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_分節(jié)閱讀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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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淡淡一笑:“尤老夫人曾認我母親為女兒,幸得如此,我在尤府還說得上幾句話?!?/br> “多虧了你這一句話?!焙馄迦绗F(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先生當時就想到你應該發(fā)勤王令了,先生過后跟我說,你不會憑白讓尤老將軍出面受死,必有后招,先生那會兒馬上轉(zhuǎn)了口風,開始拖延時間,他質(zhì)問四皇子,這封遺詔若是假的,那真的在哪,真的是不是立的是五皇子,你知道……這段日子皇帝為了替我們遮掩,對五皇子很有意,四皇子聽了這話果然大怒,這個當口上,五皇子的親兵沖擊來了……” 衡棋如苦笑:“當時亂的很,原來五皇子也是有備而來,他早存了爭儲的心思了,只想著遺詔上若是他最好,若不是他就直接將四皇子宰了,兩邊的人劍拔弩張,中間又有先生和尤老將軍挑火,眾人在殿中就殺起來了,我那會兒沒想到外面還有勤王兵,就守著先生殺了起來,只想著砍死一個算一個,也不管誰是誰了,到底是四皇子在朝中根基深,最后他們的人將五皇子扣下了,將我們?nèi)珖似饋恚рx一發(fā)的時候……勤王兵殺進來了?!?/br> 衡棋如笑了下:“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尤老將軍命人將殿中所有人全抓起來關到宗人府去了,我現(xiàn)在回想都后怕……一分一毫,差一瞬都不行,你同先生提前一點準備都沒有,怎么就安排的這么合適?” 秦晏徹底放下心來,一笑道:“不過是湊巧罷了,也算是應了你父親死前的話……天理昭昭,天理昭昭?!?/br> 衡棋如眼眶又紅了,狠聲道:“這話不差!天理輪回,晁嘉,你,我……我們的祖輩父輩屠于他們手,如今……我為刀俎人為魚rou,該如何,就得如何?!?/br> 秦晏閉了閉眼,外祖在天有靈,如此可瞑目了。 衡棋如一抹眼淚,起身長揖及地啞聲道:“三十那日你曾許諾,若有來日,愿結(jié)秦晉之好,秦晏……我自那年小住羿府后傾慕令妹已三年有余,我不敢說能讓她過上多顯赫的日子,但我答應,只要有我一日,就不會讓她受了一分委屈去,長兄如父,令妹的婚事……你就定下吧?!?/br> 秦晏起身一笑道:“明日請位媒人來,我就應下?!?/br> 衡棋如連忙笑道:“媒人有媒人有,晁嘉昨日已經(jīng)答應我了,今日若能逃出命來就給我賜婚,國庫里的東西隨便我挑了當聘禮,等著,等出了國孝我馬上請他下旨賜婚?!?/br> 秦晏失笑:“你倒是打算的早?!?/br> 衡棋如笑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不早,你答應下就好,對了……光說這些了,正事還沒說,晁嘉和先生現(xiàn)在走不開,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今日大恩大家都記下了,如今外面不安穩(wěn),亂黨還未除盡,你且別出去,只在府中呆著,我?guī)Я硕妬?,這些人身手都不錯,有他們守著這邊大家也可安心了?!?/br> 衡棋如看了看時漏道:“一會兒就得宵禁了,我得走了。” 秦晏知道這時候不好留他,將人送出去了,送至儀門時衡棋如一拍頭道:“哎!還有一事,晁嘉讓我給你帶句話……”衡棋如轉(zhuǎn)身對秦晏正色道:“茍富貴,勿相忘?!?/br> 兩個月前,秦晏從黎州準備回京,臨行前給了蘇卿辰十萬兩銀票,給他們準備了逃命的莊子,當日蘇嘉將秦晏一直送到馬上,也是跟他說了這六個字,那時的蘇嘉怕也沒想到自己有兌現(xiàn)承諾的這一天,秦晏心中感念,低聲道:“替我謝過吧?!?/br> 第36章 衡棋如走后不過半個時辰宮中又來人了,為首的人秦晏看著有些眼熟,那人一笑道:“在黎州時我去尋蘇大人,曾與公子見過一面,我姓楊名銘,公子叫我楊銘就好?!?/br> 秦晏點頭一笑:“我說看著大人面善,不知大人所來何事?” “把東西抬上來。”楊銘吩咐人抬箱子,一笑道,“我本是來巡城的,太子讓我就著把這些東西給抬過來,太子說了,現(xiàn)在里里外外忙的抽不開身,外面也不安穩(wěn),等將亂黨平了再接公子進宮,到時候再另行封賞,這些東西先給公子、府中荊小公子、府中小姐玩吧?!?/br> 秦晏謝過,迎楊銘進屋喝茶,楊銘一笑道:“就不坐了,外面實在是事多,天也不早了,公子早些睡吧,我就不叨擾了?!?/br> 秦晏送楊銘出去,回來再看那幾口箱子,只見里面都是各色珍玩,十幾匹上用錦緞,還有一小箱子金子,荊謠拿著顆指頭大的圓潤珍珠喃喃道:“果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秦晏失笑,在荊謠頭上拍了下輕斥:“讓你多看些書!什么都不懂還瞎說?!?/br> 荊謠愣了下笑笑:“可是說錯了?嘿嘿……這心揪了一天了,先不管這些了,歇下吧?” 秦晏點頭,牽著荊謠進了內(nèi)室。 秦晏昨夜就沒睡,這會兒其實是累了,但還是睡不著,荊謠也還興奮著,倚著軟枕低聲道:“這下衡大哥和小姐的事沒跑了吧?” 秦晏點頭:“到時候有皇帝賜婚,錯不了。” 荊謠抿了下嘴唇小聲道:“那蘇大哥……不是,皇上,會不會也給你賜婚?賞個公主什么的?” 秦晏一笑,一把將荊謠拉到懷里來低聲道:“你是公主?我看看……多不多那東西……”秦晏手伸下去往荊謠腿|間摸,荊謠連忙躲,求饒笑道:“我有我有,說著玩的……”荊謠突然一愣,明白過來秦晏剛說的意思,臉微微紅了,心里暖暖的。 秦晏垂眸看著荊謠,半晌慢慢道:“謠兒,我待你……并不好。” 荊謠一時間愣了,啞然道:“怎么說這個……哥哥對我最好了,什么都……” “若是將你當?shù)艿?,如此待你倒是還可以,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別怪我,我總得顧全府中的名聲,思兒正是議親的年紀,府中若是出了個什么風言風語,我一人不足惜,思兒她的名聲就毀了,所以……我總要克制些,不能讓外人看出來?!鼻仃痰皖^在荊謠額上親了親低聲道,“我答應你,等思兒出了門,你我之間會是另一個光景,任我委屈誰也不會委屈了你?!?/br> 荊謠眼中一熱,搖了搖頭啞聲道:“我從來不覺得哥哥委屈我了,現(xiàn)在就挺好的……每天能跟哥哥在一處,沒人的時候還能說幾句親熱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我……已經(jīng)知足了。” 秦晏一笑輕聲道:“我可不知足。” 荊謠心里酸酸漲漲的,他原本不過是一個乞兒罷了,何德何能,讓秦晏寵愛至此。 秦晏在他頭上揉了揉輕聲哄道:“行了,早些睡吧,鬧了一天了,累不累?” 荊謠點點頭,縮進被子里躺好了,秦晏將床邊上的燈吹滅了也躺下了,黑暗里只覺得身邊被子里一動一動的,荊謠慢慢的蹭到了秦晏被子里,支吾道:“哥哥……怪冷的,一塊睡吧?” 秦晏垂眸,故意道:“你冷?我讓她們拿湯婆子來?” 荊謠一滯,啞然道:“也……沒那么冷……” 秦晏輕笑,轉(zhuǎn)身將人摟在懷里了,低聲道:“不困么?” 荊謠搖搖頭,笑了下小聲道:“就是想跟哥哥膩歪膩歪……” 秦晏由著他撒嬌,扯過荊謠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一同睡了。 翌日秦思來昭瑰堂取昨日落下的女紅,看見這一地的箱子疑道:“這是怎么了?” 秦晏一笑:“我正要找你呢,你們先下去吧?!蔽葜械难绢^們聞言退下了,秦思笑笑:“哥哥要跟我說什么要緊的話?” 秦晏讓秦思坐下,慢慢道:“在黎州的時候,有一年我的一個同門師兄曾來外祖家過年,這事兒你還記得么?” 秦思想了想猶豫道:“是……咱們剛到黎州那一年?” 秦晏點頭:“就是那次,那人叫衡棋如?!?/br> “依稀記得有這么回事?!鼻厮疾唤獾?,“這么了?” 秦晏慢慢的將衡棋如那年偶遇秦思,相思至今,還有年三十時曾將他所有積蓄托付給自己,讓自己給秦思添妝的事全說了,秦思臉紅了一片,局促道:“我……我不知道……” “衡棋如是守禮之人,我也是在三十那日才知道。”秦晏怕嚇著秦思,盡力說的和緩些,“他當時前途未卜,怕有去無回,所以才這樣,當日他托付我永遠不要讓你知道,從這些看……衡棋如是個有擔當?shù)娜耍彝蚕嗵幜诉@幾年了,他的人品我信得過,且他既傾慕你多年,想來也會對你珍之重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