定會用綃來纏住司灼,我們先回去看看情況如何;再說了,我們能幫一把那些仙神,讓他們感受下挫敗不也挺好么。” 穹凌聽聞此言,驟然轉(zhuǎn)了方向,但口里仍舊冷罵道:“少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就是為了司灼!” 蘇恪懶得跟他饒舌,這不是為了誰的問題,這是自己不去找那鮫人,那鮫人也會來找自己的問題,到時候他一催動綃墻,自己沒有五行劍在手,便奈何不了他! 此時此刻,渠水河畔的青玄師兄弟四人正與那虎頭魚尾怪打了個平手,他們?nèi)f萬沒想到,那虎頭魚尾怪的法力較之先前長了不少,不禁能使他掙開司灼的鎖鏈,竟能與他四人打個平手,然而方才在司灼面前他卻未有盡全力,想來卻是別有目的。 “你還有同黨?”青玄肅穆問道,那虎頭魚尾怪不答,只持著長刀嘲笑不已,待笑聲止后,復又提著長刀朝他們砍來。青玄四人合力阻擋,卻見那虎頭魚尾怪的身后不知為何驟然升起一團灰氣,慢慢的那灰氣似乎成了個人形,他站在那虎頭魚尾怪的身后為他助力,然青玄等還未有看清,那團灰氣便猛地掃來,將他們卷入那官道之中沒了蹤跡。 虎頭魚尾怪見那灰袍人幫他,不由得朗聲大笑,然卻在大笑將止的那一瞬間,被一道寒氣從身后猛地穿過魚尾,他頓時一愣,繼而垂頭一看,驚恐的大叫出聲,他的魚尾他的魚尾竟被活生生的削了下來。 “啊.......”那虎頭魚尾怪痛苦大叫。蘇恪卻站在穹凌的龍身上,手持一把碧色長劍,嘴角挑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長劍上還冒著腥腥血氣。 “鮫人的魚尾果然是他們的致命之地?!碧K恪抬起劍,眼角余光瞥著那倒在渠水河面上再也站不起的鮫人,不急不慢的說道。 那鮫人倒在水面上不可置信的指著蘇恪,痛苦的嚷道:“你,啊...你,你怎能這樣輕易的削掉我的魚尾,怎能,怎能?” 蘇恪瞧著手中之劍,站在穹凌的龍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你知道這把劍是誰的么?是昆侖上任君神靈虛君神的,此劍的威力雖沒有五行劍那么霸道,卻也是王道之極?!?/br> “你,你....”那虎頭魚尾怪口中吐出鮮血,求救似的大嚷,然而那灰袍人卻沒有回來救他。他驚愕不已,眼珠一動,卻見蘇恪提劍飛身而來,他欲要隱身躲過,然那把碧色長劍卻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穿透他的心窩。他怔愣著看著前方,此時,那鮫人聽到他的呼聲方飛速趕來,然而卻看到那虎頭魚尾怪對他露出了最后一個寵溺的笑容,緊接著便在蘇恪的劍下化作一團飛灰。 “啊.....”那鮫人抱著頭不可置信的呼嘯,他一呼嘯,渠水河不由的開始卷起波濤,空中再現(xiàn)驚雷,“蘇恪!?。。?!” 蘇恪提劍躍下,幾步飛躍到河畔礁石之上,施法捻決欲要召喚出五行劍,而此時,景照帶著海東青終于飛速趕來,眼見蘇恪欲要取劍,遂驚愕道:“蘇恪,司灼方將滿城百姓凍住了,此刻取劍,渠水河大作,怕是會沖毀那些冰人啊。” 蘇恪凜目,高聲嚷道:“可此刻還有別的法子么,司灼都被困在綃墻里了。若百姓真因此喪命,那我便追到地府,讓閻君將滿城百姓的魂魄還我就是!”話一落,蘇恪雙臂一揚,河中驟然暈開一片紅火之光,那光芒如烈日般炫目,直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那鮫人見蘇恪捻決召喚五行劍,心慌不已,遂猛地飛向蘇恪,然而卻被穹凌和景照合力擋住。不多時,只見河面上蕩起一個漩渦,一把通體泛著紅火之光的五行劍便從那漩渦中驟然飛出。蘇恪手臂一揚,五行劍便已握于手中。 此時,渠水河便如決堤一般,水勢朝四面八方噴涌而出,無方向的四處亂涌,沖垮了山川丘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