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變成蝴蝶飛走了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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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方才特意開過,道這孩子是他去找穆余時撿的。說是路上偷偷查看過,這孩子靈氣紊亂,怕是資質(zhì)不佳。但景山君字里行間就透漏出一個目的——請把他留在上峰。 在昆侖,資質(zhì)極差不然就自個回家,或者被譴去下峰。要么去廚房,要么去澡堂,總之就是淪為仆人伺候上峰飲食起居的。正清難得見景山君對人這么上心,還是打算賣與他一個人情。 正清也不再有后話,將方才在穆余身上施的法術(shù)又故計重施了一遍,蘇瀾宇見他漸漸皺起了眉頭,以為正清測出他體內(nèi)不對勁的內(nèi)力,暗道不妙。 正清道長收回手,接著意味深長地看了蘇瀾宇一眼:“你體內(nèi)靈氣雜的很,說難聽點這資質(zhì)在眾弟子中算是奇差,想要有所成就,難。” 是了,蘇瀾宇記得功力沒他高的人,是無法輕易窺探到他的內(nèi)力的,何況自己的內(nèi)力已經(jīng)七零八落,現(xiàn)在又被壓制著。 不過,他好歹也是江湖中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長明教主,昆侖掌門和他單挑都難以取勝,現(xiàn)在他的弟子居然說自己資質(zhì)差。真是莫大的嘲諷。 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修道之人的容顏并不是完全不老,但天人都有五衰,而修道之人若是到了時候功力還沒有突破,則與凡人無異,同樣是會老死。 所以說蘇瀾宇記著自己當(dāng)上教主的時候,這正清也不過一個黃口小兒。如今他得在這黃口小兒面前裝晚輩了,呵命運還真是……讓人意料不到。 “你自個考慮好,兩年后有個宗門大比,要淘汰接近一半的弟子,并且秘境具有一定危險性,很可能丟了性命?!闭宓篱L頓了頓,又道:“下山謀生可能比這要安逸得多?!?/br> 蘇瀾宇不假思索道:“天道酬勤,我不想要淪為平庸的安逸。我也相信勤能補拙,比別人多付出一倍的努力,不就和他們站在同一位置上了?”為了留在昆侖他也是拼了,把腦子里能想到的勵志的話都在嘴上過了出來。 勤能補拙個鬼哦,他記事以來就被人稱贊為奇才,后天更沒多費什么苦功夫修煉,遵循著他們教那一套“順其自然,無為而治”的教規(guī),滿世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便混了個教主的位子。 再說他修的是靈,就憑著一瞬間心有所感,一場大徹大悟就修為就蹭蹭上漲。不用多努力,獨有一缺點不好,同樣等級的靈修打不過同等級的純劍修,而且靈修講機遇,有人到死還不能大徹大悟一回的。而純劍修通常心智堅定,如果沒有那陰魂不散的心魔,渡天劫要比他們?nèi)菀椎亩唷?/br> “你倒有志向,行了,你們明天就跟著秦山一起來上課吧?!?/br> 回去的時候食肆的飯菜已經(jīng)被洗劫一空,穆余只好和蘇瀾宇兩人餓得垂頭喪氣地回到臥房。當(dāng)秦山將替他倆藏好的rou包子掏出來的時候,兩人心里盡是一頓感激。 口腹之欲真是這世上最折磨人的欲求了,一時間吃個rou包子兩人也吃地眼淚花花,穆余好歹也是讀過幾年書的,雜亂地拼出一句話:“‘歲寒知松柏,患難見真情’。人不可貌相,我一開始是錯看你了?!?/br> “不過一個rou包子而已,哪里那么言重?”秦山一貫是熱情的姿態(tài):“吃飽了再漱個口,趕緊就上床睡覺,明日破曉之時,便要趕去上課了?!?/br> “……這么早?”蘇瀾宇在長明教都奉勸弟子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自己也秉承了這套原則一百多年,哪能說打破就打破? 秦山:“不早了,無緣無故遲到是要被罰的。第一次便將門訓(xùn)抄個十遍,再犯則成倍增加。” 穆余見蘇瀾宇苦著一張臉,便不解地問道:“你不是說你給黑店做了幾年童工么?做工不都得天沒亮就起嗎?” “那店是個風(fēng)月場所,白天不做生意的。”蘇瀾宇扯謊扯得手到擒來,穆余恍然大悟道:“也難怪你終日耽于美色?!?/br> “……” 秦山給自個的弟弟掖了掖被子,突然問道:“你兩資質(zhì)如何?我和我弟弟都被正清道長說資質(zhì)普通,倒叫我難過了好久呢?!?/br> “還行吧,不知道有沒有水分,他道我資質(zhì)尚可?!蹦掠喾藗€身,將腦袋朝向蘇瀾宇,他盯著人看了幾秒,發(fā)現(xiàn)觀賞美人確實是一個享受。 蘇瀾宇生就一雙桃花眼,瞧個死物都是顧盼生姿,眉目含情。活脫脫就是話本里走出來的多情而又薄情的渣男,可這臉就是怎么看怎么討喜。 “那你呢?蘭宇?!鼻厣搅w慕地看了穆余一眼,又問蘇瀾宇道。 蘇瀾宇無奈道:“道長說我資質(zhì)極差……” 秦山感覺蘇瀾宇字里行間滿溢著絕望,雖說此時笑了不禮貌,可還是忍俊不禁道:“我心里平衡了?!?/br> “……”說話太坦誠真的不好,太傷人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秦山就一個大嗓門將眾人吼醒樂,連隔壁房的弟子都身不由己地醒來了。蘇瀾宇迷迷糊糊地將衣服套在身上,穿襪子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還是人秦時提醒他襪子穿反了。 大廳里擺滿了蒲團,六十多個少年端端正正地跪坐在蒲團上,正清道長依舊捋著胡子,聲音經(jīng)過講臺上的符咒加持,使每個弟子的耳朵都能清清楚楚地捕捉到聲音。 不過半個時辰,正清道長不斷重復(fù)的清心咒就放倒了半片學(xué)生。他也不在意,自個一個人在講臺上越念越起勁。 蘇瀾宇早過了引氣入門的時候,于是也沒認真聽正清道長叨叨,在七歪八倒的弟子中打起坐來,為的是調(diào)息自己紊亂的內(nèi)力。 現(xiàn)在這具廢物身體倘若回長明教,長明教陣法失效,全教便成了眾矢之的,他蘇瀾宇沒了一身修為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刀俎。所以首當(dāng)其沖的是要恢復(fù)功力。 蘇瀾宇一動不動地坐了一個上午,才勉強拾起一點內(nèi)力。有那么一瞬間,靈氣如涓涓細流涌進他的身體。正清察覺到空氣中這點變動,抬眼朝蘇瀾宇的方向瞧了一眼,并不能確定是那一團人中的誰。 不過正清并沒有覺察到過多的異樣,畢竟那股力量太微弱了,或許只是自己的錯覺。上午的講課快要結(jié)束了,正清道長一掃睡得七歪八倒的弟子,視線又落在蘇瀾宇身上。 “今天的講課已經(jīng)結(jié)束,各位都醒醒了。”正清走到蘇瀾宇身邊,見蘇瀾宇不緊不慢地睜開了眼,便稱贊道:“蘭宇是今天最認真的人,一開始怎么坐的,現(xiàn)在還是怎么坐的。閉目去體會清心咒的魅力,睡著的人真是太可惜了。” 這份表揚他可擔(dān)待不起,那清心咒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蘇瀾宇不好意思地想站起來,奈何腳已經(jīng)完全麻了,在原地掙扎了一下沒起來。 “老夫最喜歡這種勤奮刻苦的人,雖說蘭宇資質(zhì)不佳……”正清道長絮絮叨叨地說道。 蘇瀾宇怨念深重地盯著正清道長繡著白鶴的腰帶看,心說你夸贊便夸贊,胡吹我一番我也是不介意的,但你非得補充一句“資質(zhì)不佳”什么意思? 這會六十多號人都知道初來乍到的自己資質(zhì)不佳,還勤奮刻苦,這塑造出來的形象簡直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被欺凌對象。 弟子們都醒完全了,正清道長說的正起勁,不知道哪個弟子喊了一句:“該用午膳了!” 轉(zhuǎn)眼間弟子都一溜煙跑沒了,僅余下蘇瀾宇等四人恭恭敬敬地朝夫子道了句:“承蒙您教導(dǎo),弟子們就先告辭了?!?/br> “快去吧,完了可就吃不上飯了?!闭逯佬聛淼牡茏涌偸且鲎雒孀拥?,日子一長他可就沒這種待遇了,通常是時間一到學(xué)生們自個就跑了,他也不和人急,學(xué)生因此不是特別怕他。 等四人走后,正清道長望著這一地歪歪扭扭的蒲團,深感這一屆弟子都是“爛泥扶不上墻”,自家那徒弟雖說性子潑辣了些,但比這些孩子要用功多了,正清這么想想心里平衡多了。 因為景山君的存在,他時常覺得自己那位女徒弟不夠好。現(xiàn)在想想也該知足了,至少薛曉曉還顧及他的面子,還沒干出過像這些孩子一樣,他人還在說理,她說跑就跑的事。 第6章 昆侖第一式 第二日上的是法術(shù)課,雖說還是枯燥,但至少比正清道長的課要有趣多了,薛曉曉氣勢凌人地沖進來。蘇瀾宇見她五官生的也標(biāo)致,身有娉婷之姿,只是言行舉止……實在不太像一個女人。 “各位,氣沉丹田,先來放個火球?!毖詴阅盍艘痪涫趾唵蔚闹湮模活w巨大的火球在她手上成型,頃刻便將面前的大冰塊融了個干凈。 “哇……”秦山無論看幾次,還是覺得這個場面十分壯觀,于是次次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