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炮灰多風流[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2
剛轉過一個拐角,安全通道的樓梯處傳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趙世清表情不變,繼續(xù)往前走,直到一個女聲傳到耳朵里,如驚雷般轟然炸響。 他手指握拳,指甲深深刻進手心。 他們竟然還敢?! 陳林林從病房出來,走到洗手間時見趙世清鐵青著臉一動不動站在安全通道門口,頓時有些奇怪地張口,一個“清”字還在嘴邊,就見趙戎和一個女人從門里走出來,兩人面色都不是很好,尤其趙戎,看到趙世清的一瞬間,本就陰沉的臉都綠了,幾個人奇怪地維持著各自的姿勢,陷入了僵局。 陳林林什么沒見過,立刻走過去拉住趙世清,低聲道:“別鬧大,先回去?!弊咔昂莺葚嗔四菍δ信谎?,楊意都嚇得后退了一步。 趙世清讓她扯著離開了,一個眼神都不曾給趙戎。 回到病房時兩人都已經換上正常的表情,與出去時無異,連陳林林都有些感嘆趙世清忍的本事,可看到鄭雪華一臉滿足的模樣,就像看著曾經的自己,心頭一股火燃得越來越旺,連鄭雪華都注意到了她的情緒波動,疑惑地看著她。 陳林林眼神游移,立刻笑成一朵花:“行了,你就好好養(yǎng)著,差不多了就回家,醫(yī)院多晦氣,什么牛鬼蛇神狐貍精的,沾上可就不得了。家里要是嫌悶,把我兒子借你幾天熱鬧熱鬧,我可沒你那么小氣。我還有些事,過會兒再過來,走了。” 鄭雪華聽得莫名,還來不及叫住問個明白,就見陳林林轉身走得干脆,轉眼不見人影,懷疑的目光立刻移到趙世清身上。她骨子里精明,只是作為女人,難免會被某些東西蒙蔽雙眼,既然生了疑心,便又警惕起來,試圖尋著一些蛛絲馬跡。 可趙世清冷靜得很,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替鄭雪華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醫(yī)生讓你多喝點水,中午想吃什么,我們出去給你帶回來?!?/br> 鄭雪華搖搖頭:“想吃的現在也吃不了,吃醫(yī)院的粥就行。你快期末考試了,這幾天就別過來了,靖海,你幫我看著他,別讓他跟我拗。” 已經透明了一上午的陳靖海笑著點點頭,兩人又待了半天,傍晚才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啦卡文啦!寫得匆忙,讓我過會兒再改改,啾咪! 第10章 校園(九) 趙戎看著趙世清一臉冷漠地被陳林林帶回去,一股說不清的復雜滋味縈繞心頭,嘴里越發(fā)苦澀。他與楊意的對話多數并不算曖昧,但有心人聽了,也會對兩人的關系產生懷疑,更何況這一幕讓陳林林看在眼里,他甚至有些不敢想她會對趙世清說什么,但無論如何,他不年輕了,剛體會到與兒子親近的溫暖,即便趙世清對他并不算熱情,他也覺得很好,想要盡可能彌補他。 楊意在一邊察言觀色,似乎感覺到什么,不安地開口:“他不會發(fā)現的,你就說我們在討論你太太的病情,他手上也沒證據,你別太擔心了?!?/br> 趙戎看著她,面龐白凈清麗,說話帶著柔軟的南方口音,想起幾年前他因陳年傷口復發(fā)入院,鄭雪華忙著替他處理公司的事,沒什么時間陪他,趙世清也只是過來看了一次,他閑得無聊,卻又下不了床,只能干躺著看書打發(fā)日子。當時楊意是助理醫(yī)師,時常被人使喚去各個科室打下手,他的傷需要每天按摩放松肌rou,一天他眼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醫(yī)生進了病房,聲音利落又輕柔,到出院時兩人便熟識了。半年后楊意突然打電話說她家里有困難,想問他借點錢,數目對他來說并不算大,他十分爽快地給她了。再后來,再后來……趙戎有些記不清了,似乎是楊意哭著來找他,說她還不了錢,又求他再借點給她,他當時問她為什么要借這么多錢,她說家里弟弟不爭氣,賭博欠了債,如果三天內不還就要剁了她弟弟的手,她走投無路,只能找他,還說只要他再幫她這么一次,她做什么都愿意。趙戎不要她做什么,只是告訴她不要再管她弟弟的事,她答應了。那些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楊意卻常常請他去她家吃飯,說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他起初拒絕了,后來去了一回,楊意手藝很好,很會做家常菜,單身公寓也收拾得井井有條,看起來十分溫馨舒服。她還會按摩,讓他很放松。發(fā)生關系是一件十分順其自然的事,他也曾有過負罪感,但很快就習慣了,楊意不黏人,也識時務,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系。 可昨天的事讓他十分反感。他沒想到楊意在明知病房里的人是他太太的情況下還出現,剛才還迫不及待地打電話讓他出去,起初他只是有些不悅,直到楊意提出要他晚上去她家,他頓時如同吃了一只蒼蠅,心里膈應極了,第一次覺得楊意的存在給他帶來這樣明顯的不適。他立刻沉下臉拒絕,又當著楊意的面打電話讓秘書往她賬上打了錢,掛斷電話后一刻也待不下去,走了出來。不論這次楊意異常的表現是為了什么,他只知道,她需要錢。 趙戎又想起剛才的一幕,眼里漸漸結了冰霜,對楊意道:“不管他有沒有發(fā)現,這段日子你安分點,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闭Z氣里充滿了警告。 楊意心中羞惱,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她需要趙戎。 “我知道,我只是想你了,我們快一個月沒見,我太心急了?!?/br> 趙戎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沒有管她,直接回了病房。 他本以為趙世清會對他不理不睬,卻沒想到他像沒事兒人一樣,完全看不出有異,他看了眼鄭雪華,心里雪亮,暗下決心,改天找個機會和趙世清好好談談。 ***** 這兩天秦非陽一直和林喬在一起,林耀民不知所蹤,林喬雖不想管他死活,但臉上一直擔驚受怕的,比起平時那副孤傲的樣子,更加惹人憐惜。 這個“人”,指的是秦非陽??傊@兩天,秦非陽一早出家門就往林喬這兒跑,悉心安慰,眼見林喬對他態(tài)度“軟化”,似乎把他當做了救世主,才總算把在趙世清那里吃的憋吐了個干凈。 不過也不全是為了林喬,這幾天秦明在家的時間明顯多了起來,他一向對秦非陽的學習不聞不問,可這幾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風,逮著這件事就嘮叨個不停,讓秦非陽煩不勝煩,正好躲出來避難。 在林耀民的出租房里住了兩天,當晚林喬準備宵禁之前回學校,剛要出門,卻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來者是個陌生女人,似乎知道林喬的存在,看見他也沒表現出驚訝,只問了一句林耀民去了哪里,還沒聽全林喬的話,就大驚失色地跑了出去,樓道里高跟鞋的噠噠聲十分急促,余音回蕩,就如同林耀民消失那天的場景,令人摸不著頭腦,讓林喬連探究那人是誰的心情都沒有。 秦非陽送林喬回了學校,他沒駕照,又不敢叫家里司機出來,兩人只能打車。倒是林喬室友見到秦非陽一臉不解,不知道這兩人怎么玩到一塊兒去的,等秦非陽走后就好奇地湊上去打聽,平時林喬十分“高冷”,這回也松懈了臉色,強壓著臉上的笑意,故作云淡風輕地幾句掠了過去。 ***** 周一上課,劉老頭一進來就拍桌子,揪住幾個平時不聽話的男生一通旁敲側擊的辱罵,嚇得幾個好學生都噤了聲,除了季斌還一臉笑嘻嘻地,看得劉老頭眼里起火。 “季斌!你坐趙世清身邊去。何文,你跟季斌換換?!眲⒗项^沒好氣,季斌他爸給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找了份工作,要求劉老頭把季斌的座位換到前面去,和好學生做同桌,權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雖然這事兒對何文不公平,他也只能故作不見。 何文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不服氣又不敢反駁,疙疙瘩瘩道:“為,為什么?我,我跟趙世清做同桌挺好的。” 劉老頭粗聲粗氣道:“你也是我們班的尖子生,同學之間互幫互扶,大家一起進步,這才是我們學習和做人的最終目的。你帶帶人秦非陽,別光顧著自己學,那不是我們學校所倡導的風氣,知道不?” 好幾個坐前排的學生都默默低下頭,生怕被劉老頭教“做人”。 何文心里氣急敗壞地,一起進步你個頭,這死老頭鐵定又收季斌他爸的東西了! 他委委屈屈地走到后面,欲語還休地怒瞪了季斌一眼,氣鼓鼓坐下,把臉埋進手臂里,心道我都坐到最后一排了,還不準我趴一會兒嗎! 劉老頭看見了,還真沒說什么。 季斌一點不舍的情緒都沒有,不顧秦非陽微黑的臉色,興沖沖地走到趙世清旁邊坐下:“親親,我來啦——” 趙世清好笑地看著他,做口型道:“閉嘴吧你。” 劉老頭果然火氣更盛,一來是當著全班的面做這么不公正的決定,就等于拿著喇叭告訴別人他收賄賂了!二來卻是因為接下來要公布的一個消息。 “禮拜三是高考,這兩天學校放假,說要組織同學們去露營,為大家減負?!眲⒗项^不知道校長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時間對馬上就念高三的學生而言那是一分鐘都不能浪費,他本來都印好卷子打算那兩天讓學生做了,這下要是再布置這么多作業(yè)肯定完不成。 “我的作業(yè)還是七張卷子,今天放學前就先發(fā)下來,你們拿回去做,做不完沒事,能做多少做多少,回來課代表收起來交到我辦公室?!?/br> 劉老頭不肯放棄,黑著臉道。 下面一陣哀嚎,暗罵劉老頭黑心,什么叫“能做多少做多少”,那像季斌這樣的就是一個字都做不了,像林喬這種的給他十七張都能工工整整地交上來。對于班里大多數學生而言,誰也不敢頂風作案交白卷上去。 不過,作業(yè)歸作業(yè),還是有一部分人挺興奮的,好不容易能玩得這么理直氣壯,都忍不住窸窸窣窣議論起來。還有些不怎么樂意,想著復習計劃直發(fā)愁。趙世清倒是無所謂,只是有件事他一定要趕緊先做了,不然他不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