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竹馬老公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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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绷_導(dǎo)精神十足,沖著杜夏豎大拇指。 這部戲雖然劇情簡單,但其實相當有難度,因為涉及靈異。杜夏進入狀態(tài)很快,而且拍的好像周圍就有那些東西似的,而他還能從容躲開,這樣后期加上那些杜撰出來的東西難度就會減小很多,而且更加逼真。 不過這宅子本來就不干凈,雖然還沒人親眼看到過那些東西,卻都有不同程度的倒霉,因此對杜夏更是高看一眼,至少目前所有的演員中,只有他還沒倒霉。 中途休息,杜夏獨自一個人跑到角落,靠著斑駁的墻,小聲說:“我挺喜歡這部戲的,你呢?” 板著臉,滿臉不喜歡。 “為什么?”杜夏疑惑,他以為他們的情況差不多,這位也會代入感十足呢。 修長的手指頭戳了戳劇本背面,還是一臉的不喜歡。 飛快的翻到劇本最后面,看到結(jié)局,杜夏眉眼彎彎,笑道:“那我也不喜歡這部戲,結(jié)局太慘。劇組演員差不多齊了,最近可能會加班趕工,只能住在劇組,我想想辦法申請一張大一點的床?!?/br> 說到做到,杜夏下午就找導(dǎo)演問了問,恰巧前面幾任都挺大牌,待遇自然是很好的,有單獨的帳篷睡,床很大。其實一開始大家是在租來的宅子里收拾了房間,準備住一段時間,但接二連三出事后,就都搬到外面帳篷里,沒人敢去宅子里享受。 抱著劇組發(fā)的蚊香、驅(qū)蚊水等,杜夏鉆進帳篷里,拿出一面小鏡子擺在床頭,笑道:“我覺得宅子里應(yīng)該也不錯,你說呢?” 手里拿著一個印有小碎花的拍子,飛快的沖著飛過來的蚊子拍下去,拍子穿透蚊子沒拍到,但蚊子卻落到地上,蹬了蹬腿,死了。站在床邊,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才認真點頭,然后繼續(xù)專注的拍蚊子。 沒有點蚊香的必要,杜夏躺在床上,看著床邊,雖然他此時不從鏡子里看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對方就在那里。 深夜的宅子好像被地獄爬出來的惡魔賦予生命,陰影和枯樹都如同掙扎著脫離束縛的手和腳。緊閉的宅子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里面黑色的陰影開始往外蔓延。不遠處的照明燈散出來的光透著慘白的藍,像骨頭燃燒的顏色,沐浴在這種顏色中的帳篷們,在陰影的襯托下,恍如墳包。 一聲尖叫打破死一樣的寂靜。 帳篷里亮起一個個燈泡,杜夏這邊也不例外。先確定身邊的人還在,杜夏這才匆匆披上外套,拉開帳篷拉鏈鉆出去。 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披上了外套,在陰影中無風自動,燈管穿透他的身體,暢通無阻的照在地上,卻也掩飾不了他的存在。 發(fā)出尖叫聲的是個場務(wù),號稱傻大膽,此時跌坐在地,指著不遠處的帳篷說,“我、我看到有個骨頭架子撲到那個帳篷里,他、他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順著場務(wù)的手指,杜夏看到那個帳篷正是沈君之的,而此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爬起來,只有沈君之那個帳篷沒有動靜。他對謙遜有禮,氣質(zhì)儒雅的沈君之很有好感,此時想也不想的沖過去,撕扯帳篷拉鏈。 平時很容易拉開的拉鏈竟然跟黏在一起似的,怎么也拉不開,杜夏著急地回頭喊:“大家過來幫忙!” 自從這部劇開拍以來劇組就一直出事,但像這樣的還是第一回 。不過大家好歹都有些經(jīng)驗,甭管怕不怕有用沒用的,全都湊過來,還有人拿出打火機,試圖點火。 “你瘋了,燒帳篷傷了人怎么辦!”杜夏大聲道。 那人訕訕的收起打火機,辯解道:“我不是想著那東西都怕火……” 此時卻沒人糾結(jié)這個,都圍著帳篷團團轉(zhuǎn)想辦法。杜夏奮斗半晌都拉不開帳篷拉鏈,甚至帳篷紋絲不動,用什么辦法都破不開,他不禁有些泄氣,下意識看向自己身邊。 一直緊跟在杜夏身邊,專注的拍著試圖飛過來吸血的蚊子,他第一時間注意到杜夏的視線,側(cè)著頭看了眼帳篷,微微點頭。 手中的小花傘不知什么時候換成黑色的傘,傘頭極為尖銳,是一個稍微有些彎的錐子,溝在帳篷上用力一拉,便有看不見的東西撕扯開來。 杜夏再拉帳篷拉鏈,暢通無阻!進帳篷之前,杜夏側(cè)著臉,飛快的說:“謝謝?!?/br> 無數(shù)燈光爭先恐后的出現(xiàn)在帳篷門口,杜夏很清晰的看到沈君之正躺在床上,他身上并沒有什么骷髏,但胸膛、手臂、腿甚至是臉,卻有清晰可見的擠壓痕跡。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試圖壓進他的身體。 第4章 拼命吞噬 那一瞬間,杜夏的意識是恍惚的,他看到壓在沈君之身上的東西慢慢變得清晰。灰黑色的骨頭,黑洞洞的骷髏頭,還有張牙舞爪的肋骨,只剩下骨頭的手,一點一點的從沈君之身上抽離,轉(zhuǎn)身撲向他。 冷風夾雜著熏人的臭氣撲面而來,杜夏想躲開,卻有個人動作更快的擋在他前面。 骷髏穿過前面的人,直接撲向杜夏,狠狠的試圖撞進他的身體。皮rou滲入冰冷的異物感,牙齒打顫,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從冰庫流了一圈似的回到自己的身體,杜夏只覺得自己眼前的東西忽的一變,原本看不到的東西此時竟慢慢變得清晰。 熟悉的運動衣,外面披著熟悉的外套,手里拿著黑色的傘,手上戴著護指手套。從鏡子里、玻璃,任何能反光的地方看到過無數(shù)次的人,此時不需要借助那些反光的東西,就這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他比反射的光影更好看,比自己高一個頭,此時面容冷峻,眸如點墨,嘴唇微微抿著拉出冷清的線條。揚起手中的傘,往杜夏身上砸下來,另外一只手同時抓住杜夏的脖子,往外面拉扯。 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對待自己,杜夏下意識看了自己一眼,頓時渾身血液逆流,那骷髏竟在慢慢滲入自己的身體,他抓的不是自己的脖子,而是骷髏腥黑的脊椎。 他的視線,是通過骷髏的眼睛看到的。 明明進不去沈君之的身體,進入他的身體卻要簡單一些,杜夏覺得心臟噴射出的血液是冰涼冰涼的,好像在迎合這個骷髏一般。 身后那些人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遠,照進帳篷里的燈光慢慢變了顏色,像無數(shù)聚集在一起的鬼火。杜夏好像看到床上的沈君之站了起來,一臉的迷茫。 “嗷!”他好像在怒吼,扔開手里的傘撲過來,咬住杜夏的嘴唇。 不,他嘴上咬著的是骷髏的頭。 狠狠咬破骷髏的頭,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杜夏好像看到他蒼白的臉上染上一層黑,那么明顯。原本漆黑的眼睛仿佛失去光澤,變得暗沉。 會對他不好吧,杜夏這么想著,就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重新有了該有的功能,迸射出的血液依舊新鮮、guntang,他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fù)知覺,眼前的骷髏被從他的身體慢慢拉開,被吞吃掉。 最后一塊骨頭離開杜夏的身體,在他手中化為一攤黑色的液體被吞了下去,他似乎放心了,沖著杜夏微微笑,然后往后轟然倒下去。 視線一片模糊,再不能直接看到了。 膝蓋一軟跪到地上,杜夏雙手撐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前面,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你沒事吧?”沈君之關(guān)切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郁的屬于活人的氣息,“我剛才根本動彈不得,還喘不過氣,還好你們過來之后我就能動了。杜夏,你怎么了?” 慢慢轉(zhuǎn)過頭,眸中已經(jīng)恢復(fù)一片平靜,杜夏小聲說:“能不能跟你換個帳篷,我睡這邊。” 聽說事情已經(jīng)解決,外面的人都松了口氣,在他們看來,這大概跟之前發(fā)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差不多。就連沈君之都以為杜夏是嚇得腿軟,現(xiàn)在沒事了,他也沒介意,還好心扶著杜夏到床邊,幫著打開床頭燈,這才跟其他人一起回去睡覺。 此時正值半夜三更,是人最困也最脆弱的時候,大都恨不得回去睡他個地老天荒。 床頭有個鏡子,杜夏抱著下了床,看著依舊躺在地上沒動的人,擔憂道:“你感覺怎么樣?我明天向劇組請假,帶著你去找李敦厚看看吧。他好歹是夏總承認的高人,也許會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