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打輕了。 蔡成文叫丁黎看得一哆嗦,連滾帶爬鉆進(jìn)了旁邊的消防通道,一句屁話都沒敢放。 鐘月涓有些擔(dān)心:“他要是報警怎么辦?!?/br> 慌的時候是真慌,被一個懷著惡意的男人堵在門口,她自己有多大力氣自己知道,肯定沒法和男性正面較量。 蔡成文當(dāng)時想做什么?起了沖突之后又會發(fā)生什么?這事不敢細(xì)想。 這會兒丁黎把人打了,她心里如釋重負(fù),又開始擔(dān)心萬一蔡成文倒打一耙,影響丁黎的工作和生活。 丁黎垂著眼睛,用手帶了一小搓鐘月涓的長發(fā)把玩,他剛把人揍了一頓,動作大開大和,襯衫最上面的領(lǐng)扣崩落,露出一道深v。 這時他不再像嚴(yán)謹(jǐn)?shù)?,一絲不茍的教授,他把玩著那縷頭發(fā),整個人多了一分漫不經(jīng)心的邪氣。 摘了眼鏡,才能發(fā)現(xiàn)丁黎的眼窩偏深,顯得五官凌厲,不笑的時候,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又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沒事,就剛剛那程度,痛是痛,真要去鑒定,他都夠不上輕傷?!倍±桦S口道,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人脈尚可,也不缺乏資源,托蔭家族,有的是人想給他送投名狀,這里面牽涉了人情和灰色交易,他懶得用罷了。 比較起來,和蔡成文打一架,已經(jīng)是對蔡成文最公平的處理方式。 這些話丁黎并沒有說出來,總*七*七*整*理之,蔡成文要是真想不開,想借題發(fā)揮點什么,丁黎會讓他后悔自己的選擇。 “放心,我不會有事?!倍±柘肽竽箸娫落傅哪槪阉缕驳拿济蟻?。 鐘月涓捧起丁黎的手,再三查看后,確認(rèn)丁黎沒有在剛剛的單方面毆打中受傷。 丁黎垂眸,反手包住了鐘月涓的手,一瞬收緊后又很快放開,只虛虛的攏住。 人的拳頭與心臟大小形狀差不多,握住手,是不是也就等與握住了對方的心,丁黎發(fā)散著思維,剛剛降下去的熱血以另一種形式卷土重來,丁黎的臉色繃得更緊了。 “你是不是練過?”鐘月涓問。 丁黎肩寬腰細(xì)腿長,但體型并不比蔡成文壯碩,卻很輕松的就制住了蔡成文,打得他沒有還手之力,看這形勢,再來兩個蔡成文這樣的,丁黎也應(yīng)付得過來。 他揮拳很利索,基本沒有多余的動作,不像沒受過訓(xùn)練的普通人。 蔡成文只是出現(xiàn)在家門口就讓鐘月涓如臨大敵,人已經(jīng)被打跑了,還是心有余悸。 丁黎的武力比蔡成文高出這么多,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鐘月涓卻沒有在丁黎身上感到威脅。 或許是因為潛意識里她就篤定,丁黎不會傷害她。 “是學(xué)過幾年散打,但真正把打架練起來是留學(xué)的時候,跟著打了幾場群架?!?/br> “哇,看不出來。” 丁黎看起來像是從小拿三好學(xué)生,長大了拿一堆競賽獎的那種天才。 丁黎笑了下:“在那邊,對于戰(zhàn)斗民族來說,打架是休閑調(diào)劑,也是極寒下的一種抱團(tuán)取暖?!?/br> “哦這樣,今天幸好有你?!辩娫落杆贫嵌狞c頭,繼續(xù)光明正大地借機(jī)把玩丁黎的手。 她垂涎這雙手可不止一天兩天了。 這雙手一如既往的漂亮,剛剛打架緊握成拳的時候,青筋外露,力量感讓這雙手增添了性感。 鐘月涓的大拇指按了按丁黎的掌心,手指輕輕勾了勾指腹,露出一個放松的,又帶點促狹的笑。 丁黎眼神幽深,盯著鐘月涓張張合合的櫻唇,眼中逐漸騰起另一種危險信號。 …… “喵——” 不知道什么時候,三萬跑了出來,擠在兩人中間,似乎也要湊這熱鬧,鐘月涓連忙彎腰給它抱起。 她飛快地給丁黎按了電梯:“你不是還要開會嗎,你去忙吧,諒他今天也不敢再來了?!?/br> 丁黎:“……” 天公實不作美,電梯來的太快,里面還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 鐘月涓推搡了一把,丁黎不得已,最后捏了捏鐘月涓的手,把領(lǐng)扣系了回去,戴好眼鏡,脊背重新挺直,將教授的皮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卮┝嘶厝ァ?/br> 鐘月涓一手三萬,一手西森將兩只貓摟了回家,抿著嘴,小臉通紅。 # 三萬的肚子rou眼可見地鼓了起來,伸懶腰時,腹部原有的毛發(fā)逐漸稀疏,能看到很明顯的弧度,□□也大了許多。 有那么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貓情緒不太穩(wěn)定,三萬對西森和丁黎極為討厭,它奈何不了丁黎,于是把西森打得滿頭包。 三萬的排斥大約激發(fā)了西森的某種雄性本能,西森又開始往鐘月涓屋門口送東西了。 這天鐘月涓從熟睡中被敲門聲驚動,這個季節(jié)白天很長,天亮卻很早,鐘月涓看了眼天色,從三萬腳底下?lián)赋鍪謾C(jī)。 凌晨兩點。 見鬼吧。 門外面,獨屬于西森的刺撓聲堅持不懈,不把門撓穿不罷休。 鐘月涓裹著睡袍爬下床,和三萬一起打了個哈欠,夢游一般開了門。 西森這巴掌大的小腦袋瓜是很有一些奇思妙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