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崴腳
一場暴雨過后,悶熱了許久的氣溫終于迎來一陣涼爽。 連續(xù)幾日,鐘淳清都沒有偶遇過楊漓,這無疑讓她倍感輕松。 只是在這輕松之際,內(nèi)心深處又矛盾的交織著那么一點點小失落,暗自偷偷期待著能夠見到他。 一周七天,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卻不想一大早就被趙凌棟吵醒。 “老婆,我們出去玩唄!” “不要,我好困。”鐘淳清打個哈欠又翻個身,“你自己去吧?!?/br> “別呀,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 趙凌棟見她容色稍動,又再接再厲道:“好老婆,這次咱倆好不容易一起放假,就出去玩玩唄!” 鐘淳清睜開困頓的睡眸,懶倦的問:“去玩什么?” “你不是喜歡露營嘛,那我們就去露營,正好試試新買的燒烤爐?!?/br> 她其實放假最喜歡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但是趙凌棟與她恰恰相反,喜歡社交恨不能整日待在外面。 兩人剛在一起那時,鐘淳清沒少陪他參與各類的社交聚會,但兩人也因此沒少吵架。 后來兩人各退一步折了中,既然他不喜歡悶在家,而她又不喜歡社交,索性就兩個人一起去大自然。 這樣他既不用悶在家,她也不用費力社交了。 兩人吃過午飯先去買了烤rou腌漬,臨近傍晚才出發(fā)前往露營地。 從落日余暉慢悠悠吃到燈火闌珊。 “我們走吧?!辩姶厩逭f完站起身,剛邁出一步,不料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怎么摔倒了,沒事吧?”趙凌棟伸臂欲要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 “別動!先別動!我腳疼?!?/br> “我慢慢地先檢查一下,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他說著,將她的褲腿向上輕輕挽起,打開手機手電筒一照,發(fā)現(xiàn)半個腳踝鼓了起來,腫得很明顯。 趙凌棟抬眼看向她,“老婆,看樣子扭的不輕,我們?nèi)メt(yī)院包扎一下吧?!?/br> 鐘淳清眉頭擰在一起,臉色很難看,額頭上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聲音輕顫:“好……” 兩人從醫(yī)院包扎處理完回來,已經(jīng)是接近凌晨了。 鐘淳清坐在床邊,轉(zhuǎn)頭看著趙凌棟,“我要去洗澡?!?/br> “醫(yī)生說先不能碰水的?!?/br> “你去找個塑料袋幫我把腳包起來就好了,然后洗的時候還要麻煩你扶我一下。” 他聞言,突然想起被關浴室門外的那次,接著揚起眉眼,勾起唇角,“這次不把我鎖門外了?” 鐘淳清抓起一旁的枕頭砸向他:“我的腳現(xiàn)在還很疼,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說著同時,裝腔作勢的皺起眉頭,故作疼痛道:“哎呀,又給抻到了?!?/br> 趙凌棟一臉擔心的蹲下,去瞧她那只受傷的腳,“有沒有事?老婆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塑料袋!” 待他用塑料袋把她的腳包裹好,打量著她,問:“衣服從哪里脫?” “浴室啊?!彼患偎妓?。 “去浴室沒有在這里脫方便?!?/br> 鐘淳清視線向他身下掃了一眼,揚了揚下巴,“你能保證嗎?” 趙凌棟見狀一臉尷尬,但仍認真地說:“我不能保證它,但我能保證不動你?!?/br> “好,那我就在這里脫吧?!?/br> 待她脫凈身上的全部衣物,他將她從大床上一把抄起打橫抱進浴室。 放下來時,鐘淳清感覺他身上有什么東西膈到了自己的后腰,低眸向他身下瞧去。 而趙凌棟順著她的視線,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無地自容。 他撇撇嘴,“我都說了我不能保證它?!?/br> 鐘淳清沒忍住噗嗤一笑,“說的你和它好像真能分開一樣?!?/br> 她支使說:“遞我一下沐浴露和浴花?!?/br> “老婆,我?guī)湍阃??!?/br>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攙扶著她的腰肢,半邊身子都已被花灑淋濕。 濕膩的衣服貼在火熱的身體上,使得身下的反應更加強烈。 鐘淳清專注的擦著沐浴泡泡,全然沒有注意到伸向乳峰的指尖。 直到胸前傳來一陣酥麻,她抬眸冷眼,問:“你在干嘛?” “我就摸摸不動你?!?/br> “滾,出去,我自己洗!” “自己洗真行?” 他不是開玩笑的語氣,而是仿佛她說行,他就真的會出去。 鐘淳清看到他這樣,胸口里也是憋了一口悶氣,毫不猶豫道:“出去?!?/br> 下一秒,趙凌棟就真的松開她,邁步走了出去。 她扶住冰涼的墻壁,來支撐著身體大部分重量,眼淚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當初死皮賴臉追她時,甜言蜜語說的那叫一個動聽。 現(xiàn)在呢,他說的和做的根本就是兩回事。 呵,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愛她。 到底是愛她的人,還是只愛她的身體? 如果愛她的人,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在乎她的感受嗎? 待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完澡扶著墻壁拖動傷腳挪出來時,趙凌棟早已搬到了其他房間。 兩人自此陷入了一段漫長的冷戰(zhàn)。 因為傷腳實在動不了,鐘淳清向公司請了十多天的病假,直到扔掉腋下單拐可以慢慢走動。 那天下班,她打車從公司回家,不想,在樓廳摁了幾下電梯鍵竟毫無反應。 恰巧這時,從旁邊的樓梯口出來一位阿姨,見狀上前來,“電梯下午就壞了,現(xiàn)在還沒有修好?!?/br> “好,謝謝阿姨?!?/br> 鐘淳清慢慢走到樓梯口,抬頭向上望了一眼,內(nèi)心掙扎了數(shù)十秒。 算了,不給他打電話,之前那十多天那么難熬都過來了,現(xiàn)在也一樣。 不就八層嗎,咬咬牙怎么也上去了。 她扶著欄桿,一階一階地向上挪動,花費了足足了十來分鐘,才走到二樓。 向上望了一眼,深深地嘆一口氣。 接著剛欲抬腳,就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她忙給人讓開一點通道,示意后面的人先走。 卻不想那人并未動。 她正欲要疑惑的回過頭,卻聽到身后響起一道熟悉溫潤的男聲。 “淳清,是哪里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