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喜歡我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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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是個很酷的女孩子,會打籃球,平時不怎么說話,但只要一開口就是讓人捧腹的段子。性格像個男生。 她在班里排名不算后,而且很穩(wěn)定,一般都在15名左右。聞瑾一直覺得她給人的感覺和于洋很像,都是雖然那種看不出來,但其實心很細的人。想起于洋,聞瑾又朝旁邊空著的座位看了一眼,第一節(jié) 課都上了,他居然還沒來。 下了第一節(jié) 課,去上cao,然后下cao,接著上第三節(jié)課。第三節(jié)數(shù)學(xué),聞瑾突然走了神,再回過神來又跟不上了… 于洋還沒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聞瑾就非常唾棄自己,煩躁的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他嘆口氣拿筆把剛才沒聽上的題圈了個很丑的圈兒,振作精神,重新集中注意力開始聽講。一節(jié)課又這樣過去了。 課間他拿起書去老師辦公室,打算把剛才沒聽懂的題問了。 “王老師,你們班于洋呢?今兒數(shù)學(xué)課沒見著人?!?/br> 聞瑾剛走到理綜辦公室門口,聽見這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哦,于洋早上請假了,奶奶住院了?!?/br> “是嗎...他奶奶什么病???這都今年第幾次住院了?” 王老師輕輕嘆了口氣,“今天確診了,肝癌,估計撐不過這個冬天了?!?/br> 躲在門口的聞瑾聽了一怔,心臟突然揪了一下。 “真讓人心疼...這孩子...家里就他和奶奶兩人,現(xiàn)在還...唉...” 聽著辦公室里的老師們紛紛感慨唏噓,聞瑾有點出神。 他想起昨天,于洋平時神采飛揚的眼睛里藏著疲憊和不安,終于知道了于洋缺錢的原因。可是在便利店打工能有多少工錢?對于化療的費用來說太杯水車薪了。 從去年他立志要考進年級前50時,神經(jīng)就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突然累了。他這么拼死拼活的非要進人快班是為什么呢?不知道,高考嘛,因為大家都拼了命的往前沖,自己就跟著人群埋頭跑??紓€好大學(xué)誰都想,考個好大學(xué)具體是為了什么,卻是在這個年齡很少有人能說清楚。 聞瑾低頭嘩啦啦的翻了遍手里的書,轉(zhuǎn)身回了教室。 今天周六,下午五點就下課了。按理說學(xué)校周六是不用上課的,但他們學(xué)校是市重點,為了一本率,只要沒人舉報教育局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學(xué)校路兩旁的槐樹在風(fēng)中沙沙響,風(fēng)里都是槐花香。路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學(xué)生,三三兩兩嬉笑打鬧,走到校門口,同路的一起走一段,不同路的揮手往兩邊去。 聞瑾不在人群里。 從學(xué)校廢棄的后門翻出去,穿過垃圾站,在廢工廠那有一個原本屬于工廠的破爛的車棚,車棚里停著幾乎要成為古董的自行車摩托車。雖然工廠早關(guān)了,但家住在工廠周圍的人還是把車停在這兒??窜嚺锏氖莻€頭發(fā)花白的老大爺,平時也給人補車胎配鑰匙,就住在車棚旁邊的值班室里,不知道住了多少年。 “駱大爺,取車?!甭勮蝗缂韧穆曇魷睾?。 駱大爺正給一自行購車補胎,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笑了笑,“有段時間沒來了啊。”常年抽煙的喉嚨嘶啞。 聞瑾笑笑,彎腰在他放工具的鐵箱子里放了包紅塔山。駱大爺騰出常年布滿黑色油污的手來,從馬甲口袋給聞瑾翻找鑰匙。 穿過車棚狹窄的過道,在車棚的最盡頭有個門,是個不大儲藏間,聞瑾的車就停在那里。儲藏間另一面兒還有一個門,聞瑾不用騎車穿過狹窄擁擠的車棚,從儲物間就能出去。 打開儲物間的門,里面沒有窗也沒有燈,即便白天也是一片漆黑。聞瑾走進去,把另一扇門也打開,屋里頓時明亮了一些。 那輛黑色嘉陵70在夕陽的余暉下熠熠生輝。 這種80年代的產(chǎn)物在如今看來可以說是非常復(fù)古了,被稱為“第一代省油王”,曾是80年代少年人的夢想的嘉陵70早隨時代變遷退出了人們視野。 可即便此去經(jīng)年父輩們的80年代一去不返,這輛車的黑色漆殼依然閃爍著微光,可見這車之前的主人是一位十分愛車的人。 聞瑾揚腿跨上車,輕旋鑰匙,伴隨著發(fā)動機悅耳的聲音消失在車棚,前后不過10秒的時間。 一開始駱大爺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靦腆瘦小的男生騎車這么瘋,還會在他身后扯著嗓子喊,“慢點!注意安全!”,后來習(xí)慣了,也再懶得勸他。 駱大爺放下手中的車胎,點了根煙靜靜抽著,回想起大概3、4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太陽快下山的春天。 “駱大爺,能幫我看下車嗎?!?/br> 駱福生正坐在馬扎上低頭忙手里的活兒,一個還沒到變聲期略顯稚嫩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那時候聞瑾大概才上初中,比現(xiàn)在還矮些,白白凈凈的模樣,和腿下跨著的摩托車格格不入。 駱大爺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xù)低頭剪皮帶。聞瑾下車,蹲在他面前伸出手,是一盒紅塔山和200塊錢。 第4章 能帶我兜個風(fēng)么 聞瑾油門幾乎擰到底,上了東環(huán)路就一路向南的駛?cè)ァ6呏挥泻衾怖驳娘L(fēng)聲,兩遍的景物都看不見,所有壓抑窒息煩躁到讓人喘不上氣的情緒都漸漸被壓了下去,眼前只有這條路。 大概就這么飆了半小時左右,快看到收費站了他才掉頭回去。途中還去加油站加了油。 到底是沒有駕駛證,怕太惹眼,他把校服外套塞在了書包里。太陽一下山,即便是春末,晚上吹風(fēng)騎車還是有些冷。 心情漸漸回歸平靜,聞瑾把車放回了車棚。駱大爺剛吃完飯,穿著老舊的襯衫坐在車棚昏暗的燈下縫扣子。 “回來了?鑰匙放鐵盒里吧,我一會兒收?!?/br> 聞瑾點點頭,彎腰將鑰匙放下,沒走出幾步,聽到身后駱大爺沙啞的聲音,“高中挺辛苦的吧。” 他沒回頭,“啊,還成?!?/br> “好好學(xué),以后離開這地方。去大城市?!?/br> 聞瑾腳步頓了頓,從包里掏出校服穿上,“咱這兒也沒什么不好的。” 也沒什么好的。 駱大爺咳嗽著笑笑,“是,安穩(wěn),適合養(yǎng)老。” 周六晚上不學(xué)習(xí)。 哪怕作業(yè)再多,周末要補到天亮,周六晚上也不翻書包。這是聞瑾給自己定的算不上規(guī)矩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