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給你挑的,這個款式襯你。”丁黎輕聲問:“鐘月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當然好,再沒有比兩情相悅更好的事,鐘月涓伸手,摸了摸丁黎的臉。 怎么會有這么……這么,鐘月涓能舉出丁黎的很多優(yōu)點,卻提煉不出一個能精準概括的形容詞。 當丁黎站在自己面前,她覺得,她再也不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她喜歡丁黎的手,他的臉,他的貓,他溫和篤定的嗓音,她貪戀男人俯身的溫柔,甚至被蠱惑著想要更進一步。 她再縱容自己一回。 不后悔。 鐘月涓聲音如蚊:“好?!?/br> “你說什么?”丁黎上前一步。 “我說,好。”聲音更小了,從她口中說出,只容丁黎一個人聽見。 三萬抓了抓耳朵,西森叼著一只魚玩-偶放在沙發(fā)上,用臉把-玩-偶拱到三萬嘴邊。 這是西森最喜歡的玩具。 三萬爪子按在魚上面,給西森舔鼻子上面的毛。 兩人相擁,丁黎終于可以將這個女人光明正大地抱進懷里,埋在她的頭發(fā)里,淺淡香氣縈繞在鼻尖,發(fā)絲勾勾纏纏。 癢。 心癢。 他想將懷里的人融入骨血,讓她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她像是他缺失的骨,又像他流落在外的魂。 丁黎的手指不知足地摩挲著鐘月涓的腦后,壓下了心底的迫切。 第37章 批發(fā)市場 南風天空/文 鐘月涓白天跑原材料批發(fā)市場, 天天過去東逛西逛,和供應商聊,也和路人聊。 她拎著一袋汽水, 坐在店門口的小馬扎上, 請人一起喝,她只說要做生意, 并不只看咖啡和食材這一品類。 批發(fā)市場小玩意隨處可見, 聊的多了,老板們隨手送的一個兩個小玩意兒,幾分一個的珠子, 一串流蘇,木頭簪子等等。 這些東西成本很低,但新鮮好玩,就算不賣,用來裝飾或者作為點單的贈品都不錯。 丁黎是咖啡店的御-用司機,每天上完課送鐘月涓去批發(fā)市場,如果課在下午, 就早一點去批發(fā)市場接人。 鐘月涓舌燦蓮花, 在批發(fā)市場如魚得水, 她要購買的咖啡粉包對于批發(fā)市場來說, 實在不算多, 她是牽頭了好幾個有意愿購買的人, 從老板那里拿到了最低的單價。 那老板對鐘月涓還千恩萬謝,拎了一袋水果給鐘月涓:“妹子用得好下次還來啊。” 鐘月涓滿口應下:“我是打算在附近開分店的,近著呢, 肯定還會再來?!?/br> 丁黎:……哪來的分店,停下咖啡館跟這隔了二十公里, 還沒開業(yè)。 鐘月涓把一個粑粑柑塞丁黎手里:“這個甜?!?/br> 等走遠了,鐘月涓才小聲說:“我這么說她就不會以次充好糊弄我了。” 丁黎:…… 他很少見過這樣語言的機鋒,但又覺得很有意思。許多人都來這里進貨,來來往往,地面算不上整潔,老板和顧客為了一毛的單價爭的面紅耳赤。 丁黎親眼見到,鐘月涓三毛拿下的單品,被老板一頓忽悠,三十塊賣了出去。 丁黎看了一眼鐘月涓隨手塞自己手里的一塊木牌,老板送鐘月涓的添頭,只是很尋常的橡木,寫著平安字樣,是流水線上刻出來的,在景區(qū)很常見。 丁黎買東西,從來是老板說多少,他給多少,印象里,同樣一件東西,他買下來總是比別人要貴不少。 不在乎小錢是一回事,當了冤大頭是另一回事。 丁黎神色莫測,看著鐘月涓周旋其中,從未落過下風。 突然意識到,這是一種生活方式,也是一種生存策略,他丁黎付得起這種溢價,鐘月涓也知道他付得起,但她從未開這個口。 他們都是咖啡館的股東,咖啡館的對他們的意義卻截然不同,他只是興之所致,月涓錙銖必較,是因為她要賴以為生。 丁黎有些心疼,他希望鐘月涓能夠輕松一些,但鐘月涓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步一步地在推進自己的想法。 他在這件事上是外行,不應該指手畫腳,畢竟每降下一毛成本,都是她自己掙出來的利潤。 “走啦,今天就到這,老師你該去上課了?!辩娫落冈谇懊鏇_丁黎招手。 丁黎拉著推車跟上,幫忙給裝進車里。 這些時日,多虧有丁黎車接車送,丁黎的課鐘月涓一節(jié)都沒落下。 鐘月涓甚至自己準備好了紙筆,跟著丁黎前后腳進教室,坐在教室角落,像一個再老實不過的學生。 丁黎上課并不看教材,要講的內(nèi)容都在他心里,信手拈來,鐘月涓便拿著丁黎的教材聽課,在*七*七*整*理丁黎的筆跡后面畫小王-八。 樂此不疲地幻想自己也是京大的學生。 課間休息。 “學姐,我能加你一個微信嗎,我剛剛走神了,有些沒聽懂,有問題可以請教你嗎?!鼻芭乓粋€寸頭男生問。 鐘月涓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聽明白沒有,不過還是欣喜地應下了,萬一她會呢。 他叫我學姐誒。 等鐘月涓和男生加上了微信,周圍學生眉飛色舞地起哄,沖男生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