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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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冷笑:“我哪句說錯了?她不是填房?不是繼室?太太好會說話,‘就差給舅母跪下了’?呵呵……這話聽得耳熟,大前年,梅文巧鬧市縱馬撞死了人,那時舅母和舅舅到處托人,確實是‘就差給人跪下了’,去年,梅文巧跟舅舅的小姨娘有些首尾,舅舅一怒之下要請出了家法打死他,那時舅母哭求不迭,也是‘就差跪下了’!” 秦晏定定的看著秦斂笑出聲來:“這樣英武的男兒太太不留著給秦珍卻想到了思兒,果然是慈母心腸!可惜思兒消受不起,思兒與章云烈的婚事是早就定下來的!我母親死了,思兒的婚事就能隨意糊弄了嗎?!” “平日里你處處為難我和思兒,我能忍的不能忍的都忍了,沒想竟縱的你敢插手思兒的婚事!”秦晏上前一步怒道:“我母親走了,你當(dāng)我也死了?!容的你放肆?!” 梅夫人一時被秦晏的話震住了,嚇得直喘氣說不出話來,半晌哭道:“老爺……” “孽障!”秦斂一把將手中的茶盞摔向秦晏怒斥道,“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 秦晏一揮手擋開茶盞,杯子“啪”的一聲的摔在梅夫人腳下,梅夫人尖聲大叫,秦晏理也不理會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秦斂:“規(guī)矩?規(guī)矩就是讓你這繼室隨意欺凌我們兄妹?!秦珍秦昱是你的兒女,我跟思兒就不是了?!” 秦斂看著比自己還高的秦晏心中驀然涌起一股怯意,隨即定了定神對外面怒道:“來人!給我將這逆子拿下!” 秦晏冷笑:“好啊!殺了我??!明日上朝時有的熱鬧了,內(nèi)閣大臣虐殺親子,偏生這親子還是元妻所出,身上有著朝廷給的功名!你猜御史們會怎么說?他們總有能耐將家里的事查個水落石出,呵呵……用我一命換得這一場熱鬧倒是不虧,你殺??!” 秦斂被秦晏氣的喘不上氣來,舉著手抖個不停,指著秦晏不上不下的不知該如何,外面丫頭們進(jìn)來看著這情形面面相覷,梅夫人邊哭邊拱火:“老爺不可!大少爺身份貴重,哪里能動得?老爺有火就朝我發(fā)吧,左右我是做了后娘了,日日小心,事事仔細(xì),沒想到竟落得如此……” 屋里正亂著,外面秦雅跟著福管家過來了,秦雅一看這情形來了氣,她以前就是秦府當(dāng)家的姑奶奶,最看不得這些,忍不住斥道:“一屋子丫頭看著,你哭喪給誰看!還要不要一點(diǎn)臉面了?!” 梅夫人聞言連忙不敢哭了,如今她一心要跟秦雅做兒女親家,殷勤的很,抽噎道:“小姑來了,快……快坐?!?/br> “坐什么坐?!”秦雅心中一百個不待見梅夫人,看著她那矯情樣子就煩心,秦雅轉(zhuǎn)頭看向秦晏,眼中閃過一絲愧意,低聲道,“晏兒跟我來,姑母有話跟你說……” 秦晏頓了下跟秦雅往外走,轉(zhuǎn)過屏風(fēng)時秦晏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梅夫人一眼,梅夫人正抹眼淚,被秦晏一看嚇得掉了帕子,秦晏心中冷笑,跟著秦雅出了壽安堂。 秦雅每次回秦府都還是住自己未出閣時住的折子院,小院秋日里火紅的楓葉滿地,秦雅也沒讓秦晏進(jìn)屋,只將人帶到院中涼亭中坐了下來,秦晏剛剛鬧了那一場心中怒意未平,淡淡道:“還沒恭喜姑母呢,親上加親,甚好?!?/br> 秦雅嘆了一口氣:“是我對不起思兒……好孩子,你心里定然是怨了我了。” 秦晏搖搖頭:“秦思與秦珍兩人品行如何姑母不是不知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不是為了當(dāng)日與我母親的約定,讓姑母自己挑,姑母也一定會選秦思,這事兒不是瞎子的都看得出來,貴府并沒有一個瞎子,想來都明白,要娶秦珍,自然是有別的想法。” “你從小就是個明白人。”秦雅疲憊的嘆了口氣,“我公公初進(jìn)戶部,很需要幫扶,梅氏的父親梅穎利在戶部向來是說得上話的,你……懂了吧?” 秦晏吁了口氣,這就說得通了,秦雅的公公與梅穎利同在戶部,想要相互扶持,家里這點(diǎn)事瞞得住外人瞞不住親戚,外祖家已沒落,章家人也清楚若是娶了秦思于政圖無半分助力,反而會得罪梅夫人,進(jìn)而讓梅穎利將自己視為對手,但要是將秦思換做秦思……那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秦雅紅了眼眶,嗓子啞了:“是我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們兄妹,晏兒……姑母在章家頭上有三層公婆,不是什么事都能做主的?!?/br> 秦晏閉了閉眼,俯身握了下秦雅的手低聲道:“這些日子姑母受委屈了?!?/br> 秦雅本是干練之人,如今聽到秦晏這句話險些落下淚來,秦珍什么品行秦雅自然清楚,同她娘一個樣,秦雅就算不是為了秦晏秦思,單是為了自己兒子也不滿意這門親事,這些日子她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只是無濟(jì)于事,子女的婚事全是家中長輩做主,哪里是她能轉(zhuǎn)圜的? 秦雅拿帕子擦了擦眼淚低聲道:“我以為你不明白里面的事,你既然通透都明白,何必同你父親那樣?那么多人看著你忤逆,你當(dāng)是好玩的?” 秦晏冷笑:“我回府后聽說了這事就知道秦思與云烈的婚事是救不回來了,只是我不鬧這一場又如何能攪黃了梅氏的好打算?她向天借膽敢將秦思送入火坑,呵……只要我一日不死,她一日就別想得逞?!?/br> ”你……你預(yù)備如何?你可不許亂來秦雅是看著奉晏長大的,思兒的事我會跟你父親說知道他是個有主意的人,心中愈發(fā)不安,quot;,你別……”',姑母放心就是?!鼻仃炭粗鴽鐾ね獾?,”我心中有數(shù)?!?/br> 第五章 秦晏略坐了坐起身去了瀲滟苑,瀲滟苑暖閣里秦思低著頭繡一副牡丹圖,柳嬤嬤正心神不定的立在門口,見秦晏來了連忙迎上來急切道:“怎么樣?老爺如何說的?” 秦晏搖了搖頭:“這是姑母婆家跟老爺早就定下來的事,救不回來了。” 柳嬤嬤這些日子唯一的指望就是秦晏回來后能力挽狂瀾,如今見秦晏也沒了法子整個人險些癱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秦晏嘆了口氣吩咐小丫頭們將柳嬤嬤扶到后面去了。 秦晏繞過屏風(fēng)進(jìn)了里間,里面秦思早聽見了二人的話,眼睛紅了,她明白秦晏定已經(jīng)盡了力了,怕秦晏難受竭力壓下淚意,勉強(qiáng)笑道:“大哥回來了?陳先生的喪事可辦好了?大哥累著了吧?” 秦晏上前握著秦思的手坐了下來,沉默了半晌低聲道:“跟云烈的婚事……你也知道了,姑母說不上話,這事是沒法子了?!?/br> 秦思垂眸低聲道:“不怪姑母,說到底并沒有真的定下來,不過是娘在世時與姑母有過這么一句話罷了,現(xiàn)在……合該是沒緣分,大哥別太在意?!?/br> 秦晏看著和婉溫柔的meimei心中嘆息,其實并不是沒法子,非要嫁入章家的話,只要搶在秦斂他們訂下禮之前對外面放出風(fēng)去,讓京中都知道章秦兩家定下的是章云烈和秦思就好了,兩人在以前本就有口頭婚約,再加上秦晏的推波助瀾,到時候兩家為了面上好看也得咬牙應(yīng)下來。 但這又如何呢?不單名聲不好聽,章家當(dāng)家之人不喜愛秦思,靠著自己的手段將秦思送進(jìn)章家秦思又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呢?夫家若是不喜愛新婦,能折騰她的手段實在太多了。 秦晏輕聲道:“云烈雖然好……但細(xì)想起來也非良配,姑母再喜愛你也只她一人,章府人口眾多,依著你的脾性怕是不能侍奉周全,到時候卻是麻煩,罷了?!?/br> 秦思想到幾日前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心下黯然,她一個閨閣中的女兒,原本不愿意多談及自己的婚事,太不尊重,但一想到父親和后母要將自己聘與京中有名的浪蕩子弟梅文巧秦思就恨不得一頭碰死,梅夫人待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等入了梅府不知自己還有幾日好活,秦思看著自己與大哥相握的手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不能再給大哥添麻煩了,真讓她嫁給梅文巧她就直接吊死了事,強(qiáng)過過了門受人折磨,自己早早的走了更能讓大哥再無牽掛呢。 秦晏不知秦思心中計劃,慢慢道:“為了讓咱們答應(yīng)下跟梅府的婚事,他們定然會早早的將秦珍和云烈的婚事定下來,你比秦珍大些,若不能趕在秦珍之前定親勢必成了京中的笑話,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他們就是拿準(zhǔn)了這一點(diǎn)才敢如此……這幫混賬……” 秦思聞言流下淚來,秦晏抬手給秦思抹去淚水,低聲道:“大哥也不問你了,我給你做主,讓秦珍先定親吧……我就是養(yǎng)你一輩子也不會讓你盲婚啞嫁了,外面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也不用理會,我們不是過給別人看的,總不能為了名聲進(jìn)了火坑?!?/br> 秦思抬頭驚恐的看著秦晏回不過神來,抖聲道:“和梅府的婚事是老爺和太太定下來的,大哥……如何能說得上話?” 秦斂和梅月白?秦晏冷笑一聲,低聲問:“我只問你,怕不怕外面的流言?” 秦思眼中滾下淚來:“不怕,若能跟大哥相伴,我愿意做一輩子的老姑娘……” “瞎說。”秦晏見秦思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放下心來,輕聲道,“我定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將你嫁了,你只放寬心就好,什么也不用怕,有我一日,必不會讓你受一份欺辱……不用擔(dān)心,娘在天上保佑我們呢?!?/br> 提起亡母來秦思眼淚撲簌簌又落了下來,秦晏放柔聲音好一番安慰。 落英居里秦珍倚著貴妃榻翻看自己的嫁妝單子,笑吟吟道:“太太,我還想再要一對東珠?!?/br> “不是給你一對了么?”梅夫人嗔道,“還要?” 秦珍起身偎在梅夫人身邊膩歪道:“一對怎么夠?那一對要打成耳墜,我還想要一對做八寶簪呢,太太……” “都聽你的?!泵贩蛉溯p撫鬢邊珠花,她依稀記得庫里先太太羿江倩的嫁妝里有八對東珠呢,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跟秦斂說說,都拿出來,梅夫人一心盤算著先太太的嫁妝,漫不經(jīng)心道,“這幾天你姑母都在,你沒事多去請安?!?/br> 秦珍一撇嘴:“姑母又不喜歡我,我去做什么?沒得討不痛快?!?/br> “怎么這么不懂事?”梅夫人一想起自己那厲害的小姑子心中也有些膽怯,不耐煩道,“知道她不喜歡就想辦法讓她喜歡你!等定下來明年你就要過門了,以后還不得在你姑母手底下過日子?!” 秦珍提起嫁人的事半分羞臊也無,懶懶道:“那又怎么了?章府當(dāng)家的人喜歡我就夠了,再說過得好不好還得是看攏得住攏不住相公的心,我討好她有什么用?” “你懂什么?”梅夫人見女兒如此愚鈍心中越發(fā)煩躁,“你這婚事怎么來的你清楚,秦雅原本是相中的是秦思,換了你去她本來就不高興了,你還不裝的和婉些?你只知道如今章家秦雅還做不得主,但她早晚有做的了主的一天,到了那一日還不是想將你如何就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