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變成蝴蝶飛走了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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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君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沒事嗎?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客棧?!?/br> “沒事,只是剛剛差點被魚蛋的夢魘給反噬了,這股力量有點詭異。”蘇瀾宇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要追到那些和尚的老巢,請務(wù)必帶上我謝謝?!?/br> “……” 蘇瀾宇以為他不同意,便又補充道:“之前有人傳聞長明教也煉魂,你說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是我會干的嗎?但是我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我教有人零零散散地失蹤,似乎矛頭也指向了這件事,我想查一查?!?/br> 這世上除了蘇瀾宇,還能有誰把好奇心,編得這么冠冕堂皇的? 韓君平嘆了口氣,蘇瀾宇又接著道:“再說景山君那么厲害,有你帶著我,不會遇到什么危險的?!?/br> 雖然知道蘇瀾宇這人就是隨便說說,但這個馬屁還是拍的韓君平通體舒暢,被喜歡的人信任是一種很好的體會,哪怕對方只是說說而已。 “行吧。”韓君平心里這么想著,嘴上也這么說了。 他們也沒給人家打個招呼,韓君平一個傳送陣,兩人就一同到了韓君平標(biāo)記的所在地,此處是一片荒郊野嶺。 韓君平燃了一張符,那張符就飄在他倆的前面,權(quán)當(dāng)是照明用。左邊是個巨大的山洞,蘇瀾宇摸了摸下巴:“你確定標(biāo)記在這里?” “不會錯。” 蘇瀾宇望向山洞,韓君平一向求穩(wěn),這種情況下不太可能出錯??蛇@里一個人影都沒有……蘇瀾宇神色一凜,人沒在地上……難不成跑地底下去了? “進(jìn)去看看?”他瞧著黑漆漆的山洞,偏頭詢問韓君平的意見。 韓君平一點頭,又燃了兩張照明符,山洞口被一縷縷照亮,看起來是偌大的一個地方。在看清洞內(nèi)擺著的東西后,蘇瀾宇無意識地抓住了韓君平的手臂,喊了一句:“媽呀?!?/br> 只見山洞兩側(cè)擺滿的都是一個姿勢的地藏佛,它們長的不像寺廟里的那些佛像一樣憨態(tài)可掬,嘴角是微微上揚的,似笑非笑地盯著來人看,蘇瀾宇每每見到這種東西,都要被他們詭異的笑容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他這輩子見識過無數(shù)的死人,再夸張再血腥的死法都見過,詭異的事件看見或聽聞的也不少。連蘇瀾宇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恐懼點都這么詭異。說實話他覺得寺廟里那些觀音、菩薩、佛像也可怕,盯久了也讓人不寒而栗。 但沒有這地藏佛讓人這般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蘇瀾宇甚至生起要把它們都炸了的念頭。 韓君平并不知道他害怕這玩意,不過看他的反應(yīng)也能猜出個大概。越是往里走,他們都發(fā)現(xiàn)這地藏佛的表情在發(fā)生變化,嘴角和眼角在漸漸向下垂,目光也開始從一開始的詭異化為陰毒。 “韓君平?!碧K瀾宇快被這些巨大的佛像壓地喘不過氣來,他剛剛差點壓制不住心里的煩躁,想要一劍將那佛像砍倒:“我受不了這個,我就不陪你了,先走了再見。” 然而還沒等他往回邁出一步,那些佛像的頭徒然轉(zhuǎn)向了他們,石頭移動的聲響在山洞里回蕩。蘇瀾宇心里不痛不癢地“咯噔”了一下。 數(shù)不清的流矢從佛像的嘴里冒出來,朝他們盡數(shù)射來。韓君平捏了個訣,他們面前便豎起了一面近乎透明的墻,流矢再碰到這面墻之后,就瞬間失去了攻擊力,折落在地上。 蘇瀾宇地劈向其中一個佛像,他沒有信仰這回事,將內(nèi)力壓在劍上將地藏佛劈開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 佛像霎時豁了個口子,最后整個傾倒下來,韓君平抓住了蘇瀾宇的衣服,愣是把他扯了過來。流矢并沒有要停息的意思,不過韓君平的那道墻還是能擋一會兒的。 佛像驟然開裂,兩人都十分冷靜地看著里邊滾落出來的東西。那是密密麻麻的人類殘肢,幾乎都已經(jīng)爛的不成樣子,蘇瀾宇掃了一眼,肯定這些都是孩童身體的一部分。 “嘖,真惡心。”蘇瀾宇收起了劍:“走吧,這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br> 這種做派一看就是魔教的,他們正派、邪教、魔教……以及各種野雞教派,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沒有正派的就一定要把那些歪門邪道懟得無路可走的道理。 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對立面,和這個對立面相互依存,才能維持一個平衡。 當(dāng)然,如果你正撞見哪個歪門邪道行兇,看不爽你可以動手;再比如你看見哪個正派的比你帥,還賊嘚瑟了,你可以把他往死里打,也沒問題。 這些小恩怨,并不會上升到教派本身。 同樣的,朝廷也畏懼正派的力量,他們既有老百姓的信任,也有足夠的實力。那么,也就需要這些對立面的門派來互相壓制。 亂世,亂世。其實沒有一個朝代是完全和平的,這其中的暗流涌動是不會暴露在陽光下的。 韓君平消了那透明墻,一路打飛流矢,帶著蘇瀾宇出了山洞。山洞的外邊依舊是一片寂靜,兩人彼此都心照不宣,這種事情追查起來關(guān)聯(lián)甚大,而他們當(dāng)今主要任務(wù)是——先找出干旱的源頭。 但蘇瀾宇知道,韓君平雖然嘴上不說,可正事辦完后,還是會回來給這些枉死的孩童一個交代的。 這世上越是有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那么必然也會有人為國為民。 第19章 東水村 韓君平接到通知,說是大旱三年之后某些地區(qū)又開始下暴雨,一開始人們大喜過望地以為這是“久旱逢甘霖”,沒料到卻是“久旱逢洪澇”。 第二天一早,這些弟子被分為幾批去各地?fù)泼癖姟U麄€下山歷練的破計劃被打亂,留在韓君平身邊的只剩下蘇瀾宇、穆余以及蘭兒。 這屆弟子的改革也變的糊里糊涂,總之就是放出去溜溜,天下和平之后,愿意回昆侖就轉(zhuǎn)正,不樂意也隨你自己。這和從前大相徑庭的作風(fēng),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 因為有昨天那個壯漢帶路,四人很輕易地就來到東水村口,不過到了這里壯漢就不敢再帶路了,傳聞進(jìn)入這個村子,也會患上“游夢癥”。 “道長……我聽別人說,進(jìn)去后也會受到這個村子的詛咒,你看你們?nèi)绻€是三思一下?!眽褲h道:“我還要去上工,就先告辭了?!?/br> 韓君平朝他一點頭,緊接著四人走進(jìn)了這個村子。本來韓君平要求留下的只有蘇瀾宇一人,但穆余執(zhí)意如此。韓君平想著他也算是這群弟子里的佼佼者,大抵也不會惹麻煩,所以就答應(yīng)了。 這個村子確實安靜異常,雖然不至于荒草叢生,但是一眼望過去看不到頭的規(guī)模,其中竟沒有一個人走動。 是沒有生氣的荒涼。 病源在這里,而且患病人數(shù)還在不斷擴大,蘇瀾宇知道這種比較嚴(yán)峻的問題,韓君平不但不會閑麻煩,反而是非管不可了。 “天黑下來之后是他們的活動時間,因為沒有外來人在這個村子里住過,所以他們在行尸走rou的狀態(tài)下具不具有攻擊性還是未知數(shù)?!碧K瀾宇道。 穆余發(fā)現(xiàn)蘇瀾宇就這一兩天以來,只要韓君平往他身邊一站,說話的方式都不一樣了。像刨下柔軟外殼時候,露出一個堅硬不好親近的軀體。 “嗯。”韓君平應(yīng)了句。 幾人分開打探了這些人家里的情況,無一例外的,這些人又都以一個姿勢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在胸前,平靜地睡著了。 有些村民并沒有鎖門,蘇瀾宇一推就進(jìn)去了。他們的癥狀和魚蛋那孩子一樣,一切正常,可就是醒不過來。 韓君平轉(zhuǎn)了一圈后回來,四人聚在村長家里,因為除了村長家,其他人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寒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