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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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失笑:“真的,你到底怎么了,故意撒嬌么?” 荊謠微微松了一口氣,心道我喜歡你喜歡的快魔怔了,怎么能說出來。 荊謠得到了秦晏的保證暫時心安了,抹了抹臉低聲道:“我……我沒事,少爺別在意。” 秦晏垂眸看著荊謠,在他頭上拍了拍:“人大了,有心事了?!?/br> 荊謠偏過頭去沒說話,秦晏慢慢道:“還要走?讓府里再送個人來?” 荊謠抿了唇又猶豫了,心里十分舍不得,半晌輕聲道:“要不……每月回府的時候我去舅爺那,少爺在蘇府的時候我還是在這邊吧。” 秦晏想了想點頭:“就這樣吧?!?/br> 荊謠終于去鋪子里幫忙,最高興的人就是羿文嘉了,荊謠人聰明勤快,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外心,羿文嘉生意上的不少事都不放心外人,但對荊謠就沒事,羿文嘉聽秦晏說過兩人還在京中時候的事,荊謠既連命都能給秦晏,還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羿文嘉去了趟南方賺了個體滿缽豐,一下子嘗到了甜頭,贖回剩下的幾處莊子后還余下了四萬多兩銀子,羿文嘉給秦晏送去了兩萬兩,剩下的全下了本,一心要將南邊的胭脂生意全攬過來,羿文嘉一心撲在南邊,黎州的生意就得有人打理,羿文嘉不放心全交給下人,荊謠正好補上了這個缺。 只是荊謠的身份始終是個事,壓不住人,羿文嘉跟秦晏商議了后選個好日子,在府中擺上幾桌酒,秦晏正式收荊謠為義弟,以后荊謠打理起生意來也算名正言順。 “其實我以前就有這么個打算?!濒辔募卧较朐胶线m,“這鋪子里的事你一直不管,我這心里就不安穩(wěn),這樣一來,荊謠在就跟你在一樣,我還添了個助力。” 秦晏一笑:“有什么不安穩(wěn)的?我還不信舅舅么?” “唉這是兩碼事?!濒辔募文弥鴤€玉石小算盤飛快的打著,心中越來越高興,“咱們這生意總算是扎下根了,剛開始那會兒沒什么進項,我心里就總不踏實,現(xiàn)在行了,等后年你進京時……舅舅能給你湊夠了這個數(shù)?!?/br> 羿文嘉將算盤擺在秦晏面前,秦晏垂眸一看……三十萬兩。 秦晏輕笑:“如此……我就是在京中買一套宅院也夠了,辛苦舅舅了。” 羿文嘉一挑眉疑惑道:“你買宅院做什么?” 秦晏冷笑:“來日我?guī)е純荷暇偛荒苓€住在秦府吧?秦斂和梅氏恨不得活扒了我跟思兒的皮呢?!?/br> “也是……”羿文嘉點點頭,一拍大腿抬手在算盤上又撥了個珠,笑吟吟道,“外甥既然要置辦家業(yè),舅舅哪能干看著?來日我送你這些,買個大些的宅院,好好讓姐夫還有梅氏看看……哎呦一想我就解氣!你放心吧,有荊謠在這,沒準賺的還要多?!?/br> 秦晏點點頭:“那就最好了?!?/br> 來黎州快一年了,一切都進入了正軌,秦思有舅母柳氏相伴,平日里也會跟黎州高門家的女子們聚聚,日子過的舒適愜意,外祖家蒸蒸日上,生意一天比一天大,再也不用拮據(jù)度日,荊謠給當著眾人給自己磕了頭敬了酒,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弟弟,自己也尋得了一位好先生,來日高中有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羿文嘉將小算盤收進懷里,淡淡道:“看吧……當年他們是如何欺凌我們的,以后就要讓他們一點點的還回來?!?/br> “自然?!鼻仃剔D(zhuǎn)頭在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荊謠頭上揉了下,語氣中不自知的帶了些寵溺,“后年荊謠跟我一同進京,我出本錢,在京中也開起十里紅妝的分號來,到時候就交給荊謠,這兩年可得好好學,懂么?” 荊謠眼中一亮,開不開分號是小事,能跟著少爺一同回京城就行,荊謠點點頭:“哥哥……放心?!?/br> 荊謠剛改口,還有些不自在,臉微微紅了。 兩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羿文嘉終于贖回了老宅,全心全意的在南京和黎州間往來經(jīng)貿(mào),已有了自己的商隊,不止是販賣胭脂水粉,小到紅妝大到古董,沒有他不攙手的,當初許給秦晏的三十萬趕考銀子水漲船高,直接成了五十萬。 荊謠已經(jīng)成了黎州十里紅妝的掌柜,剛過了十三歲的生辰,荊謠應付鋪子里的生意已經(jīng)不費勁了,翼文嘉索性將黎州的生意全交給了他,黎州十來家商鋪每日成干上萬兩銀子的買賣都由荊謠打理,一絲差錯也不曾出過。而秦晏,終于迎來了他等了三年的春閨。 第二十四章 今年的會試定在了二月十五,秦晏因為要帶著秦思上路,路上不好太辛苦,是以決定臘月初就出發(fā),只要年前能趕到皇城就行,福管家在京中給秦晏看好宅院了,五進五出的大宅子,福管家已經(jīng)付了定金,里面早就收拾好,只等著秦晏了。 臨行前秦晏又去了蘇府一趟。 這一年秦晏已經(jīng)很少住在蘇府了,他的功夫多用在破題上,一般都是是蘇先生送來幾個題目,秦晏先將路子寫上,然后再細細的寫出來,做完這幾個題目后帶著文章來跟蘇先生討教,當天來回,很少住下。 蘇卿辰見秦晏來了笑了下:“可準備好何時出發(fā)了?” 秦晏點點頭:“臘月初三,先生還有什么交代的么?” 蘇卿辰搖頭一笑:“該教你的都教了,沒有什么好交代的了,你的學問我心里有數(shù),會試肯定無礙,不出差錯殿試時一個二甲的進士出身是跑不了的,想好了以后做什么了么?是想入翰林院還是先謀個差事?” 秦晏心中早就有打算了:“入翰林院?!?/br> 蘇卿辰微微挑眉笑了下:“志氣不小,將來也想入內(nèi)閣么?” 秦晏一笑沒答話,忽而想起衡棋如來,道:“近日都沒看見衡兄,他今年也要入場一試的,不如跟我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應?!?/br> 蘇卿辰搖搖頭:“不必了,棋如自有我?guī)е?,嘉兒也不小了,我正想帶著他一起進京開開眼界?!?/br> 秦晏一窒,忍不住低聲道:“先生,蘇嘉他……” 蘇卿辰淡淡一笑:“皇帝身子不行了,這個時候蘇嘉必須在皇城,我謀劃了這么多年,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爺?shù)幕饰宦淙胨酥帧!?/br> 秦晏心中一沉,別說是皇帝身子不行了,就是京中皇族宗室中男子全死了蘇嘉想繼位都難,蘇卿辰此去無異是飛蛾撲火。 秦晏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個荷包來遞給蘇卿辰,沉聲道:“若來日天不遂人愿,學生在京中定會幫扶,學生現(xiàn)在沒有別的……此去各處花費都小不了,這些給先生貼補一二吧?!?/br> 那些探子和親兵都是要用真金白銀養(yǎng)著的,這一年里秦晏雖沒怎么在蘇府中住但也看得出來,府中原本就不多的仆役又少了許多,屋中的不少古物也都沒了,蘇卿辰支持多年,走到今天說一句油盡燈枯也不為過。 蘇卿辰一頓,打開荷包一看,之間里面厚厚一沓子銀票,一千兩一張的銀票足有百張,不等蘇卿辰推辭秦晏先道:“若是以前我是萬萬拿不出這些的,但現(xiàn)在羿府的生意先生也知道,拿得出來的?!?/br> 蘇卿辰心中大為動容,半晌嘆息笑道:“原本以為你是最心硬的一個人……” 秦晏一笑:“先生沒看錯,我本就心硬,只是……看了這么多年,不免感念先生大義,學生無能,可效力的也只有這些黃白之物罷了” 秦晏抬手掏出袖中一張紙條,低聲道:“來日若事成那自然是好,這是我在京中一處莊子的位置,僻靜的很,若事敗……先生可帶著蘇嘉衡兄躲去這里,我在那給先生還準備了些銀子,到時候……你們可化作商人混出城,逃出京來再混入我舅舅的商隊中,一路往西邊去,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蘇卿辰心中感念,起身一揖:“我替世子謝過了。” 秦晏忙將蘇卿辰扶起,低聲道:“此去兇險,先生萬事小心?!?/br> 蘇卿辰點了點頭:“路上小心,去吧?!?/br> 秦晏端端正正的給蘇卿辰行禮拜別,起身出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