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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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謠側過紅紅的小臉不說話,秦晏正要再打趣兩句只聽外面小丫頭們嘰嘰喳喳的說下雪了,秦晏出了暖閣出來看,外面果然紛紛揚揚下起鵝毛大雪來,這還是今冬頭一回下雪,荊謠也跑了出來,兩人一同在堂屋外賞雪。 梅花園外衡棋如正跟著羿老太太指給他的丫鬟往波濤苑里走,小丫鬟看著這雪花拍手笑道:“今年可算下雪了,衡少爺,前面是梅花園,里面梅花正開的好呢,只是如今里面住著表小姐,不方便讓您去看看,一會兒我去讓那邊的jiejie幫我折幾枝開的好的給您插在屋里,能開好幾天呢?!?/br> 衡棋如點頭一笑:“好,這表小姐就是秦晏的meimei吧,既是這樣咱們繞道罷了,免得唐突了小姐?!?/br> “沒事?!毙⊙绢^一笑,“小姐不往這邊來,這院外面也有幾棵梅樹,映著雪景最好看了?!?/br> 衡棋如隨著小丫鬟往東邊波濤苑一面走一面賞梅花,忽而聽后面一陣喧鬧,衡棋如回頭一看,正看見一群丫鬟婆子們簇擁著一人往梅花園來了,那一行人似乎也在賞雪,一個丫鬟笑吟吟的,踮腳摘了一枝紅艷艷的梅花,笑著遞給當中那人,那人身段窈窕,笑著接過來低頭聞那梅花上的香味,衡棋如離得甚遠,看不清那女子的相貌,一時看住了,忽而想起來這怕就是秦晏的meimei,連忙轉頭道:“快走吧?!?/br> 那小丫頭只顧著左右看梅花沒留意,點點頭帶著衡棋如往前走,衡棋如想著剛才的情景心中一動,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正看見秦思抬手將兜帽摘了下來,一張明艷的臉露出,應得周圍無數(shù)春花雪色都失了顏色。 ”衡少爺?”小丫鬢摘了朵梅花別在了頭上,笑嘻嘻的,”走啊。quot;衡棋如點了點頭,隨著小丫鬢進了波濤苑。 第二十章 波濤苑里秦晏和荊謠正在前廳圍著個熏籠賞雪,荊謠見衡棋如來了連忙去沏茶,秦晏將人讓進屋里來一笑道:“對不住,這兩日家里忙,沒顧上你。” “無事,在府中逛了逛賞了賞景也不錯?!焙馄迦鐕L了一口茶,心神不定的想著剛才的事,慢慢道,“你們府上的梅花開的很好,剛經(jīng)過梅花園看了幾株紅梅,應著這大雪鮮艷的很?!?/br> 說起梅花園來秦晏又想起了秦思的婚事,想了想道:“我剛來黎州沒多久,好些事不大知道,這黎州許知州府上……你相熟么?” 衡棋如不置可否:“中舉那年拜會過幾次,相熟算不上,怎么了?” 秦晏靜了半晌又問道:“他們府上的二房,如今任武平同知的,他們家里什么情形……你知道么?” 衡棋如被他東一句西一句問的好笑,正要打趣幾句的時候忽而想起來許家二房如今正有位年紀合適的少爺,一顆心驀然如墜冰窖。 秦晏見衡棋如半天不說話疑惑道:“怎么了?你沒聽說過?” 衡棋如想起方才梅花園外的情景心中五味雜陳,半晌才勉強笑道:“許同知府上……我確實不大清楚,你放心,我在武平倒是有幾個朋友,既是你要知道,我這就寫信過去,定然想法子幫你打聽來?!?/br> 秦晏沒想到衡棋如這么上心,忙謝道:“那就多麻煩衡兄了,多……多打聽下他們家的二公子,我聽聞過此人,很想結交一番?!?/br> 秦晏雖如此說衡棋如哪有不知道的,他幾番想跟秦晏開口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他如今身世浮沉,前程飄渺,將來大事能成還好,若事敗,豈不是害了人家小姐?再說……羿文嘉看了看秦晏心中苦笑,秦晏能為了meimei的婚事一怒之下千里迢迢來黎州,可見看待秦思之重,哪里會讓meimei嫁與身家不穩(wěn)之人。 衡棋如略坐了坐就以給武平寫信為由回自己院了,秦晏不疑有他,再三的謝了衡棋如,送走衡棋如后荊謠想了想低聲跟秦晏道:“少爺……我看著衡公子剛才的樣子有些奇怪。” 秦晏頓了下在荊謠側臉上刮了下:“瞎說什么,哪里奇怪了?” 荊謠也說不上是怎么回事,他以前沒太留意過衡棋如這人,從那日在馬車里聽了他的身世才開始留意這位衡公子,不知怎么的,就剛才那一瞬,荊謠鬼使神差的從衡棋如眼中感受到了一股同病相憐的味道。 荊謠甩甩腦袋不再多想,轉頭對秦晏壓低聲音道:“少爺是在給小姐打聽人家么?” 秦晏眉頭一挑,不錯么,還挺聰明的,秦晏在荊謠頭上輕輕拍了下道:“別瞎說?!?/br> “我不跟別人說?!鼻G謠眨了眨眼小聲道,“少爺其實并不大喜歡那許家,對吧?其實……小姐的事不著急的,我聽別人說,京中小姐們多定親事早,那是防備著宮里選宮人,像是黎州這邊不用著急啊。” 這個秦晏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沒說一定要定下許家來,先看看吧。 衡棋如的動作很快,當日就修書一封托驛站送到武平去了,隔日武平送信回來,衡棋如看了后連忙來找秦晏,秦晏正同羿老夫人在堂屋里說話,衡棋如心里著急也顧不上了,屏退眾人后跟秦晏低聲道:“你托我那事……打聽出來了?!?/br> 羿老太太一聽這話連忙問道:“如何?這人如何?” “此人實非……”衡棋如生生把良配兩字咽下去,壓了壓火道,“實在不值得賢弟結交,秦晏……我這朋友在武平開金鋪,平日里跟各宅門里內眷多有往來,這些事他知道的清楚,這位許二公子今年剛剛十五,聽說房中已經(jīng)有一屋子鶯鶯燕燕了,前些日子……這許二公子去柳巷流連,認識了一個清倌,相處多日后一定要給這清倌贖身,想要娶回府做正頭太太!” 羿老太太聞言大怒,礙著衡棋如在不好發(fā)作,狠聲道:“這是什么道理!他們家跟娼門拉拉雜雜的鬧不清,怎么還敢……還敢……” 衡棋如剛看了信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按捺幾番后接著說:“許同知和二太太自然是不答應的,聽聞那許同知當即動了家法,將人打掉了半條命下去,這許二公子還是咬定了要娶那倌人,許二太太疼惜幼子,連哄帶勸的,說先給他娶一房太太,之后再將那倌人接進府做二房,許二公子答應了……老太太,我是外人,不敢妄自插嘴貴府家世,秦晏前日跟我談起這位公子時雖未說明,我大約也猜到了是這家來求貴府千金了,我勸一句,這樣的親事,不結也罷?!?/br> “當然不能結!”羿老太太又怒又恨,想起這還是自己來跟秦晏說的又羞愧的很,拉著秦晏的手苦道,“好孩子,是外祖母瞎了眼了……我確實不知許家二房是這情形,不然當日絕不讓許二太太跟思兒說一句話的?!?/br> 衡棋如見著情形自覺不好多待,又說了兩句話就出去了,羿老太太謝了又謝不提。 “不怪外祖母,外祖母回來還說要再細打聽,外祖母疼思兒尤勝我,我不糊涂?!鼻仃涕L長吁了一口氣,“幸得問清楚了,外祖母也不曾跟許家露過口風,這事就罷了吧?!?/br> 羿老太太猶自憤憤,怒道:“要不那日許二太太那么跟我那么熱絡呢?我就說,哪里就這么急了,許家欺人太甚!當我們打聽不到他們家里的腌臜事么?!” 秦晏冷笑:“誰家結親不千打聽萬打聽的,許家自然也打聽過思兒了,知道秦珍定在了秦思前面了,我們失了秦家的扶持,正是孤苦無依,所以才有膽來求娶,以為我們就是知道了他們家的事也愿意,做夢。” 秦晏閉了閉眼,他的其實并不十分惱怒許家,說到底還是自己如今無勢,招的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也敢來結親,秦晏揉了揉眉心低聲道:“罷了,外祖母日后也不用再多給思兒打聽,我再留她兩年,等春闈之后……再作打算吧?!?/br> 春闈之后自己就算沒中想來十里紅妝也已經(jīng)讓羿文嘉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了,到時候沒權勢也有錢財了,將全副家當都給秦思當嫁妝,秦晏不信還有人敢小瞧秦思。 羿老太太點點頭:“兩年后思兒不過剛及笄,算不得大,唉……這次都怪外祖母,沒辦成事倒讓你生了一頓氣。” 秦晏搖搖頭:“沒事,外祖母也都是為了思兒,左右思兒自己不知道,沒得擾她心思?!?/br> 羿老太太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啞了嗓子:“我這個丫頭……命怎么就這么苦?!?/br> 秦晏耐下心安慰了羿老太太半晌,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嬤嬤進來躬身道:“老太太……京中章府里來人了,送了不少年禮過來,有兩個管事的要給老太太、老爺、太太還有表少爺表小姐請安。” 羿老太太忙擦了擦淚,撫了撫鬢角坐正了身子道:“讓她們進來吧?!?/br> 嬤嬤出去,不多時引著兩個管事婆子進來了,兩人進了堂屋按禮跪下問好,羿老太太讓人扶起來,笑了下:“你們太太可還好?我也有好多年沒見過秦雅了?!?/br> 一婆子連忙答好,笑道:“總念叨老太太,只是路太遠不得過來看看?!?/br> “雖多年沒見,你姑母卻每年都遣人來問好。”羿老太太對秦晏笑笑,轉頭問那婆子道,“聽聞你們府上要有喜事了,定下來那一日了么?我人過不去,禮是要到的?!?/br> 那婆子福身一笑:“難為老太太想著二少爺,只是這日子遠了,因著親家姑娘小,且太太讓月華寺的大師算了,二少爺命里不該早娶,所以只下了小定,先不辦親事,太太說了,等后年秋闈后二少爺中了舉再辦婚事,也更體面些?!?/br> 異老夫人心中嗤笑,轉頭跟秦晏四目交接兩人全明白了,秦雅這是厭惡秦珍,故意拖著呢,也是,章家老太爺想跟梅府交好,兩家只消定了親事就可,兩府在京中都是有體面的人家,做不出毀親之事,定了親事就算是結親了,并不著急大婚,而且……這其中大概還有秦雅的功勞,她不喜兒媳,拖一年算一年。不過最重要的不是這個,秦晏這幾日心中積的濁氣一掃而空,他含笑看了翼老太太一眼,兩人心中舒暢不少,秦雅這一招還促成了另一件事……這樣一來,秦思可不一牛全左未倫今曰中館7 第二十一章 章家的兩個婆子又說了幾句話就下去了,外面婆子將章府的年禮抬了進來,執(zhí)事丫鬟上前將禮單遞給羿老太太,羿老太太看了看笑道:“這些珍寶齋的珠翠肯定是你姑母給思兒打的,咱們這邊的珠寶樣子不如京中的時興,難為她想著了?!?/br> 執(zhí)事丫鬟一聽忙將那一匣子珠翠打開奉了上來,羿老太太抬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嗯,顏色鮮亮,正合適思丫頭戴,不必入庫了,直接給她送過去讓她年下戴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