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病吧。 鐘月涓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幾乎想當場轉(zhuǎn)身就走,又有點好奇這個人在她面前還能說出什么。 鐘月涓坐著沒動。 謝曉榮先開了口,他壓著聲音:“你和丁黎是什么關(guān)系?” 有那么一秒,鐘月涓奇怪謝曉榮怎么會知道丁黎,可對著謝曉榮這張心思浮動的臉,被背叛的厭惡占了上風。 鐘月涓勾唇,丹鳳眼故意流轉(zhuǎn)了魅意,笑容意味深長:“就是你想得那種關(guān)系,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謝曉榮氣得手指發(fā)-抖:“你怎么這么不自重,你就這么離不開男人?丁黎那樣的人,他只是想玩你?!?/br> “啪”地一聲,耳光清脆,響亮。 鐘月涓收回了手:“你一個靠我養(yǎng)著,吃軟飯的小白臉,分手三天就去牽師妹手的爛人?!?/br> 鐘月涓輕聲說:“我真-他-媽給你臉了。” 謝曉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鐘月涓的話實在是難聽極了,她怎么能這么說! 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不都是你情我愿嗎,她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 更何況他還給了補償。 白蘭芝的事,謝曉榮自知理虧,他心中有個天平,一端是鐘月涓,另一端是白蘭芝, 兩人各有各的好,鐘月涓相貌美-艷,說話舒心順耳,白蘭芝是他年少時驚鴻一瞥的念想,家境良好,被養(yǎng)得天真單純,不諳世事。 各有各的好,但在分量上,自然是白蘭芝更重。 這話卻不能這么說。 謝曉榮受了這一巴掌,壓著憤怒低聲下氣:“你打也打了,也該消氣了,你搞清楚,我不欠你什么。” 鐘月涓道:“滾開。” “你知道丁黎是什么人嗎,”謝曉榮脫口而出。 鐘月涓瞇起眼睛,打量著謝曉榮。 一個富二代,究竟哪里招了謝曉榮的眼。 “他是你爹嗎?”鐘月涓道。 謝曉榮臉色鐵青:“鐘月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只知道做人不要多管閑事?!辩娫落傅?,拎著自己帶進來的兩個桶走了。 謝曉榮沒追上來,站在原地,臉色由青轉(zhuǎn)白。 他想不通,一向順著他的鐘月涓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因為嫉妒白蘭芝,所以失去了理智嗎? 也不想想,她憑什么和白蘭芝比,她有什么? 謝曉榮的心被憤怒充斥,從見到鐘月涓和丁黎走在一起時,他就失態(tài)了,那種脫離掌握的感覺實在糟糕。 鐘月涓留在京大這邊于他其實不是壞事,白蘭芝看見了,患得患失,他才能將白蘭芝拿捏得越穩(wěn)。 他越緊著鐘月涓不放,反而慣得鐘月涓拿起了喬,對他的錯處不依不饒。 謝曉榮理清了思緒,重又冷靜下來,還是得再晾一晾鐘月涓才好。 混沌店里的老板掌著勺,鐘月涓和謝曉榮的紛爭他從頭聽到尾,見謝曉榮還站在店里。 他女孩兒與鐘月涓歲數(shù)相仿,老父親憂愁著女兒會在野小子那里吃虧,聽了這事,幾乎想給謝曉榮的頭上來一鐵勺。 他對謝曉榮怒目而視:“什么玩意兒,杵這里,老子不做生意了?” 謝曉榮說:“店里都走-光了,你哪來的生意??!?/br> 老板把勺往案上一磕:“就是你這個晦氣東西擋了我的生意!” 謝曉榮憋著氣走了。 鐘月涓回到家里,一晚上的好心情都叫謝曉榮給攪合了。 她抓了湊上來的三萬泄憤,三萬被揉的四仰八叉,小小的貓臉,大大的疑惑。 鐘月涓盤腿坐沙發(fā)上開始盤賬,按照老規(guī)矩,鐘月涓提了賣花錢的一半,轉(zhuǎn)進卡里算做儲蓄。 上期視頻的收益也提了出來,放了這么幾天,漲幅小了很多。 蚊子再小也是rou。 臨睡前又鏟了貓砂,給三萬換了食水。 鐘月涓枕靠在倉鼠娃娃上,人縮進被子里繼續(xù)看那個古裝電視劇,熬了個大夜。 手機砸臉上的時候,鐘月涓清醒了一瞬,很快跌進更沉的黑夜里。 夢里,她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岔路出來了電視劇那位風度翩翩的男主,腰佩香囊,手握折扇,邀她燈元節(jié)一道同游。 她盯著男子的臉看了一會兒,搖搖頭。 男主嘆了一口氣,走了。 過一會兒,又走來一人,還是那個男子,鐘月涓定睛一看,見那張臉已經(jīng)變做了丁黎的模樣。 她有些高興,答應(yīng)了。 丁黎帶著她欣賞街頭節(jié)目,吹火,耍劍,舞獅,煞是好看。 鐘月涓自告奮勇,她也要表演。 …… 她選了胸口碎大石。 她躺在長凳上,足有一人高的石板被抬了上來,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了她的胸口。 丁黎含笑看著。 她猛吸一口氣,大喝一聲。 夢醒了,鐘月涓胸口還存著石頭板的千斤重量,抬手要掀開,發(fā)現(xiàn)壓-在胸口差點給她送走的是三萬。 三萬見她醒了,從她胸口跳了下去。 鐘月涓又挨了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后蹬,幾乎在天花板上看見了她素未謀面的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