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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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疾不徐的解釋著,“因為佛在我心,所以你可以說禮佛。因為佛在我心,所以你也可以說我在禮心。是耶非耶,便是如此。怎的夜里不加衣裳便出來了?” 一股氣“嗖”的就漏了個精光。醉閑別別扭扭撇開眼,不去看凈離。 “你不是答應我要陪我的么?怎么小和尚說話不算話啊。我自然是來督促你回去,履行你的話?!?/br> 醉閑越說越覺得自己底氣充足,又將臉轉(zhuǎn)了回來,原本太過艷麗扎眼的容貌竟也和緩了兩分棱角,顯得......可愛? 凈離一默。 他目光一轉(zhuǎn)不偏不倚正正好落到魔頭□□的一雙腳上。醉閑順著他的目光也低下頭,嘴角一抽。 他開口就要辯解:“我是......”是什么來著? 是說急著出門所以沒穿有面子呢,還是說忘記了還有鞋子這回事兒不掉臉呢? 呵呵,他怎么這么有面子呢。 醉閑抹了一把臉,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沒準備再將自己掉在地上的臉皮撿回來了。一仰臉對著凈離一副我就這樣了你怎么辦吧! 凈離:“......” 雖然大概能猜到這魔頭一路是怎么過來的,他也還是俯下身。低聲道:“上來吧。” 醉閑困惑的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小和尚,呆呆的“嗯?”了一聲。 凈離略低了眉眼,“我送你回去?!?/br> 這下醉閑明白了,但是,“小和尚,同我回去你蹲著做什么?咱們走啊?!?/br> 凈離還以為這魔頭耍貧嘴。無奈的道:“上來吧?!?/br> 醉閑雙眸瞪大,似乎是看到了此生最荒謬的事情。比他的母親還要荒謬,比所謂委屈眼淚還要不可置信。 他怔怔的又低聲問了一句,聲音嘶啞,似乎是在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小和尚,你說,什么?” 凈離一愣,就要起身回頭看看這魔頭怎么了。似乎情緒卻是不大對勁。 醉閑一件他要起來,以為這和尚要反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同手同腳就撲了上去,那力道沖的凈離一個踉蹌,還好最后穩(wěn)住了。沒讓兩個人都與地面做一個親密接觸。 “你要背我回去是不是?說好了要背我就不許反悔??禳c快點,我困死了要睡覺?!弊黹e才不管凈離會不會被自己撲倒,可能在他此時的腦子里就沒有這一個可能。 他只管雙手牢牢的抱著凈離的脖子催促著,一遍又一遍的焦急的說著“你不許反悔?!?/br> 凈離微微閉了閉眼睛,“嗯”了一聲后便環(huán)住醉閑的腿,將他背負了起來。順著來時的臺階,一步步往下走,回到來處。 水珠依舊“嘀嘀嗒嗒”聲聲清脆,在靜謐的禪林中愈顯清幽。風不時吹拂而過,總是帶起樹枝搖曳,落下斑駁月影與陣陣水珠。 “啪嗒”“啪嗒”,沉穩(wěn)而從容的腳步聲交纏在細碎的微風露珠里,醉閑只覺一直焦躁難安的心緩緩的緩緩的沉了下來。 他將臉貼在凈離寬厚的肩上,鼻尖是濕潤清新的花草香混合這凈離身上的檀香味,身上那絲絲縷縷的溫暖包裹著他,片刻不絕。 暖洋洋的身體,令人昏昏欲睡。安靜卻不寂靜的環(huán)境,讓人心神皆寧。 醉閑的眼睛一點點的瞇起,凈離走的很平穩(wěn),一點也沒有讓醉閑感覺到顛簸。他的后背很寬闊,雙手托著他,醉閑便不會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醉閑不禁低喚,“小和尚?!?/br> “嗯。”凈離應了一聲,“何事?” 醉閑沉默了一會兒,將臉又在凈離的后背蹭了蹭,“沒?!?/br> 江南最尋常的青石板路,最常見的高大的香樟樹。路上一個和尚背著個魔頭,樹下魔頭又近乎呢喃的喚了一聲“凈離?!?/br> “嗯?!眱綦x還是答應,頓了片刻后他又加了一句,“我在?!?/br> 醉閑指尖一顫,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趴在凈離背上喊,“凈離”“小和尚”。 他喊一身,凈離便答應一聲。香樟樹葉“簌簌”被夜風摘落,好似落雨。樹葉飛舞糾纏著雪白僧衣,墨黑長發(fā)纏繞著衣袂飄然。 “凈離?!?/br> “嗯?!?/br> “凈離?!?/br> “嗯。” ...... 無人聲的也就這樣響起兩道聲音,不知疲倦。 醉閑他仿佛不知乏味為何物,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喊。他喚,凈離便答應。他喚一聲他便答應一聲,聲音低回,不見半絲不奈。 就好像他愿意一生都這樣應下去。他喊他,他便答應。 佛家總說看破紅塵。 只是何謂看破? 你不入紅塵如何看破紅塵,可你一旦入了紅塵,又怎么舍得就這樣看破。 舍不得??床黄?。 也不知道是因為舍不得所以看不破,還是因為看不破所以才舍不得。 醉閑突然笑,只是張開嘴沒有聲音的笑,卻遠比他以往所有的開懷大笑都顯得歡喜而真誠。 如溪水滑過沙地的綿綿沙沙的聲音低的近乎聽不見,他湊近凈離的耳朵,如同凡世間最親密的男女之間的耳語:“小和尚,我日后叫你,你都會我應我么?” “只要我聽得見。都應?!?/br> “莫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