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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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不堪相忘,不堪記(捉蟲) 第十六章 不堪相忘,不堪記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醉閑只在不知那雙澄凈若琉璃的眼眸里看見自己的倒影。 魔頭心下冷笑。當(dāng)真應(yīng)了他那一句,道不同。他們一佛一魔,本就是敵非友。當(dāng)初這和尚本就是因曾經(jīng)他那不知道的什么因果幫他,現(xiàn)在因果結(jié)清了。自然看不爽撕破臉,沒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醉閑往后一仰躲過不知避來的掌風(fēng),紅眸微暗,還是會有說不清的憋屈,說不清的不痛快。這和尚,讓他覺得不痛快極了! 不知手掐卍字決,一手甩動佛珠,一手俯身繼續(xù)施壓。醉閑上了火氣直接與他對上掌,魔氣自他掌心四溢開來對上卍字金光時兩道真氣同時爆裂開來。 醉閑借機(jī)側(cè)身一繞到不知身后,不知也退讓兩步避開氣浪。四周佛陀全都被突然出手的不知嚇了一跳,兩人交擊的氣浪沖散開時修為低些的手忙腳亂開始躲,修為高些的立馬抵擋順帶護(hù)住身邊的人。唯有上座的如來,在一片黑霧肆虐與金光刺目中定睛尋找著最中心的佛與魔。 醉閑在兩人身形交錯的一刻壓低聲音用只有對方才聽得見的聲音,咬牙切齒:“禿驢,魔記仇。你今日讓我不痛快,來日我要你十倍相還!” 不知扣著佛珠的手一僵,下一刻一佛一魔各自站定。不知背對著醉閑,醉閑甫一站定就又是一招,他一抬手魔氣有如實質(zhì)在手中成形化成萬千利刃射向不知,便在此時煙霧散開不知一甩佛珠。 一百零八顆佛珠立刻四散開來組成大網(wǎng)擋住所有黑刃,醉閑剛打出一招正要揮手控制,就突覺眼前就突然一黑,猛的咳出一道血跡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便站在他的身后接住了他無力倒下的身體。 剛擋下余勁的佛陀傻傻的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兩個不知還有突然倒下的囂張的魔頭,一時回不過神來。半晌無人言,一殿寂靜,落針可聞。 抱著醉閑的不知一手摟著醉閑,一手掐訣,方才吸引醉閑注意力的不知便化為點(diǎn)點(diǎn)金光消散開來。一百零八顆佛珠也將魔氣盡數(shù)收斂后重新串成一串自動飛回到了不知單手合十的手上。 一切都發(fā)生在轉(zhuǎn)息之間,別說如來糊涂,只怕連醉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昏的。他的招數(shù)看似浩大賣力,實則并不是什么精妙的高招,只需要他自身纏繞周身的煞氣與怨力即可,需要的靈力少得可憐。他怎么可能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暈了!你讓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而唯一清楚事發(fā)所有始末的不知并不準(zhǔn)備向如來解釋。他只是如肩背挺直,一手合十一手環(huán)住醉閑讓著魔頭靠在自己身上。 他抬眼醉著如來道:“魔界左首,我佛如今請來動不得只能守住。貧僧愿當(dāng)此任,講道參禪以消魔氣怨煞?!?/br> 以醉閑的修為要好好的看守住他佛界就不知道要投放多少人手,還要消弭煞氣那更是難上加難。若是不知愿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只是,如來遲疑了。 他垂眸看著不知,覺得自從不知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的一切動作都太過出人意料,不似他往常作為。 “不知......” 如來剛開口,不知就已經(jīng)微微彎腰一禮,再起身是一雙琉璃似的眼忽然閃現(xiàn)一道千瓣金蓮的影子,一閃而逝,快的唯有如來一人看清。 如來拒絕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里。他目光復(fù)雜的掃了一眼醉閑,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道了一聲佛號后閉上了眼睛,“你去吧?!?/br> 不知垂眸,一卷衣袖將醉閑收進(jìn)了袖中?!柏毶嫱??!?/br> 下頭的佛頭都還摸不著頭腦,一件原本棘手的事情就這樣簡單又稀里糊涂的結(jié)束了? 唯有觀音似有所覺,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回首望了一眼如來。 當(dāng)年不知突然被如來帶來佛界,一來便是準(zhǔn)圣修為,后來更是一路突飛猛進(jìn)以一種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速度成了半步圣人。 可在那之后的幾萬年里不知的修為再無寸進(jìn),他便自請下凡歷練??烧l想他這一下去便是整整一萬年了無音訊。觀音好不容易在三千相鏡中找到了他的魂氣,帶回了佛界。結(jié)果不知一醒來修為不進(jìn)反退不說,在凡間的記憶更是半點(diǎn)不剩,聽佛祖話外之意便是他來佛界之前本就所剩不多的記憶也有所損傷。 當(dāng)年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但觀音依舊記得不知一醒來后就閉口不言專心修閉口禪。原本冷冷清清天山雪一般,回來之后竟周身氣質(zhì)都溫和了。更加使他驚詫的還是千年之前不知閉口禪滿,開口的第一句話。 閉口禪既可說是佛家修煉法門為清修減少罪業(yè),也可為愿力如同凡人信徒送上供奉,佛家便或有可能提供庇護(hù)一般。是佛家請?zhí)斓涝S愿的方法。 而不知那日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愿消他罪業(yè),平安喜樂”。 觀音被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腦子里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閉上眼,又想絕不可能。或許不知實在凡間沾染了紅塵事,欠下了紅塵因果,但是他的想法實在是太荒謬。 醉閑是誰?那可是頂頂有名的大魔頭,嗜血好殺。不論不知是佛是人,本心不變,遇到這樣的大惡之徒除了勸誡度化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再說看他剛才直接毫不留情的動手模樣也絕不像與醉閑有什么深厚情誼的樣子。那一閃而過的不對勁或許就是他的直覺出錯了! 不知快步走在佛界的最邊沿,腳下是石頭鋪成的小路,路邊是垂楊依依,楊柳之外便是一望無際的白茫煙云。 靠近佛界大殿的地方并沒有什么佛陀居住,直到快走到不知的住所開看到一名面目慈祥的掃地老僧。那僧人一身洗的發(fā)白的淡黃僧衣,滿臉的皺紋竟讓他顯得在歲月下智慧而安祥。 他見到凈離微笑著合十一禮,“禪師。” 不知回禮。 兩個佛身為鄰居各自一禮后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不知朝前走,年老的佛陀便繼續(xù)掃他的地。 不知在走到一片煙云阻隔之地并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走進(jìn)了濃厚的云霧之中。年老的佛陀無意間抬頭一眼,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知禪師方才不還是空手的么,怎么手里好像突然抱了個人吶。黑衣服,頭發(fā)都快拖到地上了,怎么覺得有些眼熟。老僧人一面覺得自己眼花,一面又暗自琢磨。 不知兩大步穿過厚重的云霧,眼前一切豁然開朗。是一個四周都為云霧遮蔽的空間,雪白的云霧圍繞之間唯有一架紅木的四扇屏風(fēng)靠著不知進(jìn)來的那一面云墻。 不知徑直走到屏風(fēng)之后凝聚出一張云床將醉閑放到上頭,又以霧織了一床薄被替醉閑蓋好。做完這些后他頓了一下,怔怔的盯著醉閑的面容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一揮袖掃除了醉閑身上的塵埃與血跡。 醉閑是靈力損失太多,又確實強(qiáng)行動武才導(dǎo)致內(nèi)附受損。但嚴(yán)格來說并不是什么傷及性命的重傷,只需要好好將養(yǎng)些時日,靈力恢復(fù)也就差不多了。難的,是他身上的煞氣。 不知割破左手手腕剛靠近醉閑唇邊,便被無知無覺的人一口咬住。不知眉目微垂,引導(dǎo)著血液中的靈氣在醉閑身體里運(yùn)行一個小周天,為醉閑補(bǔ)充靈氣之于也調(diào)養(yǎng)醉閑的身體。 兩輪之后,醉閑竟然主動放開了不知。如若不是不知自己靠當(dāng)初點(diǎn)在醉閑額間的印記讓醉閑昏了過去,他都要以為醉閑已經(jīng)醒了??墒聦嵣希贿^是這魔頭無意識下的自制而已。 不知默然。隨手那出紗布便為纏在了自己的手上,一面低頭纏著,一面還是站到了醉閑的床頭。 紗布纏的很快,他將紗布系好后無意識的抬頭,恰好對上那在睡夢中蹙起了雙眉的魔頭。 只是短短十年不見,只是心境卻又與當(dāng)初大不相同。 他在三千相鏡中,眼見了那一場落雨中答應(yīng)下的一聲又一聲的“凈離”。如今......記憶是隱隱浮現(xiàn)于腦海之中,他卻不知道該嘆物是人非還是人在物卻再不復(fù)當(dāng)初模樣。 不知終于還是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醉閑的面容上,似乎是在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畫著他遺忘在歲月里又終于在時間中搶回的刻骨。一眼又一眼,不知竟舍不得將目光從醉閑身上移開。 魔也好佛也罷,只要不刻意改變,面容千百年也不會變更絲毫。這只魔安安靜靜的睡在這里,似乎只是小憩片刻,下一秒就能笑瞇瞇的醒過來,喊他一聲或是餓了或是渴了,也又可能無聊了想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點(diǎn)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