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恩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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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思回門,秦晏和荊謠早早的就起了,秦晏如今是翰林院編修,官職低,五日才需上一次朝,平日里很清閑,因家中有喜事同翰林院的上司說了一聲就告假了,兩人用罷早膳后沒多時羿老夫人同柳氏,尤老夫人同尤三太太就來了,秦晏和荊謠連忙迎著,羿老太太笑道:“思兒還沒來吧?都準備好了么?三朝回門,可別怠慢了姑爺?!?/br> “沒呢。”秦晏迎眾人進正堂笑道,“荊謠去太白樓定的宴,怠慢不了?!?/br> 羿老太太頓了下,轉(zhuǎn)頭對荊謠笑了下道:“難為你了,這么小的孩子,事事想的周到?!?/br> 荊謠恭敬的頷首一笑,眾人進了正廳依序落座,丫頭們上茶擺果子,又有婆子抬了兩個梨花木的斗形箍蝙蝠銅紋的冰鑒來放在正廳兩側(cè),尤老太太看了一眼道:“你們府上用冰倒是早。” 秦晏一笑:“怕兩位老太太不耐暑熱,今日剛開了冰窖取的。” “晏兒就是周到。”尤三太太體態(tài)豐腴,剛坐了一路的馬車已經(jīng)熱的出汗了,嘗了口茶笑道,“對了,你們可知章府的熱鬧?” 羿老太太眉梢一動來了興致:“什么熱鬧?” 尤三太太放下茶盞笑道:“我也是昨日剛聽說的,秦珍入門頭一日就要給章二少爺屋里的人立規(guī)矩,不知因為什么,只說有個叫……嫣紅的?言語不尊重,怠慢了她,當即就讓那丫頭去院子里跪著,直到章二少爺知道了才讓人起來了,人來人往的看著,那丫頭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當著章二少爺?shù)拿婢鸵獙に馈?/br> 柳氏心慈,聞言連忙問道:“可真的出事了?” 尤三太太輕笑一聲:“你心太實了,她要真的想尋死為什么不在罰她的時候就尋?那不更省的受這半日的屈辱了?非要等到章少爺回來,明擺著的,這就是給章少爺看的,呵呵……這丫頭也不是一點心眼也沒有,這么鬧了一頓,都知道秦珍善妒,不能容人了,還得了章少爺?shù)奶巯?,哼,姨娘們的小把戲了……?/br> 尤三太太年輕時沒少受姨娘的苦處,是以向來看不上通房妾室一流,淺嘗了一口茶接著道:“秦珍立意就要罰那丫頭,章少爺又偏要護著,鬧了個不可開交,最后還是秦雅出面,兩邊都勸了幾句,各打五十大板就算了,可巧我女兒那日正往他們府上去尋章云兒,全看見了,回來跟我說的?!?/br> 屋中女眷們聽了取笑了一頓,秦晏淡淡一笑,內(nèi)宅的事他沒興趣,只是心中暗自慶幸當年秦思跟章云烈的婚事黃了,章云烈屋里這丫頭也不是個省心的,別人聽了這話都以為是秦珍挑釁,秦晏卻不這么想,秦珍再沒腦子,出嫁前梅夫人應(yīng)該也叮囑過她了,不至于新婚頭一天就鬧起來,說不準……確實是那丫頭故意激怒秦珍鬧出這樣的事來的,秦珍那脾氣秦雅等人都是知道的,誰會信她?啞巴吃黃連吧。 不過這些秦晏就不在意了,章府的婚事是她們費心搶去的,以后生死有命,且看個人吧。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秦思和棋如就來了,秦思穿了一身大紅灑金對襟羅裳,頭發(fā)全束起,挽了個凌云髻,插了幾只精致步搖,臉上輕施粉黛,不知是開了臉的緣故還是這幾日新婚夫妻和睦,秦思氣色很好,只是有些害羞,和棋如一同給眾人行禮后也不多說話,羿老太太她們問一句答一句,被打趣兩句臉上就飛紅,荊謠看著秦思這樣轉(zhuǎn)頭看了秦晏一眼笑了下,兩人眼神交換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幸虧沒進章家,就秦思這樣,還不知讓那些姨娘如何算計呢。 嘉恩侯府如今也同池園一樣,主子少下人多,秦思每日只消照料棋如就好,上面沒有公婆需要伺候,下面沒有妯娌小姑需要周旋,也算是愜意了,羿老太太問了幾句后就放心了,看向棋如的目光越發(fā)慈和,眾人又聊了一會兒外面太白樓的人送菜來了,眾人落座宴飲不提。 秦府中章云烈也正陪著秦思回門,秦府人多,章云烈在前面同秦斂秦二老爺秦三老爺還有秦昱等人坐了一桌子,秦珍在里面跟女眷坐在一處,梅夫人見女兒神色不佳心知不好,略動了動筷子就停下了,梅夫人放筷子了秦二太太秦三太太自然也就不敢再用了,她們看出梅夫人定然有話要跟秦珍說,幾人說笑了幾句就搭訕著走開了,梅夫人帶著秦珍回自己屋,屏退眾人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怎么了?剛看你倆臉色就不對,可是拌嘴了?” 秦珍這幾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原本怕人看笑話一直撐著,這會兒沒外人了也撐不住了,咬牙怒道:“還不是他房里那個賤人!” 梅夫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低聲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先別理會她們,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姨娘,怕什么?先攏住姑爺?shù)男?,生下嫡子才是最要緊的,這之前不要多生事!” 秦珍急道:“怎么是我生事?明明是那賤人故意氣我!” 梅夫人不耐煩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br> 秦珍咬了咬唇,猶豫了下才慢慢道:“大婚當天晚上,他說累了一日了,要早睡……我能說什么?早歇息就早歇息吧,第二日去給家里長輩磕完頭回來他就出去了,他屋里那個賤人來收拾床褥,故意……” 秦珍氣的臉發(fā)白,壓了壓火繼續(xù)道:“故意做出那副吃驚樣子來,問是不是有人已經(jīng)換過床褥了!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給誰聽呢?” 梅夫人嘆口氣,章云烈不親近秦珍她是早預(yù)料到的,所以之前一直勸秦珍,讓她忍耐些,溫柔小意,慢慢的將章云烈哄轉(zhuǎn)了,沒想到章云烈這丫頭竟是個不省心的,梅夫人蹙眉道:“然后呢?” 秦珍一撇嘴:“然后我就抽了她幾巴掌,讓她跪到院里去了?!?/br> 梅夫人頭疼不已:“她得罪了你,你在自己屋里教訓(xùn)她就罷了,做什么鬧得人盡皆知的?然后呢?” 秦珍自知沖動了,她在秦府打罵丫頭都習(xí)慣了,更別說是章云烈的小妾了,不招惹她她還想給幾分顏色,秦珍將后面的事全說了,狠聲道:“姑母好偏心,還教導(dǎo)了我一頓,說我不尊重,娘你說……” “我說你姑母說的對!”梅夫人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辛辛苦苦教導(dǎo)了多日的話都進了狗肚子了,秦珍成親三日居然就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來,梅夫人恨不得也打她幾下,竭力壓低聲音怒道,“她言語莽撞有錯在先,你不抓著了這個裝委屈去討姑爺?shù)暮?,居然還要鬧得人盡皆知,這么一來你臉上好看是怎么的?!有理成了沒理,你怎么這么沒腦子!” 秦珍也有些后悔了,憤憤道:“我忍不下去嘛!再說當時我怎么想得到呢?!?/br> “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個沒心思的來!”梅夫人越想越氣,這是若是出在她身上,她定然抓住了嫣紅的那句話,委委屈屈的哭上一天,還要盡力裝著不讓章云烈發(fā)現(xiàn),等著章云烈來問,等問到頭上來時也要做出為嫣紅瞞著的樣子,最后半吐半露的說出來,最好再哭個梨花帶雨,如此暗里告了嫣紅一狀,明里讓章云烈愧疚心疼,抓住了章云烈的心,讓人覺得自己賢惠大度,還陰了嫣紅一把,一箭三雕!再看自己女兒呢,什么也不考慮,先急吼吼的鉆到人家設(shè)的套里去了! 秦珍看看梅夫人的臉色,湊近不住求道:“娘……你幫幫我,幫幫我呀……” 梅夫人沉思半晌,抬頭看著秦珍的臉卻也懶怠再說什么了,嘆了口氣,命人將自己的奶嬤嬤叫了來。 “罷了,是我小看了那丫頭,哼……也是我高看了你。”梅夫人見秦珍又要急,在她手上拍了拍安撫道,“讓戚嬤嬤跟你去吧,以后萬事你不要出頭,有再大的事你也先忍著,回去問過戚嬤嬤在做決斷,聽到?jīng)]?” 秦珍一頓,猶豫道:“難不成她們欺負到我頭上來我也……” “那你也先忍著!誰敢無故欺負你?人家還沒說什么,你先張牙舞爪的就要鬧起來了,誰看見了不先說是你的錯處?!”梅夫人冷下臉來厲聲道,“你也看清楚點形勢吧!在婆家也能讓你如在娘家似得?都是我這些年太寵你,縱的你這樣,你自己靜下心來想想,若是這事料理不清,讓那幾個丫頭在你前面生出兒子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秦珍這點腦子還是有的,想了想老實了,吶吶道:“我……我聽娘的就是了?!?/br> 梅夫人這半年大起大落的,老了許多,精神也大不如從前,說了這會兒話就累了,秦珍也看出來了,忙拿了個拐枕墊在了梅夫人身后,梅夫人拉著秦珍的手慢慢道:“你也學(xué)學(xué)你大哥……別人惹了他一分,他就能順水推舟拿住了那一分做出十分的文章來,一點虧吃不得……” 晚間,一點虧都吃不得的秦晏沐浴后披著件月白色的中衣,倚在大床邊上淡淡道:“昨日咱們可是說好了,少來一次,今日雙倍的補上?!?/br> 荊謠正趴在榻上拿著本前朝制胭脂的孤本在看,聞言手抖了下,咽了下口水細細辯解道:“那會兒……是哥哥逼我那樣說的,怎么能算數(shù)呢……” “逼你?我何時逼過你了?”秦晏坐下來一把抄過荊謠手里的書放在一邊,將手里的一個小盒扔到荊謠懷里,“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br> 荊謠拿起那小盒來,臉微微紅了,秦晏笑笑,將荊謠攬在懷里輕聲道:“算了,你求我一求,我給你換個法兒,就一回,好不好?” 荊謠臉更紅了,其實他不是矯情的人,做那樣的事……他也很舒服的,只是秦晏體力太好,一次就行了,兩次三次的……實在有些吃不消。 秦晏眼中含笑,寵溺的看著荊謠,荊謠無法,只得小聲央告道:“求求哥哥……就一次吧,好不好?” 秦晏微微側(cè)過臉,荊謠抿了下嘴唇,湊上去親了下,秦晏一笑道:“行,聽你的,不過……”,秦晏微微俯身在荊謠耳畔親了下,低聲耳語:“記得那天我跟你說的那樣么?你自己坐在我身上……”秦晏聲音越來越小,荊謠聽完后臉都紅透了,秦晏連哄帶騙的,最后荊謠只得點了點頭…… 內(nèi)室中春意正濃,不知今夕何夕,封地上的晁澤已經(jīng)集結(jié)了五萬兵士,連夜撲向京都。 第49章 翌日寅時二刻池園的門就被敲開了,福管家不知何事,匆匆披上衣裳去門上問,一見是宮里來的人連忙將人迎進來了,急匆匆的找丫頭進里院通報秦晏。 秦晏睡覺輕,管事的大丫頭剛將這邊院門敲開他就聽見了,外面天還漆黑著,秦晏心中一凜,這時候進來人絕不是什么好事。 秦晏起身扯過床頭的衣裳披上,轉(zhuǎn)身繞過屏風(fēng)出來來,小丫頭們正要進來叫人,秦晏先一步壓低聲音道:“荊少爺還睡著呢,小點聲,怎么了?” 小丫頭一福身輕聲道:“宮里來人了,福管家已經(jīng)給請到外書房去了,讓少爺過去呢。”